“轟！”
紫微教太上長老打出強大的神通，額上青筋直跳。
“哼！”
姜小凡神色冷漠，夷然無懼。
祖器神印懸浮在他頭頂，金剛琢綻放熾烈的霞光，直接擊碎了空間。
浩瀚的威壓不斷從兩件祖器之內擴散而出，上震蒼穹，下蕩九幽，壓得紫微教這個玄仙八重天的太上長老都不敵，節節後退，狼狽不堪。
“咚！”
虛空彷彿被敲響了，可怕的神威如神海般翻滾。
一己之力催動兩大祖器，將玄仙八重天的紫微教太上長老逼的不斷後退，這一幕看得諸多修士目瞪口呆，滿臉不可置信之色。在他們看來，這簡直像是夢幻一般，不少修士在不斷的揉弄眼睛，這就是狠人的威勢嗎？
“該死的，滾開！”
紫微教太上長老怒吼，目眥欲裂。
因爲在另一片空地上，張痕像是野狼一般，雖然看似還有些稚嫩，但是身上所透發出的氣息卻非常強大，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剛剛邁入人皇境的小修士。就這麼短短片刻間，已經有兩尊人皇長老死在了他的手中。
“滾！滾啊”
紫微教太上長老大吼。
這些可都是紫微教的支柱，是核心力量啊。
如果再這麼下去，他帶出來的這十幾尊人皇級的長老十有八九會全滅在這裡。紫微教的核心力量啊，上一次已經被姜小凡折損的七七八八了，如今再也經受不起這樣的損失了。
“我說了，今天讓他收回一些利息……”
姜小凡神色冷淡，右手一揮，金剛琢猛然壓下。
他知道張痕心中充滿了仇恨，這股仇恨已經憋了三年了。如今仇人當前，若是再如此隱忍下去，他擔心會影響自己這個弟子未來的修道路。
玄仙八重天的紫微教太上長老，張痕絕對擋不了，就算給他一件祖器也不行，所以他來擋住。而其它十幾人都是人皇，同爲人皇，張痕傳承了他的道經仙術，他相信他可以斬殺他們全部。
如若不然，那就不配作爲他的弟子！
“你！”
紫微教太上長老惱怒，然而當他眼光繞到姜小凡身後時，臉龐頓時就扭曲了。因爲在那片戰場中，又有一尊人皇三重天的長老死在了張痕手中。
“啊！”
這位玄仙八重天的強者發瘋一般的怒吼，聲威駭人。
“哼！”
姜小凡冷笑。
他靜立虛空上，如同一座恆古長存的聖山般不可撼動。神印懸浮頭頂，鎮守四面八方，金剛琢攻伐之勢驚人，打的紫微教太上長老毫無還手之力，狼狽不已。
不遠處，葉緣雪等人看着這一幕，都忍不住有些失神。
姜小凡現在的威勢實在太強大了，持有兩件祖器，簡直像是天神般。
“好強！”
蕭文庭震撼，瞳孔都中劇跳。
三年前，他第一次見到姜小凡時，姜小凡還只是一個覺塵境的小修士。然而三年後，姜小凡已經名震紫微，攪鬧起了無邊風雲。逆古族，斬聖子，如今更是力壓紫微教的太上長老，這讓這個中年人突然覺得自己很老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漸漸的，一行人皆露出了驚色，縱然是三清九重天巔峰的海神也都臉色微變。前方的戰場中，姜小凡的神力像是永無枯竭之日，不斷打出金剛琢，威壓四方。
“他……他是怪物不成？神力怎麼會有這麼多！”
她忍不住道了一句。
祖器只有三清境界的修士才能發揮出全部的威能，一般的修士根本就掌控不了。而就算可以掌控，那所要耗費的神力也是非常恐怖的，玄仙境界的修士也很難承受，揮出幾擊估計就會神力乾枯了。
然而現在，姜小凡冷淡的立在虛空上，神印護體，金剛琢攻伐，整個人沒有半分脫力的跡象。其神力源源不絕的涌上，體內如同是有一方神能源泉般，讓冰心等人個個側目，驚訝不已。
“怪物？他哪裡會是怪物……怪物有這麼誇張？這小子整個就一變態！”
秦羅撇嘴。
他們漸漸將目光從姜小凡身上移開，落到了另一片戰場中。
那個方向，張痕通體流轉銀色神輝，整個人如同是純銀澆築的一般，數千銀色古字在其周邊沉浮。他雖然纔剛剛邁入人皇境，但是戰力卻強大無匹，銀色的化神符滿天激盪，十個呼吸間又斬殺了一尊人皇。
“姜大哥如果是變態，那這個，這個……算不算是小變態？”
陵月忍不住弱弱的道。
秦羅頓時翹起大拇指：“有道理！”
“啊！”
凌亂的戰場，飛濺的血液，張痕忍不住大吼，失聲痛哭。
“爺爺……”
十六歲的少年雙眼一片通紅，眼淚如同掉線的風箏不斷的落下。他出手無情，如同一頭瘋狂的野狼，拋開一切去廝殺。可是儘管如此，其臉龐上卻滿是痛苦。
“爺爺，嗚嗚……”
又一尊人皇四重天的紫微教長老死於非命，在化神符之下徹底消逝。可是殺他的人卻沒有一點高興和興奮，雙眼中滿是淚水，不斷痛哭。
如此場景，一些本來還興奮的修士們個個都怔住了。他們不知道這個天才男孩爲什麼如此，可是那副模樣卻讓不少人沒來由的覺得一陣心酸。
“發生了什麼？”
冰心和葉緣雪對視一眼，明銳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張痕口中呼喚着的爺爺，她們兩人自然知道是誰，當初她們見過那個老人。結合之前的疑惑，兩人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了一連串的問號。
小張痕不是應該在那個小村子中嗎，爲什麼會在蕭家堡，爲什麼會成爲了姜小凡的弟子。他的爺爺呢？看着小張痕如此模樣，兩女心中皆浮出了不好的預感。
“轟！”
神威浩蕩，道經之力瀰漫四野八荒。
姜小凡獨立虛空上，神色平淡而冷漠。兩件祖器在其身邊懸浮，像是兩尊牢不可撼的至尊神將，穩穩的壓制着紫微教的太上長老，讓其難越雷池一步。
“該死！該死啊！”
紫微教太上長老怒吼。
兩種不同的吼聲在這片小林子中浩蕩……
一個稚嫩，帶着哭腔。
一個蒼老，帶着憤怒。
而在這兩片戰場最中央，姜小凡神色冷淡，成爲了一道絕對的分割線！有他站在這裡，紫微教的人皇長老逃不過來，玄仙八重天的太上長老也闖不過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片戰場的修士都驚愣了……
對於紫微教前來這裡的十幾人而已，不管是玄仙境的太上長老還是普通的人皇長老，此刻無一不是胸中怒火翻涌。而相對而言，十幾尊人皇長老不僅憤怒，臉上更是有着驚悚和恐懼。
“不！”
他們個個修道超過百年，貴爲四大仙派第一的紫微教長老，平日裡受人敬仰。然而這一天，面對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他們竟然完全不是對手，已經有七人被斬。
“該死啊！”
有人怒吼。
他們不恨張痕，而是將怨毒的目光全部投向了虛空上的姜小凡。
所有紫微教長老皆在心中咆哮：“都是這個男人，全部都是這個男人，是他殺了我們一族的聖子，是他毀了我教的半龍脈，是他培養出了這麼一個天才妖孽，是他！一切都是因爲他！”
“轟！”
然而，儘管他們再憤怒也改變不了任何事。
兩個時辰後，隨着最後一聲不甘和怨毒的咆哮響起，紫微教十二尊人皇級長老全部被斬，倒在了血泊之中。在那最中央，張痕渾身是血，大眼睛中依然帶着淚水，不算高大的身體使勁的顫抖。
“爺爺，爺爺，嗚嗚……”
小張痕痛苦的大喊，強烈的痛楚涌上心頭，下一刻直接昏厥了過去。
另一邊……
“該死！該死啊！”紫微教太上長老咆哮，滿頭白髮亂舞，如同厲鬼一般嘶吼：“姜小凡，你這個該死的小畜生，啊，我恨啊！我發誓絕不放過你們師徒，你們兩人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他渾身爆發出恐怖的火焰，猛的衝向遠方消失不見。
他雖然憤怒的近乎瘋狂，但是神智卻很清醒。帶來的十幾尊人皇長老全部被斬，他知道留在這裡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根本奈何不了姜小凡。
“哼！”
姜小凡並沒有追。
他眼中閃爍寒光，嘴角掛着一抹冷淡的笑。
“嗡！”
兩件祖器化作神光沒入體內，他偏頭頭來朝着身後不遠處望去，直接閃身出現在張痕身邊，以柔和的神力將其倒地的身軀託了起來。
“唰！”
“唰！”
“唰！”
空間微顫，冰心等人出現在他身邊。
“怎麼樣？”
冰心問道。
姜小凡搖頭：“無妨，只是有些心力憔悴而已，睡一覺就好。”
聽他這麼一說，衆人也都放下心來。
小張痕是姜小凡的弟子，他們自然很關心。
“對了色狼……”葉緣雪欲言又止，不過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小子牙不是在那個小村子中嗎？怎麼會在蕭家堡？還有，他的爺爺呢？小傢伙怎麼會這麼恨紫微教，這是怎麼回事？”
姜小凡嘆了一口氣，他沒有半點隱瞞，把所有的一切盡數告知了幾人。
一瞬間，衆人臉上皆浮現出了濃濃的怒氣，就連一直沉默寡言的蒼木恆眼中都閃過一抹寒光。堂堂修士竟然對凡俗界的無辜村民動手，將人折磨致死，這種行爲簡直是天理難容，堪稱大惡。
秦羅怒的一揮拳：“小子，既然如此，剛纔怎麼不把紫微教的那個老傢伙給留下來。上樑不正下樑歪，這個老東西就不是什麼好鳥！”
他相信姜小凡有兩件祖器在手，一定可以留下紫微教太上長老。就算他一個人殺不了那老東西，這個地方還有一尊三清巔峰的海神，一隻手可以拍死這樣的人千百個。
“今天這裡只是利息而已，就這樣殺他太便宜了！”姜小凡眸子冷淡，無情的道：“我會讓他親眼看到紫微教的覆滅場景，然後再送他去地獄……”
如果他願意，自然可以留下紫微教太上長老。甚至於，如果他全力出手，憑藉兩件祖器和源源不絕的神力，完全有可能將對方斬殺在這裡。
“噝！”
此話一出，衆人頓時感覺到了一股徹骨的寒意。這一刻，他們臉色齊變，一剎那就猜到了姜小凡話語中的意思，隱約間猜到了他想幹什麼。
秦羅再次翹起了大拇指：“小子，你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