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世界,可以說是應有盡有,美輪美奐的景色,以及各類的礦物資源。
崑崙戰舟自從進入到外海,沒有幾天的功夫,孫丹靈便找到數十條靈脈,這讓他震驚的無以復加。
但是沒有一條,能讓李小意滿意,可要是將這些靈石礦脈放到外面,任何一條,都足以讓修者或者宗門搶破頭。
孫丹靈有些弄不明白他的這位小師叔,到底要尋找一條什麼樣的礦脈,才能讓其滿意。
難道是蜀山劍宗的那處七星盤踞的靈脈?
說起這七星盤踞,也是大有來頭,是修真界目前爲止發現的最大礦脈,成七星走位,有七座小靈山,對應上天的北斗七星,纔有此得名。
每一座小靈山,都是由靈礦所構成,據說這七座小靈山,佔據着天時地利,每一處靈山之內,都孕育着一枚極品靈石。
被蜀山劍宗視爲重寶之地,有人見過,有人聽過,但至此以後,由於消息封鎖,便成了一個傳說。
李小意不知道什麼七星盤踞,他卻見過星魂海里的,那處完全由靈石構成的海底峽谷,兩相對比之後,孫丹靈所發現的那些,一點都看不上眼。
現在的崑崙戰舟,正沿着一條隱匿在地脈深處的靈石礦脈,一路向前,孫丹靈覺着這條礦脈不同於其它,不是垂直向下,而是如同龍遊大海,崎嶇盤繞甚是奇異。
反正徐雲也沒有一個大致的方向,索性就沿着這條靈脈走,或許有意想不到的發現也說不定。
李小意不管這些,他只要孫丹靈給自己一個結果,以及對現階段異常平靜的一種憂慮,說不上來的感覺。
王崢帶着人重深海內回來的時候,捕捉到了打量的蚌類,魚類,以及深海魷魚。
這可高興壞了孫彪他們,向來不求口舌之慾的他們,自從跟隨李小意一起進入到了明玉海以後,對於吃則有了新的改觀。
孫彪明顯已經肥了一圈,本就膀大腰圓的,現在更像是一座小肉山,對於這樣的事情,李小意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歸根結底,修道求真的人,還是個人而已。
是人就會有慾望,有慾望就必須在某一方面得到滿足。
沒事兒的時候,他也會跟着一起吃一點,味道確實鮮美絕倫,讓人回味無窮,尤其再配上醉人的美酒,就連向來道心堅固的道晴,也總是參與其內。
原本以爲會充滿艱難險阻的一段行程,至此變得好像一段放鬆心情的旅行。
安逸能讓你放鬆警惕,人們喜歡安逸,無論修不修道,平靜的時光裡,一點小歡樂,一杯小酒,再來一點海鮮,沒人願意去想這裡到底是不是明玉海的外海。
起初的時候,看到船上人的狀態,道凌和李小意說起了自己的擔憂,兩人還整頓過,但是一個月以後,這樣的日子,漸漸地又重新出現,兩人也有些無語。
是誰說明玉海的外海,四處充斥着危險,崑崙戰舟所在的海底深處,至今爲止,一頭真丹海獸也未遇到過。
走入船艙之內,一名幽木宗的女弟子,正雙手抱着一罈酒,仰頭喝個不停。
李小意眉頭挑了挑,不禁樂了,這女人還真是能喝,想上前阻止,最後還是作罷而進了屬於自己的艙室。
是該再次整頓一次了,或許該把酒禁了,他這樣的想着,如此做可能會引起一些人的不滿,不過憑藉着他的威望,相信很快就能壓制住。
外面的走廊跟亂,不時的有跑步聲,和陣陣嬉鬧的聲音。
林凡和一批真丹修者警戒在船舷的兩側,再有道凌和道晴坐鎮於船頭船尾,就是有外襲突來時,他們也會立刻反應過來。
至於那名化形的金袍人,自從上一次的大戰以後,再未出現,不知道是否是真的放棄了。
他透過水晶窗戶,看向五光十色的海底,腦子裡想着這些事情,一時間有些出神。
小冉進來的時候,李小意頭也沒回,後者卻走到他的旁邊,坐到一邊的時候,李小意忽然開口道:“這段時間,沒有好好修煉吧。”
小丫頭低着頭不說話,李小意則不再多說,突然之間,走廊裡發出了一聲尖叫。
李小意皺眉,小冉擡起頭,二人一前一後的連忙走出了房間。
走廊裡的人很多,但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一個抱着酒罈,狂喝不止的女修身上。
她的腳下,七八個歪倒的大酒罈,一滴酒都沒剩下,而她還在喝。
李小意的眉頭皺了起來,崑崙戰隊的成員爲其讓開了一條路,幽木宗的幾個女弟子,還想上前奪下女修手裡的酒罈,卻被一股怪力甩到了一邊。
小冉躲在李小意的身後,緊緊拉着前者的衣角,只露出半個腦袋偷偷的看。
李小意已經走到了女修的近前,瞅着女修抱着酒罈的雙手上,皮肉翻卷,血淋淋的一片。
而被酒罈遮擋住的臉,同樣好不到哪裡去,再用神念感應,女修一身的氣息如常,並沒有任何的異樣。
但只要是個人都能看明白,這傢伙絕對出了問題,跟中邪了一樣。
一旁的幽木宗弟子還要上前,試圖奪下女修手裡的酒罈,卻被李小意伸手給攔住。
陰冥之眼隨即開啓的瞬間,李小意的瞳孔放大,剛想出手時,穆辛月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一見自己的門人弟子,頓時就是臉色一變,李小意在旁出言道:“是被附體奪舍了。”
一聽這話,原本還想上前的衆人,立時悄然後撤,穆辛月臉色陰沉,親眼看着自己的弟子將手裡酒罈裡的酒,喝的一滴不剩,然後一摔酒罈,露出了一張滿臉皮肉裂開的女人臉。
李小意瞅着她的一臉猙獰,神識卻散於四周,遠近的修者,都在他的鎖定範圍之內。
走廊裡鴉雀無聲,一些年輕的女修,嚇得連忙捂住自己的嘴,看着那張極爲熟悉的臉,正在變得陌生,穆辛月先出了聲:“你到底是誰?”
由於嘴巴下的皮肉,脫離的嚴重,口水混合的血沫讓她的聲音變得含糊不清,雖然她在張着嘴,卻沒人聽的清她到底在說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