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承認,有的時候,兩個人在一起想問題,往往想問題更加容易理清頭緒。原本在我看來有些迷糊的事情,在我和達倫奧利弗的討論之下,很快就浮現出了輪廓,雖然這個時候我們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可以表明我們的推測是正確的,但是不知道爲何,在我的心裡面,我們的這個猜測十分的能夠站住腳,而且讓我覺得事情根本就是這個樣子。
“老闆,那我們現在應該採取一些措施,絕對不能夠在這裡乾等呀。”達倫奧利弗低聲問道。
“我們現在並不能出去,失去了自由,我們能夠幹什麼事情呢。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是要了解外面到底出現了什麼事情。”我走到牢門的窗戶跟前,使勁地拍着柵欄,然後大喊了起來:“來人!來人!”
由於我是重點關注對象,所以牢房的周圍佈置了很多人,我這麼一鬧騰,立刻就有人走了過來。
“柯里昂先生,不知道有什麼吩咐?”獄警對我的態度十分的有禮帽。
“叫你們頭來,我有事情要說。”我看着這個個子不太高的傢伙,咧了咧嘴。
“有事情跟我說就行了,這裡面我就是頭。”那傢伙笑了笑,然後遞給我一根菸,給我點上。
吸了一口煙,我點了點頭,道:“我現在需要一臺電視機,當然了,還有很多地雜誌和報紙。”
現在我和達倫被關在這裡,這是瞭解外面生的事情的唯一途徑。而且當初我在黑牢裡面的時候,他們就答應了我地這個要求,現在轉移到了這裡,他們應該不會拒絕。
但是我的希望馬上就落空了。
“對不起柯里昂先生。這一點我無法滿足你。上面早就話了。尤其是針對這一點。抱歉。我無能爲力。”那獄警聳了聳肩。
“可是你關我黑牢地時候。德里奇都允許我看電視地!”我有些惱怒起來。
那獄警彷彿不知道德里奇是誰一眼。臉上依然十分地平淡:“柯里昂先生。我要告訴你地是。我不管什麼德里奇不德里奇地。這裡不是其他地地方。這裡和你所說地黑牢也不一樣。只要在這裡。那就是犯人。犯人是沒有看電視地權力地。這個你明白嗎?”
我原本打算用德里奇來壓他一壓。沒想到這傢伙根本就不買德里奇地仗。
說完了之後。這傢伙就帶着他地兩個手下離開了。
“這狗娘養地!”我罵了一句。十分地失望。
“老闆,這可如何是好?”旁邊傳來了達倫利弗的聲音。
“那我們就成了睜眼瞎了。”我長嘆了一口氣。
就這樣,我和達倫利弗就在這個監獄裡面睜眼瞎一樣地過日子。我坐在地上,對這一面牆呆,看在外面的陽光從小窗戶裡面漏出來,投射到牆上。那光線在一點點的移動,就在你的面前,讓你恍惚之間看到了時光地腳步。
我從來沒有像這樣內心平靜過。從來沒有。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在忙碌,一直都在爲電影忙,爲好萊塢忙,操心夢工廠,操心羅斯福他們如何對我們使壞,從來沒有真正靜下來想事情的時候。
現在,卻在牢房裡面享受到了這樣地一種狀態,說起來實在是一件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不過這地確是一種享受,你可以什麼都想,也可以什麼都不想,很多時候,就是呆,彷彿盡入了一種空明的狀態。
也知道多久,牢房外面響起了腳步聲,一個獄警打來可牢門,然後把一個托盤放到了我地面前。上面放着的,都是一些吃的東西,很是豐盛。
“柯里昂先生,該吃晚飯了。”那傢伙指了指托盤。
我坐下來開吃,吃着吃着,對那傢伙招了招手。
“柯里昂先生,有什麼吩咐的嗎?”他走過來問道。
我點了點頭,示意他走得近一點。那傢伙果然走得近了些。
然後,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抄起托盤上的餐叉在牢房裡面,是沒有餐刀的,右手突然捏住了他的脖子,一下子把他推到牆腳,然後左手的餐叉抵住了他的咽喉。
那餐叉雖然不是很鋒利,但也是貨真價實的鋼鐵,我只需要一用力氣,可以輕易地戳進他的脖子裡面。
那傢伙根本就沒有料到我會有這樣的動作,措手不及之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抗餘地,雖然他強裝鎮靜地看着我,但是血色全無的臉和那微微顫抖的嘴脣告訴我這傢伙現在的內心充滿了恐懼。
“柯里昂先生,你要幹嘛!?”那傢伙哆嗦道。
“不幹嗎,我只是想問你,你是想死還是活?”我獰笑了一下,手中的餐叉微微一用力,那傢伙就立刻挺直了身體,生怕戳到他喉嚨。
“柯里昂先生,我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獄警,而且我從來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爲什麼要殺我?”這傢伙頭腦倒是很快。
“有的時候,殺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就像是日出日落一樣。”我笑了笑,然後一字一頓地問道:“想好了沒有?”
“柯里
,不知道死是怎麼死,活又是怎麼活?”那傢伙看舔嘴脣,這個時候,他很緊張。
“死的話,很簡單,我用這餐叉一下子就能夠戳破你的喉嚨。你要知道,以我的身份,弄死你完全是不用負責的,你的死,將不會有人知道。不過那樣的話,你的家庭將要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你的妻子將失去丈夫,你的父母將失去兒子,你地孩子將失去父親。當然了,這樣的局面我並不希望看到,不過如果你不配合,那我也沒有辦法。”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冰冷。
那傢伙有些慌張了起來,看來我的話刺到理他地痛處,有誰希望自己死掉自己的家庭蒙受巨大的痛苦呢。
“柯里昂先生,是不是我現在配合你就能夠撿回一條性命?”這傢伙很聰明。
“不錯。如果你配合我,我不會傷害你,而且今天的事情不會有任何人知道,只要我出去了,一定對你重謝,你的家庭,包括你本人,我都可以弄到歐洲去,在那裡,我會給你安排一個比現在體面的工作,我會給你們買一棟別墅,讓你們過上幸福地生活。一個天堂,一個地獄,就看你怎麼選了。”威逼利誘之下,我就不相信這傢伙不配合我。
“柯里昂先生,我想我可以配合你,但是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獄警,能夠做些什麼呢?”這傢伙帶着一絲哭腔。
他也明白自己的處境,如果不配合我,他將會死得很難看,我殺了他,等於白殺,是不會有人追救我地責任的。但是如果他配合了我,他的上司現了的話,他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但是現在他沒得選擇。
“很簡單,你只需要替我辦三件事情就行了。”我笑了笑。
“請說。”
“第一件事情,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我現在在哪裡。”我低聲道。
“這個……”這傢伙一下子就猶豫了起來,看樣子,關於這個問題,先前他們地上司肯定和他們打過招呼讓他們不要泄漏。
“嗯!?”我手上一用力,餐叉立刻刺破了他的皮膚。
“柯里昂先生!這個問題我們上頭特別叮囑過,說如果誰敢泄露,他們就會打斷我們的腿!”這傢伙無奈地說道。
“你怕他們打斷你的腿,就不怕我刺破你的喉嚨?”我冷笑了一聲。
“好吧,好吧,我告訴你。不過柯里昂先生,你可不能告訴別人是我說的。”他終於屈服了。
“我說過了,如果你配合,今天地事情就我們兩個人知道。”我點兒了點頭。
“洛杉磯監獄。”他嚥了一下唾沫,低聲道。
“什麼!?洛杉磯監獄!?”我一下子愣了起來。
洛杉磯監獄就在洛杉磯市郊,基本上是個洛杉磯人就知道這麼個地方。這是洛杉礬式最大的監獄,也是最正式地監獄。
我之所以震驚,是從來都沒有想到我會被關在這個地方。雖然我已經知道關押我們的這地方是個官方地監獄,但是我原來以爲也會是一些比較偏僻的監獄,沒想到竟然是洛杉磯監獄。
這個監獄實在是太顯眼了,這幫家戶竟然把我關在這裡,這也太膽大了!他們難道就不怕夢工廠地人找到我嗎?!
一時間,很多的疑問冒了上來,但是這個時候顯然不能深究了。
“很好。第二件事情,你想辦法給我弄個小型收音機來,這個,就給你了。”我揚了揚左手,手腕上,是一塊金錶,那塊表,怎麼着也值個幾萬美元。
“柯里昂先生,你就繞了我吧!”那傢伙看着那金錶,卻面露懼怕之色。
“怎麼了?”我問道。
“這也是上頭特別交代的,不讓我們給你任何有可能與外界聯繫的東西,如果誰犯了這個錯誤的話,肯定會被修理的,隊長說了,只要現有人這麼做,會把我們關進監獄!”他額頭上的冷汗都出來了。
“這個我就不管了,你自己看着辦吧。”我笑了笑。
“好。柯里昂先生,這個條件我答應你,我會出去弄一臺小型收音機,但是我不保證能夠帶得進來,這地方搜查得實在是太嚴了。”他哭喪着臉,已經徹底放棄了所有的抵抗。
“好,那最後一個條件。”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沉默了起來。
看着我沉默,他更緊張。顯然,這第三個條件,肯定是所有條件當中最難辦的了。
“你想辦法出去,給夢工廠的人打一個電話或是用別的辦法跟他們聯繫上,告訴他們我在這裡。”我說出了第三個條件。顯然,這個條件對於我們來說,是最重要地了。
噗通!這傢伙一聽到這個條件,一下子就跪在了我的面前:“柯里昂先生,你就殺了我吧!這個我不能答應你!上頭說了,誰要是走漏了消息,誰就會直接拉到地下室裡面槍斃!而且,死後我們的家庭也後受到處置!柯里昂先生,你就饒了我吧,饒了我吧!”這傢伙痛哭流涕。
看着他這樣子,我還真的有些不忍,但是現在我也沒有任何地辦法。這件事情對於我
工廠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他們殺了你,我就不會殺了你!?他們能夠處置你的家庭,你可不要忘記了,我同樣會。而且我要告訴你,有些時候,我地手段比他們更加的讓人痛不欲生。”我猙獰地說道。
看着這傢伙有些鬆動,我嘆了一口氣,道:“你要明白,我向來不喜歡逼迫人,不過現在這件事情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它關乎夢工廠、洛克特克財團的生死存亡,也關乎整個美國的命運,所以你做不做這件事情,不僅僅意味着能不能幫助我,也有可能意味着你能不能改變美國地歷史!你明白嗎!?”
“另外,這件事情只要你做得周密,別人是不會現你的。你拿着我的這塊金牌去找夢工廠地人,他們會妥善安排你和你地家人,放心,你們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我的這些話,讓這傢伙低着頭開始思考起來,權衡了一下利弊之後,他擡起了頭:“好吧,柯里昂先生,這件事情我答應你。”
“這個很好。你可以走了。不過我告訴你,不要欺騙我,如果我現你答應了我卻不替我辦事地話,我會告訴你地上司你被我搜買了,到時候不用我出手他們就能夠教訓你了。”我笑道。
“柯里昂先生,我會去辦的。”這傢伙明白他已經沒有退路了,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出了牢門。
這傢伙走了之後,我長出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到了牀上。這一次,我算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這傢伙地身上,他如果成功了,那一切都好辦了。只要夢工廠地人知道我被關在這裡,他們肯定會採取行動,只要我出去了,到時候一把羅斯福這些人的行爲說出來,一曝光,那他羅斯福就是三頭六臂,等待他地也只有失敗的結局。
“上帝保佑!”我暗暗祈禱了一下。
我已經把所有我能做地事情都做了,現在就看上帝能不能眷顧我了。
“老闆,你那邊沒事情吧?”達倫利弗問道。
“沒事。”我笑着低聲把剛纔生的事情告訴了達倫,達倫也十分吃驚。
“想不到我們竟然被關在了洛杉磯警察局!?這幫傢伙到底想幹什麼!?不過老闆,你把這麼重要地事情交給一個小小的獄警去辦,如果他辦砸了我們怎麼辦?”達倫利弗對我的這個舉也十分地擔心。
“那就只能怪我們自己運氣不好了!”我長嘆了一口氣,然後道:“達倫,我們現在也只能夠祈禱了。”
是的。
這是我們目前唯一能做地了。
接下來的時光,變成了對於我們地煎熬。
我和達倫眼巴巴地等待着外面傳來的消息,期盼着外面能夠傳來一陣騷亂,然後就看見二哥帶着一幫人衝進來把我們救出去,然後就看着羅斯福倒臺!
我們就這麼心急如焚地等待着,期盼着,如同熱鍋上地螞蟻。
我先前以爲,這件事情只要那傢伙做成了,並不需要花很長的時間夢工廠的人就能夠找到這裡,二哥的人就會找到這裡。
但是外面的光線亮了又暗,暗了又亮,依然沒有任何的動靜。不但沒有任何的動靜,就連那傢伙都沒有再出現。
“老闆,那狗孃養的是不騙了我們!他先是假裝答應你,然後出去之後就告密!?”達倫利弗急道。
“應該不會。先我不相信這傢伙又這麼大的膽子,我已經把話給他說明了,如果他出賣我,他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這傢伙十分看重家庭,因該不會拿他的家庭冒險的。再說了,如果他真的出賣了我們,那麼他們的人應該有所行動,應該重新佈置對於我們的看守,但是你也看到了,這段時間這裡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變化。”我分析了一下,還是覺得應該相信那個小小的獄警。
“但是這麼長時間了,差不多也有一天了,怎麼還沒有動靜?”達倫問道。
“或許是他辦事情的時候出現了一些麻煩吧。我們現在對於羅斯福他們實在是太重要了,所以這裡面的佈置和對人員的看管都十分的嚴密,想出去報信,怕不是那麼容易的。”我搖了搖頭,道:“沒事,還是等吧。”
“老闆,不知道怎麼的,我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心跳得都快要從嘴裡面蹦出來了!”達倫奧利弗心虛地說道。
“我也是。”我苦笑了起來。
咣噹!我們正在說着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鐵門被撞擊的聲響,然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安德烈柯里昂在哪裡!?”一個聲音響起,讓我一下子站了起來!
剛從朋友那回來。先把小說傳了,等會還得出去。呵呵。
北京冷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