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底六月初,好萊塢開始熱鬧起來,各大電影公司的新片也都陸續上映,其中搶風頭的有不少電影,但是最後獲得巨大成功的,一部是新月電影公司的的《小鬼當家》,一部是夢工廠的《捆着我,綁着我》。這兩部電影在美國乃至歐洲都掀起了一股強大的觀影浪潮。
《好萊塢時報》根據這兩部電影的相關情況,推斷出夢工廠電影今年的主打可能不是以往的那種沉重的電影,而是走向了輕靈的路線,結果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對。
因爲在電影人和民衆看來,在《美國的悲劇》和《死亡詩社》沒有首映之前,這種說法實在是太草率,因爲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後兩部電影都明顯比前面的兩部電影沉重得多。
因此,這兩部電影受到的關注也是前所未有的。
斯登堡的《美國的悲劇》自從開拍以來就一直很低調,記者根本無法摸進他的片場,所以民衆瞭解這部電影都是通過《電影手冊》或者是洛克特克電視臺得知的,這也無端之間增加了這部電影的神秘性。至於我的《死亡詩社》,媒體更是圍追堵截,但是有達倫.奧利弗帶領着一幫人守護在片場,記者根本也拍不到東西。
六月中旬的時候,我們的兩部電影拍到了最後的盡頭。
6月11日,斯登堡的《美國的悲劇》殺青的時候,我手頭的劇本還有大概十幾齣戲就拍攝完畢了。
黑教堂探險、茂瑙的去世,一系列的事情過後,劇組的工作不但沒有影響,反而比以前更加迅速,劇組裡面的每一個人,內心都被一種東西填充,這種東西雖然看不見摸不着。但是每個人都能夠感覺到。
胖子說,那是一種責任感。
他說地沒錯,自從茂瑙去世之後。夢工廠的人對待自己的工作變得更加地積極,更加的用於承擔責任。
這是一件讓我極爲欣慰的事情。
6月20日,斯登堡的《美國的悲劇》剪輯完畢送審,這部電影以G級通過,於第二天晚上在夢工廠的第一影院舉行首映。
這一次我沒有去首映式,但是聽甘斯說首應進行得非常的成功,參加首映是的好萊塢電影人斯登堡的這部電影報以極高的讚賞。
我雖然沒有看到那熱鬧地場面,但是從媒體上面也充分感受到了這部電影帶給美國人的震撼。
《美國的悲劇》這部小說,在民衆當中知名度很高,某種意義上說。它已經成爲了名著。對於這部電影所揭示的問題,所展現出來地對於人性和社會制度的思考,不僅引起了民衆的深刻共鳴,也引起了相關社會學者的熱烈探討。本來,這部小說就有極高的知名度。
這就給斯登堡的這部改編過來的電影,帶來了巨大的機遇,也帶來了挑戰。
在此之前,就有媒體稱斯登堡的這個決定非常的好,但是能不能展現這部小說地神髓,成爲了決定這部小說能否成功的關鍵。如果拍出了小說地神髓,那說明這部電影絕對是一部少有的傑作,但是如果拍攝不出來神髓的話,這部電影將成爲斯登堡乃至夢工廠的一個巨大的敗筆。
因此。相對於維斯康蒂或者是我,斯登堡身上的壓力要大得多。
爲了能夠讓這部電影在精髓上切合原著。斯登堡做出了兩件十分聰明的事情。
第一件事情,他跑到比沃格拉夫分廠把大衛.裡恩找了過來。在把名著改編成電影這上面,大衛.裡恩絕對是一個專家級的人物,在好萊塢,沒有人是他地對手。
除了大衛.裡恩之外,斯登堡還找了一個人,這個人加入劇組之後,讓所有對這部電影擔心地人都鬆了一口氣。
因爲這個人就是《美國的悲劇》地作者西奧多.德萊塞。
德萊塞在美國文學界享有很高的聲譽。平時是不怎麼喜歡在公衆面前露面。更不喜歡和媒體之類的人合作,因爲他本人年輕的時候就幹過記者。知道這個行當到底是怎一回事,對於娛樂界,這位文學大師更是避而遠之。
但是這一次,斯登堡找到他表示要將他一生中最重要的這部小說改編成電影的時候,德萊塞很是激動。他不但表示不對這部電影收取任何的改編費,甚至主動提出想加入這部電影擔任這部電影的顧問。
有他在,斯登堡在拍攝的時候如魚得水,而據說電影的拍攝過程中,德萊塞對於演員、劇本等等非常的滿意,電影殺青之後,他完整地把毛片看了一遍,接受記者訪問的時候,對這部電影讚不絕口。
有了德萊塞的親自把關,斯登堡的這部電影在質量上是十分有保證的。
結果也證明了這一點。《美國的悲劇》搬上銀幕之後,受到了電影人和媒體的一片讚揚聲。
“如果說《聖安東尼的誘惑》是斯蒂勒最有代表性的一部電影的話,那麼顯然《美國的悲劇》是斯登堡所有電影中,最沉重最有思考的一部。《聖安東尼的誘惑》是斯蒂勒在面臨生命危險的時候,用一生去思考得出來的東西,厚重得讓人喘不過起來,而斯登堡的這部《美國的悲劇》雖然是根據名著改編過來,但是在這部電影裡面,他做出了巨大的提升,實現了超越,他用自己的思考,使得這部電影如同一把銳利的刀子,迅不及防地刺入了我們的心臟,讓我們心痛得要命。”
“《美國的悲劇》,不僅僅是一個殺人犯的故事,也不是一個簡單的悲劇,它所展現的,是對於一個社會一個制度的批判,是對於當下這個社會對於人性毀滅的思考。”
“斯登堡在這部電影中,把他一貫善於的對於小人物地表現手法展現得淋漓盡致,在電影中。男主人公的人生歷程,得到了淋漓盡致的展現。尤其是最後一部分,法官宣判男主人公絞刑獄警行刑地那個長鏡頭。堪稱電影史上的經典鏡頭。“
“昏暗的光線,長長的走道,主人公在警察的帶領下一點點走向那個絞架,絞架的周圍都是昏暗一片,只有一縷明亮的光打在絞架上,晃晃悠悠的絞架和男主人公之間形成的那種張力,精彩無比。”
“行刑的過程在表現上也是完美地。斯登堡沒有直接把那個慘烈的場景表現出來,儘管如果那樣變現的話也具有視覺的衝擊力。他選取地鏡頭,全部都是特寫鏡頭。突然掉下的踏板,劇烈搖晃的繩套、地上抽動的影子、男主人公抖動的手腳、地上的一片安靜的羽毛加上行刑間裡面的響聲。這樣的展現,比直接展現更加的有力量,更加地讓人覺得內心沉重!”“德萊塞先生在看完這部電影的毛片之後,對斯登堡地讚不絕口。稱他是好萊塢能夠拍出他的小說神髓的不多的幾個人。事實上的確如此。《美國的悲劇》,成爲斯登堡這幾年來的一部總結之作,堪稱經典。”
《電影手冊》上刊登的維克多.弗萊明地這篇評論,基本上代表了所有人地觀點,而且弗萊明分析得很是深刻。
這部電影公映之後,觀衆也很歡迎,很多人在看了之後,都對裡面的那個主人公報以極大地同情,在他們看來,這個男主人公儘管顯得有些忘恩負義。儘管是爲了金錢和地位任何東西都不顧,但是他之所以走上這條道路。不是他自己促成的,而是這個社會促成的。
在這一點上,就生活在這個社會之中的民衆是深有體會的。
也可以說,《美國的悲劇》中那個男主人公的身上,折射出了所有美國人的影子。
而在票房上,《美國的悲劇》也取得了佳績。雖然它沒有達到《小鬼當家》的成績,但是也基本上追平了《捆着我,綁着我》。而在厚重度上。顯然後面的兩部電影都不是它的對手。
斯登堡的這部電影,也讓民衆對《死亡詩社》產生了別樣的期待。
《美國的悲劇》首映的第二天。在經歷了幾個月的拍攝之後,《死亡詩社》也終於殺青了。
那一天,拍完最後一個鏡頭之後,劇組一片沸騰。爲了慶祝殺青,他們舉行了一個小型的酒會。那個酒會,我並沒有參加,我開着車,來到了黑教堂的外面。
這個教堂,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樣子了。經過了處理之後,它變得很是迷人,而這裡也已經有人負責看守,想進去看看,都是需要經過批准的。
我沒有進去,而是站在教堂的外面,看着這個全部用黑色岩石修建起來的建築發呆。
那一刻,不知道怎麼的,我突然懷念起了洛厄爾。這個老頭,雖然在年輕的時候幹過那樣的事情,但是最後,他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他並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如果不是他,可能我們早就在血蟲的攻擊之下變成血淋淋的骷髏了。
我站在教堂外面,點上了一支菸,然後放在了面前的一塊石頭上面。
“老闆,這個教堂經過了整理,反而不如當初那麼好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約翰.韋恩來到了我的跟前。
“是呀,之前都是被爬山虎之類的東西遮蓋了,所以顯得很是神秘,現在這些植物被弄掉了,神秘感消失了不少。”我點了點頭。約翰.韋恩看着面前的這個建築,也陷入了沉思。
“老闆,你知道嘛,雖然在這裡面我們差點就丟了性命,但是不知道怎麼的,我很是懷念在裡面的那些驚心動魄的時光,想一想,實在是很刺激!”約翰.韋恩看着我,笑了起來。
“人就是這個樣子,有的時候,是需要刺激的。”我也笑。
然後,約翰.韋恩突然就不笑了,他轉過來臉來對我說道:“老闆。你說如果把我們的這個經歷拍成電影的話,會不會有人看!?”身邊炸響。讓我一下子就暈了!
是呀,這麼精彩的一段故事,如果拍成電影,絕對會引起轟動,這裡面,有寶藏、有怪物、有歷史,更有着一個巨大地秘密。
如果拍成電影的話,毫無疑問,它將開闢出好萊塢電影的一個嶄新地類型。這是夢工廠需要的,也是好萊塢電影需要的。
我站在教堂門前呆若木雞。然後我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劇組的駐地,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面。
殺青之後的兩三天,劇組在整理東西,把所有的東西整理好了之後搬上火車運回去。做的都是一些善後的工作。
以往,做這些工作的時候,我是不會留下來的,畢竟這些都是最後地活,平時我早就回公司開始剪輯影片了。
但是這一次,劇組的人驚奇地發現我不但沒有離開,反而是呆在這裡的最後一個人。
在這兩三天的時間裡面,我根本就沒閤眼,咖啡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在房間裡面飛快地寫着劇本。
如此驚醒動魄地故事。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刺激了。
但是這個劇本。寫得很是不順。最主要的原因,是故事裡面的因素太多了,有寶藏,還有恐怖的血蟲,摻和上國家墓葬,亂七八糟的東西混在一起,如果全都寫進去,肯定無法分清楚主次。但是如果不寫吧。又覺得實在是可惜。
這樣寫寫改改,我是焦頭爛額。
而格里菲斯中間進來過一次。他一看到到處都是稿紙就知道我在寫劇本了,而當時看着我那個樣子,他明白劇本寫得並不是很順利。
我把我的想法和遇到的困難跟格里菲斯說了一遍,讓格里菲斯幫着我參考參考。
“老闆,你這個想法實在是太棒了,如果真的能夠弄成這樣的一部電影,那好萊塢電影無遺又多了一個新的領域,這將是繼《奪寶奇兵》之後,又一個高峰!”格里菲斯對於我地這個想法十分的贊同。”但是大衛,現在地問題是,我們的這段經歷實在是有太多的元素了,如果全部摻和在一起反而使得這部電影變成了一個大雜燴。”我聳了聳肩。
“是了是了!這是個問題,而且是個很嚴重的問題。”格里菲斯也這麼認爲,畢竟他拍了這麼多年的電影,明白情節枝蔓對於一部電影來說意味着什麼。
“老闆,我倒是有一個主意,就是不知道行不行。”格里菲斯匝吧了一下嘴。
“你儘管說。”我點上了一根菸,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我的頭髮,已經讓我揉成了雞窩頭了。
“老闆,既然這些東西放在一部電影裡面顯得多了,那你爲什麼不寫成兩部電影呢?”格里菲斯看着我意味深長地說道。
靠!這麼簡單的事情,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都說薑是老地辣,這句話,果然一點沒錯。
“大衛,你繼續,你繼續!”我興奮了起來,叼着煙直抖。
格里菲斯坐在椅子上也不老實,他看着我,打了個響指道:“老闆,我們經歷地這件事情,你覺得最刺激的因素是有那些?”
“這個就多了,探險、血蟲、寶藏、總統墓地,太多了。”我回答道。
格里菲斯笑了笑,然後道:“我覺得所有地這些東西,完全可以劃分到兩大類之中。探險、血蟲、怪物這些因素可以歸到一起,寶藏、總統墓地、獨立戰爭這些東西歸爲另外一類,而且每一類都可以成爲一個獨立而精彩的故事。格里菲斯越說越興奮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讓我把咱們的這段經歷寫成兩個劇本?”我樂了起來。
“這個就要看你的意思了。”格里菲斯攤了攤手。
看着他的那張臉,我咧咧嘴,發出了一陣壞笑。
在我頭疼的時候,格里菲斯給我點撥了一下,事情頓時清晰無比,接下來,我抱着那臺打字機噼裡啪啦狠敲一通。完全進入了一種飛速的癡迷狀態。
對於時間,我已經完全沒有什麼概念了,餓地時候就讓卡瓦給我弄點麪包一邊吃一邊打。喝了就隨便抓起身邊的茶、咖啡之類的大灌一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打完了最後一行字之後,一下子癱倒在椅子上。
“老闆,你寫完了?”端着一盤吃地進來的卡瓦看見我這個樣子,趕緊走了過來。
“寫完了,終於寫完了。”我從托盤上抓起一塊三明治,大口地吃了起來。
“老闆,你已經三天三夜沒有睡覺了,還是休息一下吧,你看你都熬成什麼樣子了。”卡瓦看着我。心疼地說道。
“已經三天三夜了!?”我大吃一驚。
“是呀。三天三夜了。”卡瓦開始給我整理桌子上的那些東西起來。
我站起來,一陣頭暈。寫劇本的時候沒有覺得什麼,現在果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我晃晃悠悠地走到房間裡面的鏡子跟前,鏡子裡面的那個人。我根本就不認識。
頭髮蓬亂如同雞窩,兩隻眼睛滿是血絲,鬍子拉碴不說,臉上還有一道道的油墨。這個人,是我嘛。
“卡瓦,我要睡覺,我困死了。”我對卡瓦揮了揮手,然後一頭栽倒在牀上。
這個覺,睡得前所未有的香甜。甚至連夢都沒有做。
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聽到耳邊有笑聲。還有不少人的竊竊私語。
“這下厲害了!這哪裡是劇本呀,簡直就是寶藏!”
“我說老大這幾天沒日沒夜地幹嘛呢。原來是搗鼓這些東西!厲害!”
“這劇本我是拍不了,得讓給你們年輕人拍拍。”
“大衛,你就別謙虛了,你完全可以拍,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劇本是老闆寫地,他要是能夠親自拍攝,效果更好。”“算了吧。我不贊同老闆拍攝。你們沒看見。爲了拍攝這部《死亡詩社》他都累成了什麼樣子了,現在有寫了這兩個劇本。如果接着讓他拍,他說不定會活活累死的。”
“也是,也是。”
這一陣竊竊私語,把我弄醒了。
從牀上爬起來,見房間裡,沙發上坐了一票人,胖子、格里菲斯、卡瓦、約翰.韋恩等人都在,手裡面拿着的,是我寫成的兩個劇本。
“卡瓦,拿點吃地來,我怎麼老是覺得餓呀。”我從牀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卡瓦頓時笑了:“老闆,你睡了一天一夜,自然餓了。”
“老大,我算是服了你了,這才幾天的功夫你就弄出了兩個劇本,好萊塢的那幫人要都是你這效率,那民衆可就享福嘍。”胖子的話,引起了一片爆笑。
我白了胖子一眼,拐進房間裡面洗漱一通,然後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出來,發現這幫傢伙還在那裡津津有味地讀着劇本。
“這劇本,你們覺得怎麼樣?”我坐下來問道。
“老闆寫得劇本,那是沒的說!這要是拍出來,估計咱們的電影院門檻都會被人踏平了。”亨利.沃爾道。
“老大,這兩部電影你打算自己拍攝還是怎麼着?”胖子的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的身上。
“我是肯定不會拍地了。《死亡詩社》已經讓我累得夠嗆了,哪還有精力拍攝這個,在說了,你們也不是不瞭解我的脾氣,每次拍完電影,我都得休養一段時間地。要不然還不活活累死。”我喝了一口茶,拍了拍自己依然有些麻木的腦袋。
“那麼老大,你這兩部電影讓誰拍呀!?”胖子立馬直起了身子。
我打了個哈欠,道:“其實這個我在寫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國家寶藏》,讓大衛來拍,至於《異形》,交給大衛拍。”
“什麼?!我拍兩部電影!?”格里菲斯一下子就蹦了起來。
“蹦什麼蹦!《國家寶藏》是你來拍攝,《異形》讓給大衛.裡恩。”看着格里菲斯嘴歪眼斜的樣子。我搖了搖頭。
“上帝呀,兩個大衛,兩部電影。這一回,好萊塢想不熱鬧都難。”胖子嘖了嘖嘴巴。
“不是兩部,是三部。”我樂道。
這句話,讓這幫傢伙有些暈了。
花了三天三夜寫成了兩個劇本,一個是《國家寶藏》,一個是《異形》,其實這兩部電影,都不算得上是藝術片,充其量也只算是商業類型片的一種,但是絕對對於好萊塢的商業電影有着巨大的影響。好萊塢就缺這樣的類型片,如果這兩部電影投拍地話,肯定能夠好萊塢各大電影公司帶來一定地啓示,到時候相關領域的拍攝也就可以如火如荼地進行了。
而至於爲什麼選擇讓格里菲斯來導演《國家寶藏》讓大衛.裡恩導演《異形》。我也是之前深思熟慮過地。
自從捧得哈維獎終身成就獎之後,格里菲斯就有想退居二線地意思,他現在功成名就了,也喜歡給年輕人讓路,所以一旦又是什麼拍片機會,他總是樂於讓出去,更多的時候,喜歡給年輕人當副導演,幫助年輕人提高電影的拍攝技巧和手法,因爲這個原因。格里菲斯在夢工廠格外的受到尊重,對於這個。他很滿足,老頭子整天樂呵呵的,到哪裡都很受歡迎。
但是在我看來,這不代表他就不再拍電影了。事實上,在我看來,這個老頭現在正是拍攝電影的黃金年齡,他還沒有老到拿不起導筒的地步,積累了一輩子經驗。怎麼可能讓這些經驗浪費掉。所以只要有機會,我還是不會放過格里菲斯的。
《國家寶藏》。某種意義上說,也不完全是商業片,至少在場面調度上,還是很考驗導演的,不管是從始至終的一個迷地展開,還是電影中的每一個細節的歷史展現,都需要導演對整部電影有較高的把握能力,一般地年輕人是根本無法完成這樣的作品的。這需要經驗,需要遊刃有餘的那種乾淨利索。
在這個點上,夢工廠的衆多導演中,除了格里菲斯之外,還真的沒有什麼人能夠比他更合適。
至於《異形》,這部電影只要一投拍,必然會開啓一個全新的類型,這個類型的開啓,也必然會帶來一個新的片種,對好萊塢的類型片發展,會起到極大地幫助。
而我讓大衛.裡恩來導演,也是有想法的。大衛.裡恩這傢伙是個拍藝術片地料,而且天生帶有英國人的那種雅緻藝術性氣息,這是他的一個特色。
對於一個導演來說,保持自己的特色固然有好處,但是時間長了老是守着一個窠臼,很容易會出現後勁不足。大衛.裡恩自從來到好萊塢之後,拍攝的電影基本上都是根據英國的文學名著改編而來的東西,這些作品無一例外都是規範的,如同一個淑女一般,而我想讓大恩威.裡恩便地恣意一些,變得破壞性大一些,也就是說,讓他暫時遠離他熟悉地那一套路子,讓他重起爐竈,通過這樣的訓練,對於提高他地導演能力,顯然是有着極大幫助的。
《異形》的拍攝,顯然和大衛.裡恩之前導演的任何電影都有着本質的不同,不管他願意不願意,這樣的一個決定對於他來說都是十分有益的。
這也算是我的苦心了。
兩部電影,寫完了之後就分下去了,但是對於我來說,還有一部電影一直掛在心上。
”老大,這不是兩部嘛,哪裡來的三部呀?”胖子十分納悶地問道。
“布烈鬆那裡還有一部呢,我可是給他佈置了家庭作業的,等我回去,這小子得交給我一個劇本。”我眯上了眼睛。
“老大,照這個速度,我們夢工廠今年豈不是比去年出來的電影多了許多。”胖子樂道。
“基本上可以這麼說吧。現在的電影市場還算不錯,你們就努力吧。”我站起來,又打了個哈欠。
我們在哈佛大學呆了最後一個下午,然後在晚上的時候,我們就搭乘飛機飛毀了洛杉磯,劇組裡面的另外一部分人則押送着劇組的各種東西登上了火車。
到了洛杉磯。回到了公司,公司免不了又進行一番慶祝。
在公司的院子裡,一幫傢伙齊聚一堂。半個了不小的酒會,一方面是爲了慶祝《小鬼當家》、《捆着我,幫着我》、《美國地悲劇》三部電影獲得了巨大的成功,另外一方面,也是爲了慶祝《死亡詩社》的殺青。
“老闆,真是爽呀!咱們三部電影,殺得好萊塢其他電影公司人仰馬翻,根本不是對手,實在是爽!”斯登堡端着酒杯,呵呵大笑。
《美國地悲劇》的成功讓這傢伙躊躇滿志。
“維斯康蒂。你表現得很不錯呀。”我拍了拍維斯康蒂的肩膀,這傢伙現在在好萊塢,也算得上是出了名的電影新銳了,憑藉着一部電影闖入電影的核心圈。這樣的成績也不是誰都能夠做出來的。“老闆,這都是因爲你的指導,要不然,怎麼可能有《捆着我,綁着我》?”維斯康蒂壞笑道。
“老大,我聽胖子說,你在那邊弄了兩個劇本?”甘斯擠到我旁邊說道。
“不錯,兩個劇本已經分派出去了,過一段時間就準備開始拍攝吧。”我笑了笑,然後點上了一隻煙。
酒會還沒有結束。我就把相關的人等叫道了辦公室,先是把《國家寶藏》和《異形》的分配任務佈置下去。對於我地這個佈置。一幫人全都驚訝萬分,打死他們也想不到我們把這兩部電影分給格里菲斯和大衛.裡恩。
格里菲斯倒是沒有什麼,都了他的這個程度,到了他的這個年紀,不管是什麼電影他都能夠拍得來,而且一點問題都不會出現。
大衛裡恩就不行了,當他看完了《異形》的劇本之後,這傢伙臉上地表情就變得極爲難看。簡直都快要哭出來了。
“老闆。我能夠拍攝這個嗎?”大衛.裡恩揚了揚手裡面的那個劇本,苦笑道。
“沒的商量。就是你拍。我把這個任務交給你,其他的我就不管了,至於你怎麼拍攝,那是你的事情。”我強忍住笑,然後喝了一口茶。
大衛.裡恩嘟囔着嘴看着手中的那個劇本直撓頭。
”大衛,你這傢伙應該好好謝謝老闆,他這是故意鍛鍊你。一個導演,就應該所有的拍片方式都嘗試,這有這樣,到了最後才能夠爐火純青駕輕就熟,你懂這個道理嗎?”格里菲斯在一旁看見大衛.裡恩很是爲難,插了一句話。
這句話讓大衛.裡恩恍然大悟。
分派晚完了這兩個劇本,我轉臉看着站在我身邊不遠處的羅伯特.布烈鬆。
這傢伙臉上滿是自信的表情,似乎早就準備好了。
“羅伯特,我走之前讓你寫一個劇本回來的時候交給我地,你寫了沒有?”我問道。
布烈鬆點了點頭,然後從帶的包裡面拿出了一個劇本交給了我。
“我先看看羅伯特有什麼大作?”坐在我旁邊地胖子一把扯了過去。
“《布勞恩家族的女人們》……這劇本的名字有意思。羅伯特,你不會想拍一部愛情片吧?”胖子匝吧了一下嘴問道。
布烈鬆只是笑,不說話。
儘管胖子這麼說,不過我是不相信布烈鬆會拍攝一部愛情電影的,這傢伙根本就不是那麼單薄的人。
果然,胖子在拿到劇本翻開了一遍之後,把它交到了我的手上,然後還忘不了加上一句:“這傢伙,和茂瑙相比,有過之無不及。”
最這句話,顯然算是胖子對於布烈鬆的極大的肯定。
我笑着結果了劇本,翻看了一遍之後,頓時被這個獨具匠心地劇本打動了。
布烈鬆是屬於那種天生就是藝術家地人,這種特性在他的這個劇本里面得到了幾乎完美地體現。當胖子剛纔讀出這個劇本的名字地時候,我也一位這會是一部愛情電影,但是直覺告訴我,這或許對於其他人可能會發生,但是對於布烈鬆來說。是絕對不可能的。他不是那種單純要拍攝一部愛情電影的人。
果然,在這個劇本里面,他地天賦得到了充分的展現。
劇本的名字雖然叫《布勞恩家族的女人們》。但是實際上,電影中主要展現的羣體卻是這個家族的男人,在布烈鬆的這個劇本里面,他沒有思考什麼生死,什麼善惡,或者是什麼社會的道德倫理,他思考的東西十分的有趣,那就是人地複雜性。
在他的這個劇本里面,沒有好人也沒有壞人,只有多變的複雜的人。
這個劇本。展現地是一個大家族的生活,但是通過這個家族中女性的連接,展現出了人的無限的複雜性,這使得這部電影一方面顯得十分的沉重。藝術性十分的強烈,同時,又不呆板,能夠讓人接受。
這個劇本,顯然是個好劇本。
“老大,我覺得布烈鬆的這個劇本完全可以拍攝。而且一旦製作出來之後,絕對可以讓那些懷疑布烈鬆的傢伙痛通通閉嘴。”胖子對於布烈鬆的這個劇本是十分喜歡地,所以鼎力推薦。
辦公室裡面的其他人,在看過了這個劇本之後,同樣也十分支持。於是乎,羅伯特.布烈鬆地第一部電影就這樣被定了下來。
“現在已經到了六月份了。你們三個人在接到劇本之後即刻開始準備,務必在十一月之前殺青。”我把劇本發給了他們,然後對他們下了一個死命令。
大衛.裡恩、格里菲斯和布烈鬆全都點了點頭。
“今年夢工廠的電影可是夠熱鬧的。”柯立芝在旁邊搖了搖頭。接下來的幾天,他們三個人開始忙着搭建劇組,而我,則只爲一件事情忙着,那就似乎《死亡詩社》的剪輯和首映式。
剪輯還算能夠對付過去,畢竟我們在拍攝的時候就已經進行了一定工作量的剪輯。至於首映式。這方面的事情向來我管不着,事實上。我也不相關,這方面地事情一向都是甘斯負責。
就這麼忙活了一個星期,6月22日地時候,《死亡詩社》剪輯完畢送到了法典執行局。
兩個小時之後,審查的結果算是出來了,G級。
這個結果,讓我鬆了一大口氣。
接下來,自然就是忙着首映式了。
不過這一部電影地首映式,絕對和其他的電影的首映式不一樣,因爲這部電影不僅僅只是一部電影那麼簡單的。
因爲學生事件,我才站出來拍攝了一部《死亡詩社》。在我拍攝的過程中,美國的這起學生事件還沒有得到徹底的解決。幾個月來,在美國大部分州,基本上還是恢復了平靜。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很多大學都開始反思自己的教育模式本身,進而做出了很多的讓步出臺了很多新的教育措施,這些學校這麼做的目的除了能夠使得自己的學校在這場風波之中得到尊重之外,更主要的是這些學校裡面的老師連自己都覺得他們的教育方式應該有些改變了。
但是有些學校依然是頑固的,而且在這件事情上沒有任何的選擇餘地。
而另外一方面,學生們更硬氣。他們和學校對抗的同時,也爭取到了社會上絕大多數人的同情和支持。儘管聯邦政府已經下達了相關的處理辦法,但是到了實施的過程中,這些頒發明顯就顯得有些無力了。
那些大學們就是不聽,依然我行我素地按照他們原先的那種教育模式上課,學生怎麼可能買校方的賬,所以在過去的借個月裡面,美國還是鬧發了不少起衝突事件,雖然在這幾起事件之中沒有人員的死亡,但是形成的影響是十分不好的。
包括政府在內,都想找一個好辦法來使得目前的這種形式得以平息下去,但是不管你費多大的力氣,學校和學生之間的矛盾看起來是無法調和的。
幾個月以來,耶魯大學一直被學生們控制着。原先人們以爲幾個月裡面這些學生們餓都能餓死了,怎麼可能堅持下去。但是耶魯大學地那些學生們,還真的讓所有人都大開眼界。
在這幾個月裡面。他們不但挺了過來,而且完全將學校當成了自己的家,他們在學校裡面按照自己地意願來管理。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很是愜意。
《死亡詩社》殺青之後,耶魯大學的學生負責人給我打了個電話,提出《死亡詩社》能不能夠拿到耶魯大學來放映。長期以來,耶魯大學在美國大學中的名聲,基本上就是前幾名,這一次又鬧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把它們一下子推倒了社會上,成爲了民衆關注的焦點。耶魯大學的學生們提出的這個意見,讓我倒是很感興趣。
之前打算是帶着這部電影到中國大劇院去首映的。可是現在想一想,如果真的能夠鬧到耶魯大學那邊去首映的話,結果一定會比在中國大劇院裡面首映要好得多。
就在學校裡面放,對着那些要求獲得自由地學生們。我想這個衝擊力一定是十分巨大的。
接到電影之後,我和其他的幾個人商量了一下。
他們都說這是一個好辦法,我也覺得是,所以第二天,通過洛克特克電視臺,夢工廠就做出了相應的宣佈:《死亡詩社》地首映式選擇在耶魯大學,而不是之前的中國大劇院。
這個消息一出,立刻引來了很大的波折。耶魯大學也再次成爲全美民衆關注的焦點。
消息公佈出來不久之後,各方面的反應也來了。首先是來自學生們的。耶魯大學的學生們對於夢工廠的這個決定敢到十分的驕傲。他們主動佈置首映式的現場並且開始配合我們先前派過去做準備工作地人員做好相應的工作,而且放棄了幾個月來一直佔領地耶魯大學的核心區域。把那裡讓給給了我們放映電影。
而全美的學生對這樣的一部電影是十分好奇的,他們或者千里迢迢跑到耶魯大學來。或者在各自呆的地方看,反正沒有多少人不喜歡看這個的。
除了學生之外,聯邦政府的高層們也都陸續有了表態。總統魯特曼就答應將親自出席《死亡詩社》地首映式,雖然他這麼做某種程度上是爲了化解學校和學生之間地衝突,但是很大程度上,魯特曼無疑是在通過這件事情給自己撈取足夠的政治籌碼。
自從當上總統以來,魯特曼地路子並不是特別的好走,比起赫伯特.胡佛。比起柯立芝。這傢伙的總統做得磕磕絆絆,不過最近的這一年。魯特曼顯然是做出了一定的經驗來了,在撈取名聲這上面,絕對不輸於富蘭克林.羅斯福。
這一次學生和學校的衝突,他的捲入就獲得了民衆的極大歡迎,民衆對於這位總統做的事情讚不絕口,如今這麼好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畢竟明年就要開始競選總統了,他到時候是拍屁股走人還是繼續獲得連任,最關鍵的一個因素就是民心。
因此在獲得民衆支持和好感上面,魯特曼做得都是十分的帶勁。
其實這一點,不光光是他,富蘭克林.羅斯福也是一個德性。在夢工廠宣佈《死亡詩社》的首映式在耶魯大學舉行之後的幾個小時之內,富蘭克林.羅斯福就通過媒體宣稱他想親自參加這部電影的首映式。
本來按照胖子他們的想法,根本就不可能放富蘭克林.羅斯福進去,但是到了最後的關頭,我還是覺得還是讓他參加的好,這樣以來起碼也會使得場面顯得莊重許多,對於事情的解決將起到很大的作用。
經過了一番忙碌之後,6月29日,耶魯大學的校園之內,《死亡詩社》的首映式正式舉行。
這一天,對於我來說,顯然十個十分重要的日子。
這幾天手頭的事情很多,都快要忙瘋了,碼字碼得手都抖。
不過已經漸漸感覺到夏天快要來了,到了六月,小張就光榮畢業了,上帝,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把手頭的論文搞完。
昨天碼字的時候,有大大在QQ上叫我推薦幾部電影,他說的是經典的那種。
我就不知道該怎麼推薦了。因爲別看在小說裡面我寫的電影都是大家喜歡的,其實我自己真正喜歡並且認爲經典的電影,和小說裡面的完全就是背道而馳,而這些電影,很多人都是不喜歡看的。
塔可夫斯基、費里尼和基耶斯洛夫斯基,這三個人的電影,如果有有興趣的話,就看看吧,他們三個人的作品算起來都還不是很多,但是部部經典,這是我覺得最好的三個導演。如果有人不喜歡西方的,看看中國二三十年代或者是四十年代的電影,看看費穆的,建國後的電影就不要看了。中國最好的電影在從二十年代到四十年代,之後,中國最好的電影在我們的寶島臺灣。看看侯孝賢,看看楊德昌或者是蔡明亮。想看日本的,就選擇小津吧。
其實電影是個很私人的東西,我喜歡的,不一定大家都喜歡。只要一部電影看完之後讓你覺得心裡面憋着什麼東西但是卻表達不出來,我覺得那就是一部好電影。
就是這樣。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