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立芝和魯特曼出現在我的片場,讓我很感意外,他們倆的提議,顯然讓我很是支持。不管怎麼說,讓洛克特克運輸公司聯合全國運輸公司向美國國內輸送糧食,這樣的辦法不管是對飢腸轆轆的民衆來說,還是對整個國家動盪的時局來說,都是十分有益的。
這場大饑荒,讓美國徹底亂了,不僅僅是國家的局勢亂了,連民衆的心思都亂了,這樣的情況,如果長期持續下去,肯定會讓很多人別有用心的人利用搞出一些事情來,比如像羅斯福這類人,巴不得天下大亂自己好坐收漁人之利。
而國家大亂,民心大亂,除了對於少數的政客有好處之外,是沒有任何的益處的。
美國如果要想穩定,如果想順順利利走出劫難,就必須要把局勢穩定下來,就必須讓民衆渡過這場大饑荒,這樣做,也是在拯救魯特曼領導下的聯邦政府,畢竟最近一段時間他們已經聲譽掃地了。
運輸公司的事情,由二哥全權負責,洛克特克運輸集團如今在美國的運輸業數一數二,由它來發起,顯然是可行的,不過柯立芝提出的是向蘇聯引入糧食,這個作法,顯然就得政府出面了。魯特曼答應會派人和蘇聯政府談判,大不了以貨易貨,反正蘇聯缺少很多東西,美國缺少糧食,兩個國家相互交換,算一算,運輸公司還能賺不少錢。
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但是定下來之後,看着柯立芝和魯特曼的那兩張臉,我就覺得他們兩個人來這裡的原因好像並沒有到此結束。
“卡爾文,你們兩個人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呀?”我低聲問道。
柯立芝和魯特曼相互看了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應該是個好消息。”柯立芝笑了起來。
“什麼好消息?”對於好消息,我向來都是感興趣的。
“是關於老兵慘案的。”魯特曼的一句話,讓我頓時睜大了眼睛。
“老兵慘案讓民衆憤慨。同時軍方都震動了。這件事情影響十分的不好,竟然在白宮地門前槍殺老兵,而且其中還有獲得過自由勳章的國家英雄,這樣的事情對於聯邦政府的不良影響實在是太大了,所以聯邦政府以及軍事法庭決定對相關的人員進行處罰。”魯特曼一邊說一邊壞笑。
“布賴恩,我一直有個問題不太明白。羅斯福這一次算是徹徹底底栽了,背上了個指揮軍隊槍殺英雄的惡名,這件事情,是你算計的吧?”我看着魯特曼問道。
魯特曼聳了聳肩:“其實一開始我也沒有特別的算計他。是這傢伙在國會中太囂張了。一直以來,我對他的印象好不錯。但是慢慢的,我發現在很多場合這傢伙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裡,特別是在國會上,他地那幅模樣,簡直就像他是美國總統一樣。國會決定成立救濟委員會,他馬上站出來自薦誰不知道這個職位是個肥差。好。你要,我就給你,不過我會讓他後悔的。”魯特眯上了眼睛,很是得意。
“布賴恩,你這傢伙也不要高興得太早,這一次羅斯福之所以中了你的暗算,並不是你的這個主意有多高明。我告訴你,他之所以犯下了這麼個錯誤,是因爲他的野心已使然。如果他不是想借助這個機會豎立自己的權威形像,如果不是他像藉助鎮壓老兵來保住國家信託公司中花旗銀行地主體地位,他是絕對不可能犯下這個錯誤的。”柯立芝看着得意洋洋的魯特曼。直搖頭。
柯立芝說得很對,像富蘭克林.羅斯福這樣得一個睿智的人,如果不是以爲心急。是絕對不可能犯下如此的錯誤的。
不過這一次,也算是註定他倒黴,誰讓被殺死的老兵當中,有一個獲得自由勳章地老喬治呢。羅斯福這一次是撞到了槍口上了。
“咱們不要說羅斯福怎麼栽跟頭了,我想聽聽聯邦政府和軍事法庭對於老兵慘案的看法和即將殘軀的措施。”我笑道。
這一次,連聯邦政府和軍事法庭都牽扯出來了,事情的嚴重性顯而易見。
魯特曼攤手道:“在這件事情上。不管是聯邦政府還是軍事法庭壓力都大得很。”
“也是。現在整個國家都沸騰了,民衆和軍方紛紛要求制裁肇事者。與此同時還大罵你們這幫傢伙,你們怎麼可能壓力不大。”我有些諷刺地說道。
魯特曼擺了擺手:“我說的壓力,倒不是指這方面地。當然了,公衆和軍方的聲討聲讓我們十分的頭疼,不過最難以決定地,是來自內部的。”
“來自內部的?什麼意思?”我有點聽不明白。
柯立芝解釋道:“就是如何處罰相關的肇事人。”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殺人者償命!絞死!”站在我身後的卡瓦吼道。
那天的情境,他也親眼看到了,對於那幫開槍地人,他也是極爲痛恨地。
“絞死!?有些人可以絞死,但是有些人就不同了!”魯特曼看了卡瓦一眼,皺了一下眉頭。
“那些開槍的士兵中,有些人可以被絞死,比如那些在沒有得到命令之前就開槍地。那些按照命令執行的士兵,可以被軍事法庭判處牢獄,但是有一個人,軍事法庭不太可能去判決他。”
“你說的是道格拉斯.麥克阿瑟?”我立刻猜到了這個人是誰。
“不錯。”魯特曼點了點頭:“美**方有兩根支柱,一個是潘興將軍,不過他現在已經退休了,剩下的一個就是麥克阿瑟將軍,他是美**人的一面旗幟,這面旗幟是不能被動搖的,如果他被動搖了,他的權威被消除了。那麼美**方的靈魂就沒有了,這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但是現在,在民衆當衆,很大一部分人都要求處理麥克阿瑟,這讓軍事法庭進退維
魯特曼的這些話,說得還是有道理地。麥克阿瑟在軍隊中的地位和影響如何,顯然是不言而喻的,軍事法庭不能重重處罰他,而民衆呢又要求必須重罰,這的確讓軍事法庭很是爲難。
“此外。在過上,有很多議員們也不同意對羅斯福進行處罰。這傢伙在國會中的支持率很高,而且他是民主黨的領袖,爲了保住民主黨的聲譽,他們是一定回想盡各種辦法來使得羅斯福免除或者從輕處罰的。”魯特曼補充道。
這個說法,讓我點了點頭。
對於一個政客來說。別說是絞死了,就是坐牢,也基本上代表他的政治生涯完結了。所以在這件事情上,國會面臨的壓力顯然是比軍事法庭受到地還大。老兵慘案最直接的指揮者就是羅斯福,甚至連麥克阿瑟都是按照他的命令來形勢的,所以在民衆的心目中,羅斯福是第一個該被處罰的人。可羅斯福自己地特殊身份以及他在國會中影響裡,都決定了國會不可能對他進行重罰。這樣一來,民衆和國會之間就這件事情來說有了一個看似一個不可調和的矛盾。
這個矛盾怎麼解決,不單單是麥克阿瑟、羅斯福這些當事人所要關心的問題,也是魯特曼這樣的上位者要關心的事情。
“布賴恩。你的看法是怎麼樣的?”我問道。
別看魯特曼倒了這麼多地苦水,這傢伙對於這個問題一定有自己的解決辦法。
“我是這麼看待這個問題的。”果不出我所料,魯特曼果然有自己的想法:“安德烈。麥克阿瑟將軍是軍方的人,和我們地利害關係不大,而軍隊又是一個國家最重要的力量,所以我們儘量不要去動他,能多輕就多輕吧。至於羅斯福,說實話,我也巴不得聯邦政府最高法院能夠把他塞進牢裡。但是現在看起來。形勢不允許,那樣以來。肯定會大亂,現在本來形勢就夠亂的了,如果國會亂了,國家就徹底癱瘓了,所以咱們也應道考慮一下形勢。”“你地意思是,羅斯福不用坐牢?”我問道。
魯特曼看了我一下,點了點頭:“現在的確是這個意思。”
“那就是說他白殺人了!?”我睜大了眼睛對魯特曼道:“總統先生,這樣的結果你別問我的意見,去自己去爭取全國民衆的意見去,看你會不會被民衆的唾沫星子淹死!”
魯特曼苦笑了一下道:“安德烈,我也沒說不懲罰他呀。”
“怎麼懲罰?罰錢?”我笑了起來。
這樣的懲罰對於羅斯福來說,就和沒有懲罰一樣。錢對於他來說,基本上就不代表着什麼。
“罰錢是要有地,但是也不光光罰錢,我們最好能夠找到一種民衆能夠接受地方式而又能夠不讓羅斯福坐牢的方式。”魯特曼看了我一下,然後目光變得十分地期待。
“你不是就這個問題來徵求我的意見的吧?”我這個時候算是明白了。
“對。可以這麼說,畢竟你的主意最多。”魯特曼開始給我戴高帽子。
“麥克阿瑟沒有問題,我們洛克特克電視臺可以在輿論上面做一些宣傳,把這些責任推到羅斯福的身上,必然他是一個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嘛。估計頂多讓他監禁幾天或者是其他的一些懲罰方式。但是羅斯福實在是太複雜了我恐怕解決不了。”我搖了搖頭。
又得讓國會滿意,又得讓民衆滿意,這件事情坐起來實在是太難了。
“安德烈,你覺得這樣行不行,民衆其實現在一肚子都是火,如果把他們的這些火撒了,自然就會對羅斯福寬容一點,而讓他們撒氣的最好的辦法,莫過於當衆羞辱羅斯福了,最好是全國民衆都能看到的那種。”魯特曼興奮了起來。
他這麼一說,我算是明白過來一點東西了。
“魯特曼,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們在洛克特克電視臺中好好羞辱他一番。然後再讓羅斯福脫身,是吧?”我笑道。
“就算是這個意思。反正這一次你們洛克特克電視臺算是一定要發揮巨大作用了。”魯特曼沉聲道。
“怎麼羞辱呢?”我問道。
“這個將由我來提出,不過你可以給我參謀參謀。”魯特曼匝吧了一下嘴。
聽他這口氣,我知道如果這個計劃定下來,羅斯福的處罰政策肯定是從魯特曼這裡出。
“我覺得當衆羞辱他,不能用言語,一定用武力!”我眯起了眼睛。
很明顯,這一次是肯定不可能讓羅斯福坐牢了,因此,所謂的羞辱自然要越狠越好。
“武力?”魯特曼有些驚詫。不過馬上就點頭了:“這要不打死,就行了。”
他的這句話,算是讓我興奮了起來。
“布賴恩,我看不如這樣,這個懲罰交個我來處理,我保證不會讓羅斯福死了。也保證一定讓民衆滿意,怎麼樣?”我壞笑道。
“還得在洛克特克電視臺現場直播。”柯立芝補充道。
“行!”魯特曼咬了咬牙,點了點頭。
“這一下要羅斯福紫黑格婊子養地要看!”柯立芝和我都陰笑了起來。
經過我們三個人的一番密謀,羅斯福被蹂躪的命運基本上已經定了。
這一天,魯特曼沒有在片場多加逗留,在和我達成一些協議之後,他就飛回了華盛頓去了。
第二天。洛克特克電視臺、NBC、CBS等各大媒體紛紛播出了一則讓美國民衆舉國振奮的消息:聯邦政府、最高法院以及軍事法庭將對老兵慘案的肇事者進行審理。
這次審理,規格是相當高的。主持審理的,是最高法院的首席大法官托馬斯.佈雷耶,與老兵慘案的相關人等都得到庭,連我都要去。
這個消息一出。立刻引起了前所未有的關注。對於聯邦政府地這種做法,民衆是十分支持的,國內原先的一片指責聲和混亂的局勢。也暫時得到了緩解。人們都等待着這個審判將會有一個怎麼樣的結果。
國內的輿論形勢爲一緩,華盛頓也成爲了全民關注地焦點。
八月中旬,在最高法院,這場大審判於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開始。
最高法院外面早已經是人山人海,來自四面八方的民衆都擁到了這裡,記者們更是拿着相機佔據有利地勢。
“今天真是熱鬧。”坐在車裡面,看着外面的人羣。我笑了起來。
“能不熱鬧嗎?這可是大審判。”柯立芝吹了個口哨。然後恨恨地說道:“安德烈,我真想等一會看到羅斯福那個婊子養的鬼哭狼嚎的樣子!”
“會的!”我笑了一下。道:“那件東西準備好了嗎?”
“老闆,你就放心吧,最準備好了,保證讓羅斯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開車地卡瓦發出了一陣壞笑。
“那就好,那就好。”我搓壓着手關節,咬了咬牙。
最高法院的門口,當我和柯立芝從車子裡面出來的時候,外面頓時響起了滔天的呼喊聲。
“柯里昂先生!”
“柯里昂先生!”
“柯里昂先生,你可要爲老兵們討回公道啊!”
“柯里昂先生,我們支持你!”
民衆呼喊着,震耳欲聾。
很多老兵站在最高法院的門口,看見我出來了之後,沒有高呼什麼口號。衣衫襤褸地他們,只是整齊地站在那裡,然後給了我一個標準的軍禮!
他們用這種方式來感謝我,來支持我。
看着他們的那一張張臉,我突然有點怪自己,怪自己爲什麼就不能努力把羅斯福給關進監獄或者是直接絞死。但是那樣一來,國家大亂,受苦地還是更多的民衆。
我能做的,也只有讓羅斯福在保住他的那條狗命的前提下,享受到最大的痛苦了。
在我和柯立芝還沒有走進大門的時候,後面也來了兩輛車。車子在門口停住。前面一輛車裡面走出來地是一身軍裝戴着墨鏡叼着菸斗地麥克阿瑟,後面的則是穿着一身筆挺地黑色西裝坐在輪椅上的羅斯福。
麥克阿瑟倒是沒有多少改變,他是一個軍人,一個性格直爽的軍人,脾氣是改不了大。儘管他面臨着審判,但是依然是一副原先的那種作風。
而後面的羅斯福,讓我看了就直皺眉頭。
“這個婊子養的,還真能裝!”看着他,我大罵了起來。
人家麥克阿瑟即便是快要審判了依然是大大咧咧該怎麼着就怎麼着,再看看他。也許是意識到今天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坐在輪椅上又是咳嗽又是拿着手帕不時地擦拭着額頭,搞得自己奄奄一息快要死的樣子。
顯然,這傢伙肯定又是拿他地小兒麻痹症做擋箭牌了。有了這個,他覺得懲罰起來,應該至少會網開一面吧。
“這傢伙實在是太不要臉了。老兵慘案發身的那天晚上。他生龍活虎,精神得很呢,今天卻裝成了這樣的一副模樣!噁心!”柯立芝也看不下去了。
“兇手!”
“殺人兇手!”
“羅斯福去死!”
民衆可不管他怎麼樣,憤怒的他們早就等着這一刻了。
於是乎,呼啦啦,臭雞蛋、西紅柿、石頭……五花八門的東西全都扔了過來。身爲軍人的麥克阿瑟動作麻利,也打過仗。之對付這樣地陣勢十分的有經驗,那傢伙躲閃騰挪,一溜煙地衝進了最高法院裡面。
而羅斯福那裡,可就慘了。
“啊!”一身慘叫傳了過來。
針對老兵慘案的肇事者,在聯邦政府的安排之下。最高法院和特別的軍事法庭聯合進行了一場大審判。
這場大審判,舉國關注,不僅僅是媒體和民衆。參與這次案件審理之中的人,也都同樣的引人注目。
除了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托馬斯.佈雷耶之外,相關地肇事者:紐約州長、民主黨領袖、救濟委員會的負責人富蘭克林.羅斯福、陸軍參謀長道格拉斯.馬克阿瑟以及開槍行兇的94名士兵全部列席,持外,柯立芝、我、調查局局長埃德加.胡佛等等當事人也都到場,連總統布賴恩.魯特曼都出庭接受盤問,這樣的陣勢。可是極少有的大場面。
我和柯立芝地出現。民衆和老兵們是用歡呼聲、掌聲和莊嚴的軍禮來回應的,而羅斯福和麥克阿瑟出現地時候。歡迎他們的是臭雞蛋、西紅柿、石頭之類的東西。
麥克阿瑟是個軍人,身體靈活,一件形勢不對勁,立馬操練起了他在軍隊中的那一套,十分靈活地避開那些扔來的東西,一溜煙穿進了法院裡面去了,毛都沒有傷到一根。
可我們的羅斯福先生就慘了,這傢伙坐在輪椅上,又故意裝得奄奄一息以便來徵求寬大處理,哪裡料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結果一出車門沒多久,就被人扔過來地一個手杖(看那材質應該是銀地,應該是個很有錢的老頭扔地)砸中了腦袋,那銀手杖本來就重,而且一段十分的尖利,羅斯福的額頭之上,馬上就出現了一個口子,血流滿面。
噼裡啪啦!土豆、石頭鋪天蓋地,羅斯福被砸得嗷嗷直叫,趕緊叫身旁的那些保鏢們趕緊救駕,那些保鏢們則擡起他的輪椅也快步逃進了法院裡面。
“看看看看,剛出來的時候還是奄奄一息,這麼一砸倒是精神了。”柯立芝一邊笑一邊罵。
“兩位,怎麼來得挺早的。”在羅斯福和麥克阿瑟被砸進法院之後,調查局局長埃德加.胡佛也倒了。依然是那套永遠不變的打扮,一身黑衣,黑手套,挨着遮住半個臉的黑色面具。
他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受到了民衆熱烈的掌聲。對於這個神秘的調查局長,在老兵慘案這件事情上,民衆對他的態度還是十分讚賞的。
“胡佛先生,你來得也不晚嘛。”我笑了起來。
“不晚不晚。總統馬上就要到了。”埃德加.胡佛拍了拍我地肩膀,然後招呼我一起進去。
這次審判,因爲事關重大,所以大法院裡面佈置得十分隆重,人也很多,除了參見審判的人員之外,媒體也有人在。
我們坐在座位上,小聲說着話。時候不大,總統布賴恩.魯特曼也到了。九點鐘,隨着首席大法官托馬斯.佈雷耶的出現。法庭裡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開庭!”托馬斯.佈雷耶低沉的聲音在法庭裡面響起,裡面的人全都站了起來。
“羅斯福先生爲什麼沒有到?”托馬斯.佈雷耶指着前方的一個空位問道。
“法官大人,羅斯福先生正在包紮傷口呢。”一個庭警回答道。
衆人等待了大概有十分鐘,羅斯福被人從裡面推了出來。
“狗孃養的,有那麼誇張嗎!不就是被砸了個小口子嗎!?他這麼搞得腦袋被人砍下來一樣!”柯立芝恨得牙根癢癢。
法庭裡面那麼多人,大家看到羅斯福出來之後。很多人都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我們的羅斯福先生,頭上纏着厚厚的繃帶,簡直就像是一個印度阿三,臉上地血故意沒有擦掉,搞得狼狽不堪,更絕的是,羅斯福微閉着眼睛。繼續奄奄一息,彷彿被匝成了腦震盪一樣。
我見過能裝的人,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像他這樣還能裝的人。
“柯里昂先生,我覺得羅斯福先生不去當演員,實在是太可惜了。等他以後不當總統了。或者是混不下去了,我看你把他收了也不錯,在電影裡面給他一個角色。絕對火。”一向十分嚴肅不苟言笑的埃德加.胡佛也偷笑不止。
在衆人鄙夷的目光中,羅斯福算是正式出席。
所有人到齊之後,案件正式開始審理。先是由聯邦政府指派地一名律師將當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闡述了一遍,接着雙方的律師展開了問話和辯論。
其實那天晚上事情並沒有什麼複雜的,畢竟現場的情況很多人都看到了,就是那麼回事。
老兵們到白宮跟前情願,遭到警察攔截。然後麥克阿瑟戴着他的軍隊出現。羅斯福也粉墨登場,之後就是屠殺。再然後就是埃德加.胡佛出場解圍。
事情一目瞭然,但是審理起來卻十分的麻煩。
從一開始,這幫傢伙就不斷地在推卸責任。那些受審地士兵們則稱是執行他們的上級麥克阿瑟的命令而已,而麥克阿瑟則稱自己是在執行羅斯福先生的命令。而對法律十分熟悉甚至做過一段時間律師的羅斯福自然明白法律地要緊之處,他則稱,自己不是軍方的領導人,在職務上也不可能對麥克阿瑟進行指揮,所以麥克阿瑟說聽從自己的指揮,顯然是不恰當地,那是他自己的意思。
羅斯福的這個說法,讓麥克阿瑟立馬火了。那天,連我和柯立芝都看到羅斯福是氣勢洶洶地衝着麥克阿瑟發佈命令的。可是仔細想一想,人家羅斯福說得也十分的有道理,本來嘛,他們兩個人在職務上面就不存在上下級的關係,一個是政客一個是陸軍參謀長,羅斯福根本就不可能指揮麥克阿瑟。而麥克阿瑟當時也算是糊塗了,那個時候他被氣勢洶洶羅斯福在氣勢上給鎮住了。
不過羅斯福這麼一推卸責任,麥克阿瑟當然受不了了。這個脾氣暴躁的傢伙,在法庭上一下子就蹦了起來,從腰裡就把手槍拔出來對着羅斯福就要開槍,結果法庭之上頓時大亂,也有勸說地,也有去制止麥克阿瑟地,也有去讓羅斯福逃跑的,哪有半點莊嚴地意思。
“看看看看,這哪有個最高法院的樣子。”柯立芝直搖頭。
關鍵時刻,還是魯特曼站了出來,他是總統,一聲令下,法庭裡面頓時安靜了下來。至於爲什麼衆人那麼聽話,那是因爲魯特曼的身後站着埃德加.胡佛呢。
麥克阿瑟和羅斯福相互推卸責任還不算,最後羅斯福把責任推向了老兵,說這些老兵的確有衝擊白宮的嫌疑。而且老兵們也的確受人教唆(這說的是我),此外,國會已經授權給自己讓自己擔任救濟委員會的負責人,自己就有義務維護白宮的穩定和救濟委員會工作地正常進行。反正羅斯福現在如同瘋狗一般四處亂咬,他知道如果想保住自己,就必須儘量地把責任推卸出去,這樣一來,自然自己受到的損失就下。
結果如此一來,整個法庭裡面被他弄得烏煙瘴氣。
倒了最後,魯特曼自己也不等不親自站出來。稱自己並沒有下達向老兵們開槍的命令,國會也並沒有授權給羅斯福等人可以開槍的全力,這才使得局勢變得明朗了起來。
然後,埃德加.胡佛又出面,將他調查的情況做了陳述。在老兵慘案中,被身殺害的老兵一共由279名。其中,有41名是受過嘉獎的,其中老布什是自由勳章的獲得者,是英雄中的英雄。除此之外,埃德加.胡佛還指出,在慘案發生的過程中,老兵們雖然手裡面有槍。但是自始至終都沒有反抗,更沒有衝擊白宮和軍隊,反而是軍隊,在老兵們沒有反抗地情況下對着老兵的身體開槍,而命令開槍的就是羅斯福和麥克阿瑟……
埃德加.胡佛的這些報告。十分的詳細,詳細地連羅斯福和麥克阿瑟從同到尾說的每一句話都說了出來,簡直就如同放電影一般。我對調查局地工作效率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最後雙方律師又根據聯邦政府的相關法律進行了爭論,最後在下午四點鐘,法院休庭。
六七個小時的審理,我都累得快要吐血了,其他的人,就更不要說了,首席大法官托馬斯.佈雷耶因爲年紀太大的關係。在審判的過程中不得不讓人把他的藥拿過來。其他地人也是一個個口乾舌燥精疲力盡。
休庭之間,很多人都進入了大法官們的那個房間裡面。我也不例外。
下午四點半,在休庭半個小時之後,托馬斯.佈雷耶和幾位大法官再次出現在法庭裡面。
這一次他們是做最後的宣判。
宣判的結果,主要有這麼幾條:
第一,發生在白宮門前的老兵慘案,是一次嚴重地暴力事件,影響惡劣,主要的責任,不再老兵,而在於前往維持秩序的人。尤其是發生地槍擊事件,嚴重違背了法律。
第二,參與執行任務的士兵中,參與屠殺的有94名士兵,這些士兵中,有17人犯了超出命令之外的屠殺,法院經過研究,並且和軍事法庭協商之後,決定判處這17名軍人絞刑。
而剩下的那些士兵們,則因爲是執行上司的命令,所以被攀出了監禁一年、幾個月的不等。
第三,麥克阿瑟將軍在這次慘案中犯了嚴重地錯誤,因爲其特殊身份,轉交給軍事法庭特別處理,處理結果另定。
第四,富蘭克林.羅斯福在老兵慘案中責任巨大,判處500萬美元罰款,這些罰款將全部用於老兵地安置。此外,羅斯福先生監禁三個月,三個月之間,不得參與任何的政治活動。最後,經過法院地特別裁定,決定對羅斯福本人當衆進行懲罰,並且有老兵們的委託人安德烈.柯里昂執行。
第五,聯邦政府會撥出專款對犧牲的老兵們的家屬進行慰問,老兵們的屍體將會被安放在國家公墓。
這是最高法院關於老闆慘案的最終審理結果。
結果一經宣佈,法庭裡面就一片議論聲。
有不服的,有叫好的,也有爭議,反正諾大的一個法庭稱爲了一個熙熙攘攘的菜市場。
不過所有人中,反映最引人注目的,是羅斯福。
當托馬斯.佈雷耶宣佈這些結果之後,富蘭克林.羅斯福就不由自主地喊了一聲:“NO!”
罰他500萬美元對於他來說,完全不是問題,這些錢即便是他不交也會有人替他交的,監禁三個月對於他來說雖然有些殘酷,但是基本上還能忍得過來,但是這最後一項,可就麻煩了。
當衆進行懲罰。這就意味着全美民衆都能夠看得見,而且更要命的是,執行命令的人,竟然是安德烈.柯里昂。
羅斯福看着我,臉都白了。
他雖然不知道我會怎麼對付他,但是他清楚一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畢竟我們的“交情”擺在了那裡。
法院的審判結束之後,庭警走過來處理那些士兵們,麥克阿瑟也被軍事法庭的人帶走了。
富蘭克林.羅斯福被擡上了一個小車,然後在一大批警察的看管之下。駛向了白宮前面地那個廣場。
作爲行刑者,我自然也在車中。
車子很大,裡面只有四個人。我,羅斯福,還有兩個警察。
“柯里昂先生,我想知道你要怎麼對付我?”富蘭克林.羅斯福看着我。舔了舔嘴脣。
他的眼神是十分負責的,有些哀求,又有些不甘,還有些仇恨。
“羅斯福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不是我想怎麼對付你,我也沒有這個權力,我是受那些老兵門所託外加最高法院的命令。我只不過是一個執行的人罷了。”我聳了聳肩膀。
“那,那你能告訴我我將得到怎樣的懲罰嗎?”顯然,這是羅斯福最關心的,對於他來說,現在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不知道自己將在衆目睽睽之下接受怎樣的懲罰。
“羅斯福先生。這麼早告訴你那就沒有什麼懸念了。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不過你放心,我絕對會讓你滿意的。”我嘿嘿笑了笑,然後拍了拍我帶過來地那個十分精緻的長長的木頭盒子。
富蘭克林.羅斯福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個木頭盒子,臉都白了。
然後,他突然十分諂媚地衝我笑了一下,然會道:“柯里昂先生,我們兩個能不能商量商量?”
看着他那讓人覺得噁心的表情,我就一陣反胃。
“羅斯福先生,要商量什麼?”我問道。
“能不能……柯里昂先生。你看看我。是個殘疾人,你能不能等會給我留點面子?”羅斯福可憐巴巴的說道。
看着眼前的羅斯福。我冷笑了起來。
那天晚上,他是多麼地威風牙,麥克阿瑟被他使喚得團團轉,他可以叫人把我押住,然後命令士兵開槍把那一顆顆冰冷的子彈打入那些老兵們的身體裡,他甚至還和埃德加.胡佛叫囂。那個時候,他簡直就是王者,比美國總統還牛逼的王者,怎麼現在突然變成了這樣的一個哈巴狗。
如果他便顯得從容不迫,我可能還覺得他是個人物,但是現在,他的這個表現讓我很是失望。
我對旁邊站立的兩個士兵示意了一下,示意他們大開車子地窗戶。
兩個士兵十分費盡地大開隔音窗戶,安靜的車廂裡一下子灌進來了震耳欲聾的高呼之聲。
“狠狠懲罰富蘭克林.羅斯福!”
“老兵不死!”
“老兵萬歲!”
“柯里昂先生,一定要狠點!”
外面不是在呼喊,而是在颳起一陣風暴,一陣摧枯拉朽的風暴!
車子已經離白宮不遠了,那個巨大的華盛頓紀念碑已經能夠看見了,道路地兩旁,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怒氣衝衝激動得五官都快要扭曲的民衆,還有很多老兵當他們看見我們這輛車子經過的時候,全都高高舉起了他們地拳頭!
在這樣的風暴面前,羅斯福的臉徹底白了。他盯着窗外,目瞪口呆,完全想象不到有這麼多人對他如此的“待見”。
這一天,我敢說,整個華盛頓的民衆都擠過來了。
這麼大的一個事件有了一個宣判結果,富蘭克林.羅斯福當衆接受懲罰,安德烈.柯里昂親自行刑,這樣的場面,誰不想看!?
車子緩慢地駛入白宮前面地廣場,在那片樓梯跟前停下。那裡,是老兵慘案發生地時候,一百多名老兵身死的地方。
“看到了嘛。那些老兵就死在這裡。”當戴着羅斯福下車地時候,我指着那塊地方,聲音冰冷。
羅斯福看着那些樓梯,臉上的肌肉沒來由地抖動了一下。
這個時候,我不知道他會不會爲那個夜晚地舉動後悔。
“把他給我帶上臺去!”我轉臉衝着那兩個警察,惡狠狠地吼道。
“是!”兩個警察起身答應,一邊一個架住羅斯福的胳膊直接就把他叉到臺上去了。
那是一個剛剛搭建完畢的高臺,有五六米高,上面的情境,隔着很遠就能夠看到。
臺子上面。是一個行刑臺,警察把羅斯福叉到臺子上面之後,就將他放置在行刑臺上。羅斯福趴在那個臺子上,雙手被鎖在了兩側。
“狠狠教訓他!”
“爲老兵報仇!”
“爲老兵報仇!”衆,這些人一直綿延開去。連華盛頓紀念碑下面都有。
“讓羅斯福去死!”
“讓羅斯福去死!”
喊得最兇的,是老兵,他們有的人一邊喊一邊落淚。
“羅斯福先生,看到了嗎?你自己想一想,這些人爲什麼如此恨你。”我冷冷地說道。
羅斯福已經完全呆了,他的身體在抖,他很害怕。但是看得出來,他是在硬撐着。
這個傢伙,已經倒了快要崩潰的邊緣了。
說實話,和一般人想必,羅斯福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是不錯地。換上普通人,估計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
“羅斯福先生,那怎麼就開始吧?”我蹲下身來。低聲問道。
“安德烈.柯里昂,你最好向你信奉的那個天父祈禱,祈禱他不要讓你落到我的手裡,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我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對待你,我會讓你家破人亡妻離子散,讓你痛不欲生。讓你忍受着靈魂和肉體的煎熬!”富蘭克林.羅斯福看着我。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道。
到這個時候,他終於露出了真面目。
“很好。”我笑了起來:“富蘭克林.羅斯福。你沒有讓我失望,我還以爲你會嚇得尿褲子呢。我告訴你,你永遠不會有那個機會。你也許會問我爲什麼?我現在告訴你,因爲不論什麼時候,民衆始終都會站在我這一邊,即便是你得了手,即便是你坐上了總統,你動一動我試試看?”
我看着羅斯福,冷笑了起來,我甚至自己都覺得自己地笑是那麼的邪惡和猙獰。
“還有,我會讓你永遠記着這一天,記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我扭頭看了看放在旁邊的那個精緻的木盒,轉臉問羅斯福道:“你想知道那裡面放着什麼嗎?”
羅斯福死死盯着那個木盒,目光中終於露出一絲恐懼的神色來。
我站起身,走到那個木盒跟前,大開了盒子,從裡面拿出了一樣東西。當這樣東西被拿出來的時候,臺子下面地民衆一片安靜,短短的安靜之後,所有人都歡呼了起來。
他們是那麼的興奮,那麼的歡天喜地。
而當”鐵骨錚錚“的羅斯福看到我手中地這個東西的時候,他馬上哀號了起來。
“安德烈.柯里昂,我抗議!我向最高法院抗議!”
“你不能這麼對付我!”
“你還是殺了我吧!”
還沒有動手,羅斯福就慘叫亂連,如同殺豬一般。
他的哭喊聲,讓臺下地人越來越興奮。
我手裡拿的是什麼?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都曾經看過。
還記得《耶穌受難記》嗎?還記得耶穌被綁在木樁上受刑嗎?還記得裡面的刑具嗎?
還記得那個上面帶有鋒利鐵鉤的牛皮鞭嗎?!
對,就是那個!
這個牛皮鞭,是我在當初的那個牛皮鞭的基礎上修改的。
硬木地把手,可以讓你用上全力,七根牛皮捆在把手之上,這些牛皮不是一般地牛皮,而是那種經過無數次鞣製、用鹽水浸漬之後編成地牛皮,上面戴着鋒利地鐵鉤。別說人,抽到木頭上都可以好不費勁地抽入其中。
當初我拍攝《耶穌受難記》的時候,保護得那麼嚴密都傷痕累累,現在,羅斯福先生將要赤裸裸享受它的威力。他絕對是有機會享受鐵鉤牛皮鞭的那極少數人之一。
只不過,他和耶穌不一樣。他接受的,是正義的懲罰。
“抽!”
“抽!”
“抽!”
臺下的民衆興奮了!徹底興奮了!他們這個時候,是那麼想見到血肉橫飛的場面!
那樣才解氣,解恨!
我拿着鞭子,走到羅斯福的跟前。冷冷笑了一聲,道:“羅斯福先生,我要開始了。”
“安德烈.柯里昂,你會爲今天地事情後悔的!”
“安德烈.柯里昂!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你!”
羅斯福喊得這樣的兇。
我高高舉起鞭子,用盡全身力氣掄起膀子就抽了下去!
“噗!”當手中的牛皮鞭抽到羅斯福的身體上時,我突然覺得聲音好像有點不對勁。
這樣的一鞭子下去。竟然沒有見到血肉橫飛,鞭子竟然釘在了衣服上。
原本興奮地民衆頓時安靜了下來。
怎麼回事!?我使勁想下扯了一下鞭子,鐵鉤將羅斯福後背上的西裝扯個稀爛,一個黑色的反彈背心赫然出現在眼前。
好傢伙,這狗孃養的竟然是有備而來!
“扯下來!”
“撤下來!”
很多人叫了起來。
“兩位,幫我把那玩意扯下來。”我衝旁邊的兩個警察笑了笑。
“這是我們的榮幸。”兩個警察走過去,三下五除二把羅斯福傳的那個黑色地精緻的防彈衣扯了下來。
“不要!”
“不要呀!”
羅斯福的聲音中。帶着無限的恐懼。
他清楚我手裡面的這東西,是多麼地恐怖!
“羅斯福先生,那咱們就正式開始!”我對羅斯福笑了笑,緩緩舉起了手中的鞭子。寫着寫着就流鼻血了。奔流不止,娘地,差點壯烈了。
當時我就想。如果我就這麼掛了,會不會上起點新聞,說本網站一個碼字的碼掛了自己。呵呵。
昨天和幾個大神在一起聊,幾個傢伙就哼哼:老張呀,難道你真的想把你的那本書搞成起點第一長書嘛,每天看着你的那個字數呼呼往上竄,感覺挺嚇人的。
我就發了一個圖片過去。上面是一隻豎起中指的手。
嘿嘿。成爲起點第一長書。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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