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週上三江,看了一下新書榜,又前進了一位,看在小張熬夜趕寫的份上,大大們多多砸票,再接再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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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店,外面又黑又冷,還颳着大風,我們幾個人本來穿的衣服就少,哪裡受得了,在胖子的提議下,我們走過了一個街口,進了一家咖啡店喝咖啡。
“老大,今天那兩個美女好像對你有意思呀。”胖子淫笑道。
“哪兩個?”我裝糊塗。
“大導演,你就別裝了,還哪兩個,除了海蒂小姐和萊尼小姐,還能有誰!?你是沒看全場那些男人的臉色,要是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你早就化骨揚灰了!”甘斯連連搖頭。
“某些人哦,身在福中不知福,可憐我們就沒有這個福分了。”詹姆斯也在一旁添油加醋。
“都別給我打哈哈,說點正經的。”我心虛地捧起了咖啡,喝了一口。
茱麗趕緊給我解圍:“老闆,馬爾斯科洛夫和福克斯跟你說了些什麼?”
“對呀,他們跟你說了什麼,嘀嘀咕咕的?”胖子等人也來了精神。
我把老馬和福克斯跟我說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們,胖子氣得一拍桌子:“狗孃養的,原來覺得福克斯那老頭還挺夠意思的,想不到竟然會是個小人!”
“坐下來!膠片還在我們手上,你急個屁!”我一把把他摁下來,道:“再說,我們也不能確定福克斯真的會坑我們,說不定他確實想幫我們呢?”
幾個人都不吭聲了,我低聲道:“我們剛出道,任何事情還是小心點,小心總不會錯的,中國有句古話,小心使得萬年船!”
“對!這古話說得好!我愛死中國了!”甘斯嬉皮笑臉。
每個人喝了一杯咖啡,身上也暖和過來了,便叫老闆結賬出了店門。
這個時候計程車很少,胖子說這段時間忙得沒日沒夜,好久沒有這麼快活了,不如走回去,既能說說話,也能省點錢。
他的提議得到大家一致通過,我們五個人排成一排走在大街上,唱着歌嘻嘻哈哈,我原本疙疙瘩瘩的心情,也隨之舒坦不少。
吱!正當我們忘乎所以的時候,一輛加長版的豪華汽車停在了我們的旁邊,後面的車窗緩緩搖下,海蒂從裡面伸出頭來:“柯里昂先生,要不要我送送你們?!”
“原來是海蒂小姐,怎麼你也早早離場了?宴會不是半夜才結束的嗎?”
我走到車前,打量了一下車,咂吧了一下嘴,車是好車,恐怕我現在連個軲轆都買不起。
“本小姐就不能有事先退?!上不上車?!”海蒂瞪了我一眼。
“就怕這豪華轎車我們這幫窮光蛋坐不起。”我圍着她的車子看了看,打趣道。
“我的貴族先生,你可是老馬先生看中的未來好萊塢天才導演,別諷刺我們這些不學無術的人了!你要是不上,我真的走了!”海蒂徹底拿我沒辦法了。
“別,海蒂小姐,您別和我們老大一般見識,他放着豪華車不坐,我們坐!”胖子低頭哈腰地打開車門,第一個鑽了進去。
甘斯緊跟其後,動作麻利得都可以和西部的摘棉工人相媲美了。再看詹姆斯,早就坐到前排和司機稱兄道弟了,竟然還給人家點菸!
叛徒!一羣叛徒!
看看我身邊,只有茱麗還在,小妮子可憐巴巴地看着我,渾身凍得直哆嗦,眼睛不停地往車裡瞟,顯然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一瞬間,我算是從心底和四面楚歌時的項羽同學找到共鳴了。
光桿司令,衆叛親離的滋味不好受呀。
進去,還是不進去,這是一個問題。
爺爺的,不管了,身子是自個的,凍出個好歹來,我還拍個屁的電影。
我牙一咬心一橫眼一閉腿一伸,進了海蒂的車子。
暖和呀!賊暖和!
豪華轎車就是不一樣呀!趕明兒老子有錢了,把狗日的汽車公司給它買下來,老子上午開一輛,下午開一輛,剩下的全部鎖在停車場裡,讓這些狗日的沒車開,晚上挨餓受凍去!
海蒂見我最後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很是高興,在我旁邊竟然哼哼唧唧地唱起了小曲。
“安德烈,我能叫你安德烈嗎?”她跟我還客氣起來了。
“行呀,只要海蒂小姐看得起。”我哈了哈手,使勁掄起巴掌扇了最先變節的胖子一下,從他手裡搶過來了一支菸。
“安德烈,你今天挺作孽的。”海蒂趴在我耳邊低聲說道,呼出來的氣息讓我的後頸奇癢無比。
“我一沒偷二沒搶,怎麼作孽了?”
“你自己清楚!唉,我在好萊塢這麼多年,見過的男人沒有一火車也有幾十個加強營了,可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男人能把萊尼迷成那樣的,你是不知道,你走了以後,她就像是丟了魂一樣,晚宴還沒結束就早早離場了,我這纔有機會出來,要不然你這會還得在外面受凍呢。佩服,佩服。”海蒂衝我敬了個美國式的軍禮。
我沒理她,把煙抽得吱吱作響,車裡煙霧繚繞,連司機那樣的老煙鬼都被嗆得差點咳成了肺癆。
“貴族先生,你就饒了我吧,你這麼抽,不把開罰單的交通警引來,也會引來消防員的!”海蒂被我薰得眼淚直流,舉手投降。
我笑了兩聲,滅掉了煙,把菸頭丟到了窗外,車窗一開呼啦啦地風灌了進來,海蒂的披肩被風高高吹起,兩個白鴿子一樣的乳房隱約可見,看得我兩眼發直。
“流氓!”海蒂順着我的目光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胸前,咬牙切齒地罵道。
啪,我把車窗關了上去,大聲道:“罵得好!這風真是流氓!竟然敢翻人家披肩!”
通!海蒂雙眼一翻,差點氣死過去。
不知不覺間,海蒂的豪華轎車把我們送到了哈維街,不過剛到哈維街口,就出了亂子。
從街裡面衝出一幫人來,不,確切的說,是兩幫,前面一幫渾身是血手裡拿着刀槍瘋狂逃竄,後面一幫穿着警服死死跟在後面,兩幫人衝到我們的車前糾纏在一起,警察仗着人多,不到一會就控制住了場面,那幫混混全部被銬着排成了一排。
“乖乖,不會是拍電影的吧!?”胖子咂吧了一下嘴,好像沒有看過癮。
“老大,那不是傑克嗎?!”甘斯指了一下隊伍裡面的一個人。
我看了一下,果然是那個我給了他兩百美元的小混混傑克。
“司機,停車!”我開了車門,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