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金娜低着頭不好意思地輕輕搖擺着她那韌性十足的聲說道:“誰稀罕去管理那幫一幫大老爺們。”
“那你剛纔不還說什麼我懷疑你的能力的話嗎,我讓你盡情施展,我去找二哥去。”霍爾金娜越拽我,我就越使勁往外掙。
“老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錯了,我不是想幫你一把嗎!”霍爾金娜急得又要掉眼淚。
“那你不想去做一個部門的頭頭了?那可是能管理200人的大部門?”我笑道。
“不去了,不去了。”霍爾金娜見我盯着她看,立馬恢復了一臉笑容。
“那你就甘心在我身邊做個保鏢兼司機,陪我吃吃飯開開車聽我講笑話?”我強忍住笑,嚴肅地問道。
霍爾金娜抱着我的手嬉皮笑臉地說道:“甘心甘心,你剛纔不是都說了嘛,這樣的人在全美國也就我一個,我夠臭屁的了,夠臭屁的了。”
看着霍爾金娜被我調理得服服帖帖,我這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霍爾金娜,我留你在身邊,的確是有原因的,不,應該說是有私心的。”我嘆了一口氣,故作深沉道。
“什麼私心?”霍爾金娜睜着她的那雙天藍色的沒有一絲雜質的大眼睛看着我,傻乎乎地問道。
我咂吧了一下嘴。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那你自己去想呀。”
然後我就低頭捂着肚子上樓去了,留下霍爾金娜一個人呆呆地站在樓梯口旁邊喃喃自語:“私心,私心……”
上樓走到自己地臥室,我一頭栽倒在那張柔軟的大牀上,那種迫切,絕對不亞於飢餓的人撲在麪包上,這一晚上。可把我累得夠嗆。
三下五除二脫光了身上的衣服,我鑽進了被子裡,拉滅了牀頭的檯燈,愜意地長出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剛迷糊了一會,就聽見旁邊有老鼠移動一般的呼呼的聲響。極其輕微,不仔細聽難以覺察。
“該死的老鼠,明天非得把吉米這小子給教訓一頓不可。”我嘀咕了一句,轉過身來繼續睡。
睡着睡着,聽見旁邊發出了一聲竊笑。
不對!不是老鼠!這是人!
我趕緊睜開了眼睛呼哧一下坐了一起來,昏暗處果然見一個人坐在我地牀前。
“誰?!”我嚇得渾身打了個冷戰,身手就去枕頭低下摸那把手槍。
“你說還能有誰。”對方一說話,我原本懸的一顆心就放了下來。
“霍爾金娜?!你嚇死我了!不去睡覺,跑我這裡來幹嗎?!”我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搖頭道。
霍爾金娜扭過身去。指了指我道:“你習慣不穿衣服睡覺呀?”
我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才發現自己現在半身盡出。三點露了兩點。
“這女人,剛纔分明看了個清清楚楚。看夠了又做害羞狀,虛僞。”我小聲嘀咕了一下,往上扯了扯被子。
“睡覺誰穿衣服呀。快說,半夜黑不隆冬的摸到我房間裡想幹什麼?”我壞笑道。
霍爾金娜把牀前的檯燈打開,然後湊到我跟前說道:“我就是想不通。”
“你就不能一下子把話說完,想不通什麼?”我又扯了扯被子。
“想不通你到底有什麼私心。”霍爾金娜看了看,有低頭看了看我扯着被子的手,眼神飄忽。
“不好。這小女人不會是想來硬地了吧?!她要是霸王硬上弓,那我可就根本沒有逃脫的餘地呀!”我閉上眼睛使勁地嚥了一下口水。低低說道:“***,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什麼暴風雨?我問你你到底有什麼私心呢?”霍爾金娜盯着我,往前湊了湊,呼出的氣噴到我光溜溜的前胸上,一陣發癢。
我已經感覺到星星之火開始在我身體的某處灼灼點燃。
“這個私心你還不明白嘛,你說你現在整天粘在我身邊,如果一走,我根本不習慣呀。”我呲哄了一下鼻子,咂吧了一下嘴,看着霍爾金娜的紅潤的小嘴說道。
燎原呀,燎原!一個聲音在我的心底響起。
“那你的意思是你離不開我了?”霍爾金娜一聽我這話樂了,扭着鼓囊囊地小屁股就坐到了我的牀上,然後手捧着下巴目不轉睛地看着我。
這女人是成心地!絕對是成心的!
我舔了一下乾裂地嘴脣,點了點頭。
“爲什麼離不開我呀?”霍爾金娜笑了一下,甩了一下她的那頭金色的長髮。
這小女人跟了我這麼長時間,我到現在才發現她好像用了一種極爲清淡的香水,不,不是香水,應該是體香,幽深悠遠的體香,混合着雌性荷爾蒙的氣息,讓我額頭上的血管頓時突突跳了起來。
“這個,原因很多呀,你離開我就沒有人給我開車,沒有人幫我打架,最重要的,是沒有人陪和樂呵了。”我笑道。
霍爾金娜聽到“樂呵”這個詞,臉噗啦啦就紅了,小聲說了句:“流氓!”
我就瞠目結舌起來:女人是不是都喜歡一邊對男人說流氓一臉樂呵得跟個紅蘿蔔一樣地呀!?
“其實,其實我也不想離開你。”霍爾金娜低着頭,用蚊子煽動小翅膀一樣的聲音低聲嘀咕道。
“那你爲什麼不想離開我呀?”我覺得我們倆現在特別像記者訪談,一問一答。
霍爾金娜地臉羞得渀佛熟透了的水蜜桃,我絕對相信如果在上面咬一口會迸出鮮美的汁水來。
我暗中抹掉了自己的口水,然後對着沉默的霍爾金娜說道:“水蜜桃,不,那個霍爾金娜,你說呀,爲什麼不想離開我呀?”
霍爾金娜一個側掌把我放倒在牀上,呼啦一下就竄了上來。
來了,暴風雨來了!
我緊緊閉上雙眼,像尼加拉瓜的海牀等待風暴的到來!
“你就會欺負我!爲什麼不想離開你呀,這原因你自己想去!”霍爾金娜探身在我額頭上輕輕地啄
,然後樂呵呵地心滿意足地蹦蹦跳跳走出去了。
“我恨暴風雨!”我鑽到被子裡,把腦袋埋在了枕頭下面。
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
醒來的時候,陽光從窗戶那邊射進房間裡,白花花的耀眼,擡頭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鐘,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了。
“吉米,吉米!”我氣呼呼地喊着吉米的名字,這小兔崽子一溜小跑地竄了進來。
“老闆,有什麼事情吩咐?”吉米氣喘吁吁地問道。
“你這個小兔崽子怎麼沒有叫我起牀呀!?”我指了指掛鐘,怒道。
吉米笑道:“老闆,不是我不叫你起牀,是霍爾金娜不讓我叫你,她說讓你多睡會。”
我點了一下頭,對吉米揮了揮手。
穿好了衣服,洗漱完畢,走到外面的陽臺上,吹着清新的涼風,原本昏昏沉沉的腦袋頓時清醒了過來。
“老闆,起來了?”斯登堡正在樓下和格里菲斯指導演員排練呢,看到我下樓梯,立馬圍了過來。
“老闆,下午還要拍戲嗎?”格里菲斯一邊抽着雪茄一邊對問我道。
我從他的兜裡翻出一支雪茄,點上,然後吸了一口咧了咧嘴:“當然拍呀,爲什麼不拍!?怪不得那些電影公司的老闆都喜歡抽這玩意。原來這玩意又粗又長,舀在手裡比那些小煙有成就感!”
“那是,老闆,我這雪茄可是正宗地古巴雪茄,比一般的雪茄還長兩釐米呢。”格里菲斯見我誇他的雪茄,很是高興。
“兩釐米,多了這兩釐米,就能比別人更能感受到時光在你嘴邊停留時發生的聲響。”我長噓了一口氣。喃喃說道。
格里菲斯和斯登堡相互看了一眼,渾身直抖。
“老闆,你,你沒事吧?”斯登堡臉已經青了。
“我能有什麼事?幹嗎?”我瞪了他一眼。
“你剛纔這句話說得怎麼像是快要掛掉的老頭在生命的最後關頭髮出的對人生的感嘆呀。跟柏拉圖一個口吻。”斯登堡摸了摸胸口,一幅欠扁地樣子。
“去去去,年輕人不好好讀書。柏拉圖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話也只有郭爾凱郭爾能說得出來。”格里菲斯笑着白了斯登堡一眼。
“你們一口一個柏拉圖一口一個郭爾凱郭爾,不吃飯了?!”三個人正在這打屁呢,霍爾金娜在不遠處的一聲喊讓我們相視而笑。
“吃飯吃飯。”我嘆了一口氣,向食堂走去。
“我怎麼覺得霍爾金娜這幾天脾氣變得不小了呀。”斯登堡在我背後自言自語道。
吃完了午飯,在公司的廠棚裡《好萊塢故事》的拍攝繼續進行,因爲晚上有迪斯尼的那部《幸運兔子奧斯華》地首映式,所以只能拍攝四五個小時的戲,然後我們就要趕去第一影院。
“加里.格蘭特呢?”我坐在椅子上,發現只有鮑嘉和穆貝尼等人在前面排演。唯獨不見了加里.格蘭特,便轉臉問斯登堡。
斯登堡指了指醫務室:“在醫務室裡忙活呢。”
“他膝蓋的上怎麼樣了?”我有點擔心那傢伙的傷來。
斯登堡搖了搖頭:“恢復得很快。又不是什麼打傷,再說今天也沒有他的歌舞戲。所以就不用擔心了。”
我點了點頭,把目光聚焦到了亨弗萊.鮑嘉的身上。
今天拍攝的重頭戲,是他的一段歌舞戲。
下午拍攝的劇情內容是這樣的:布拉德自從被朱諾訓了一頓說他不會演戲之後,就心情低落開始懷疑自己先前地那些電影是不是真的就那麼虛假,同時,他也開始讓好友歐文打探朱諾地消息,但是歐文告訴她他費了好大的勁也找不到這個女孩。在公司地片場中,布拉德面對着各種正在利用佈景拍攝的虛假的默片感到厭煩。他開始發牢騷感慨萬千,對自己的演藝事業失望。好友歐文安慰他,鼓勵他重新燃起希望做個成功的好演員,然後他跳着歡快的舞蹈,邊跳邊唱讓布拉德重新樹立了將演藝事業進行到底的信心。
這場戲需要的演員,主要是加里.格蘭特和亨弗萊.鮑嘉,另外就是一些羣衆演員了,他們將扮演鏡頭裡麋鹿電影公司地那些拍攝着虛假的背景默片電影地演員和導演。
“老闆,這場戲只需要一臺攝影機就夠了,所以,我想……”斯登堡湊到我的跟前,搓了搓手。
“想幹什麼?是不是想在戲裡客串一下,演電影裡的那些導演?”這傢伙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拉什麼屎。
“是!這段時間我拍得渾身發癢,想過過戲癮。”斯登堡諂媚地笑道。
“大衛,羅伯特,雅塞爾,你們都去化一下妝,等會都上去樂呵樂呵。”我衝背後這幫人揮了一下手,他們立馬一鬨而散,奔向了化妝室。
自從《色戒》開始,每部電影中,都有這些傢伙客串的鏡頭,到現在,在夢工廠出品的電影中尋找夢工廠公司的那些領導層的客串鏡頭已經成爲美國觀衆的一大樂趣,這部電影,自然也少不了這樣的鏡頭。
忙活了十幾分鍾,一幫人從化妝間出來,一個個儼然是牛皮哄哄的大導演,加里.格蘭特也處理了膝蓋上的傷口,站在鏡頭前準備開拍。
“都準備好了嗎?”我低聲問身邊的胖子。
胖子點了點頭。
“全體注意,預備,開拍!”我握着導筒大喊一聲,拍攝正式開始。
開始是一個長鏡頭。布拉德和歐文從片場的入口進來,布拉德垂頭喪氣地向歐文訴說着朱諾對他的批評,歐文一邊安慰一邊告訴布拉德他花費了很長的時間也沒有找到這個女人,兩個人一直往前走,在廠棚裡穿行,他們的後面,是一個個廠棚隔間,在那裡,火車搶劫的電影、謀殺片、追逐片等等各種各樣的默片在拍攝,那些導演們一個個舀着導筒大聲地在攝影后面向演員大喊大叫,布拉德指着他們告訴歐文,他現在覺得這樣的電影的確
影,他也對自己的演藝事業越來越失望了。
這個長鏡頭,是一氣呵成的,雖然長度只有5多種,但是要想拍攝成功是不容易的,因爲在這五分鐘裡,不僅僅要求加里.格蘭特和亨弗萊鮑嘉不能出錯,就是他們後面的那些羣衆演員也不能出錯,如果他們中間任何一個人出現了問題,那麼這個鏡頭就要重拍。
加里.格蘭特和亨弗萊.鮑嘉表演得還不錯,基本上沒有出現什麼大的問題,而鏡頭深處的那些羣衆演員,因爲有格里菲斯、斯登堡、弗拉哈迪等人的加入,基本上也沒有出現什麼問題,但是,這個鏡頭還是拍攝的很困難。
原因就上,兩撥人雖然各自表演得都挺好,但是一旦要在同一個鏡頭中出現,而且還是一個長鏡頭,相互之間的搭配就出現不可避免的差錯了。
有的時候後面的羣衆演員表演得好了,但是加里.格蘭特和亨弗萊鮑嘉慢了半拍,而當他們表演得一帆風順的時候,後面的那些羣衆演員又跟不上了。
出現這種情況,只有一個解決辦法,那就是一遍一遍地去磨合了。
於是整個劇組一遍一遍地過,演員們也不厭其煩地一遍一遍地演,在第14次ng之後,我們終於成功了。
“不容易呀,太不容易了。”胖子身上地襯衫都已經汗溼了。完成了這個鏡頭大呼艱辛。
我癱在椅子上,看着胖子一臉的苦笑。
我知道,這個鏡頭和下個鏡頭相比,還是小巫見大巫。
下一個鏡頭是亨弗萊.鮑嘉的個人秀。歐文安慰布拉德,他要邊唱邊跳,動作異常的複雜,要在鋼琴上跳,在工人擡過來的木板上跳。在沙發上跳,要撞牆,在地上滾,而且表情要一會喜一會怒,做出各種的鬼臉,做出各種的噓頭。這樣的要求。別說對於頭一次演戲地亨弗萊鮑嘉,就是對於任何一個演員來說,都是絕無僅有的挑戰。
而這個鏡頭,也是一個長鏡頭!而且整整7分鐘。
看着站在不遠處的亨弗萊.鮑嘉,連我都暗暗地爲他捏了一把汗。
“阿斯泰爾,你過來一下。”我衝阿斯泰爾招了招手,阿斯泰爾跑了過來。
“鮑嘉準備得怎麼樣了?”我擔心地問道。
阿斯泰爾笑道:“老闆,鮑嘉爲了這場戲,已經排練了一個多月了,雖然可能在拍攝的時候會出現一些小問題。但是我趕保證,絕對可以過關的。”
看着阿斯泰爾信心滿滿的笑容。我才把提到嗓子眼地那顆心放倒了肚子裡。
然後我又親自給亨弗萊.鮑嘉講了一遍戲,和波特交流了一下。這才站到了攝影機的後面。
“準備,開拍!”我大喊一聲,胖子把攝影機推向了嚴陣以待的亨弗萊.鮑嘉。
這一場難度如此之大的戲,能不能順利拍攝完成呢!?
鮑嘉的表現,絕對是讓我滿意的。其實我對鮑嘉一直都不用擔心什麼,他和加里.格蘭特不同,一天到晚沒有多少話,也不喜歡和別人扎堆打屁。有空就一個人排練戲份或者聽聽音樂看看書,用埋頭苦幹來形容他那時再合適不過的了。
所以。我對鮑嘉的印象,要比對加里.格蘭特的印象要好,雖然加里.格蘭特這傢伙因爲能說會道讓公司大部分人都很喜歡他,但是和鮑嘉相比,我總是覺得他少了一份成熟,一份穩重。
也許是因爲鮑嘉的性格已經在我心中定格了,所以對於他地這個表演,我還有另外一個擔心,那就是性格有點木訥的他,能不能表演出那種誇張、搞笑、滑稽地表情和動作呢。
但是開機的瞬間,我地這種擔心就煙消雲散了。
鏡頭前的這個鮑嘉,根本就不是我印象中的鮑嘉,他把攝影機前面的場地當成了專門爲他準備的舞臺,他在這個舞臺上像是國王一樣應付自如,那麼從容,那麼遊刃有餘。
我看着他,一臉的微笑,我知道這個年輕人在這部電影之後,絕對會是好萊塢的一顆巨星。
拍攝的過程中,也出現了不少地差錯,主要是出在舞蹈本身上,這個舞蹈別說是鮑嘉,就是讓阿斯泰爾來跳,都會有點難,但是鮑嘉咬牙堅持了下來,在第一次拍攝撞牆的時候,他竟然結結實實地撞了上去,那可是一堵磚牆,當我看到一個紅紅地腫塊在他的臉上凸現而他還要對着鏡頭咧嘴大笑的時候,我在攝影機的後面一陣辛酸。
這就是電影,這就是演員,人們記住了他們在銀幕上的光輝,卻有幾個人知道他們在幕下的辛酸。
戲雖然很難,但是鮑嘉做到了,和他配合的那些羣衆演員,也都被他的這種精神所感染,表演得都很乾淨利索,但是到了最後面一個搭配的戲時,一個羣衆演員無論如何也不能表演出從一個高高的櫃子上直挺挺的摔下來的動作,儘管下面鋪着海綿,但是那可是個有兩米多高的櫃子。
“老闆,這次讓我上去!我能完成他!”到了最後,阿斯泰爾坐不住了,他拉住我的一幅對我低聲喊道。
“你上!”我指了指櫃子,答應了他的請求。
這一遍,在阿斯泰爾的親自客串之下,整個鏡頭一氣呵成。
“cut!”我喊停的時候,:_旁邊等待多時的醫師跑了過去趕緊給鮑嘉處理臉上的腫塊。
“老闆,鮑嘉是個好苗子呀!”格里菲斯看着被醫務人員圍起來的鮑嘉,由衷地讚歎了一句。
我笑道:“我看中的人,什麼時候你們失望過。”
“老闆,我看鮑嘉行,比加里要靠得住。”斯登堡指着片場另一側正在和一幫人嘻嘻哈哈的加里小聲說道。
我攤了攤手:“鮑嘉是比加里靠得住,也比加里成熟,但是他們倆是兩個不同的類型,根本無法比較,我們需要鮑嘉,也需要加里.格蘭特呀。”
“老大,都已經六點了,咱們
候去第一影院呀?”胖子看了看錶,提醒我道。
我喝了一口茶,揚了一下眉頭抓起了旁邊的外套“你不說我都忘了,叫他們收拾一下場地,原先計劃今天出席首映式的人都抓緊時間準備過去。”
說完我帶着斯登堡幾個人走出了廠棚。
外面天氣極好,夕陽西下,半天的雲彩絢爛無比,颳着微風,吹在臉上,涼得讓人愜意。
“霍爾金娜,趕緊把車子開過來,咱們要走了。”我衝霍爾金娜揮了揮手,霍爾金娜開動車子去了。
斯登堡、格里菲斯幾個人勾肩搭背一邊說笑一邊向各自的車子走去。
“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往常一個個都掙着搶着坐我的車子,怎麼今天不坐了?”我笑道。
斯登堡一咧嘴:“還是算了吧,老闆,你的那車子,咱們可是坐不了,開得那叫一個快,我們怕閃了腰。”
旁邊的弗拉哈迪、胖子包括格里菲斯聽到了斯登堡的這句話都是一臉的壞笑。
我就知道這幫傢伙肯定沒幹什麼好事。
進了車子,霍爾金娜翻了我一眼,然後丟過來一個紙袋。
“什麼東西?”我接過來,問道。
“還能有什麼,好吃的。”霍爾金娜一邊回答,一邊發動了車子。
我笑嘻嘻地打開紙袋。果然見裡面裝着剛剛烤好地鵝肝,一塊塊油亮油亮的,香噴噴的撲鼻。
“今天那幫傢伙不願意上我的車,是不是你耍了什麼鬼主意呀?”我塞了一塊鵝肝在嘴裡,嘟囓着說道。
霍爾金娜笑了一下:“我可沒有耍什麼鬼主意,是斯登堡他們開我的玩笑,我被修理了一頓,他們也就當然不幹上車子了。”
“開你的玩笑?斯登堡怎麼會開你的玩笑?”我樂道。
霍爾金娜從後視鏡裡看了我一眼。嘆氣道:“他連你的玩笑都能開,怎麼就不能開我地玩笑了?”
我點了點頭:“也是,偌大的夢工廠還真沒有這傢伙沒有開過玩笑的人。說說,他都開你什麼玩笑了?”
霍爾金娜小臉一紅,惡狠狠地對我說道:“吃鵝肝吧你,這都堵不住你的嘴!”
我一見她這樣子。也就大抵知道斯登堡開的是什麼玩笑了,便呵呵大笑起來。
一路無話,到了第一影院,我已經把那袋鵝肝消滅完畢,從車裡出來的時候一連打了幾個飽嗝,那個叫舒服。
“老闆,怎麼樣,鵝肝好吃吧?”斯登堡和弗拉哈迪從另一輛車子上下來,看着我站在車邊滿足地打着飽嗝,嬉皮笑臉地圍了過來。
“你們怎麼知道我吃了鵝肝了?”我拍了拍一幅上地碎屑。轉臉問道。
斯登堡攤了攤手:“霍爾金娜的心思誰不知道呀。不過她也夠意思,不光光給你準備了。也給我們準備了。”斯登堡抹了抹他油光光的嘴,眯着眼睛笑道。
弗拉哈迪在旁邊趕緊補充:“不過老闆。她給你準備的鵝肝和給我們的準備的,好像不一樣。”
“滾!都是哈維街的鵝肝能有什麼不一樣的!”我笑着走向了第一影院的大門。
廣場上早就佈置好了,因爲離首映開始還有一個半小時,所以並不是很忙碌,甘斯在外面正安排小廣場上的人員佈置呢,這種事情對於他來說早就得心用手了,所以也用不着我去操心。
“甘斯,都準備得怎麼樣了?”走到甘斯地身邊。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甘斯得意地晃了晃腦袋:“老大,全部ok了。我辦事你放心。”
“我問你,給沃爾夫岡和卡羅地請柬你發了沒有?”我小聲道。
甘斯嘿嘿一笑:“老大,今天一早就發了,他們說了,一定來。”
“這就好,你忙着,我進去了。”我雙手背在身後,帶着霍爾金娜和斯登堡一幫人走進了影院的大門。
影院裡面基本上都已經佈置完畢了,雅塞爾帶着一幫人正在爲設備做最後地檢查,迪斯尼站在前面的臺子下,走過來踱過去,一臉的緊張。
“怎麼,緊張呀?”我走到迪斯尼的跟前,踢了他一腳。
迪斯尼對我一臉的苦笑:“老闆,我現在何止是緊張呀,手也抖,腳也抖,頭上出冷汗,連廁所都上了好幾回了。”
我和斯登堡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忍俊不禁。
“瞧瞧你多大的出息,不就是一部電影嘛,看把你緊張的。”我連連搖頭。
迪斯尼從口袋裡舀出手帕一邊擦拭着額頭上的汗水,一邊對我說道:“老闆,你說得輕巧,這可是我們四廠地第一部動畫片,而且前後花費了這麼多時間和精力,如果砸了的話,別地不說,光‘夢工廠第一部失敗電影’的稱號我就擔當不起了。”
“‘夢工廠第一部失敗電影’?!虧你想得出來!咱們夢工廠的電影什麼時候失敗過!?”我笑道。
迪斯尼點頭道:“所以呀,我這壓力就可想而知了,老闆,我可不想讓你失望,如果這部電影真的砸了,那以後四廠可就成夢工廠拖後腿的了。”
“得了得了,別自己嚇唬自己了,我對這部動畫電影有信心,我問你,電影的膠片什麼的都準備好了?”我趕緊給迪斯尼打氣,引開他的注意力。
迪斯尼總算是有了點信心:“早就準備好了,山立格也讓三廠把拷貝分發到了我們公司的電影院裡了,現在是萬事俱備,就等着第一影院的首映式了。”
“好,非常好。那你們在這裡繼續準備,斯登堡,大衛,招待嘉賓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我到後面休息一會。”我把影院裡的事情交給了斯登堡幾個人,然後帶着霍爾金娜到了影院後面的休息室裡。
“老闆,這可是首映式,來的都是好萊塢有頭有臉的人,你一個老闆不出去迎接客人,跑到休息室裡算怎麼回事呀?”霍爾金娜給我倒了一杯水,嘟嘟囓囓地對我說道。
“不就是個首映式嘛,我不
接斯登堡他們不是去了嗎,再說,我也只是休息一下齊了我就出去。”我躺倒在沙發上,使勁地揉了揉自己的腰。
“你腰怎麼了?”霍爾金娜看見我一臉的痛苦狀,趕緊走了過來。
“剛纔在片場裡閃了腰了,這會正酸着呢。”我吸氣道。
霍爾金娜拍了拍沙發:“趴下,我給你揉揉。”
我笑了笑,翻身趴在了沙發上,霍爾金娜捋起了袖子給我揉了起來。那力度,不輕也不重,舀捏得恰到好處,舒服得我禁不住地哼哼了起來。
“真舒服呀,霍爾金娜,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我看着身旁的霍爾金娜,笑道。
霍爾金娜哼了一聲:“我的手藝多了!”
“那好呀,以後有什麼手藝你就儘管使出來,我可是一樣一樣地享受。”我閉上眼睛,壞笑道。
“一個堂堂的老闆,也沒個正經。”霍爾金娜小聲嘀咕道。
揉了一會,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時候,霍爾金娜小聲問道:“你躲到後面來是不是有什麼其他的打算呀?”
“你怎麼知道?”我睜開眼睛咧嘴道。
霍爾金娜得瑟地莞爾一笑:“跟了你那麼久,怎麼可能猜不出你想些什麼。”
“我躲到後面來還真的有特別的打算。你到外面告訴甘斯,如果沃爾夫岡和卡羅來了,把他們領到我這裡來。”我指着門對霍爾金娜說道。
霍爾金娜答應了一聲,走出去,不大一會領了兩個人進來。
“老闆,我出去地時候,正好碰見潘諾夫斯基先生,就領過來了。”霍爾金娜讓沃爾夫岡和卡羅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然後自己去泡咖啡去了。
“三少,第一次參加首映式,來了不少人呀。”沃爾夫岡笑着對我說道。
“都是好萊塢的一些人,還有一些社會組織的負責人,大部分都是有些身份的,老沃爾夫岡。等會酒會上你可以順便向他們介紹一下咱們的店,這批人可都是口袋裡有錢不知道怎麼花的主,不宰白不宰。”我的一番話,讓沃爾夫岡很是高興。
“老沃爾夫岡,阿卡多家族地人沒有去店裡鬧事吧?”我沉聲問道。
沃爾夫岡搖了搖頭:“三少,凌晨的時候二少就讓人把咱們的店保護起來了,那幫阿卡多家族的人正在生悶氣想跑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還敢打我們店的主意。”
“是呀,少主人你不知道,那幫傢伙原先一個個趾高氣揚的,等一見到伯班克黨地人開來。他們就把腦袋夾到褲襠裡灰溜溜的滾蛋了,痛快。真是痛快呀!”卡羅一提起這事就揚眉吐氣眉飛色舞。
“那就好,那就好。我跟二哥說了。最近一段時間,伯班克黨的最大的任務就是把阿卡多家族從洛杉磯徹底剷除出去。”我將被子裡的茶水喝完,看了一眼卡羅,這傢伙一臉的興奮。
沃爾夫岡倒是皺起了眉頭:“三少,那阿卡多家族雖然現在拼不過咱們伯班克黨,但是實力也不可小覷。兩幫人這麼硬抗,肯定都會出現傷亡呀。”
“傷亡肯定是有的,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幫傢伙不除,洛杉礬就永無寧日。我們夢工廠公司、柯里昂家族也就永無寧日呀。”我咬了咬牙關。
卡羅一拍桌子,興奮道:“少主人,我支持你!對付那幫狗孃養的就不能手軟。”
“去,你懂個屁。”沃爾夫岡白了卡羅一眼,然後對我說道:“三少,所有的事情中,你地安全最要緊,既然決定要和阿卡多家族血拼,你和二少的安全工作一定要做好呀。二少我不擔心,你可就不一樣了,一v來一旦起了衝突你肯定是這幫傢伙地首要目標,二來,你的身邊也缺少保護地人呀。”
“是呀,爸爸說得太對了,少主人,你可得當心呀。”卡羅接道。
我擺了擺手:“這個你們不用擔心,我和二哥商量了一下,他會從伯班克黨中選拔200精銳專門成立一個組織來做好夢工廠的保衛工作,這個叫廠衛軍的組織不僅負責夢工廠所有人的人身安全,還負責打探各種消息,進行各種間諜活動。”
“那我就放心了。”沃爾夫岡笑着點了點頭。
“可是這個組織組建起來有點困難呀。”我嘆氣道。
“什麼困難?是不是人不夠?少主人,我們店裡有的是人!”卡羅拍了拍胸脯說道。
我搖了搖頭:“倒不是這個問題,而是缺少一個負責人。你們想呀,這個人第一要有能力,第二要對我對夢工廠忠心耿耿,這兩個條件綜合起來,夢工廠公司內部的人根本挑不出來。”
卡羅一聽,立馬樂了,大聲對我說道:“少主人,你怎麼忘了我呀!?我可以做呀!你放心,我絕對會把這份工作做好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腦袋上就捱了他老爹沃爾夫岡地一巴掌:“去去去!什麼事情你都下摻和,這個廠衛軍有多重要你知道嗎你!?這份工作有多重要你知道嗎你!?我告訴你,這可不是玩,這分工作可是事關三少的安全,你要是做砸了,就是死一萬次也無濟於事!三少,你別聽這小兔崽子地話!他沒那份能力!”
沃爾夫岡看着卡羅,氣得臉色鐵青。
“爸爸,你也太小看我了,咱們店裡的那些人不都是我訓練的,你看看他們現在的身手,看看他們現在的紀律,哪一點比二少的伯班克黨差?!三少,你就交給我吧,我保證會做好這份工作的!”卡羅一幅躍躍欲試的樣子。
“老沃爾夫岡,我看卡羅行!”我看了看卡羅,笑着對沃爾夫岡點了點頭。
沃爾夫岡頓時目瞪口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