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只是撞傷了,沒有什麼大礙,不過這兩天怕是蹈的戲了。”阿斯泰爾撩起了加里.格蘭特的褲子,他的膝蓋已經烏青一片。
聽到這個消息,我心中放下了一塊大石。
今後兩天還沒有加里.格蘭特的舞蹈戲,所以他的傷也就不會給劇組帶來什麼問題了。
“老闆,下面的戲還拍嗎?”斯登堡指了指膝蓋瘀腫的加里.格蘭特說道。
後面拍攝的戲是布拉德上了朱諾的車後,兩個人聊天朱諾說布拉德不會演戲的戲。這是電影中男女主角第一次碰面的鏡頭,原本自以爲是超級影帝的布拉德第一次被人指責自己不會演戲,這也成爲他性格的轉折點,因此這場戲的重要程度可想而知。
“老闆,拍吧,我沒事的,反正這個鏡頭是在車裡完成,而且後面的戲也不用我跳舞,我沒事的。”加里.格蘭特看着我,眼神堅定。
我嘆了一口氣,揮了一下手:“繼續拍攝。”
嘉寶把那輛特製的車子開了過來,停在了劇組的眼前,而胖子則手忙腳亂地在車的前方裝上攝影機。
之所以說這個車子是特製的,是因爲這場戲拍攝的是布拉德和朱諾兩個人在車上的正面談話,攝影機是從前方的車窗處拍攝他們的正面中景鏡頭的。以往好萊塢拍攝這種鏡頭。採取地辦法常常是讓男女主角坐在一輛停在廠棚裡的小車上,在小車的後方掛上銀幕,然後在銀幕上投放在拍攝的街道後退的影像,這樣一綜合拍攝,觀衆就會以爲看到的男女主角的車是在動的。
這樣地拍攝手法,有它的好處,那就是拍攝起來一點困難都沒有,因爲車子不動。攝影機也就只需要放在車子前方就行了,只需要男女主角表演出在車上的動作即可。但是這樣的拍攝手法,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假。要知道,車子後方街道往後退的鏡頭是佈景,所以根本沒有什麼深度感和層次感。在放映地時候,觀衆很容易看得出來是佈景拍攝。
我向來不喜歡這種拍攝手法,所以決定把攝影機安裝到車子上,讓車子跑起來,拍真正的車上鏡頭。
但是這樣就給拍攝人員特別是攝影師帶來的極大的麻煩。要知道,車子開起來即使是速度很小,趴在車頭上拍攝也是件極其困難的事情,因爲攝影師不僅要讓攝影機平穩不能有顫抖,更要把鏡頭死死對準男女主角,檢查所拍攝的鏡頭能不能過關。
爲了解決這個問題。可是讓我想破了腦筋。首先,我讓人把這段街道重新整理了一下。確保路面平滑沒有什麼坑坑窪窪,這樣就不會使得車子抖動。也就避免的攝影機顫抖。其次,我讓人把車子徹底改裝了一下,在車前頭安裝了兩個結實的座位和專門放置攝影機的架子,這樣在拍攝的時候,導演和攝影師就可以坐在上面拍攝了。
因爲體重地原因,這次拍攝胖子沒有上陣,而是換上了瘦小的黃宗沾。
“老闆,坐在這上面還真不舒服。”黃宗沾在窄小堅硬地座位上挪動了一下屁股。痛苦地叫道。
“你以爲我就舒服呀!?等會車開起來,有你暈的。”我笑道。
車子一開起來。我們地視線可是和車子前進的方向相反,那個滋味是很難受的,特別是通過攝影機鏡頭看兩邊的街道刷刷往後退,時間久了,肯定會頭暈。
“老闆,我早就做好了大吐特吐的準備了。”黃宗沾對我做了個鬼臉。
嘉寶坐在駕駛座上,看着我蜷縮在小小的座位裡,一臉的微笑。
“怎麼樣,舒服吧?”她竟然還調戲起我來了。
“舒服,比你那位子舒服百倍,要不要換換?”我嘿嘿笑道。
嘉寶陰森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小聲道:“你現在最好老實點,要不然等會我把車子開得飛快,然後來個急剎車,保證讓你射出去。”
這女人夠恨!可我不怕。
“你要是忍心你就急剎車,我是爛命一條。”我咂吧了一下嘴,對斯登堡揮了揮手,他正在指揮劇組的一名醫師給加里.格蘭特處理膝蓋呢。
“我可不敢要你地命,要不然我不被海蒂和萊尼罵死,也會被霍爾金娜的拳頭打死。”嘉寶說完,惡狠狠地白了我一眼。
我就聞到了一股酸味。
加里.格蘭特處理好了膝蓋,然後一瘸一拐地走到了車邊,開了車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上來。
“具體地要求我已經和你們說過了,也就不囉嗦了,嘉寶,你在表演的時候除了戲之外,還得注意開車,要平穩,要慢。”我最後叮囑他們一遍之後,讓黃宗沾和整個劇組進入準備狀態。
“知道了。”嘉寶嘴角上翹對我得意地笑了一下,發動起了車子。
“準備,開拍!”我大叫一聲,黃宗沾把鏡頭對準了加里.格蘭特和嘉寶。
布拉德衣衫不整地竄上了車,引起了朱諾的連連大叫,她想把他轟下去,但是最後被布拉德忽悠住了,布拉德和朱諾聊天,完全是沒話找話,他發現開車的這個女人根本不認識他,這讓一向以當紅影星自稱的他很沒有面子,於是布拉德就想方設法地讓朱諾知道自己是誰。他向朱諾提起他拍攝的電影,結果朱諾指責電影裡的男主角根本不會演戲,布拉德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震驚得目瞪口呆。他指責朱諾沒有藝術細胞,但是朱諾告訴他她是有名的歌劇演員,這更讓布拉德無言以對,結果他不得不在失意和氣惱中下車。
這樣的戲對於嘉寶來說根本不成問題,所以她在拍攝的過程中一點差錯都沒有出現,但是對於加里.格蘭特就有點難度了。
這個難度,不僅僅是在表演上,而是因爲他的膝蓋。
膝蓋受傷產生的劇痛讓加里.格蘭特痛得滿頭大汗,但是他還得裝出衣服玩世不恭嬉皮笑臉的樣子,雖然他是笑了,但是那完全是苦笑,而且這傢伙因爲痛,還會有不停地翹眉毛。
“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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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太僵硬了,我知道你的膝蓋很痛,但是你不能表現其是你不能因爲痛而不停地翹眉毛,你這麼一搞,布拉德完全被你表演成一個勾引良家婦女的流氓了。”我笑道。
加里.格蘭特苦着臉,咧着嘴對我說道:“老闆,你讓醫師給我打一針止疼針吧,那樣我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了。”
我看着加里.格蘭特,點了點頭。
一旁的醫師走過來,從巷子裡拿出針管給加里.格蘭特打了一針,五分鐘之後,加里.格蘭特對我做了一個O的手勢。
拍攝再次開始。這一次,異常順利。
“cut!”我喊停之後,從沾則一下車就吐得暈天黑地。
“沒事吧?”我笑着拍打着黃宗沾的背部。
“沒事,沒,嘔!……”黃宗沾蹲在街道旁邊,連胃都快吐出來了。
“把設備什麼都搬進去,稍微休息一下我們拍下一場內景戲。”我衝大家揮了揮手。
下一場戲,是場內景戲。麋鹿電影公司爲了慶祝布拉德和露西主演的電影獲得空前的成功,舉辦的盛大的慶祝酒會,被朱諾教訓了一頓的布拉德失意地出現在酒會上,鬱鬱寡歡。麋鹿電影公司的老闆在酒會中給他的員工放映了一部有聲電影地試驗短片徵求大家對這種新興電影形式的意見。結果所有人都認爲這是一個不足掛齒的雕蟲小技,所以麋鹿電影公司的老闆決定下一部由布拉德和露西扮演的電影仍然將是默片。然後,酒會開始,一幫請來的舞女進來跳舞唱歌表演節目,結果布拉德發現那個打擊自己宣稱她是歌舞劇演員的朱諾竟然也在裡面!表演結束後,布拉德就上去奚落諷刺了朱諾一番,結果讓朱諾很是氣憤,兩個人各自一肚子怨氣。不歡而散。
前面的鏡頭很好拍攝,除了加里.格蘭特地鏡頭。爲了照顧他的傷,我把戲改了一下,讓酒會中的人都圍着他轉,這樣加里.格蘭特就不怎麼需要走動,痛苦也就少了一些。但是這樣改,竟然產生了原來所沒有的效果,那就是使得布拉德在公司裡混得風聲水起的情況得到了淋漓盡致的表現。
然後看有聲電影試驗短片等相關地鏡頭也拍攝得很好,接着的舞女進來跳舞唱歌的鏡頭,我就有點擔心起來。
這個鏡頭中,朱諾一出場就是載歌載舞的,而且歌舞的難度很大,對於嘉寶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準備好了嗎?”我走到嘉寶的跟前笑着問道。
嘉寶和一幫女演員呆在一起,穿着粉紅色的妖豔的服裝。倒顯出另外一種風情來。
要知道,嘉寶之前的電影形象。都是純情、高貴、雅緻地,這回穿上妖豔的戲服。整個人完全讓在場地所有劇組成員都眼前一輛。
“準備好了。”嘉寶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然後活動了一下筋骨。
“你穿這身衣服,倒挺性感的。”我低聲對嘉寶說道。
嘉寶白了我一眼:“難道我以前不性感嗎?!”
我就愣了起來,然後皮笑肉不笑地點頭道:“性感,性感。”
嘉寶聽了我這話,立刻眉開眼笑。
女人呀,不管她長得漂亮不漂亮,不管她屬於純美地那種還是屬於豔美的那種。在喜歡聽好話這一點上,還是完全一樣的。
我坐在椅子上。對胖子點了點頭,波特指揮着旁邊的樂隊也等待我的指令。
“開拍!”我一聲令下,原本安靜的房間裡,頓時一片歌舞昇平。
嘉寶帶着一幫同樣裝束的女演員擁到鏡頭前,唱着跳着,讓我一下子愣了起來。
鏡頭裡的嘉寶,還是我印象中地嘉寶嗎?
熱情,奔放,有着天使一般的笑容,聲音悅耳,繞樑三日,舞蹈輕盈,行雲流水,一邊跳舞一邊對着鏡頭拋着媚眼,那種妖媚,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出來。
我失神了,完全失神了,直到胖子暗中捅我一下我才明白到了喊停地時候。
“cut!cut!很好。”我點了點頭,還沒有完全從剛纔的失神狀態中恢復過來。
“老大,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說嘉寶嫂子都被你看過多少回了,現在竟然還能眼直?!”胖子一邊搗鼓他的攝影機一邊搖頭說道。
“滾。你還說我,你不也是看了無數次,剛纔不也眼直嗎!?”我咧嘴笑道。
“先休息一會,嘉寶和加里準備一下下一場戲,拍完了我們就可以收工了!”我衝大家揮了揮手,走進化妝間來到嘉寶跟前。
“你不去外面指揮大家佈置場地,跟着我幹嗎?”嘉寶一邊摘掉頭髮上的飾物一邊對着鏡子卸裝。
我嘿嘿笑了一下:“等會再卸,他們佈置好場地還需要一段時間,你這模樣我還沒有看過,多看一會,多看一會。”
“我這張臉你都被你看了無數次了,你還看不夠呀?!”嘉寶嬌嗔地翻了我一眼。
“我是看過很多次,可今天這樣子沒看過呀。”我壞笑道。
嘉寶轉過身來,貼近我小聲問道:“那好看不?”
“好看,好看!”我連連點頭。
“是不是特別的妖豔,特別的性感,特別的有味道?”
“是。”
“是不是和海蒂小姐有的一比?”
“有。”
嘉寶對我陰森森地笑了一下,然後三下五除二地把身上的戲服脫了下來,將自己臉上的妝擦得乾乾淨淨。
“我纔不給你看呢!”嘉寶一邊說一邊氣鼓鼓地看着我。
而我,鼻子一熱,鼻血差點沒有滴出來!
嘉寶身上的衣服本來就少,把外面的這套戲服掉裡面就只剩下一個小短裙,如此以來她那前凸後翹的身體頓時讓我腦袋發飄起來。
幸虧這是在化妝間,如果是在外面,那還不知道能惹出什麼騷動呢。
“你!”嘉寶見我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衣領,再一低頭看見自己的兩隻白鴿子若隱若現,
手交互遮住了胸,小臉潮紅。
“看夠了沒有!?”嘉寶見我上下三路地打量着她,又羞又惱。
眼神亂晃,喃喃地說道。
“流氓。”嘉寶伸出粉拳打了我一下,然後趕緊換上了衣服。
然後我就叉着雙手樂呵呵地看着眼前的這個小女人在化妝間裡一片忙亂。
等我們從化妝間出來的時候,劇組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了。
“老大,你剛纔和嘉寶嫂子在裡面幹嗎呢?”胖子拉着我小聲問道。
然後,整個劇組都聽到了一聲比殺豬叫。
“老大,痛呀!”胖子被我一腳踹在屁股上,捂着屁股就蹦了起來。
“誰叫你廢話!準備開拍!”我笑着吼道。
下面的戲,大夥只用了一個多小時就搞定了,拍攝完了今天的最後一個鏡頭,我可看了看手錶,已經快到十一點了。
“大衛,叫他們收工吧。”我打了個哈欠,衝格里菲斯做了個結束的手勢。
“老闆,你先回去吧,這裡就交給我和斯登堡了。”格里菲斯見我累成那樣,笑道。
我點了點頭,穿上外套走了出去。
剛走了幾步,嘉寶就從後面跑了過來。 щшш ●тт kǎn ●co
“等等我呀,我和你一起回去。”嘉寶氣喘吁吁地說道。
“你不卸裝了?”我笑道。
“卸!有機會就卸!人家就要當着你地面換衣服!”嘉寶氣道。
“好呀。我可是求之不得!要是能天天這樣就好了!”我哈哈大笑。
嘉寶臉一紅,揮拳就要打我,拳頭舉到半空中又收了回去。
“怎麼不打了?”我笑道。
“你的那個保鏢來了,我要是打你她還不得打死我。”嘉寶撅嘴道。
我轉身望去,果然見霍爾金娜走了過來。
“老闆,要開車嗎?”霍爾金娜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嘉寶。
“不用了,離公司這麼近。再說。今晚的月亮這麼好,我們走着回去吧。你把車鑰匙交給胖子,叫他把車開回去,我們散散步吧。”我看了看天上的一輪朗月,喃喃說道。
霍爾金娜答應一聲,交車鑰匙去了。
“我怎麼覺得霍爾金娜看你的眼神不一樣了呢?”我們兩個沿着街道走的時候。嘉寶突然沒來由地說道。
“有什麼不一樣呀?”我轉臉問道。
嘉寶皺了一下眉頭:“我也說不清楚,反正霍爾金娜看你的眼神就是和以前不一樣了。這種眼神,可跟海蒂小姐、萊尼小姐看你的眼神一樣。”
“那和不和你地眼神一樣呢?”我壞笑道。
嘉寶被我說得低下頭去。良久,她幽幽地說道:“其實今天晚上我挺恨你的。”
第261章
我被嘉寶這話說得一愣,馬上就明白過來,擺出衣服正人君子的樣子鄭重地對嘉寶說道:“嘉寶,今天可是你自己當着我的面換衣服的,我可沒偷看,更沒強迫呀!”
我覺得我比竇娥還冤。
“我說的不是這個啦!”嘉寶地臉,紅得像熟透了的西紅柿。
“那你說的是什麼?!女人就是這樣。老是模模糊糊的捉迷藏,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是哪個呀?”我分辨道。
嘉寶看着我。低低地說道:“我恨你的原因是,是……”
“是什麼呀?”我發現沒有什麼事情比看嘉寶羞澀更好玩了。
“我恨你的原因是。是你今天晚上你沒有帶我去福緣齋!”嘉寶說完這話,羞得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頓時暈了起來。
“不就是上那裡吃頓飯嗎?值得你這麼恨我嘛,好了好了,下次我帶你去,好不好。”我笑道。
“不好!”嘉寶搖了搖頭。
“爲什麼?”我迷糊起來。
“你今天沒有帶我去!”嘉寶直勾勾地看着我。
“哪天去還有什麼區別嗎?”
“有!”
“什麼區別?”
“因爲今天你帶萊尼小姐和霍爾金娜去了!”嘉寶大聲的對我說道,然後白了我一眼:“可你沒帶我去!”
“你就爲這個恨我?”我樂了。
“是呀!我在你眼裡還比不上霍爾金娜呢。”嘉寶眼淚滿眼轉。
“別,別哭呀。我哪裡會想這麼多,萊尼說餓了。我就帶她吃飯去了,然後霍爾金娜找我找到了那裡。萊尼見她沒吃飯就讓她坐下來一起吃,我還說找你呢,可你不在呀。”我趕緊拿出手帕遞給嘉寶。
“真的?”嘉寶一邊抹眼淚,一邊問道。
“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呀!”我笑道。
“那我就暫時相信你吧。”嘉寶把我地手帕裝到了自己的包裡,呲哄了一下鼻子。
“老闆,你也不等等我。”剛哄好了嘉寶,霍爾金娜從後面跑了過來,那速度,絕對能踩死非洲獵豹。
“你把鑰匙交給胖子了?”我問道。
“交了。”霍爾金娜言簡意,然後掃了一眼嘉寶,見嘉寶臉上有淚痕,皺了一下眉頭。
然後我們三個人低着頭靜靜地走在月光下,誰也沒有說話。
“老闆,我覺得有人跟蹤咱們?”走了一段路之後,霍爾金娜低聲對我說道。
“安德烈,那怎麼辦呀?”嘉寶可沒有霍爾金娜這麼鎮定,一聽說有人跟蹤,頓時驚慌了起來。
“別回頭看!”霍爾金娜見嘉寶想轉臉向後看,低吼道。
“讓他們跟蹤吧,反正馬上到公司了,我們走快點,安全要緊。”我左手拉着嘉寶,右手拉着霍爾金娜,快步走了起來。
“老闆你……”霍爾金娜見我拉住她,頓時收去了剛纔地一身英武,多出一幅小兒女態來。
我這纔想起自己還從來沒有拉過霍爾金娜的手。
再看看嘉寶,人家根本沒有什麼反映,也許是拉得多了,反而把這看成是理所當然地事情了。
“走!”我低聲吼道。
霍爾金娜乖乖地把手放在我的手心裡跟着我快步走了
我們在拐過了幾個街角,進入了哈維街我才徹底聳了一口氣。
到了這裡就安全了,剛纔可有點險,如果跟蹤我們的人跟我們來硬的,那可就麻煩了,我和霍爾金娜雖然能抵擋一下,可嘉寶不行呀。
“霍爾金娜,你剛纔看到幾個人跟蹤我們?”我抹着額頭上的汗水,問道。
“大概有四個人,看他們的身手,都是經過訓練的。”霍爾金娜低着頭根本不敢看我,然後以極低的聲音說道:“可以放開啦。”
我忍住笑,放開了她的手。
回到了公司,一進辦公室我就噗通一聲做到了椅子上。
“老大,你這是這麼了?”甘斯見我副模樣,一臉的壞笑。
“怎麼了?剛纔回來的路上被人跟蹤了?”我長出了一口氣。
“是嗎?被人跟蹤了呀?有沒有打起來?”出乎意料的是,甘斯和屋子裡的人都沒有露出什麼吃驚的神色。
這就怪了,要是平常,這些傢伙要是聽說我被跟蹤,那還不馬上就跳起來!
怎麼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沒,幸虧霍爾金娜發現的早,被我們甩掉了。”我邊說邊觀察房間裡的這幾個人來。
甘斯一幅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斯蒂勒和茂瑙則是扭頭看着窗外。雖然看不到他們地臉,但是身體抖動說明這兩個傢伙是強忍着笑意,弗拉哈迪手裡捧着杯子看着裡面的茶水不敢擡頭看我,而雅塞爾則若無其事地敲打着茶几,心情輕鬆。
這樣的表情,根本不像平常聽到我有事情時候的表情呀。
突然間,我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甩掉了?那太好了。呵呵呵呵。”甘斯呵呵大笑起來。
“你老大我甩掉了跟蹤的人,你就樂成這樣?!別以爲我看不出來你們搞什麼鬼。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上前一部扭住甘斯的耳朵,大聲問道。
甘斯疼得齜牙咧嘴嗷嗷直叫。
“三兒,你就放了甘斯吧,這小子贏了我200,當然高興了。”二哥從門外走了進來。笑道。
“二哥?什麼200呀?”放下了甘斯的耳朵,我問二哥道。
雖然現在我明白了跟蹤的事情肯定是他們搞地,但是我還不明白這200是怎麼回事。
二哥哈哈大笑:“我到這裡已經很久了,他們都說你拍戲還沒有回來,我就再這裡等你,可是左等等不來右等你也不出現,所以我只要找你去了。”
“這麼說那幾個跟蹤我們的人是你和你的手下?”我這下總算是明白了。
二哥得意地點了點頭:“這段時間太亂了,甘斯說你們做了相關的安全防護措施,我就想檢查你們一下,結果跟了你們沒多久就被發現了。不錯。說明你小子警覺性很高,我也就放心了。”
我指了指旁邊的霍爾金娜對二哥說道:“二哥。我可沒有那麼好的警覺性,是霍爾金娜先發現你們地。”
二哥聽了我的話。眼睛一亮:“霍爾金娜?!你是怎麼發現我們的呀?”
霍爾金娜微微一笑:“其實你們隱藏地非常好,要不是今天晚上的月光好,我還真的發現不了你們。”
“月光?”二哥一臉納悶的表情。
霍爾金娜揚了揚眉頭:“是呀,你們隱藏得很好,可是月亮斜斜地照下來,你們的影子就投射到了街上,我自然也就發現了呀。”
“我說呢!”二哥恍然大悟,不停地點頭:“是了是了!我就覺得今天的月亮太亮了!不過沒想到。你霍爾金娜的眼神更亮!霍爾金娜,安德烈我可就交給你了。這段時間你可得把他保護好。”
辦公室裡的人都哈哈大笑,霍爾金娜有點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二哥,你今天這麼晚了來找我,不會光是爲了考驗一下我們夢工廠地安全工作做得如何吧?”我喝了一口茶,笑着對二哥說道。
二哥搖了搖頭,馬上收斂了臉上的笑,沉聲說道:“我是爲了那個切尼.本來地。”
他的話,讓辦公室裡頓時寂靜一片。
“切尼.本?鮑吉,這麼說你查到了那個人地下落!?”甘斯驚訝道。
二哥點了點頭:“我把他的資料和照片分發下去,伯班克黨人手一份,又聯合了幾個其他的組織幫着我們調查,幾乎把好萊塢都翻了個遍,才找到這個傢伙的一點蛛絲馬跡。”
“抓到那個切尼.本了沒有?”我問道。
二哥搖了搖頭。
“我早就說抓不到了,好萊塢這麼大,那個傢伙又有足夠的時間逃走,哪有那麼容易抓住他。”弗拉哈迪連連搖頭。
二哥笑了笑:“我可沒說沒抓到他,而是那個切尼.本已經死了。”
“死了?!”辦公室裡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睛。
二哥聳了聳肩,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詳細地說了出來。
“第一天我們沒有什麼結果,不過後來我們伯班克黨的幾個人在碼頭那邊打聽時,一個小孩說他見過照片上的人。”
“碼頭,那傢伙怎麼跑到碼頭去了?”甘斯打斷了二哥地話,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想從碼頭坐船逃跑唄。”霍爾金娜小聲說道。
二哥點了點頭:“我聽到這個消息親自去了,那個小孩把我們帶到了碼頭後面地一個街區裡,那裡很亂,住着各種各樣的人,他指着一個酒館告訴我在酒館裡看到過切尼.本。我到酒館裡暗暗問了一下,老闆說切尼.本到他們這裡老是打聽有沒有到歐洲去的穿,但是老闆說從上個晚上就沒有看到過他。”
“後來我把大部分的手下都召集到了碼頭,拉開了大網搜查,最後在一個垃圾站裡發現了切尼.本的屍體,那傢伙被人從前胸開了三槍,死的時候連眼睛都沒有閉上。”
二哥一邊說一邊連連搖頭。
“前胸開了三槍?!這說明那個開槍的人和切尼.本認識呀。”雅言自語地
“雅塞爾先生說得對,這是典型的殺人滅口,殺死切尼.本的這個人,肯定是指使切尼.本在安德烈的攝影機裡放置炸彈的人。”二哥讚賞地看了雅塞爾一眼。
雅塞爾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惜呀,切尼.本這麼一死,我們就沒有任何追查的線索了。”
“是呀,這招殺人滅口做得太漂亮了,讓我們永遠弄不清楚到底是誰指使切尼.本幹了這件事情。”甘斯等人也是連連搖頭。
二哥笑了笑,看着我不無得意地說道:“那也不一定。”
“人都死了還有什麼不一定的。”甘斯不甘心地說道。
二哥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然後把他扔到了我的桌子上。
呼啦啦,大家全部都圍了過來。
我打開信封,從裡面倒出一個小東西來:一枚精緻的純銀鈕釦。
“這鈕釦挺漂亮的,可是鮑吉,這和切尼.本的事情有關係嗎?”甘斯拿起那個鈕釦一邊打量一邊問二哥。
二哥指着這個鈕釦點頭道:“當然有關係!這個鈕釦是我從切尼.本的手裡摳處來的。在檢查他的屍體時,我發現他的右手攥得很緊,而且有意壓在自己的身體下面,所以我就懷疑他手裡有東西,結果掰開他的手一看,果然有東西,就是這枚鈕釦。我把這鈕釦和切尼.本衣服上地鈕釦對照了一下。切尼.本衣服上的鈕釦是鐵的,形式也和這枚鈕釦不一樣,因此就只能說明這枚鈕釦是切尼.本臨死的時候從殺死他的那個人身上揪下來的,而那個人在殺死切尼.本之後就慌忙離開了,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鈕釦被扯了下來。”
二哥這麼一說,房間裡的人頓時對這枚鈕釦產生了興趣。
我從甘斯手裡接過了那枚鈕釦,在燈光下仔細地打量了一番。
這枚鈕釦,純銀製造而成。比一般地鈕釦要大,但是做工十分的精美,只有指甲蓋大的鈕釦面上,刻着密密麻麻的花紋,這些花紋,像是一種藤蔓植物。上面還有圓鼓鼓的花朵,雕刻的異常精緻。
“老大,你看這後面還有字呢。”甘斯指了指鈕釦地背面,我翻過來,見鈕釦的背面果然刻着兩個字母。
“S,Y”甘斯費了半天的勁纔讀
也只有甘斯才能看得出來這兩個糾結在一起的變形字母,我是觀察不出來。
“老闆,從這枚鈕釦可以推斷出,殺死切尼.本的那個人絕對不是一般人,而是一個有身份的人。這枚鈕釦雖然是是銀質的,但是做工精美。上面的花紋大家也都看了,是長春藤。用這種藤蔓做裝飾的人,往往不是貴族就是有品味的有錢人,僅僅一個鈕釦就製作得如此精美,就不難想象這個人地身份了。”雅塞爾和我想到了一塊去了。
“但是光憑這麼頂點的鈕釦就想找到兇手,未免也就太不可思議了吧。”弗拉哈迪連連搖頭。
雅塞爾則是不以爲然:“老闆,我認爲從這枚鈕釦上倒說不定真地可以查出一點蛛絲馬跡來,一般有錢人或者貴族,對待自己的衣着、器具都有着很高地要求。爲了標顯自己的身份,他們往往會訂做自己的衣服。而且會在衣服上做上屬於自己特有的記號,依我看那兩個字母說不定就是他身份的象徵。”
“雅塞爾說得有道理,我看說不定是那個人名字的縮寫!”斯蒂勒兩眼放光地說道。
“對呀!在德國,那些貴族都是喜歡把自己名字的縮寫字母刻在一些飾物上面的,這個說不定也是!”茂瑙贊同斯蒂勒地說法。
就憑這個就想找到那個兇手,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嘛!”胖子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他說地是事實,英語就那麼二十幾個字母,以這兩個字母爲縮寫的名字何止千萬,緊緊憑藉這個,是絕對不可能挖出兇手的。
原本的一絲希望,經胖子這麼一說,頓時破滅了。
只有二哥哈哈大笑起來。
“二哥,你笑什麼呀?”我從二哥的笑聲中,聽出了另外的深意。
二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的胡茬,笑道:“我原來想的和伯格一樣,但是我的一個手下告訴我這鈕釦的做工如此精緻,一定是一些特別有名的服裝店做出來的,雖然我們看不出什麼門道來,但是說不定那些服裝店能看出來,所以我就開車到洛杉磯最大的服裝店裡去詢問了一下。”
“打聽出來消息沒有!?”甘斯扯住二哥的衣袖問道。
二哥點了點頭:“那家服裝店的首席服裝師告訴我,這枚鈕釦上的藤蔓植物,尤其是那幾枚花朵的造型是獨一無二的,他們內部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枚鈕釦的出處。”
“那太好了!二哥,那服裝師告訴你這枚鈕釦是哪裡做的了嗎?!”我一聽二哥這話,頓時喜笑顏開。
那個兇手雖然行事滴水不漏,但是天網恢恢,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切尼.本在臨死的時候扯下了他衣服上的鈕釦,而且這枚鈕釦恰恰讓他原形畢露。
我的心,突突地跳了起來,如果知道了這枚鈕釦製造出處,那就可以根據上面的字母查出這鈕釦的主人了!
剛纔大家都說了,這枚鈕釦一定是那些有身份的人在大的服裝店裡訂做的,而那些大的服裝店,在接到這樣的活時,都會留下工作記錄,留下客人的備案資料,找到了製造這枚鈕釦的服裝店,就能從他們的備案資料裡找出那個兇手,到時候,是誰想置我於死地,就真相大明瞭。
我們看着二哥,二哥笑了笑,說出了一句讓我們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話:“這家服裝店,就在咱們洛杉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