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我斜着眼看了看馬爾斯科洛夫道。
馬爾斯科洛夫對我笑了兩下,說道:“我對有聲電影也挺感興趣的,想試驗一下,不知道夢工廠和米高梅可不可以合拍一部電影?”
我看着馬爾斯科洛夫的那副樣子就想笑,感情他是看到《勇敢的心》受到了觀衆幾乎瘋狂的歡迎,所以也想渾水摸魚。
“老馬,你就別開玩笑了,米高梅財大氣粗,用得着和我合作嗎,你們這部《華盛頓》不就拍得很好?”我倒了杯紅酒,然後一飲而盡。
“我呀,老想給你合作一部電影,這是心願,心願你懂不懂?!你有沒有計劃下一部電影拍什麼?計劃好了的話,我和你一起幹!”馬爾斯科洛夫坐在我對面衝我笑了一下。
我搖了搖頭:“沒呢,我想這段時間休息一下,拍《勇敢的心》太累了。我這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馬爾斯科洛夫有點失望地看着我道:“安德烈,難道你真的不想和我合作?”
我笑了起來:“想,誰不想和你合作呀,關鍵是現在不是沒有機會沒有可能嘛,再說,我們倆合作,拍出來的電影你米高梅的6000影院又沒法放映呀。”
馬爾斯科洛夫咬了咬牙,和梅耶相互看了一眼。
兩個人的眼神十分地詭異。我知道他們肯定背後已經商量好了什麼主意。
“安德烈,我和老馬決定把米高梅的6000影院中的500家改造成有生電影院,那樣一來我們兩家都可以放映合拍的電影了嘛。”梅耶滿臉堆笑地對我說道。
這一下,兩個傢伙的如意算盤算是被我猜到了。
和我合拍電影,對於米高梅來說可是有百利而無一害,既可以免掉了專利費,又可以藉助我的名氣增加電影的成功度,而且他們手裡還有500改造後的有聲電影院線。也就是說,到最後他們獲得地利益比我還大,這樣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會幹。
馬爾斯科洛夫的這個如意算盤,打得確實是神出鬼沒,要是換成別人。和這樣的闊人合作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但是對於我來說,想讓我吃這樣的虧,我可不幹。
“老馬,梅耶,不是我不想和你們合作,關鍵是現在我手頭沒有什麼合適地本子呀,再說,我的電影又不是什麼大成本,所以也用不到你們米高梅出馬。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可以幫助你們。”我舒舒服服地躺在了榻牀上。
“什麼事情?”馬爾斯科洛夫和梅耶同時湊了過來。
“你們不是要把500影院重新改裝嗎,我可以讓電氣公司給你們打個九折。你放心,那些有聲放映系統絕對質量過關。”我笑道。
我的話。讓馬爾斯科洛夫和梅耶臉上同時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看來這個計劃,他們商量了很久,馬爾斯科洛夫和梅耶也都是把錢放在首位的主,好不容易逮到個賺大錢的機會,自然要逮住不放,這回見我一口拒絕這心裡自然是不太好受。
馬爾斯科洛夫坐在榻牀上一臉的豬肝色,一邊嘆氣一邊喝着紅酒,梅耶也好不到哪裡去。坐在我對面一個勁地看着我搖頭。
他們知道想和我合拍電影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了勝於無。500影院的有聲放映設備打個九折,也是不小的面子。
所以他們也便不再提這事情,專心地和我閒扯喝酒起來。
這酒是正宗地法國紅酒,估計也有點年頭了(要不然也不會出現在這樣的包廂裡供馬爾斯科洛夫和梅耶這樣地人享有。“)我是喝得受用無比,一杯接一杯,不多會自己就消滅了小半瓶,馬爾斯科洛夫和梅耶倒是沒有喝多少,一來兩個傢伙上了年紀馬爾斯科洛夫身體不好還有少許的心臟病,二來,他們因爲被我一口回絕,心情低落。不過我可不管這些,反正這些不是我地,不喝白不喝。
到了八點,劇院的大廳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音樂劇正式開始,舞臺上的大幕徐徐拉開,劇場裡的燈光慢慢暗了下來。
加利福尼亞之星這個劇院,佈置得異常的漂亮,舞臺是那些三流的小劇院所不能比的,連帷幕都是精緻地帶花邊的昂貴地絲織品,舞臺上面既又先進的釣鉤也有很多起落架,連打到臺上的燈光也比尋常的要柔和。
我調整好了身形,深吸了一口氣,把目光集中到了舞臺之上。
說實話,我還從來沒有看過地道的百老匯音樂劇呢。
主持人是個上了年紀的年齡大概有七十多歲的老頭,很有精神,操着一口的紐約口音,他上臺把這幕劇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然後又介紹了一些主創人員,特別是一些作曲和主演,然後整部音樂劇才拉開帷幕。
一個有點肥胖的黑人站在臺上唱了一首低沉的小調,正式開始。然後演員一個一個地上臺,男的風流倜儻,女的容貌俊美,看得我身邊的馬爾斯科洛夫和梅耶不停地上揚着眉頭。
《演出船》講的就是一個船上的演藝人的曲折故事,雖然場面不大,但是情節緊湊,很能引人入勝,更令人驚歎的,是那些演員,不,那些歌手的動聽的歌聲,彷彿天籟一般,讓聆聽的人,每一個毛孔到在舒服地打顫。
包廂裡安靜極了,所有人都沉浸在美妙的歌聲當中,連一向以大老粗自居的傑克也微閉上雙眼跟着節奏輕搖着腦袋。
說實話,能欣賞到這樣的一部在後世奉爲經典的音樂劇,我是高興的很,所以在整個過程當中都是圓睜兩眼盯着舞臺,生怕會錯過任何的場景。
《演出船》這部音樂劇
都很出色,但是其中的兩個小配角引起了我的巨大興個人雖然在臉上塗抹着厚厚的妝,但是那模樣我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不過又不能確定到底是在那裡。
那兩個人,身材都很高大,一個頭發略帶捲曲,國字臉,棱角分明,笑容風雅,雖然年紀只有20多歲,但是我敢肯定他要是時候,絕對是令女人癡迷的那種老男人,和喬治?克魯尼一個類型。
另外的一個,臉型比第一個要長一些,沒有第一個風雅,但是無論他那濃重的眉毛還是那堅毅高挺的鼻樑,都昭示着他是一個硬漢。這兩個人,雖然在音樂劇中戲份不多,但是卻一下子把我的吸引力全部奪了過去。
我敢肯定這兩個人的臉我見過,但是現在無論如何我也想不起來。越想不起來越想,越想越急,到後來,我已經完全看不下去這場音樂劇了,坐在那裡抓耳撓腮。
“老闆,你這事怎麼了?”傑克小聲問我道。
我還沒有回答,就被馬爾斯科洛夫搶了過去:“他怎麼了?呵呵,這是所有無法欣賞百老匯音樂劇的人共同的表現,這傢伙坐不住了。”
他這麼一說,旁邊的梅耶也哈哈大笑。
我翻了他們一眼,也懶得和他們爭辯,便低聲對傑克說道:“傑克。你到外面去要份演員名單來。”
“老闆,你要那個有什麼用,看戲就是了。”傑克納悶道。
我眉頭一皺:“叫你拿你就去拿,哪這麼多廢話!?”
“好,我這就去。”傑克站起身來,開門出去了。
“怎麼了安德烈,要走了?”馬爾斯科洛夫笑道。
“沒,我可是還沒看夠呢。”我笑了一下。把目光重新聚集到了那兩個年輕人地身上。
他們在上面跳了一會,然後又唱了幾句,就下場了。
他們一下場,我對這場音樂劇興趣全無,便眼巴巴地走在那裡等待傑克回來。馬爾斯科洛夫和梅耶見我抓耳撓腮的樣子,以爲我是看不懂音樂劇無聊的。所以也不怎麼理我。
等了好大一會,傑克從外面拿了一份演員表遞了給我,我如獲至寶地接過來,把那幾頁紙翻了一遍,也沒有發現那兩個青年演員的名字。
“這演員表怎麼這列了這麼少的人名呀?”我對傑克大聲說道。
馬爾斯科洛夫把演員表扯了過來,看了看,對我笑道:“這演員表上的名字都是劇團裡出名的人,你找的怕是什麼小角色吧。怎麼對裡面地什麼人感興趣?要不我派人給你找?”
看着馬爾斯科洛夫一臉誠懇的表情,我搖了搖頭:“我就是發現其中的一個小妞蠻漂亮的,想問問她想不想拍電影。”
馬爾斯科洛夫聽我這麼說。馬上緊張了起來。他知道凡是我看上的人,一旦演電影沒有不成爲明星的。
“哪個哪個?!”馬爾斯科洛夫指着舞臺急聲問我道。
“就是那個提着籃子地黑人。”我強忍住笑指着一個長相還不錯的黑人女孩對他說道。
馬爾斯科洛夫掃了那個黑人女孩一眼。像被戳破了的皮球一般攤在了榻牀上。
在這個時候的好萊塢,種族歧視那是相當的嚴重。黑人在電影中的角色很固定,不是什麼傭人就是小偷、強盜,不但戲份不多,而且幾乎都是反面角色。所以看到我指的個黑人,而且長相也沒有什麼出衆的地方,馬爾斯科洛夫就對我無語了。
我們又看了一會,到了十點,這場音樂劇才圓滿結束。觀衆站起來報以熱烈的掌聲。劇團裡的所有演員上臺向觀衆一遍一遍地鞠躬,那兩個年輕人也在上面。我看着他們,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地笑容。
雖然我現在還弄不清他們是誰,但是我有預感,這兩個人一定是後世被無數觀衆膜拜的巨星,因爲如果不是太出名地演員,他們的臉是不會給我留下這麼深刻地印象的。
我認不出來的原因這有一個,那就是我在後世見到的照片,是他們演藝生涯最巔峰時期的照片,而他們現在,卻只不過是初出茅廬的矛頭小夥子罷了。
“精彩,這是精彩!”馬爾斯科洛夫站起身來一邊穿着外套一邊不停地讚歎,梅耶跟在後面也是不停地點頭,眼睛更是流連忘返地盯着舞臺。
“安德烈,走,我們出去吃頓飯去?看了一晚上,我都有點餓了。”馬爾斯科洛夫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對我說道。
我指了指包廂裡那些被我吃光了的水果點心盤子,對他說道:“我是吃不下東西了,況且我還要回我老爹那裡去,所以呀,就不跟你湊熱鬧了。”
我跟着他們倆下了樓,出了劇院地大門,各自鑽進自己的車子,揮手告別。
霍爾金娜發動了車子,回頭問我道:“老闆,去第一影院?”
我歪着頭看着馬爾斯科洛夫和梅耶地車子跟在我的後面,然後點了點頭。
三輛車穿過了七八條街,馬爾斯科洛夫和梅耶的車子才拐上了另一個街道,揚長而去。
“奇怪了,老闆,馬爾斯科洛夫和梅耶要是回公司的話,也不應該走這條路呀?”看着他們的車子,傑克皺着腦門看着我道。
我微微一笑,對霍爾金娜吩咐一聲:“霍爾金娜,掉頭,咱們回加利福尼亞之星。”
“老闆,這都馬上就到第一劇院了,你回那裡幹嗎呀?!音樂劇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是呀是呀,老闆,你要是喜歡,明天我在訂包廂就是了。”傑克也是連聲附和。
“還是十三號包廂是吧?!”我翻了傑克
然後對霍爾金娜大聲道:“回劇院,快點!”
霍爾金娜和傑克都被我弄糊塗了,霍爾金娜以擰方向盤,車子拐了一個彎,然後掉頭直奔加利福尼亞之星。
“你們知道馬爾斯科洛夫和梅耶的車子爲什麼不走平時的路而是繞路跟着我們走了幾個街道嗎?”我笑着問傑克和霍爾金娜道。
他們同時搖了搖頭。
“這兩個傢伙想看我是不是真的去第一影院去。”我點了一支菸,抽了一口。
“爲什麼呀?”傑克還是不懂。
倒是霍爾金娜想明白了:“老闆,是不是和你中途讓傑克去拿那份演員名單有關係呀?”
我點了點頭:“我叫傑克拿演員名單,馬爾斯科洛夫和梅耶就已經知道我對其中的演員感興趣了,所以他們才試探性地問我,我隨便指了一個演員給馬爾斯科洛夫,但是他不相信,所以結束的時候纔想找我吃飯,吃飯不成又跟着我一段路,他們怕我把看中的演員挖走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老闆你一說對裡面的演員有興趣,馬爾斯科洛夫和梅耶兩個人的眼神頓時就不一樣了。不過也難怪,凡是老闆你看中的演員,沒有一個不紅的,詹姆斯、茱麗、嘉寶……哪一個人現在不是身價奇高成爲好萊塢的一線明星,這樣的演員在電影公司。那可是搖錢樹,馬爾斯科洛夫和梅耶要不注意那纔怪。”傑克囉囉唆唆地說道。
我們飛快地到了加利福尼亞之星,到了正門,霍爾金娜就想熄火停車,一下子就被我制止住了。
“霍爾金娜,不能在這裡停車!”我吼道。
“爲什麼呀老闆?”霍爾金娜無辜地問道。
“你傻呀,我地車子馬爾斯科洛夫和梅耶認識呀,這兩個老傢伙滑頭的很。要是他們兜回來看見我的車子,那還不跟着咱們上來,我的好事就要全被他們攪和了。
霍爾金娜這才明白過來,問道:“老闆,那我們停在哪呀?”
我一指加利福尼亞之星的西邊:“剛纔出來的時候我發現那裡有一個側門,我們從那裡進去。”
霍爾金娜才把車子緩緩開側門。那裡因爲不是劇院的正門,平時主要供演員和劇院的工作人員進出,所以人很少。
側門地旁邊有一個小廣場,廣場的一邊,是一片小樹林,我叫霍爾金娜把車子停在樹林裡面,然後帶着他們來到了側門跟前。
“先生,這裡只能允許工作人員和演員進出,你不能進去,再說現在演出已經結束了。如果你喜歡的話,可以明天在來。”兩個在門前執勤的人。攔住了我們。
“兄弟,我們和其中的一個演員很熟。是親戚,這次過來專門找他的,你就行個方便。”傑克對付這種事情最得心應手,從口袋裡掏出幾張鈔票塞到那兩個執勤地口袋裡,他們才笑着給我們放行。
“你小子,沒想到做這種事情這麼麻利。”我走到裡面,笑着對傑克說道。
傑克縮了縮脖子一幅無奈樣:“老闆,在好萊塢。不,在任何地方。要想混得好的話,這一套都得會呀。”
“倒是個理!”我點頭笑道。
我們穿過了擁擠不堪的過道,又走過了一片又髒又亂的堆積各種道具的地方,拐過了一個行禮間,纔來到後臺。
也許是因爲剛剛演出結束的原因,這裡的氣氛很是熱烈。那些演員一邊卸裝一邊在高聲嬉笑打罵,商量着到那裡吃宵夜,晚上怎麼玩。
我們三個人從他們中間擠過去,我像一個尋找獵物的惡狼一幫,在人羣中尋找那兩張熟悉的面孔。
後臺不是很大,但是很長,兩邊都是化妝臺,中間只留出一個窄窄的過道,我在裡面走,是不是就會有口紅、胸罩什麼地落到我的身上來。
一直走到盡頭,我也沒有看到過那兩個人。
“真是奇了怪了!”我雙手叉腰,皺緊了眉頭。
“怎麼了老闆,這裡沒有?!”傑克見我失望地樣子,着急地問道。
我聳了聳肩:“沒有!不過不可能呀,我明明在演出的時候看到他們倆地,怎麼可能不在後臺呢!?”
傑克想了一下,然後走過來對我說道:“老闆,你別急,既然在演出的時候看到他們,就說明他們是這個劇團的演員,現在不在這裡,只有一個解釋,就是他們出去了或者另有工作,我去找他們的負責人問問,不就行了嘛。”
傑克說完就擠着人羣向外面走了過去,沒走多遠,就見一個帶着禮帽的胖子瞪着雙眼走了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誰讓你們來後臺的?!這裡是不允許陌生人進來的?!出去!快點出去!”胖子一邊說,一邊惡狠狠地向我們衝來,兩旁的演員都急急躲閃在一旁,嚇得紛紛躲閃,看得出來,他是這個劇團地頭。
“你們,快點出去!不然我就不客氣了!我平生最討厭你們這種花花公子,看見漂亮的女演員,就想方設法地到後臺來搭訕!我告訴你們,我這可是正經劇團!”那胖子走到我跟前,一把扯下了我嘴裡地煙,狠狠地摔倒了地上,然後踏上一隻腳把它擰滅了。
我最討厭這種對我嚷嚷的人,本來想和他好話好說,可是見他這樣子,估計也是一個平時對演員暴力兇殘的周扒皮一樣的老闆,這號人,典型的欺軟怕硬,我今天,還就教訓教訓他不可!
我冷冷一笑,對準胖子的臉掄起拳頭就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