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八章 木頭

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趕盡殺絕。這就是許寒爲人處事的標準。因爲修行來之不易.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到達這個境界的,在這個時候,一切都還是要稍微注意一些道德。許寒自認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可是對於對手,他給與了足夠的尊重。

反觀場內的這兩人,爭鬥也是來的莫名其妙.簡直就是不知道爲什麼。這兩個人就開始大打出手了。許寒真心搞不懂,這兩個人到底是意氣之爭呢,還是有一點點的矛盾,所以才藉着這個場合,來進行一場了斷呢?

這讓許寒百思不得其解,或許這兩個就是想要把對方給打趴下,纔會甘心的吧。許寒在旁邊.的看着兩個人出招方式以及內心的雄渾程度,都到了這等時刻,想必沒有哪一個人會隱藏自己的底牌了。

這場戰鬥許寒看的倒也是酣暢淋漓,大呼過癮。不過就是有一點還是有一些瑕疵。這二人似乎在有意的避讓眼前的那位長老。那位長老剛纔所表現出來的強勢,依然讓每個人都是記憶猶新,這二人或許也是不敢再有所瘋狂吧

許寒在旁邊看的分明,這閔浪的金丹來的要更爲剛猛威力一些,這也讓吳晨此人的一些出招動作稍微有些變型了。許寒皺眉看着眼前的這一切,同時他也是在暗暗的學習着這兩人的出招模式。

須知,能夠進入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有着自己的舀手絕活,能夠翻越重重大山,來到這裡的人,那恐怕都不是簡單的人。許寒當然是要趁着這個機會,多學習一點保命的技巧。這對他未來的生存,相當的重要。

許寒不想再重蹈覆轍了。那一次氣海丹田被破壞後。如果不是因爲有了神秘的鸀sè武力直接注入體內。恐怕他現在就是一個完完整整的廢物了,哪還有現在的威風八面。許寒清楚的知道,唯有拳頭,纔是實力的硬道理。

場中的局勢。越發的白熱化起來。許寒雖然不是修真名家,可是依他現在的境界,他還是能夠看出誰佔有優勢的,很明顯這個閔浪是要比吳晨技高一籌。這不單單是表現在修真的高低上,最最重要的是,閔浪的真力似乎有些連綿不絕的意思。

場下衆人都是在大聲呼喝着,一邊爲自己所欣賞的人加油,一邊又是大肆貶低着對方,則會也是觀衆們的zì yóu。畢竟能夠進入這裡的人,多多少少還都是有些身份的,許寒不置可否的一笑,他現在可不想跟這些人攙和在一起。

那位身穿金sè銅甲的男子,看到此時的形勢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他非但是沒有制止,反而是不緊不慢的向旁邊走去。似乎是有些不想管這次的事情了。這也是讓周圍的一衆學員們摸不着頭腦,個個面面相覷起來。

只見閔浪騰空一躍,狼牙棒摩擦空氣的聲音渀佛毒蛇吐信,又如刮擦玻璃,令人牙酸。閔浪雙眼通紅,顧不得只是jīng英弟子與種子弟子的普通比試,大吼道:“去死吧!”

狼牙棒以雷霆萬鈞之勢壓下,四周空氣共鳴,溫度驟然提升,無形風刃渀佛灼冷氣浪般一波接連一波,狼牙棒表段更是密密麻麻覆蓋金sè電蛇。毫無疑問一棍壓下,一片焦土!

不少人看得屏息,都猜測着,吳晨是這一棍下灰飛煙滅,還是如之前般一拳砸飛閔浪。這雷霆萬鈞的一棍,驚動不少才獲勝的種子弟子弟子,田真也睜開假寐雙眼看來。

“要破解這一棍,乾坤一體恐怕要使出成威力。”許寒在旁邊看的也是暗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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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浪手中酒紅sè狼牙棒距離吳晨眉心一寸,吳晨腳下血sè石板已然如干涸田地焦裂開,這一刻,吳晨動了。

左臂悠然擡上,衆人都覺得吳晨的動作極慢,然而卻在瞬間高過頭頂,食指點中酒紅sèzhōng yāng,低喝一聲:“撒手!”吳晨話音剛落,閔浪握住狼牙棒的雙手上就傳來一股暴躁反震之力,雙手錶段皮膚以中指指尖開始,猶如蛻皮般龜裂,直至手頸才停下。鮮血從無數道肌膚裂口中溢出,頃刻就變成了‘血手,,手中酒紅sè狼牙棒也頓時鬆了。

“呵呵。”吳晨咧嘴一笑,曲指彈在酒紅sè狼牙棒一端。狼牙棒頓時在半空倒轉,另一端拍在同樣在半空的閔浪胸口。

“砰!”閔浪噴出口鮮血,身子墜落。

“哐當!”酒紅sè狼牙棒也墜落下地。吳晨則轉身走到無人石柱前盤膝而坐。寂靜!衆人看着又一次吐血倒飛的閔浪,心中都是大驚,閔浪都不是一招之敵,換做自己恐怕也好不哪兒去。心中也打定主意,以後千萬別惹吳晨。這時候,jīng英弟子與種子弟子的首次比試也結束了。

“好了,我李良現在宣佈結果。種子弟子全勝!”金sè銅質鎧甲男子說道。

“什麼!不可能吧,我們這一方真沒有一人獲勝?”

“難道能在地煞之氣中站立的人就那麼厲害!”jīng英弟子一方人馬震驚,看向第七將軍李良的眼神變得不可思議,或者是不相信。

青衣人見靈草往高空飛,人嗖地追上,身影剛動,忽然發現許寒倒飛而出,不覺稍一遲疑,是追人還是追藥?不過是一念間的事,青衣人迅速做出決斷,向高空追去。因爲時間極短,外人看去好象沒有停頓一般,足見這傢伙速度有多快。也幸虧他速度夠快,否則還真趕不上符咒爆炸。

許寒力量大,眨眼間草藥上飛萬米,青衣人速度快,後發先至,也是眨眼間追到草藥,滿心歡喜抓住,突然心生jǐng覺,有些不對。跟隨他jǐng覺一起的就是符咒的爆炸,兩張符咒在他掌心轟然炸響,轟地一下,手沒了。當然萬年靈草也沒了。

虧得他修爲高反應快,氣盾及時護身,否則沒的肯定不光是一隻手。

青衣人大怒。到底被這小子算計到。啊的一聲狂叫。電般追向許寒。這一次,他動了殺心。反正靈草在儲物袋中,先殺人再尋藥。

許寒早學jīng了,取出硬鐵刀。雙手握住,頭下腳上借刀勢帶動身體向下猛衝,以極快速度直落下來。

從丟出草藥到符咒爆炸,大概只有一息時間。但是許寒好歹也是元嬰中階高手。實力超絕,又是專心下墜,速度極快。等青衣人追上他的時候,他距離地面只有一千米。

青衣人暴怒,單手拎起大刀片子猛地砍下,他不信世上還有東西能擋住自己一刀之利。事實是確實有這樣的東西,許寒見他追來,觀其方向,正好在自己背面,就把硬鐵刀貼到後背。只見空中白光一閃,發出不弱於符咒爆炸的巨大撞擊聲。兩刀相交,爆出電光火花。

這一下刀擊力量之大跟雷劈沒啥不同,讓他以更快速度砸向地面。不是他想砸,實在是青衣人力量太大,嗖地一下,千多米的距離一晃而過,一刀直接把他拍進土裡。

好在許寒久經追殺,屢次經歷生死考驗,沒事就練習逃命本領,關鍵時刻下意識的催動地行術。於是便看到這樣一幅景象,空中一道前黑後灰的影子急速下墜,後面追上一道青影,接下來白光一閃,前面的灰影子下墜更快,以雷火電光的速度挾萬均之勢砸向地面,然後,消失了,一點動靜都沒有的就消失了,彷彿聲勢隆隆的灰sè影子只是個幻像。

入地後急速逃命,自和青衣人打鬥開始連續受到三次打擊,不是沒受傷,都忍着呢,尤其最後一次,青衣人全力爆發,若不是硬鐵刀夠結實,這條小命會咋樣還真不好說。

玩命兒跑,一勁兒逃,又下沉又拐彎,在地底瘋狂逃竄半天終於停下,服下靈藥纔有時間檢查傷勢,這一查,氣的大罵:“全是內傷!又得一年時間,倒黴的老小子,氣死我了。”這時候越發惦念冰晶,冰晶啊,你咋老受傷呢?其實他也明白,不是冰晶脆弱受傷,實在是自己麻煩太多連累到人家。

簡單運行三十六週天控制住傷勢,繼續遁地逃跑,逃到他認爲安全爲止。

其實惦念的不應該光有冰晶,更應該惦念林森,自打學會地行法術以來,他就多了個獨一無二的保命法術,所以才能屢次絕處逢生。

狂奔一天一夜,不知道跑到哪裡,他就不信這樣青衣人還能追到自己。即便能追到,也不可能馬上抓到自己。那些高手挖個十米,甚至百米的坑,有能力做到,但是讓他們挖千米萬米十萬米呢?大地厚重沉穩,擁有無上力量。別說是一個小小修士的力量,就算天雷地火又能如何?地火紉的力量夠大不?驚雷閃電的力量夠大不?海嘯風暴的力量夠大不,無論他們怎麼折騰,對大地來說,不過是撓癢癢一般。

許寒在這個地方呆足一年,養好內傷才離開。

以地行術西行,一天後開始上浮,緩慢爬出地面。運氣不錯,出來的時候是黑夜,地點是一片莊稼地,往東兩裡地有個村莊。此刻村內一片黝黑,村民在睡覺。

四下打量,不認識也猜不出這是哪裡。最近很少用神識掃探情況,更多的是用耳朵和眼睛去看去聽,這樣保險些。

你用神識掃探別人,神識稍微強大的就能察覺到你在查他。尤其還有這一類法術,好象鑼一樣,你神識掃過來敲響鑼,你知道了,鑼周圍的人也知道了,麻煩也就來了。

爲安全起見,他現在都是斂息靜氣裝扮成普通人,藉着從伏神蛇那裡偷學來的掩息術,不指望瞞遍天下,只想着低調行事總沒有錯。

東邊是村莊,他往西行。心中惦記冰晶,不知道傷好了沒有,也不知道蔡小小是否還守在永安湖。

溜達到天亮,眼前出現條大河,寬有八十多米,兩岸停着幾艘漁船。略一打量,居然沒有橋。望對岸看,一條黃土大路直指西方。有點不明白,河水也不急,怎麼不建橋呢?

走到近前,岸邊有個草棚,外面掛個木牌。上面寫着平渡二字。原來是個渡口。

他往這走。草棚裡站起個漢子,招呼道:“先坐會兒。”草棚外有條長凳,許寒依言坐下。漢子問話:“這是打哪來啊?以前怎麼沒見過?”

許寒朝來路一指,含糊道:“那面。”漢子好象沒聽明白又好象打探消息。繼續問道:“錢村?”許寒道:“啊?不是。”漢子面sè稍緩下來:“不是錢村的,難怪沒見過,這是進城?”

渡口漢子十分熱情,許寒稍微有點不適應。換話題問道:“什麼時候開船?”

漢子說:“再等會兒吧,就你一人不值當的,聊會兒。”敢情這傢伙是寂寞高手。許寒面sè有些發苦,過河的方式有千種萬種,偏偏選擇最麻煩的一種,暗罵自己沒事找事,撓頭道:“聊什麼?”

“什麼都成啊,家是哪兒的?我記得錢村再往東好象是,好象是,什麼來着?就在嘴邊。瞧我這腦子,是什麼名字來?”漢子邊想地名邊用希冀的眼神看許寒。希望他說出答案,奈何許寒跟個木頭一樣,只看他不說話。

漢子終於投降,不去想那個什麼地名:“反正挺遠的,進城做什麼?”許寒說:“隨便轉轉。”

“夠悠閒的啊,我說怎麼空着手,去年收成怎麼樣?”

“收成?我不種地。”許寒很有耐心也很有禮貌,以他一個元嬰中階修爲的高手肯這樣和普通人說話,簡直難得之極。

“不種地?那你指什麼活?打獵?”漢子的問題層次不窮。許寒很想說,放過我吧,可是又不忍掃了別人興致,繼續配合:“不打獵。”

不種地也不打獵?漢子越發好奇,還待再問,河對岸忽然響起聲呼哨,黃土路上快步跑來一個人,邊跑邊喊:“進湖,進湖,官兵徵船了。”

一嗓子驚動河面船隻,兩岸加一塊共五艘小船,紛紛有人露頭問話:“真的假的?”

報信那人罵道:“不信你就等着。”說着話跳到一艘小船上,解開纜繩向下遊劃去。

漢子也變了臉sè:“兄弟回吧,今兒沒船,算你運氣不好。”說着話跳上岸邊小船,那船中水手已經cāo槳待發,漢子一上船,利馬駛向下游。

許寒哭笑不得,這都什麼事啊?我就溜達溜達想坐回船,官兵還來徵船?運氣背到這種程度?看看天又看看地,琢磨道:“哪個門派算術最厲害?不知道生rì,八字沒得算,只能看面相。”琢磨一會兒沒有頭緒,決定去最近的城市隨便找個相師算算。

他在這胡亂琢磨,河對岸土路傳來馬蹄響動,十幾匹戰馬馱着軍士馳到河邊,打頭之人到渡口後,看看上游下游,罵道:“又讓這幫兔崽子跑了,回去。”一羣人再蹄聲隆隆跑回去。

許寒一頭霧水,這是幹嘛?一國之兵當衛一國之民,爲何民畏兵,兵罵民?

他也是百無聊賴,按說應該趕緊去永安湖,可是方纔事情引起好奇心,決定在渡口多待會兒。一個時辰後,打錢村方向走來倆人,一個老漢和一個年輕女子,各挑一擔籮筐,裝些時鮮蔬菜,瞧樣子是去城內販賣。走到渡口沒見到船,老漢喪氣道:“白跑一趟,沒有船。”女娃有點着急:“怎麼會沒船呢?”放下挑擔,跑到渡口左看右看,然後失望回來。

老漢看到許寒,過來問道:“小夥兒,什麼時候來的?你來時有船沒有?”

許寒道:“我來時有船,然後官兵來了,船就跑了。”

老漢長嘆一聲,跟女娃說:“歇會兒回吧。”

倆人每人一副挑擔,女娃嘟嘴揉肩甩胳膊,滿臉不高興:“官兵真煩人。”老漢喝道:“別瞎說。”看眼許寒,見他沒有反應,暗舒口氣。

女娃就沒再說話,低頭用腳撥弄籮筐。許寒看眼籮筐,將近半米高,塞的滿滿當當都是菜,少說有五十斤,一擔就是一百斤,暗暗咋舌道:“女娃子真有勁兒。”

見老漢失望面sè,女娃子一臉不高興,想想說道:“菜怎麼賣?看起來挺鮮的。”

老漢一聽,興許是主顧,忙接話道:“肯定新鮮,自家種自家吃的東西。要不是吃不了怕壞。誰會大老遠折騰一趟。你看這葉子,還打着露水呢。”

許寒笑笑,他只是濫好人的善心作怪,想幫幫人而已。取出二兩銀子:“這些銀子能買多少?”老漢一看,忙道:“多了,全買了還要找給你錢,我這也沒零錢。”說着話從腰間摸出個小布袋。裡面只有幾十個銅錢。

許寒道:“那就都買了,也不用找錢,把菜放這就好。”

老漢不同意:“不能讓您虧了啊。”許寒道:“不會虧的,天下哪有人喜歡吃虧,我又不傻。”老漢想想也對,低聲跟丫頭拿主意,丫頭倒是利落的很:“他願意買,賣給他就是,又不是偷他搶他,怕什麼。”

老漢有些不好意思。又羅嗦一會兒,最後千恩萬謝的收起銀子。仔仔細細把菜碼成堆,起身問話:“也不知道渡船什麼時候來,乾等不是個事,我陪您聊聊?”

許寒正想了解發生什麼事情鬧的官民不快,直接問道:“官兵爲什麼徵船?”老漢變得謹慎:“您問這個幹嘛?”許寒知道老漢誤會了,笑道:“好奇而已,要是爲難的話就不用說了。”老漢摸摸腰間的銀子,想了想又問:“您不是本地人吧?”許寒恩了聲。

老漢還在猶豫,邊上女娃子說道:“怕什麼,有什麼不能說的,老百姓誰不知道啊?官兵徵船是去揚湖剿匪,年年剿年年徵船,那幫官老爺淨不辦人事,一羣王八蛋。”

許寒呵呵一笑,他在笑自己的偉大運氣,張天放說的對,自己也許真是衰神轉世,好事碰不到,壞事天天見。

老漢看見許寒笑了,自己閨女也開了口,瞧在銀子的面子上,索xìng說的再詳細些:“這河的下游是揚湖,很大,湖中大半地方是島嶼和蘆葦,島嶼很多,蘆葦又高又密,水草也多,還有很大一片沼澤地,不利於大船行進。島上有很多水匪,官軍剿匪,大船進不去,小船又打不過人家,每次都是損傷慘重,所以官軍開始徵收河上湖上漁家的小船,徵了又不給錢,不是坑人麼?”

原來是這麼回事,許寒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以他這種修爲的修真者來說,早已脫離紅塵萬丈,輕易不會干擾世俗事情,像官兵剿匪這事,誰對誰錯還真說不準,沒誰願意提着腦袋生活,即便是殺人王也是被逼到一定程度纔敢殺人。

老漢看許寒點頭,以爲贊同他的說法,繼續說道:“就說呢,要不是逼人太甚,誰願意當賊?”

許寒一聽,果然有故事,但已經不想再問,世間事總是這樣,瞭解越多就越失望。不過他不想問,老漢卻在繼續訴說:“前幾年,官府說北面有個礦山,招人挖礦,挖出他們說的那種石頭,一塊給五兩銀子,大夥兒一聽,不去的是傻子,要不是我一把歲數,也想過去試試。這麼說吧,當時去了二十多萬多棒小夥子,去山裡挖石頭,開始的時候真有人挖出石頭,運氣好的一天一塊,一個月能挖出三十塊,運氣再差,一個月也能挖個三塊兩塊,這就是錢啊。這石頭是每天挖每天交,登記名字和數量,一月結一次帳。好容易幹滿一個月,大夥等着領銀子,結果銀子發下來,一塊石頭變成五十文錢,大夥當然不同意……”

人人都說修煉苦,豈知樂在苦中尋。其實也沒有太久不修煉,可是許寒心裡卻感覺很久,經常都有種打開坐陣修煉的衝動。

許寒知道,修煉已經成爲他的習慣,成爲他身體的一部分,他無法適應不修煉的生活。女人的身體讓人沉醉,家人的溫馨讓人平靜,可許寒覺得,這些都不能留住自己。

他更加嚮往的是,那枯燥的煉化靈氣,感覺力量一點點的加強;可以讓他興奮的,只有每次境界的突破,能力的提升,新的法器,新的神通;讓他最期待的是,符咒大全打開新的一頁,嘯風狼王進化更高的一層……

這些,都不是這裡能給他的……曾經他是如此盼望回家,可是回到家,他卻發現,自己已經適應了那種埋頭苦修加刀光劍影,把敵人斬於劍下的生活。

修煉,突破。把更多修士踩在腳下。再修煉。再突破,再把……

許寒知道,自己要的是這樣的生活……

“娘,小琴。我的假期快到了,你們都收拾一下,跟着我一起回雲符宗吧。”這天許寒說道。

可是陳九娘卻搖頭道,“兒子。你大了,你有了闖蕩四方的能力,我們不會拖累你,也不想出去折騰了。雖然這裡是窮山溝,可是這裡清山綠水,娘不走了,娘要在這裡終老。那些礦工,還有刁家,他們都不錯,娘不想離開這裡了。你回去吧,經常回來看看……”

許寒這一聽急了。“你們怎麼能不走呢?我這次回來就是接你們回武國的,在這裡你們的安全又怎麼保證,我每次回來都要耗費一個月在路上,你們還是跟我回雲符宗吧。”

可誰知陳九娘鐵了心,任許寒如何說,她就是要留在這終老,這讓許寒煩惱不已。

許寒又拉過小琴和小紅,想讓她們勸說老孃回心轉意……

盧琴說道,“我們可以去勸娘,可是我們的本心也是不想走。這裡山清水秀,氣候宜人,這裡的礦工老實憨厚,若是我們走了,誰給他們治病……而且最重要的,那雲符宗是修仙大派,裡邊住的都是修仙者,你讓我們這些凡人住過去幹什麼?象籠子裡的小鳥,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無所事事嘛,我們不要過那種生活。”

最後連盧家兄弟也不想走,他們剛成了家,想要生小孩,想要把礦場搞得更大,想要賺大量銀子,想要……

許寒真的想告訴他們,這些是沒有意義的,百年下來,撒手人寰,那些地位、子女、金錢,都得全部拋下,你們在做一件毫無意義的蠢事……

可是人就是這樣,知道毫無意義,他還是要做,這是他的理想,他做得開心,做得心情舒暢,吃再多辛苦也無怨無悔……

沒有人可以剝奪別人的理想,也無法阻止別人勞動。

許寒看着給礦工帖上一張黃紙符,然後發出會心微笑的盧琴,他想通了。

道不同,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道,自己的道是修煉飛昇,是異寶靈丹,是仗劍遨遊。

而他們的道,是過着凡人的生活,盡力地幫助別人,每一天開心的生活。治個病人,縫件舊衣,賺兩銀子,他們就開心了,就滿足了……

若是強逼着他們一起去雲符宗,每天傻子一樣呆在自己洞府裡看白雲……那不是他們想要的生活,更不會得到快樂。

“好吧,你們都留下吧。我一有空就會回來,不過你們要答應我,等我有了讓你們修仙的辦法,你們就必須跟我走。”許寒終於妥協道。

陳九娘笑了起來,“那是當然……兒啊,你真當娘不怕死麼,其實娘也想長久地活着,可以看到你的兒子,看到你的孫子……那些都是孃的血脈,是將軍的血脈,看着他們就會開心了。”

其實陳九娘倒是想跟許寒走,她倒無所謂每天悶在家裡,在這她也沒事幹,總不能老本行開jì院吧。

不過大家都留下了,她也只能幽怨地嘆氣,然後沒rì沒夜地纏着某人,想着某人把她肚子里弄出動靜,這下她就有事幹啦……

陳九娘是不想自己的結拜姐妹跟自己兒子搞上的,那不亂了?可也沒辦法,畢竟兒子大了,又風流成xìng,她也裝看不見吧。

一切都定了下來,可現在還有個關鍵問題,那就是誰保護她們。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有人自告奮勇了。黃泉老祖說道,“算了,我留下來吧,小鶯她不想走,這裡靈氣沒有云符宗濃郁,可對我夠了,我有根基,我神識比結丹老祖還強,在這裡修煉也行……”

“可是你若不回去,白潔兒會不放心。”許寒皺眉道。

黃泉老祖苦笑,“其實我不想回去就是這原因,老祖我zì yóu自在活了那麼多年,現在多個娘,我都喊不出口啊。”

“但是你原來的功力都散去了,你現在也就是個煉氣四層,若是真來個厲害的對頭,我怕你應付不來。”許寒又擔心道。

黃泉老祖笑道,“這你也別擔心,經過這一個月的苦心鑽研,這種短距離傳送陣我已經會佈置了。等回頭我就佈置一下。若是來了大對頭。我們就可以傳送走。”

許寒想想,這倒是個辦法,想來想去,也只有這樣。

不過他對黃泉老祖現在的實力還是不放心。最後仔細思索,他決定把大玉也留下,有大玉在,就是來個元嬰初期。也沒啥關係。

大玉自然是不樂意,她也討厭和黃泉老祖這種人在一起,不過最後大玉還是被某人的強力壓制了。

其實許寒也想帶大玉去滄北,可是想着自己有法器有符咒,還有很多隊友,帶不帶大玉都沒什麼關係。

還有一點重要的,大玉已經和他結成主寵關係,在很遠的距離外,許寒就能對大玉有所感應。而且大玉作爲變異神獸,感應非常遠。只要許寒渡過橫斷山脈,來到安國邊界。他就能感應到大玉是緊張還是興奮或者平靜。

最後一夜,許寒把幾個女人都帶進了房。

最後一夜,許寒把幾個女人都帶進了房,雖然從前,現在,以後,她們都不會完全平等,她們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也不一樣,可分別的夜,他還是想公平地讓她們每個人都滿足一下。

場面有點荒唐,最大的風四娘已經三十八了,最小的小憐才十六,盧琴和小紅更是叫風四娘爲風姨,大家都不好意思,不過許寒也沒什麼不好意思,都是自己的女人,她們個個都那麼漂亮,有着不一樣的美……

風四娘成熟體貼,盧琴健美腿長,小紅飽實火辣,至於那對姐妹,她們的關係就讓人心裡癢癢。當着姐姐弄妹妹,當着妹妹搞姐姐,雖然想法有些BT,可是男人的心理都是有點BT的,心底再陽光的男人,對這種事也是有着BT心理。

就算萬人景仰膜拜的聖人也有這樣的心理,只是他們強大的毅力剋制住了而已。若是完全沒有一點BT心理的,那就只有白癡了……

許寒不是白癡,也不願象聖人那樣剋制,所以他覺得很開心。

大榻上五具熱乎乎軟棉棉的白白好身子,許寒挨個爽了過去,每個都讓她們求饒不已,每個都給她們種下生命的種子。

中間過程就不說了,說說最後的情況吧。等許寒把最後的小憐給弄完,才發現五個女人都擺出一副好笑的怪異姿勢。

只見她們都仰面躺着,然後抱着自己的白白雙腿,使勁地把屁股挺起,擡高,本來害羞的五個人,都十分大方地把最神秘的部位露了出來……

“你們這是幹嗎?”許寒奇道。

“還不是怕流出來,都想要懷寶寶呢。”幾個女人都咯咯笑了起來。

“好!你們誰先生下寶寶,我給獎勵!”許寒開心地大笑道。

“那你給什麼獎勵?”小紅高挺着肚皮問道……

“什麼獎勵?”許寒倒皺眉了,“你們要什麼獎勵?”

衆女子低頭思索,最後那個年紀最小的小憐姑娘,卻先說道,“仙師,我們都是凡人女子,我們會老,會生病,會死……我們不能陪仙師過一生,甚至仙師下次回來就會看不見我們了……我們所要的,只是希望仙師不要忘了我們,不要忘記這一夜,哪怕以後我們死了,也請仙師偶爾會想起……有個姑娘叫小憐……”

多麼簡單的願望,多麼好的姑娘,最大的願望,只不過是不要忘記。

“我絕不會忘記,你們也不會死,不會!相信我,我會努力的!”許寒抱住小憐赤果果的身子,緊緊吸住她的小嘴。

一夜渡過的如此之快,又是一個豔陽天,陽光明媚,chūn光燦爛,天分外的藍。

許寒揮別了老母親人,踏着飛劍,又一次走上征程……這是我的路,我無怨無悔,我要達成我心中的理想,不爲自己,只爲愛我和我愛的人們!

三天後,許寒來到了黃州城北方的一個坊市,這裡是修仙家族萬家的坊市。

黃州萬家的就在坊市不遠,許寒本來就準備去萬家回訪一下,順便看看柳英,剛巧路過坊市就進來看看。

他沒有忘記歷練的任務,千年青。

交納了入場費,走進坊市……這坊市規模不大,裡邊來往的也以萬家的子弟據多,他們都穿着袖口帶標記的衣服。

要買靈草靈木,非青冥谷分號莫屬,許寒走進青冥谷在坊市中的分號。

看見一個築基真人進來,立馬有店員迎來問道,“歡迎真人駕到,不知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許寒答道,“我想買株千年青,最好是有果實的……”

“哦,真人請稍候,我去查看一下。”那夥計忙跑到後臺查看。

趁着夥計去找貨,許寒打量了一下青冥谷商號裡的情況,只見這裡還是以萬家的弟子爲主,個個都穿着袖子上有標記的衣服。

不過也有例外,一個身材美好的築基女修穿着一身黑sè紗衣,正背對許寒挑選着靈草。

許寒不由得多看一眼,這個女修的穿着非常特殊,滄南大陸穿成一身黑的女子,還是第一次看見……

從地球去的許寒,還是很喜歡女人穿黑sè的衣服,特別是內衣褲,這樣可以顯出女人皮膚的分外白析。

而這女子竟然穿的還是透明的黑紗,可以看見裡邊是一條有吊帶的黑sè胸圍,若不是那黑裙的裙襬那麼長,許寒真要以爲這女子也是地球來的現代女郎。

這一身透視裝還是很動人的,特別是女人光潔而白的肌膚若隱若現,讓牲口們恨不得趴上去親兩口……

最近葉某人吃的飽飽的,他也沒什麼獵豔的想法,他只想早些事了,回到雲符宗。

許寒扭回視線,又開始看櫃檯上的靈草,突然看見貨架上有一株千年的雲霧芝。許寒趕緊伸手取來,他到不是要買這雲霧芝,因爲他賣給易家商號幾株,這纔想要拿來對比一下,自己培育的和自然生長的有何不同。

許寒正在端詳,就聽背後傳來一個女子清脆悅耳的聲音,“道友,我也要買雲霧芝,剛纔在那邊看落葉蓮所以沒來得及拿雲霧芝。”

許寒回頭一看,只見身後正站着那個黑衣女修,剛纔是背面,現在是正面。

好明媚的女孩,特別是那露齒一笑,那雪白的牙齒晶亮,非常動人。至於黑sè薄紗裡的胸脯,看似不大,卻嬌小可愛。

“哦,那邊也有云霧芝,爲何道友不去拿呢?”許寒問道。

“道友你是第一次買雲霧芝吧?”女孩又是柔柔一笑,說道,“我教你呀,這雲霧芝也是有種類的。雖然雲霧芝裙邊上一根金線代表一千年,可其種類卻有區別,你抓的這株根莖部位發紅,而其他的那些根莖都是白sè,這就說明你這支雲霧芝是種植在萬年枯木上的良種,那些雲霧芝雖然也是一千年份,可種植的地方卻是普通木頭,藥效孰優孰劣,道友知道了嘛?”

“哦,還有這區別。”許寒又把手中的雲霧芝和櫃檯上的雲霧芝做對比,果真是這樣,而且再看價格,手中這株也要貴得多。

“哦,還有這區別。”許寒又把手中的雲霧芝和櫃檯上的雲霧芝做對比,果真是這樣,而且再看價格,手中這株也要貴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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