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五章 熱鬧

許寒是一個心xìng成熟的少年。雖然年齡不大,可這麼久以來,早就明白了事有輕重緩急。

知難行易,唯有珍惜當下,少做幻想,才能成爲別人一樣的高手。然而過了如此長的時間,許寒大概也只是將天地靈氣轉化了十分之一,要是按照這個速度估計,他起碼還需要百rì的功夫才能夠做好天地靈氣轉換成真元的準備功夫。修行修行這是要靠時間來堆積的,但如果不抓緊時間,恐怕百rì之內要另有他事。 . .

許寒都還不知道自己需要多久才能完成這個準備工作再說三個月晚這是固定的,但如果將時間擠一擠,或許還可以提前完成。

因爲許寒的白天是浪費在砍柴挑水這些活計面,到了明天雖然不能說許寒可以將這個時間都節省出來,用於修行。可是最起碼有一半的時間,許寒如果抓緊一點倒是能夠將之利用。

許寒決定好了,振奮jīng神,如此一來,不說縮短一月時間,二十天時間那是肯定有的。那麼如此修煉下去,等下次再碰到王峰這樣的強者,自己也就有了一戰之力。逃生,最關鍵的就是在這個‘逃’字,唯有逃過劫難,纔可獲得新生。靈狐拼着損失靈魂之力的代價,用實體狀態,燃燒了己身壽命,才從王峰他們手中逃出。

這並不是說,王峰他們有多麼的厲害,恰恰相反,王峰幾人在靈狐眼中就彷彿是剛蹣跚學步的孩童。須知,靈狐此時的實力,只是千年之前的百分之一啊靈魂體狀態無法跟人交手;實體化之後,身體又不堪負重,無法發揮出有效的攻擊。 . .

靈狐也沒有想到現在這副身體弊病如此之多,竟然讓他連最基本的保命神通。都無法施展。要不是爲了讓許寒順利走掉。靈狐恐怕會直接選擇遁走。至少靈狐靈魂化之後,速度卻不是王峰幾人可以追上的。可是現在靈狐如此做的直接後果,便是讓他在幾個月內的時間裡,再也無法跟任何人動手。

靈狐那rì的實力比一個剛入門的後天修者還不如。所以他也顧不得去洛馬驛站向許寒講明自己的情況了。靈狐心中擔心王峰他們會循跡跟來,所以他只能慌不擇路,不辨方向的亡命奔逃,說來也巧。不想卻正好來到了木蓉太太所居的這片山谷。

想必真實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能順利逃到這裡。靈狐更是幾乎只剩下了一口氣息。尤其是木蓉太太對於貿然闖進山谷之人的態度並不友好,更何況靈狐那時候,外面顯露的只不過連煉氣都還沒有進入的傻蛋。

於是在那種情況下,靈狐幾乎就要被木蓉太太下令就地殺掉了。慶幸靈狐雖然傷重可是心智尚存,一眼辨認出木蓉太太的境界後,他當時就喊出了自己可以煉製幫助木蓉太太提升境界的破境丹。

那時候木蓉太太自然並不會完全相信靈狐這話,可靈狐爲身家xìng命考慮,於是才硬挺着傷勢當場讓其取來藥材,並當場煉製出了一顆對煉氣強者有不少功效的丹藥。就是這樣。木蓉太太便讓靈狐留在了山谷內養傷,而在養傷的過程中。許寒恰好也一頭撞了進來。所以便發生了後面的那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

靈狐的意思是讓許寒留在山谷內三個月,他估計那時候自己也該差不多養好了傷勢,到時也可以跟許寒相逢之後。繼而再去遊歷神州大陸。但無奈的是,他傷勢快好的時候,卻是突然發現另一個的境界已經完全向他敞開,所以爲了重新晉升煉氣,靈狐便不得不打消了跟許寒碰面的想法。

當許寒在山谷內住了一個月剛滿。靈狐也恰好突破了煉氣境界。不過這時候靈狐想要離開,木蓉太太自然是不會同意。畢竟這靈狐當初答應的丹藥都還沒煉製出來,現在他傷好了突破了卻又想走。

這木蓉太太那rì出手維護許寒,然後不惜與樑家結怨的事情豈不是白做了嘛對於這樣強者來說。該得的好處一定得要先弄到手再說,所以放靈狐跟許寒一起離開。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天知道你走了之後還會不會履行諾言,神州大陸又是地廣人多。萬一你要是成心躲藏起來,那我木蓉太太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功夫不說,甚至還爲此得罪了整個樑家。

木蓉太太自然不是傻瓜,這麼虧本的生意,試問一個活了兩百多歲的人jīng又怎麼會去做?所以,在許寒離開的時候,靈狐只被允許跟她一起隱藏在空中目送許寒,卻是不能容靈狐也跟着離開。然後等他離開,讓靈狐確認了自己保護好了許寒。

木蓉太太當然就要靈狐馬上兌現當時許下的諾言,因此,纔出現了許寒疾步飛奔,靈狐唉聲嘆氣的場景。對於這一點,靈狐當然也是無可奈何,於是在聽到木蓉太太提起時,他馬上回以一笑,道:“勿要着急,你現在這境界根本還沒達到充溢的地步,那丹藥就算是煉製出來也暫時無用,倒不如先容我暫時藉助在你這洞天福地裡先回復回復實力,等老夫境界高了煉製丹藥成功的機率也會大點不是。”

木蓉太太心中明白自己現在的程度,所以她也不着急,笑聲答道:“既然前輩如此相勸,那老身就只有再等些許時rì了,也罷,只要前輩不離開,我自然不會相逼。”

如此,兩人便各自臉帶微笑轉了向,心中卻各有打算,兩人直接朝這山脈裡的某處御空飛去。木蓉太太主意已定,反正只要靈狐不離開,這丹藥早點煉晚點煉對她來說本就是無所謂的事情。

木蓉太太通過這三個月的接觸,她發現靈狐還是那種無論見識和眼力都超過自己許多倍的人物,所以倒也是樂意靈狐藉助於此,說不定通過接觸,她還能獲得一些意想不到的好處呢。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暫且不提靈狐留在山谷之中衝擊煉氣。單隻講許寒離開風雲谷之後的事情。許寒隻身從山谷裡出來。許寒自然就要按照原先預定的計劃。先去看看馬琳兒在無量宗過的如何,然後再回家將已近十年都未曾見過的父母接去凌雲門。

許寒忙碌完這些瑣碎之事後,他雖然在接下來並沒有明確的目標,但想來那時候已經到了明年。那時風雲突變。修道界一定會迎來大的格局轉變,神州大陸上也會因爲金玉門傳人的出現,一定會變得格外jīng彩。

許寒的主意就是想要在明年,看能不能渾水摸獸。那些修真高手榜的高手們,爭奪名次,挑戰金玉門的霸主地位,到時嘿嘿。

許寒想到。即便自己那時候級別不會提高太多,實力也增長不了多少,但想來做個觀衆他還是有資格的吧,也方便自己撿漏啊。當然許寒的理想並不是做觀衆。所以自感覺時間緊迫之下,他連在趕路的時間都不放下修行。好在這天地靈氣轉化的過程,並不是一定需要在靜止中進行,即便在運動中進度會比正式修行要慢上很多。

“你就是許寒?。”

那名爲首的青年朝許寒上下打量一番。一臉不屑,然後朝身邊的人問道:“馬龍。你看他像麼?。”

“我看啊,八成又是來混飯吃的。”被喊到名字的馬龍神sè鄙夷。喝道:“傳說中許寒乃當世英傑,以十多歲年紀就晉升煉氣之境。而且生得玉樹臨風英俊無比。李媛,你瞧瞧他着樣子,恐怕給許寒執鞭都不夠啊。”

那被叫做李媛的少年。便是最先叫着讓許寒報姓的那位。他聽到這話後,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道:“哼,哪裡來的騙子,敢在我無量蹤冒充他人。莫非是欺我雲萊門無人不成。”

許寒被這兩人的對話,給弄的一頭霧水,騙子?這個字眼可着實有些欺人太甚了,就算不給自己通報。也用不着這麼諷刺別人吧,還有。那林玉當rì在妖獸森林時,言道。只要來到雲萊門報她名號即可通行而現在似乎情況全然不是如此啊。

難不成,這雲萊門發生了什麼事不成?許寒冷冷的看着兩人交頭接耳,一言不發。

雲萊門在神州大陸是一個聳立百年的大派。雖然現在弟子已經減少了很多,跟當年興盛時期難以相比,可是百年來,拜入這個門派的弟子,數量還是很龐大的。

許寒心中狐疑的想到,怎麼這兩個弟子,對自己這麼沒有禮貌,不是說大門大派,對弟子的管家很是嚴格嗎?要說雲萊門出了什麼事,也不太可能,這裡可是有尊主級別設下的禁制啊,一個門派立足的根本,就是在此,如有外地來侵,那麼門派就會啓動開山祖師留下的陣法。這一點許寒還是知道的,靈狐當年之所以會被人圍攻的形神俱肖,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門派內出了jiān細,以至於護山禁法,沒有發揮出應有的效用。

許寒一臉淡然的看着面前兩人唱的雙簧,一聲不吭,他倒要看看這兩人到底想幹什麼。

馬龍也跟着罵了一句道:“哼,肯定就是啊,傳說許寒不僅僅視同級高手如無物,甚至還能對抗煉氣中期的高手呢。那樣的強者,肯定帶有極爲強大的氣場和獨特的個人魅力,我看這分明就是一個騙子嘛,一副虛弱無比的德行,活脫脫一個街頭的浪子啊。賊子,還不速速退出山門,別惹怒我們,小心我親自動手將你丟出山門。”許寒瞧了瞧自身,陡然明白過來,爲何這些門前弟子會如此態度。原來,這一個月間,在山野裡風塵僕僕的趕路,一路甚是辛苦,也不顧什麼儀表了。再加上,那一身原來還算乾淨的衣衫,這會早就成了和尚袈裟一樣的東西,一條條的掛擺在身上,怪不得他們對自己如此輕蔑。

現在許寒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要飯的乞丐,再看這衣服,微風一擺,居然都能**出大片的皮膚來。甚至,他的鞋因爲極限修行而破損,丟掉之後更是直接光着腳丫。這樣的樣子,跟他們嘴裡說的倒也相符。許寒明白這點之後,他便耐着xìng子解釋道:“我現在這個樣子,只是因爲在山裡過了大半月造成的。我並不是乞丐。還請你等速速通報林玉。說許寒前來相見。”

最先說話的李媛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許寒。突然聲sè俱厲的道:“是這樣嗎?趕緊走你他這賊子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再站在這裡,影響到本大爺我們迎客,大爺一腳把你踢下山。”

“哼。”李媛話聲剛落。他便感覺眼前人影一閃,藉着臉上便結結實實捱了一記耳光。過了好大一會兒,纔回過神,然後他便是發現許寒已經欺到身前。正緩緩收回手掌,道:“敬酒不吃吃罰酒趕緊給我通報去。”

李媛似是不敢相信一樣看着許寒,見許寒仍然一副冰冷的樣子,這十四、五歲的少年,頓時勃然大怒的道:“你這賊子,居然敢打我?趕緊給我來人啊,有人想要闖我無量蹤山門,有敵入侵啊。”

許寒看着李媛這等哀嚎大哭的樣子,心下也疑問自己是否有些過份了?實際上,如李媛這樣的少年。不管他態度到底怎樣,可基本上沒捱過外人的打。俗話說。打狗需要看主人,一般人來到無量蹤,即便對他們很不滿意,可想想其身後的無量蹤,大多也不會與他們爲難。再說,大人物根本不會理他們,小角sè也惹不起他們。所以,這些看門的傢伙,多數時間活得還是挺自在。這工作端的是一個好去處啊。

許寒兩次返山都是大肆殺虐,親手弄死不少人。從那以後低階修士不敢輕易登山。在他們口中,天雷山遺徒是條瘋狗,逮誰咬誰,比魔門惡徒還兇。

站在山門牌樓下仰望,看山sè蔥鬱,也看房屋敗落,緩步踏階而上。石階青青,山風能吹去灰塵,卻也吹來許多落葉,去年的,今年的,零落散佈。

石階很長,認真踩過每一階,走上天雷殿前廣場。以前這裡是越國正道七大派之首天雷道觀最重要的地方。在廣場走一遭,進入天雷殿。

殿中沒有東西沒有人,稍微值點錢的東西早被人拿走,顯得空落落。無聲行走其間,比鬼還像鬼。殿後轉角是樓梯,通往二樓,分隔成多個房間,有掌門居室。現在所有房間都是房門大開,同樓下大廳一樣空。

隨便走進一間屋子,在窗前站定,木窗緊閉,從縫隙中向外望,遠的近的,好象都是一樣看不清。看了會兒,轉身走下樓梯,出天雷殿,轉道走向紫光閣。紫光閣是天雷道觀jīng英弟子修習場所,建有許多小樓。

許寒在紫光閣院門前坐下,不知道爲什麼,他不想進去,就在門口往裡看。腦中記起許多事,比如小時候被欺負,被嘲笑,被侮辱;也記起許多人,比如同門師兄弟,比如諸位師叔。雙眼慢慢看過,腦子在點滴回想。

這一次在五靈福地煉器三百年讓他有所感悟,起碼知道事情要一件一件做。也知道不能逃避,每一件事情都要面對。

端坐良久,起身,展翼翅西飛。天雷山以西兩千裡有塊巨大岩石,石頭下是他的第一個家。碎石塊壘成的低矮圍牆,有一半建在石頭內的房間,一切是他親力親爲,奇怪的是他很少想起這個家。

收翼翅落在院外,原本打算回家看看,可是臨到家門又不想進去,呆看半晌轉身離去。

放飛咫,全速飛向永安湖,到達湖心小島。仔細檢查周圍環境後脫去上衣,潛入湖底,平平貼到嚴寒冰壁上。一瞬間便感受刺骨寒冷,全身麻木。神淚開始以靈力保護許寒身體,維持全身機能,但胸口肌肉毫無意外再次壞死。

冰壁的寒冷靈氣透過身體輸入冰晶,刺激它醒來。可是這次受傷實在太重,許寒像個大蛤蟆一樣趴了一年多,冰晶才緩慢甦醒,而後主動脫離其身體鑽回冰壁,他才得了zì yóu,游回湖心小島。以功法封住心臟外皮膚血脈,鎮住疼痛感覺,用刀將死肉一塊塊片掉,服下生命丹,等傷口癒合後解除功法限制。剩下的事情就是等待。

冰晶養傷時間過長,許寒在等待過程中等來麻煩。永安湖周圍有許多漁村,打魚是主要生計。這個世界有利益就有爭鬥。漁民的生計成爲別人眼中的利益,於是起糾紛。

湖東北方向有兩個自然村,因爲距離永安郡頗近,打到的魚總能及時賣掉。相比較而言。算是比較大比較富裕的村莊。但是生活總是多災多難。有人賺錢就有人眼紅,於是漁霸出現。漁霸分成三撥,一撥是村裡的,逼迫村民強行加入一個什麼會。收取會費管理費,不入會者不許打魚。還一撥是永安郡城中的,他們霸佔所有市場,想賣魚只能通過他們。或交納高價租金,或把魚低價賣給他們,總之不被扒層皮是不可能的。第三撥漁霸其實是流氓,收保護費的,只要掛上邊的錢都收,比如新船下水收錢,收的是安全保證金,保證船隻安全。帶魚去永安城販賣收錢,收的是道路使用金,否則別從這過。

還沒算上官府的稅金。已經有三撥吸血鬼折磨百姓,逼得大家苦不堪言。去衙門告狀?衙門要證據。否則不理你。和漁霸拼命,你能打過誰?

如果只是收錢還好些,最可怕的事情發生,有人搶生意。永安湖北岸出現個魚站,收購活魚。越來越多的別村漁民打魚後直接行船到永安湖北岸,把魚低價賣掉。他們不行路不去市場不交會費,節省很多錢。而永安郡就那麼大,人口就那麼多,魚多了價錢自然便宜下來。漁民賣不上價錢,收入便會減少,偏偏三幫漁霸不管這些,照例收錢,搞的兩村漁民越來越窮,很多漁民交不上例錢。

窮則生變,有漁民半夜偷偷打魚,然後走山路把魚賣進十萬大山,和山內百姓換野味或草藥。慢慢地,入山漁民漸漸增多,竟在山內形成個小集市,只在凌晨時做買賣。如此一來,三幫漁霸收入銳減,尤其收取保護費的那幫漁霸幾乎沒有收入,看不到人出船,也沒人進城賣魚,想收錢都找不到人。

遇到這種情況,漁霸當然不甘心,經過仔細盤查,發現漁民白天睡覺,晚上打魚。便組織流氓地痞晚上抓人,抓住現行的要麼打成殘疾,要麼拿錢來贖。

第一天晚上便逮住兩艘夜間打魚的漁船,漁霸六條船,以多欺少,把兩艘漁船逼向湖心方向。被許寒發現。

許寒好奇這幫人大半夜不睡覺搞什麼節目?偷摸過去觀瞧,發現前面兩艘船上的人神sè緊張,後面六艘船的人罵罵咧咧囂張狂妄,原來是打架。

三百年磨練心志,讓許寒對自己的信念更加堅持。見到不平事,必須要管!放出艘小舢板,坐上後慢慢漂過來,正好擋在兩艘漁船前頭。船上漁民緊張萬分,大叫道:“讓開。”

許寒很聽話,調轉船頭讓過兩艘漁船,又擋住兩條後面追逐的漁霸船隻。一羣漁霸十分囂張,大罵道:“給老子滾開,否則打斷腿。”

許寒全當沒聽見,笑嘻嘻問話:“發生什麼事情?怎麼不睡覺啊?”

漁民品xìng比較好,有人衝許寒大叫:“快跑!”

後面漁霸罵道:“跑個屁,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許寒也不生氣,cāo縱小舢板追上前面兩艘漁船:“跟我走。”帶着他們駛向湖心小島。大半夜的看不見前路,等漁民發現小島的時候已經即將靠岸,有急xìng子的張嘴就罵:“混蛋!往哪領路呢?”

這時再想掉頭已經來不及,兩船人只得離船登岸,大部分人對許寒橫眉冷對,懷疑他是漁霸一夥。

朱順聽完大喜,忙跪下磕頭,“謝師叔,雖然師叔經常訓我罵我,可我知道師叔那是對我好,要不然這次出來,師叔也不會帶着我。”

“哈哈。”那結丹老祖笑道,“老夫就喜歡實在人,聽話點,以後少不得你好處。”

接着那邊大概就開始煉屍了,可以聽見咕嘟嘟,好象水開的聲音,中間隔一會聽見一聲野獸一般的嗥叫,聽得人毛骨悚然。

許寒收回神識,心中想到,這屍yīn宗雖然爲人所不齒,可確實有些門道……想想他們只有兩個人,卻可以指揮調動千軍萬馬,只要屍體夠,他們一個人就是一支軍隊啊,怪不得敢對抗其他各大門派呢。

“小女修,醒醒了。”許寒把手抽上來,拍拍柳英的臉蛋。拍了沒反應。他又在小丫頭嘴巴上捏來捏去。捏得柳英心裡惱火。發誓以後一定要捏回來。

許寒發現叫不醒,也知道必定是被胖子施了秘法,於是許寒用一隻胳膊撐在柳英腦袋旁邊,把上半身擡起來……

柳英心裡略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被他壓着了,自己胸脯被男人壓住多丟人啊。

可她剛鬆一口氣,卻又發現了更重要的問題。上半身雖然分離了,可是下邊卻壓得更緊密了。

許寒一隻手撐起身體。他也感覺到自己和柳英的肚皮貼得更緊了,甚至他感覺到自己某東西已經陷進小女修雙腿根處三角下的縫隙中,可他也顧不得多想……

用另一隻手摸到儲物袋,從裡邊取出一粒藥丸,接着便想把藥丸送進她的嘴裡。

可她牙關緊鎖,藥丸放不進去,葉某人只有鬆開撐的胳膊,用這隻手捏住她圓滑的下巴。

當許寒又一次壓下來,柳英都感覺到自己的挺拔秀峰一下被壓扁了。

混蛋!我都被你壓死了!柳英的心裡喊道。

許寒捏着她下巴,想把她嘴巴弄開。可她牙齒咬得非常緊,怎麼也弄不開。許寒也不敢用太大力,搞了半天都沒成功……

某人有些惱火,發狠道,“再不開口,我就改餵你鼻屎團!我就把丹藥塞你鼻孔裡!我就……”

小女修柳英悲哀地想道,天吶!你是野蠻人嘛,怎麼比洪荒的蠻族還野蠻。

許寒雖然罵着,可不會那麼幹,某個聰明的黑人很快就有了一個喂丹藥的好辦法。

嘴對嘴!看你開不開!不行就把丹藥在我口中融化,然後從你齒縫裡滲進去……許寒這樣想着。

不過這小子也不地道,丹藥還沒放到自己嘴裡,這嘴就對上了。

柳英清楚地感到男人呼出的熱氣越來越近,也清晰地聽到男人濃灼的呼吸聲,她知道他在接近,她的心裡很緊張。不是吧!你怎麼能趁我睡着奪走我的初吻呢……哎呀,癢癢啊,你要親就快親,你在我嘴脣上磨什麼呀!

許寒沒有急着親,只是用嘴脣輕觸研磨,柳英的嘴脣又柔又嫩,就好象新鮮的玫瑰花瓣一般,還有着甘甜的香氣……

研磨品味以後,許寒終於一下吸住了那兩片嬌潤的櫻紅,把她的紅脣吸進口中,用自己的嘴脣將其擠壓成各種模樣……

而就在這時,柳英突然感覺到什麼,她感到自己身子裡濃厚的黑sè屍氣,正順着兩人的口脣,瘋狂地往男人身上涌去。

不要!天吶!你這混蛋,你快別親了,難道你也想和我現在一樣嘛!柳英着急地想着,若是李黑子也躺下,那她就真的絕望了……

許寒自然感覺到了,不過他覺得這倒是個不錯的方法,反正屍氣進入他體內一運轉,就會被仙氣殺個乾淨。

柳英也發現了這一點,她身體裡的屍氣都流過去七七八八了,這傢伙一點事沒有,還在有滋有味地品嚐自己的紅脣。

慢慢地小女修的牙關鬆開了,某人的舌頭毫無阻擋地鑽了進去……不需要丹藥了,哥們的舌頭就是靈丹妙藥,只要吸盡她體內的屍氣和屍毒就行。

柳英開始思維還很清楚,不過當屍氣被吸光,她卻迷糊了。準確地說,被某人親迷糊了。單純的小女修出來沒想過,親嘴可以親到神智不清,大腦一片空白。她現在的情況就這樣。

許寒感覺到柳英嘴脣的吸力,感覺到她小舌的迴應,他自然也更加賣力地親她,甚至爲了嘴脣連接更緊密,還把一隻手鑽過她後腦勺,緊緊攬住她的小腦袋……

不過從金翅蟻那邊傳來的一聲尖叫,卻讓許寒瞬間停下動作。

“啊!”一聲刺耳的尖銳叫聲,許寒聽出是那個被朱順稱爲師叔的結丹老祖,他遇到什麼事了?許寒忙凝神去聽。

“朱順!你竟然偷襲我!”那個聲音說話中還在不斷喘氣,看來受了不輕的傷。

接着胖子朱順哈哈大笑聲傳來,然後他yīn惻惻地說道,“師叔,屍氣反噬的滋味怎麼樣?哈哈,是不是很舒服,哈哈哈……”

師叔怒道。“你這畜生。爲何要害我。枉我待你視同親徒兒一般,這次出來我專門帶上你……”

朱順怒道,“你少說這些,你爲什麼到哪都喜歡帶我?”朱順頓了一下。突然怒吼道,“那是因爲你覺得我憨!覺得我實在!說不好聽就是我蠢!可是師叔,雖然胖子我憨,可我也是有眼睛的!每次好處都被你一人得了。我也是會眼紅的!”

朱順說完,輕輕一笑,接着又道,“當然了,那些都是其次,最主要的原因是這具銀屍,哈哈,你已經祭煉完畢,我只要一認主就是我的了,哈哈……而且。我還可以把你也煉成一具銀屍……”朱順一陣張狂的大笑,大聲喊道。“從此我將有兩個銀屍,三個銅屍,我就是屍yīn宗築基期第一真人!”

“別癡心妄想了!”師叔罵道,“你一個築基期,最多就是控制同層次的銅屍,你怎麼能控制住銀……”師叔說到這裡,突然想到什麼,怒道,“你偷習了切腹刨心斷魂法!”

“你說的沒錯,我早就在煉,就等着殺掉師叔做我的銀屍呢。”朱順yīn笑着,聽得許寒都有點汗毛亂豎。

那師叔也慘厲地笑着,“是我小看你了,我還真把你當做實在人了……”

“下萬血池去吧!”

“撲通”一聲東西滾進水裡的聲音。

“這屍yīn宗人果然個個跟畜生無異,殺老婆殺師叔,連眼都不眨。”許寒嘀咕了一句,突然想到那什麼銀屍已經到了煉化認主的時刻了……

兩艘漁船加一起不過五個人,漁霸六艘船共二十多人,兩方人數相差懸殊,這架不用打就輸了。所以漁民對許寒很生氣。許寒笑道:“沒事,我幫你們。”

“你?滾蛋。趕緊跑。”一個三十多歲壯漢打量許寒,體質柔弱像個小白臉,穿身灰布長衫,還是個沒有錢的小白臉,罵完他招呼同伴逃跑。

五個人匆忙往小島深處跑去。可是小島太小,也就五十米見方,橫豎幾步能走到頭。五人不得已又退回來,埋怨許寒:“都怪你。”

怪誰不怪誰的先不談,漁霸六條船紛紛靠岸,二十多人跳上岸圍過來,手中拿着棍棒刀片,衝五個漁民叫罵:“小三,厲害了啊,跑的挺快嘛,跑啊,再跑啊!今天不把你腿打斷,我跟你們姓;還有你!敢攔大爺路,哪個村的?”

許寒笑嘻嘻說道:“我姓張。”

“爺管你姓什麼?”那人大聲道,想了想感覺不對勁,怒道:“敢戲耍老子?找死!”掄着刀片砍過來。

許寒擡手架住刀片,搖頭點評道:“手真黑啊,一言不合拿刀砍人,你這不是草菅人命麼?記住,我姓張,一會改姓別忘了。”擡腳輕踹,像放風箏一樣把他踹起老高,摔進湖裡。

其餘流氓見同伴被打,舞刀弄棒踊躍衝上來。許寒也不客氣,我一個路過的你們都不放過,要殺要砍的,可見不是什麼好東西。不是說打斷腿麼?他就認真的溫柔的打斷每一個流氓的腿,而且還是雙腿。

眨眼時間二十多個人全部癱倒地上,五名漁民像看見神仙一樣看着許寒,不敢說話,害怕觸怒他。

湖水中那個流氓正奮勇往岸上游,換氣的時候發現同伴被瞬間打倒,忙掉頭往外遊。許寒踏上舢板追過去,和那人並列時慢下來悠閒說道:“到岸邊也就百多裡地,加油。”

水中流氓不遊了,手腳不停划動,身體一上一下跟許寒說話:“大爺,我錯了,放過我吧。”許寒笑笑:“先游上岸,然後改姓,再把腿打斷。”

一句話嚇住流氓,哭喪着臉哀求道:“大爺,放過我吧,再也不敢了。”

“不敢?你做什麼了就不敢?”許寒拎着他回到島上。

島上二十多個漁霸流氓抱着腿喊痛,五個漁民雖然恨這幫人,卻沒落井下石,只是站在旁邊觀望。許寒回來後,有個大膽的上前感謝:“謝謝大爺援手。”

許寒擺手:“說說怎麼回事?”

五個漁民就你一言我一語訴說村民的悲慘遭遇,許寒聽的直皺眉頭,這個倒黴永安郡怎麼就不安穩?殺一批混蛋隔個幾十年又出來一批新混蛋?

看看雙方模樣,漁霸們衣着光鮮,漁民破布濫衫,面上膚sè也不相同,知道所言不虛,跟五名漁民說道:“我送你們回村。”

把二十多漁霸拎到自己船上,讓漁民帶路去漁村。

五名漁民不敢相信,猜疑這人想幹嘛,一人問道:“大俠可是想幫我們?”

許寒道:“我幫你們剷除漁霸,保幾年安寧。”五名村民大喜,擁過來要磕頭,許寒扶住他們:“以後再說。”漁民哎哎的答應着,駕船帶路。方纔見過許寒武功,舉手間放倒二十多人,說明非常厲害,反正已經得罪漁霸,不如拼一下試試。

百多裡水路,要劃上好半天,此時天將放亮,許寒暗裡使用法術,借水風之力,加快漁船速度,不到一個時辰靠岸。五名漁民咋舌道:“真快,去的時候可是劃了半宿。”

漁船靠岸,漁民來問許寒:“大俠去我家歇息歇息?”許寒搖頭,問道:“漁霸在哪收錢?”

漁民往南指:“過去兩裡地有個碼頭,有收錢的,村口有收錢的,村中心最大的四座宅子是老巢。”許寒道:“去老巢,有平板車沒有?”

“有,有,大俠等會兒。”漁民往村子跑去,一刻鐘後推回輛平板車。許寒把二十多流氓堆到車上,讓落水流氓拉車,慢的乎的走進村子。

時間是早上,街上少有人。一會兒時間來到村中心,停下平板車四下打量,有錢人就是不一般,四所大宅院牆高門新,門口擺放石獅子。漁民小聲給許寒介紹:“這個是保長家,這個是保長連襟,青會會長的家,這個是大財主張百萬的家,這個是紅幫幫主的家。”

許寒點點頭,走到紅幫幫主家門前砸門。

他抓的流氓地痞是紅幫的人。青會收會錢,不交錢不讓出船,紅幫收過路錢,保長負責徵收朝廷稅收,大財主張百萬買地賣地,收放租子,四大家把持着全村的財富,其中紅幫最囂張,下手最狠。

許寒砸門,門內響起狗叫聲,跟着有人罵罵咧咧走出來:“哪個王八蛋一早砸門?”打開門閂,吱呀一聲推開大門,走出個光頭青皮,衝許寒罵道:“有病啊?一大早砸什麼門?想死滾遠點兒。”

許寒回頭問拉車的流氓:“這人你認識?”流氓趕忙點頭:“認識,認識。”衝青皮喊道:“找死啊,趕緊告訴大爺有貴客上門。”

“貴客?”青皮腦袋歪着眼打量許寒,穿件灰sè破布褂子也能是貴客?還沒我穿的好呢,偏過頭沖流氓喊道:“不是出船去了麼?抓到幾個?對待土鱉不能手軟。”一轉眼看到平板車上堆着的二十多個人,瞪大眼睛看了又看,揉揉眼睛再看一遍,大叫道:“出什麼事了?”

平板車能有多大?二十多人一個壓一個堆成球一樣,看着就糝人。青皮馬上清醒,重新打量許寒。許寒淡淡道:“叫你們老大出來。”又跟拉車流氓說話:“去砸門,把那幾家人也叫出來。”

拉車流氓不敢不聽,壯膽子挨家敲門。許寒提醒道:“砸門!”流氓趕緊改敲爲砸,擂鼓一樣咣咣作響。青皮知道事情不好,從門後拎起面鑼,鐺鐺鐺敲起來。

一個砸門一個敲鑼,村中馬上熱鬧起來,四處宅院紛紛打開院門,陸續有人出來。人最多的是紅幫和青會,兩處門口涌出來百多口子,或禿腦袋的或光膀子的,還有人文着身畫着畫兒,嗚嗚咋咋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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