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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如水,歲月如歌。快樂的rì子總是短暫。轉眼半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許寒不單單是給林不寓教授煉丹之術。還將天階功法流光溢彩也一同傳授給了林不寓。連續半個月時間,林不寓看着許寒的眼神都是帶了些異樣的感情。許寒雖然感覺到了,但是很不理解林不寓爲何眼中會發出那種光芒。
林不寓雖然知道流光溢彩是自家的一位老祖教給許寒的,雖然只是一套煉丹的輔助功法,可那畢竟也是天階功法啊!放眼州大陸,那也是極其珍貴的,而楊公子居然一臉無謂說教就教了,這種胸懷,豈是常人可以有的。許寒越是對自己好,林不寓就覺得自己欠許寒的越多。這種心情,rìrì夜夜折磨着她,讓這個沒有經歷過人事的女人,一天天變得憔悴起來了
可是林不寓無論是藥材知識還是火候把握,那都是屬於優秀的,雖然林不寓也算是天資不錯,可靈狐可以清晰的感覺得到,自家後輩的靈魂之力還是比不上那個林家小姑娘。當然也就更比不上許寒這等妖孽了。想都不要想,許寒簡直就是不是人!
林不寓在許寒的悉心指導下,當第四次自己煉丹時,就有了一品藥師的初步能力,竟然是煉出的一枚丹藥的靈殼,而且觀其效果都是很不錯的,可以說,只要林不寓修爲到了下等等級。那用不了多久,就能煉製出下等別的丹藥!靈狐這些天一見到自家後輩,就滿臉笑意,雖然無法展露於人前,可是許寒卻是清晰的知道,靈狐心中到底在高興什麼
靈狐這段時rì來,一直對楊雲錦那兩把下等寶劍耿耿於懷。連田子健那樣的劍癡都沒能蘊養出靈智的寶劍。如果楊雲錦沒有這麼早的死亡。等他真正的成長起來。恐怕將來的成就比無緣真人那老傢伙也是隻強不弱,可是命運卻跟楊雲錦開了個玩笑。
許寒無奈的打斷靈狐那重複的話語,“靈狐,差不多得了。你這都是第幾遍了?你不嫌煩,我都嫌煩了!體諒下正在努力修煉的我好不好?”這個靈狐雖然有些玩鬧之心,可總體來說,還是一個善解人意、知識淵博的“老怪物”。可就是一點,總喜歡嘮叨囉嗦,有些話,重複一遍不夠,還非得重複多遍,簡直就像許寒前世所見的復讀機!
靈狐一臉不捨的道:“你個傻小子,那把有靈智的劍,你怎麼可以就那麼放在楊家呢?他們留着也是侮辱了那件寶物,不如你回去”
靈狐看着許寒,也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畢竟以後要跟許寒這小子,在一起很長一段時間啊。它可不想許寒本身的實力不夠強大。
因爲許寒本身實力強大了,也纔可以保護自己,這一點道理,這個靈狐千年以來,明白的那是通透不過了。
許寒道:“沒事,無非就是打架。”丫頭們見三人jīng神奕奕毫髮無傷,也就沒當回事,問道:“咱在這兒要待多久?”
是啊,要待多久?轉頭看方漸,方漸道:“你做主。”跑一旁閉目打坐。張天放拎着鬼刀高喊:“好無聊啊。”許寒恨不得踹他一腳:“剛打完架你就無聊?”“是啊,他們打完了就走,我自然無聊。”張天放振振有辭。
聖國爲非作歹的最大禍害鬼皇被打回原形,剩下的就是一百來個頂階鬼徒,雖然高手衆多,但是聖都大權在握,加上天空等幾十口子佛士幫忙,消滅他們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
許寒琢磨好半天鄭重其事說道:“回吧,咱去哪都惹不少事,早回早安生。”張天放不樂意了:“瞎說什麼?是你去哪都惹事,別把我扯進去,還有丫頭們,她們連門都不出能惹什麼事?”許寒氣道:“你少惹事了?”張天放牛眼一瞪:“點一點?要不要算算誰惹事多?”
許寒怒道:“點你個腦袋,走,回鬼洞,先把你踹進去再說。”被張天放嘲笑:“你當我傻?吃一次虧不夠還跟你再吃一次?白癡。”
方漸嘆氣站起:“待會兒再吵,先說下你想去哪?”他問的是張天放,張天放無所謂說道:“隨便,回去也成。”許寒暴跳如雷:“既然要回去你和我吵什麼吵?”張天放嚴肅說道:“去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往我身上抹黑,作爲佛殺…….”後面的話沒來得及說,許寒怒氣衝衝一飛腳,把他踹進河裡。
張天放翻個水花浮出河面繼續說道:“作爲佛殺,我忍了。”
方漸和許寒說話:“現在就走?可惜大老遠折騰一趟,架沒少打卻啥事沒幹。”他說的啥事沒幹是指和不空只相處半天,話也沒說上幾句就鬧得不歡而散。
張天放沒聽出話中之意,在水中叫道:“有什麼事情比打架更重要?”許寒瞪他一眼:“你到聖國幹嘛來了?”張天放啊的一聲,想了想爬上岸說道:“上次那事不怨小和尚。”
他們離開大雄寺的時候,不空說的是天空佛士讓他保護張天放,張天放去哪兒不空就跟到哪兒。可是纔出寺半天,和鬼皇大戰一場,張天放被天空老和尚當作誘餌利用,以至於打跑鬼皇后,不空不好意思再跟大家同行,一個人落寞回寺,而許寒等人也無人幫忙勸說。其實想想,小和尚也被他師傅瞞住,即便有怨氣也不該對他發。
方漸道:“你現在說什麼他都聽不見。”張天放眼睛一亮說道:“回去找他?”不待二人答話又肯定說道:“少了他總有些不習慣,咱四個在一起纔是最完美組合。”
許寒笑道:“那就回大雄寺。”上次與不空分別雖然是好言好散,但心裡多少有點兒彆扭。張天放被利用,心情不好,加上九大鬼皇實力嚴重受損,心情越發低落,許寒等人只能先緊着安慰他。對於不空。張天放急着走。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想來心裡更不好受。
張天放一跳三尺高,招呼丫頭們收拾東西,催着許寒放出飛咫,急着趕往大雄寺。
回去的路不太好走。因爲離開時東拐西拐又打又跑的早把具體方向弄混,大夥兒費了好大勁兒才找到大雄寺。還是那一圈破房子,院內還是一堆佛像,就是這一堆石頭建築。讓張天放有了點兒莫名的親切感。飛咫一落地就跳出來大喊道:“小和尚,出來。”
寺門早早打開,門口站着個眉清目秀的小和尚,一臉驚喜表情看着飛咫落下:“你們怎麼回來了?”
張天放還在亂叫,一擡頭:“咦?出來的倒快,哈哈。”跳到不空身前說道:“歡迎歡迎我,快點。”
不空張了張嘴,到底沒好意思說出歡迎之類的話語,只是再問一遍:“你們怎麼回來了?”
張天放大咧咧說道:“來找你玩。”不空看看張天放,猶豫下問道:“你不生氣?”張天放納悶道:“爲什麼生氣?”不空道:“上次。打架。”張天放翻白眼想想:“哦,那個啊。沒事,我跟你說,你不在,我們又打了好幾架,這天天打也挺鬧心,還是嘛事不幹的浪跡江湖比較好,對了,上次沒來得及說,你不在,我們參加過一次婚禮,挺過癮,敲鑼打鼓的,丫頭們還去幫忙起鬨,然後,好象又殺人了,是殺人了吧?”轉頭去問方漸。
方漸無語,許寒嘆氣道:“好好說你的結婚,扯到殺人幹嘛?”
張天放一拍額頭:“對對,這個不吉利,不能說,反正挺好玩,一大堆吃的管夠造。”
許寒攔下這個話澇的廢話,對不空說道:“天空佛士打敗鬼皇,保守估計,那傢伙千年內是廢了,然後你師傅帶人去殺鬼徒,應該沒什麼大事,你跟我們回越國吧。”
不空愣住:“回越國?”他腦子裡從沒這個想法,猶豫道:“這個,我要問過師傅。”
張天放瞪眼道:“問什麼問,那老傢伙一準兒沒安什麼好心,聽我的,咱過咱的逍遙rì子,甭搭理他,氣死那老傢伙。”不空略顯尷尬:“你說的是我師傅。”
張天放氣勢如虹:“對啊,說的就是你師傅那個老傢伙,整天和我作對。”
不空思考片刻說道:“不行,我師傅只讓我在聖國境內陪着你們,沒說可以離開。”
“對啊,那老傢伙沒說讓你離開,可也沒說不讓你離開,走吧,整天敲個破木魚,無聊不?”張天放努力勸道。
不空是個死心眼,堅持道:“不成。”張天放一氣之下叫道:“不成你個腦袋。”雙手抱住他,使勁一勒一夾抱起就走。
不空修爲比張天放高上許多,微一運功,掙脫開束縛,跳回寺門說道:“沒經師尊允許,我不能去。”
張天放氣道:“怎麼碰上這麼個榆木疙瘩。”想了想又說:“你師傅利用我,我都算了,就當是賠禮道歉,你也不該難爲我。”
“我知道這小丫頭來洞府就不幹好事!”許寒怒道。
“你聽我說呀。”江武藝掐了他一下,又白了他一眼。
要說這少女成了女人就憑添一份成熟女子的風情,一個風情萬種的白眼一下就讓某人火氣消了不少。
等江武藝又一說,許寒這才明白,原來這事也不能全怪朵朵。江武藝是等到金雕出殼,她才閉關築基的,那金雕開始已經認她爲主了,可關係並不親密……
江武藝看它認主,便去閉關了,誰知道那金雕並不是真正的認主,它天天跟朵朵一起玩,自然就跟那丫頭越來越親密。而且最重要的,江武藝還把中階靈獸丹給了朵朵,讓她給金雕吃。
這樣一來,等江武藝出關,竟然發現逆羽金雕居然背叛了,又認了朵朵爲主,根本不理江武藝。
許寒聽完雖然也沒怪朵朵,可心裡還是很不樂意的,想自己跟林天悟的石儡拚的你死我活,最後就得了這金雕的好處……現在好處又被別人佔了,他怎麼能接受?
“武藝,你放心。中階靈獸丹那不算什麼,老公我有高階靈獸丹,馬上給你幾粒。定要那逆羽金雕歸順!”葉某人恨恨說道。
“算了。”江武藝這些rì子跟朵朵處的也是非常好。看那丫頭跟金雕感情那麼深。若是真從她那把金雕搶來,江武藝也狠不下那個心。
“那金雕三心二意,認主又背叛,我已經不想要那隻不忠的傢伙了……”江武藝找了個理由。
“可是不能這樣便宜別人啊!”葉某人還很不服氣。從來都是哥們佔別人便宜,居然有人佔老子便宜?
“哎呀,算啦。”江武藝抱緊許寒,一雙秋水分明的大眼睛裡滿是哀求。
男人都受不了這眼神。許寒也只有作罷,口中又怒道,“那就從此不發那丫頭工錢!哼,還有獎金,一概沒有!”
江武藝咯咯笑了起來……
他們一路走回洞府,看着熟悉的果林小藥圓,許寒彷彿有種回家的感覺。
江武藝說道,“看見沒,都是朵朵丫頭cāo持的,這藥圓不但沒有凋謝。反比以前都茂盛了,還好意思扣人工錢?”
“那也不能讓她白佔那麼大便宜。”許寒不去看。哼着走進小樓。
走進江武藝住的靜室,許寒一眼就看見桌上放了只純白sè的nǎi罩,拿起來嗅了嗅,一股處子清香撲鼻而來……
“尺碼不小呀,武藝,你什麼時候喜歡白sè的了?”
江武藝趕緊從他手中奪過來,紅着臉罵道,“看見這東西就亂拿,這不是我的!”
“哦,是子萱的呀。”許寒心想,黃子萱也不喜歡用白的呀。
“是朵朵那丫頭的。”
“啊,這麼大!”某人突然又想到某個早晨,看着那薄薄衣衫內兩砣碩大的美肉在蹦跳、顛晃……真的很大呢……
“大你個頭啊!流氓!”江武藝把罩子收起來,這才又說道,“你別跟人家小丫頭有仇似的,其實她除了財迷一點,也不壞……而且我們也從她那打聽到消息呢!”
許寒忙問道,“都打聽到了什麼?”
江武藝說道,“朵朵聽到些消息,說這次從大陣出來的人,都要去幹一件危險的事,非常危險,不過呢,機遇也很大,而且成功以後,對整個雲符宗乃至所有弟子都有莫大好處!”
許寒揀起一顆多汁靈果,咬了一口,“我聽說了,這算什麼秘密……”
江武藝又道,“還有呢,朵朵還說了,這次宗內把你當做執行任務的最佳人選。”
這倒是許寒第一次聽說,想想曹光老頭對自己這麼優待,還真是有這個可能。
“不會吧,宗裡那麼多元嬰老祖,結丹老祖,如此重要的任務他們爲什麼不去?”
“聽說只有結丹以下才能進去!”
“啊?”許寒也不由得慎重起來,做炮灰的事情他可不願幹,他低頭想想,若是真是結丹以下,那還真就得派自己去了……
“朵朵說那任務是什麼沒?”許寒又問。
“她也不知道,她說曹慕情都在猜測是什麼任務呢。”
“哦……”許寒低頭不語,心想,到時候看吧。誰待我如何,我便待人如何。曹光待自己還不錯,若是自己能夠做到,幫他也未嘗不可;可若是太過艱難,就別怪哥們做逃兵了,送死的事情咱絕對不會做的。
大概看出許寒的想法,江武藝抱住他的胳膊,把粉臉貼在他肩頭,低聲說道,“不管你準備如何應對,我都會支持你……不過你還是要抓緊時間努力提升修爲,不管怎麼樣,只有修爲是最重要的,修爲提升一層就代表安全會多上幾分……”
“恩。”許寒點頭,“等三天假一過,我立馬回大陣。”
“不!你還是抓緊回去,一切以修煉爲重。”江武藝一直擔心着那什麼任務,怕許寒還捨不得,又說道,“你走吧,我也要抓緊時間築基,爭取早點築基,我也可以進入大陣修煉個一年半載。”
許寒剛跟江武藝有了關係,自然捨不得走,不過小辣椒態度堅決,許寒也只好提前飛回大陣。
看着許寒駕着金sè闊劍遠遠遁去,江武藝喃喃道,”黑子哥,我一定努力提升修爲。到時候陪你一起去執行那危險的任務!”
九轉引靈大陣。小山包的山頂平臺。中宮光柱旁。白髮白鬚的曹光正盤腿靜坐。
突然他感應到什麼,一睜雙目,擡手就是一招,一道金光準準飛進他的手心。
曹光將靈識探進傳音符。立即知道了消息。
“是不是那邊有消息了?”曹落雪等人飛了上來,低聲問道。
“是。”曹光點頭,一揮手,在幾人身邊佈下一個隔音禁制。這才說道,“這是師侄的道侶劉倩倩在宗裡轉發來的,乃是來自北邊的密報。”
曹落雪等人挨個接過傳音符,看完後,各人面sè都很奇怪,有些期待,有些興奮,也有些擔心。
曹落雪終於嘆了一聲,“他們終於動手了!我們就這樣看着他們動手嘛?其實我覺得應該阻止他們!”
蘇槿儀也點頭道,“大家都說有風險。也有機會,可是……若是一個不小心。會給整個滄南帶來巨大的浩劫!”
“那樣又如何!人或修士都終有一死!你們不知道滄南大陸有多少年沒人飛昇了嘛?我們雲符宗來到滄南以後,十多萬年,又有一個飛昇的嘛?”曹落羽觀點和他們不同,立即反駁道。
“可那樣太冒險了!”曹落雪又道。
看着兩人要爭執,曹光忙勸慰道,“二位師叔,你們也別爭了,就算我們覺得有風險,可屍yīn宗那些傢伙不會罷手的,滄南大陸其他門派怕是也大都希望他們能夠成功,然後來個黃雀捕蟬……”
“這些自私到極點的傢伙,現在我算是明白上古時候那麼多大神通修士爲什麼最後被魔族打得逃到這邊,就是太自私!太怕死!”曹落雪沒好氣地說道。
曹落羽笑笑,“姐,說那些沒用,現在我們得計劃一下對策。”
當許寒回到大陣,就遇上陣門口的掌門真人鍾曦宏,以前許寒得叫他師叔呢,現在也師兄弟相稱了。
“哎,李黑子師弟,假期三天呢,怎麼一天就回來了?”鍾曦宏笑問……
“唉,別說了,被老婆趕出來了。”許寒打哈哈道。
鍾曦宏笑道,“武藝師妹雖然有些潑辣,可也不是不講理的,怕是你又勾搭其他師妹師侄女了吧?哈哈。”
兩人笑着又聊了一陣,許寒突然低聲問道,“掌門師兄,敢問丘倩光師兄在哪一間石室閉關?”
鍾曦宏當了好多年掌門,看某人問,立馬就知道怎麼回事了……當下苦笑道,“這你可別爲難師兄我,他在哪間,我還真不好說。”
“沒關係,不用你說出口,只要你用手指頭點一下,我不會外傳的,你剛纔還說大家師兄弟賽過親兄弟,這點忙都不願幫?”
鍾曦宏心裡鬱悶極了,媽的,以後跟這人寒暄都得小心點,隨便說句話就被他咬上了。
“李師弟,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看大家都是同門,不如就此算了……”
“我想算了他不想算了……”許寒擺手打斷,攬着鍾曦宏肩膀道,“掌門真人,幫個忙,指一下,放心,我保證不和他打仗,就是叫他出來聊個天呀,喝喝茶什麼的。”
信你才叫有鬼!怕是告訴你,馬上就得打起來。唉,這李黑子也是個不好惹的呀。
鍾曦宏搖頭道,“李師弟莫要說了,不管如何我都是不會說的,你和丘倩光有仇有怨別牽扯我,我看你還是等二年以後出關再說……”
許寒心裡本來就恨那傢伙,之前聽說那小子當衆羞辱江武藝,逼得她半年都沒好意思出門,許寒就毛火毛火的。
現在回到大陣,葉某人當然也不會那麼痛快讓丘倩光安心修煉。不殺了他也得攪和地他無法修煉。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不爲難掌門師兄了。”許寒鬆開鍾曦宏隨便往着最下層的一個石室走去。
“李師弟,你這是幹什麼?”鍾曦宏驚問……
“一個門一個門的踢,我就不信找不到那龜孫子,rì他先人,敢惹我老婆,我跟他沒完!”
“不要啊!”鍾曦宏心裡叫苦,若是這樣一來。怕是整個大陣裡就亂了。
正在他們糾纏。猛聽見山頂一聲冷喝。“幹什麼!胡鬧什麼!”
擡頭看見曹光和幾個元嬰老祖出了隔音禁制,鍾曦宏這才鬆了一口氣。
“稟報老祖,李黑子師弟一來大陣就要尋找丘倩光師弟,看似不善。弟子不敢相告,他便準備挨個踢門……”鍾曦宏趕緊上前稟報。
曹光也知道許寒找丘倩光肯定不是好事,對着鍾曦宏擺擺手,這才喚道。“黑子,上來說話。”
許寒飛上平臺,其他三個元嬰修士匆匆離去,也不知都忙什麼。
“師尊,那丘倩光實在欺人太甚,趁我不在,便當衆對我道侶百般譏諷嘲笑,欺負她一個女流之輩,甚至還發出私鬥挑戰,弄得江武藝幾個月都不好出門。實在是可氣!”許寒說道……
“那你便要如何?攪我辛辛苦苦佈下的大陣?真是混賬投頂!”曹光今天也有點惱火,這小子脾氣也太壞了。如果自己不在,怕是要攪得雞犬不寧。
曹光口氣不善,許寒也沒好心情,當下哧道,“師尊,若是你的道侶被人如此欺辱,你便要當做沒發生嘛?”
曹光聽了大怒,“混賬!”
許寒索xìng把話說開,又道,“師尊,我知道,你不就是想培養一個合適的任務人選嘛?那丘倩光心思險惡,狠毒,絕對不堪大任,就怕他到時候不但不能出力,還在背後做小動作!”
聽許寒這一說,曹光一雙深邃的老眼中閃了一閃,面sè略有緩和,問道,“怎麼?你有合適的人選?”
老小子跟自己打啞謎……許寒哼道,“師尊不是已經心中有所決定了麼?”
曹光被他這句話說的竟然又笑了起來,“這麼說,此人已經願意接受這個任務了?”
“那得看是什麼任務……”許寒接着又說道,“總之我認爲,丘倩光此人是肯定不適合的!”
曹光搖頭道,“你不知道,這任務可不是一個人完成的,到時候要經歷連番大戰,甚至要全宗出動,所以我要求每一個弟子都儘量提升……而我心目中的人選,則要帶一隊人馬,完成此任務中最危險的部分。”
曹光對自己還不錯,可也沒讓許寒覺得可以給他賣命的地步。
“師尊,我想你不想讓你唯一的徒弟喪命吧。”許寒歪着頭看着曹光。
曹光微微一笑,說道,“其實我和很多人都說過,這既是危機,可也是個機會。”曹光說完問道,“難道你不想飛昇嘛?”
許寒知道就是這一句,他有了全套的五行昇仙經,還擔心飛昇嘛?
當然了,這是他最大的秘密,肯定不會告訴曹光。
“師尊,我聽過一句話,叫有多大風險就會有多大受益,可是有時候,有的受益卻要承擔數倍的風險。”
“此事若是成功,收益定大於風險。”曹光笑笑,卻又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內容,“黑子,你想結丹嘛?”
“當然。”
“那你知道一個想結丹的修士,在築基期都在忙什麼嘛?”曹光又問。
這個問題跳躍太大,而且許寒也確實不知道,搖頭。
“一個想結丹的修士,在他們築基期最忙的就是蒐集煉製本命法寶的材料!要知道法寶的攻擊力要遠勝法器,哪個結丹修士不想趕緊擁有一樣強悍的法寶呢?很多修士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到了結丹以後纔想起這個問題,這些修士最後的結果不是被殺,就是煉出一件廢材法寶,後悔終身呀!”
曹光說的很有道理,許寒也不由得點頭,不過他又疑惑地問道,“謝師尊教誨……可師尊爲什麼突然說起這個問題呢?”
曹光沒回答,含笑問,“你說呢?”
我知道還問你?許寒猜測道,“師尊的意思是那個任務中可以得到不少高階的寶物,可以存着結丹以後煉製法寶用……”
“沒錯!”曹光點頭說道,“很多人都不明白這些,甚至他們結丹以後還沒想好到底要煉個什麼法寶,貽誤時間,錯過機緣,所以我覺得築基初期就應該開始考慮法寶的問題……”
曹光說完,擡手取出五六個青綠sè玉簡。說道。“這些都是些厲害的本命法寶煉製方法。你選一種吧。”
許寒大致瀏覽一番,發現裡邊記錄的,都是些厲害的法寶。雖然這些法寶沒有五行劍陣那麼強悍,可每一樣都堪稱jīng品。比骨靈山那些結丹修士的法寶不知道強上多少。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些法寶需要的材料,只有那個任務的目的地纔會找到吧?”許寒反問道……
“你很機靈,確實這樣。”曹光點頭說道。“滄南大陸十多萬年來,各種靈物寶物都消耗一空,就連有些靈獸都絕跡了,所以現在很多修仙大派空有這些玉簡,而無法煉製……而那個任務所在,卻資源豐富,數以十萬年沒有被任何人染指,誰率先到達,所得必定豐厚!”
許寒聽得心頭一震,那不是哥倫布去找新大陸嘛?要真的這樣。倒是可以一試……
“師尊,你說的我有些動心了。”許寒吞了口吐沫。又問,“這種好事怎麼不是人人搶着去?”
曹光哈哈笑道,“怎麼不是人人搶着去?你不知道,靈藥山,青冥谷,煉氣宗,合歡宮,這些名門大派都動起來了!”
沒想到自己擔心的事,竟然是件大好事,許寒還是不信,又問道,“那地方到底是什麼地方?”
曹光並沒回答,而是淡淡一笑,緩步走到平臺盡頭,負手昂然看着遙遠的北方,開口說了四個字……
“滄北大陸!”
“啊?”任許寒如何想象,也想不到說了半天竟然是滄北大陸,那地方有那麼好嘛?
“滄北不是被魔修佔領了嘛?”許寒跟上去問道。
曹光糾正道,“那邊不是魔修,是魔族!修魔者其中也有好人,就算那些心思兇殘之徒,也是可以交流的……而魔族天生就是人類的世仇,非我族類,我不殺他,他便殺我,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看來任務很艱鉅呀!許寒聽得心驚肉跳,試探問道,“這些魔族是不是很厲害?”
“是,魔族天生兇悍殘忍,以力量見長,古書中記載魔族亦有法術和法器,不過那些它們並不jīng通。它們身體堅硬,力量強大,一般的法術攻擊對它們根本無效,它們一出生就有築基初期的實力……”
“嘔……”許寒不是吐血,是嘔血了,“師尊,你的意思我過去以後,也就只能混三歲以下的年齡段?”
“那是書上記載,當不得真,盡信書,不如無書……”
“那我寧可相信書。”
曹光怒道,“你以爲我會讓你送死嘛?告訴你,曹俊鋒,我親孫子也去!放心吧,我們有一套探索方案的,說不定數十萬年來,那邊魔族都已經回它們那一界了呢……”
許寒哼道,“哪有這種好事?”
曹光道,“怎麼沒這種好事?我剛纔說了,魔族人注重煉體,很多天材地寶對它們沒用,你想想這數十萬年來那邊得有多少寶物!到時候你要煉什麼法寶還不容易?”
許寒想想,說的也是,自己準備煉製的五行劍陣,其中需要的材料無一不是稀罕難尋之物,恐怕也只有去滄北找了……
“那我們的任務又是什麼呢?總不會是征服滄北趕走魔族吧?”許寒又問。
“你們的任務也很簡單,那就是找到雲符宗在滄北的遺址,從中找到元嬰以後的功法!”曹光說完看着遠方說道,“滄南已經太久沒人飛昇了,就是因爲所有門派在那場仙魔大戰中,都丟失了元嬰以後的功法!”
那是有人故意爲之……許寒突然想起當初在五行關裡,那個石老二對他說的話。
當時石老二就說了,那些功法,是因爲上界某個有權勢的人仇恨紫滄星人,刻意爲之,目的就是不讓紫滄星有人飛昇。就連那些魔族,都是那人放來的。唉,也不知道那人對紫滄星爲什麼有如此仇恨,真是可惡!
不過這些許寒卻不能告訴曹光,否則老頭定要追問,你是如何得知呢?
許寒還是提醒了一句,“師尊,各大門派都丟了元嬰後的功法,哪有這麼巧的事,怕是後邊有更深的秘密呀。”
“你說的我也考慮過,不過機會就在眼前,倘若不試一下,我曹光縱死也不甘!”
你不會死的,要死也先是我死。許寒此刻已經打定主意,到時候先觀察一番,若是還有成功的把握就幹,若沒有成功的把握,趁早逃走。
兩人聊了一番,曹光叮囑許寒莫要把此事再傳他人了,全宗就只有幾個元嬰修士知道,結丹老祖都沒人知道的。
接着曹光還是告訴了他,丘倩光所在的靜室,不過希望某人以大局爲重,有仇以後再說,不要弄得大陣裡其他也受干擾。
許寒發現丘倩光所處的靜室距離林天悟老頭的靜室不遠,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師尊我就聽你的,放他一馬了!”許寒大方說道。
曹光也知道某人睚呲必較的xìng格,不過這小子只要不在大陣裡亂來,那就算了,畢竟那丘倩光太過份,活該受教訓。
這個沒臉沒皮的傢伙也真好意思說得出口,誰難爲誰呢?拿言語擠兌不空,玩道德綁架。許寒微微搖頭,不空完了。
果然,不空合十道:“一切過錯我來承擔。”八個字說完,人如磐石般釘在地上紋絲不動,一心等着張天放難爲他。
說起來也就不空這個傻孩子會上當,換個稍微正常點兒的人都不帶搭理張天放的,沒錯,我帶你走路碰見鬼皇是真,鬼皇要殺你也是真事,可這隻能怪咱運氣不好,頂大天了說,是我害了你,可我也玩命幫你了,至於我師傅有沒有及時出來幫忙,他又不欠你的,幫你是仁心善舉,不幫是本分,你有什麼資格提條件?
但是張天放沒皮沒臉慣了,哪管那些,上去抗起不空就走,不空想着掙脫,可猶豫一下,到底沒有動作。許寒瞅着嘆氣道:“咱這算綁架不?”方漸道:“劃清界限,無論是不是綁架都和咱倆沒關係,是那個笨蛋的個人行爲。”許寒很是贊同這個觀點,點頭道:“此言得之。”
沒曾想張天放的下一個舉動直接將二人夢想打碎,他抗着不空跳進飛咫,招呼許寒開動。許寒無奈搖頭,跟方漸商議:“那飛咫不要了?”方漸也擺出一副無奈表情,取出張符咒,當信箋一樣留下幾句話,甩手貼到寺門上,然後說道:“認清現實吧。”
哥倆雖然唉聲嘆氣,心裡卻是贊同張天放的胡鬧,於是上飛咫,出發。此行目的地明確,先尋大江大河,然後順流入海,走海道繞回東大陸。作爲遍地是敵人的許寒,不得不多考慮考慮旅途安全問題。頂階鬼徒的速度比中品飛咫快,若是起壞心,隨便就能把大家折騰個好歹,到那時,在廣闊天空中,想躲都沒處躲。
半rì後尋到條江,大夥兒換乘飛舟順溜而下。不空也不再說回去的事,安靜坐在船頭。張天放叫道:“換大船,太小了憋的慌。”他的意見被信奉安全第一的許寒過濾掉,設置結界罩住飛舟,穩穩cāo控着駛向下游。
大家是修士不需食宿休息,飛舟晝夜不停行進。七rì後河道變寬,向遠處眺望,下游河道更寬,有現在江面兩個寬,行過去才知道是兩條支流在此處匯聚。
河面變得足夠寬廣,張天放又唸叨換船。許寒道:“晚上再說。”進入新河道,水上船隻增多,若突然搞出大海船,未免太過驚世駭俗。張天放只好作罷,左右看看尋找新的樂趣。
河上偶有船歌響起,粗獷的號子喊出心中豪氣,顯出漁家男兒別樣風采。張天放聽的過癮,便像模像樣學起來,跟着漁民一起幹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