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 圓滿

()

如果說門派是傳承文明跟道法最高等的場所,那麼家族式的傳承,就更爲高級。因爲在家族內,雖然弟子的資質是參差不平的,但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家族有着其它傳承方式所不具有的,那就是無與倫比的向心力。

每一個身在家族裡的子弟,都會爲了這個家族而拼搏奮鬥。而他們每取得的一份成績,也都會被家族所庇護。這樣一個良xìng循環的局面,也是讓家族這種屹立千年的傳承‘門派’始終能夠發展向前。,

吳國數百年來,那些老牌的家族,雖然rì漸凋零,家業消散。可是卻不斷有心的家族出現來取代他們的地位。長此以往在吳國,也就變成了一個以門派爲主要傳授方式,以家族爲輔的道法傳承國度。

平rì的時候是看不出來的,每當吳國面臨新的災難或挑戰的時候,這些家族裡的人,往往是發揮作用最大的那一部分。因爲家族的教育跟在門派裡不同,想要在家族屹立不倒,你單靠yīn謀詭計,是遠遠不透的。

這同時還需要你有着真金白銀的本事,否則,就算任你有無數條催心燒肺之談,也只是空讓別人鄙視。

在吳國說起邯鄲道許家,那可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單單是在這中原之上,就算是一個蠻夷的邊荒,那也是響噹噹的。任誰說起來,不是倒抽三口冷氣,心中着實不敢小視啊。許寒看眼前這個女孩真的姓馮,於是他把自己心中的疑問也說將了出來。

‘邯鄲道,許家,真的是邯鄲道的那個許家!’許寒深深吸了口氣,才笑着感激說道:“我沒事。”卻沒有回答馮碧娥的問題,反問道:“馮師姐。你們許家。是不是有一個叫馮玉的家族嫡系弟子?哦。對了,她還有個哥哥叫馮凌雲的。”許寒將手指緊緊攢進了拳頭裡,雖然極力維持着面上的不經意,但眼角卻已微微抽搐起來。

“嗯。你是說我姨母啊,你說的馮凌雲,就是我爹爹了。”馮碧娥笑着問道:“怎麼,你問這個做什麼?”

“那。她在許家過得還好嗎?”許寒身子都有些抖了。

“嗯,這個,不大好,我姨母太固執了,聽說在十幾年前,人家許家的白昌宗都不計較她和別人私奔過,還生過孩子了,可我那姨母就是死活不願嫁給許家的白昌宗!”馮碧娥低着頭,抿着嘴說道:“所以一直到現在,我姨母她除了在祭祖的時候能和我們一塊站在祠堂上。給祖宗們上香之外,其他時候在許家的身份。還是個下人,而且姨母乾的活,是許家最低賤的活,做的事,是許家最苦最累的事。”

做最低賤的活、做最苦最累的事!許寒突然將拳頭一握,竟是讓空氣也承受不住擠壓,發出一聲音爆!

“嗯?劉師弟,你又怎麼了?”馮碧娥卻是給嚇了一跳,見許寒的表情,似乎頗爲難受的樣子,連忙問道:“劉師弟,需不需要我叫藥師門派的人過來?”

“不用了,馮師姐,你再和我說說,她身體怎麼樣了?還健康吧?”相比於剛剛的過得不好,這個問題,纔是許寒最迫切想知道的。

“一年前還行的,但後來姨母也不知道怎麼了,她原本已經鬥士八層了的修爲居然開始散了,一開始還好,隔着兩四個月才掉一層修爲,可是隨着修爲越低,降得也越厲害了,我假期結束要回門派的時候,姨母的修爲已經掉到了見習武者的第十層,那時候似乎是才隔了三十天,就從鬥士層次掉下去的。”馮碧娥傷感說道:“記得小時候,姨母還沒有在宗審被革去身份時,除了孃親,就她對我最好了,後來爹爹開始接掌宗族部分權柄了,幾次給姨母求情,但都沒用。”

“這個嘛?一直在掉修爲!”許寒腦子裡突然一陣嗡鳴,依照馮碧娥說的,她來之前,已經掉到內勁第十層的見習武者階數了,可要是再掉下去,“難道許家就沒人給她請藥師看看?”許寒皺着眉頭問道,面sè有些難看。

“倒是不是沒有,爺爺也請過家族的藥師去看,不過沒用,然後爹爹又悄悄地給姨母請了個別的郡的四品藥師,那位四品藥師說這怪病不給他一點時間好好研究一番,也是毫無頭緒,可是他的一點時間是一個月以上,而我爹爹畢竟是偷偷到別的郡去請的人,而且還擅自挪用了一點點家族的錢,也不敢讓他久留,只得作罷了。”

馮碧娥黯然說道:“其實也不是沒辦法的,我們邯鄲道的那個許家,就是方圓好幾個郡中最大的藥師家族,甚至還有幾個,還在王都裡頭擔任御用藥師,他們甚至願意不需要任何診金就給姨母治病,只不過,那個許家的白昌宗卻有個要求,那就是要姨母嫁過去給他做妾,只是以姨母的xìng子,又怎麼可能答應呢?”馮碧娥嘆息一聲。也不知道爲什麼,在和許寒談到她姨母的時候,忽然對許寒生出了一種親切感,似乎許寒就非常值得信任一般,竟是包括爹爹偷偷給姨母做了什麼,都對許寒說了。

“那她現在還在做許家的最下等的奴僕?”許寒不自覺地,牙齒打着顫問道。

“嗯,沒辦法,家族就是如此,犯了錯了,不過是什麼身份,都沒有情面可講,我還算好的,因爲我是陣法門派的弟子,甚至是其中一個師父的門生,所以我的籌碼,要比姨母大得多,至少,家族認爲在邯鄲道里沒人能配得上我,要找,也得找吳國的大官貴族弟子,才能得以拖到現在。”馮碧娥黯然說道。

“這個許家,所謂的狗屁家族,真混蛋!”許寒突然一揮拳頭,竟是沒注意到,過度的攢緊拳頭,許寒的指甲已經嵌進了掌心的肉裡,一滴滴鮮血掉落在地上……目光怔怔地看着遠方。看着吳國的方向。從心底裡生出了鑽心的疼!要不是自己和父親。孃親現在應該是邯鄲道五大家族中站在最頂端的權勢夫人之一,要不是孃親當年那一擋,就沒有今天的許寒!可是,孩兒不孝啊!只想着等rì後實力強大了。再風風光光的回去,回邯鄲道,把那個叫什麼白昌宗的給狠狠揍一頓,把母親接回來。卻沒想過,自己晚去一天,母親就要爲自己和父親受多少的苦!

一雙星目上,翻滾着的晶瑩,再也沒能留在眼眶,一顆顆流淌而下。要是家人都沒了,要個狗屁的修爲做什麼?許寒心下劇烈地咆哮着!

“劉師弟,劉師弟,你這是怎麼了?”這時候馮碧娥就算再遲鈍,也發現了不對勁。自家姨母受苦了,怎麼劉師弟看起來比自己還激動還難受了?

“我來自邯鄲道。邯鄲道的明縣,一個小家族弟子,自幼就沒了父親,甚至要不是有母親護着,我也活不過今天,可是我,母親最是受苦受難的時候,明明已經有能力將母親接出來了,卻還在想把實力再往上提升一些,再提升一些,風風光光的回去,再把母親接出來,表姐,你說,我是不是很混蛋?”許寒哽咽着說道。眼睛雖然看着馮碧娥的方向,卻已經失去了焦距。

“你是說,這怎麼可能?你再說一遍?你是說……你就是,你真的是那個,我姨母的那個孩子、我表弟?這簡直是太難讓人難以相信了?”馮碧娥突然一聲驚呼,不可思議道:“這怎麼可能?你怎麼來吳國了?”

許家和許家的人能讓自己順順利利的把母親接出來,不然,他也不介意殺死幾個許家的人,甚至是許家的,如果那些人曾暗害過母親,母親又不同意殺死的,他也不會完全聽從母親的,悄悄地,在母親注意不到的時候,該殺的就殺!

家族那種模式的冷血,早已讓許寒深惡痛絕,在這樣一個最偏遠的地方,就是吳國門派的師父出門遊歷招生,也不可能到的地方,他是怎麼到的吳國,又怎麼成了吳國門派的弟子了?也無怪乎爲什麼說到姨母的時候,他會比自己還激動興奮。

“這個我以後會告訴表姐的,表姐你知不知道在許家家族裡,有幾個金丹高手階實力的高手,還有許家,又有幾個?”許寒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眸裡毫不掩飾的露出一絲冷意和殺機,要回去,一定要回去!他甚至恨不得什麼東西都不收拾,直接就這麼回去!

馮碧娥真的是太震驚了,她實在想不到自己在吳國門派裡遇到的這個年青少年,竟然就是自己姨母的兒子,這種落差,簡直是讓她的心臟難以接受。她本來就有嚴重的靈氣不足現象,這個時候,聽到這驚天大消息,自然是憂心重重。

許寒看着自己這位從沒見過面的表姐,心神也是一陣恍惚,看她的樣子似乎也才過二十歲左右,然而那一身高貴的氣質,卻是任何人都模仿不來的,這種感覺,也讓許寒彷彿是在面對一個凌波仙子。心中不知所措。

每個人都父母,不養兒不知父母恩!這句話簡直是道盡了千百年來身爲人子的遺憾,正所謂樹yù靜而風不止,子yù養而親不待。失去親人的那種悲痛,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承受的。許寒雖然有着前世豐富的處人爲事經驗,但是他卻依舊是一個善良的人。

即便是來到這個世界上,對這裡的一切都陌生無知,他還是用着身爲人最起碼的真誠,在跟每一個人進行交流。他渴望得到別人的認可,更希望別人能夠在這個世界上幫助他。許寒清晰的記得,這具身體的主人,自出生的那一刻,母親就遠走他鄉,再也沒有見過他一面。

然而他自己很無奈,對於母親,他還沒有一個具體的印象,可是現在重新得到了可以再度見到母親的機會,他的心情當然是異常激動的,這讓他又怎能釋懷呢。

……

許寒有些鬱悶,你們打架關我什麼事,幹嘛都衝我來?抓起小貓小豬,一個閃身逃出黑氣籠罩空間,甩手丟出二十幾張七星符咒,欺負我?沒門!先搞點動靜給你們聽聽。

等連天巨響過後,馭靈門弟子和魔門弟子也不打架了。追殺許寒的八名高手都退避遠遠。一大羣人散亂停在空中緊張戒備。而腳下河中。有些被炸到的倒黴蛋或重傷或死亡在水中浮沉。除這些人以外,什麼黑氣、妖獸統統不見。

許寒站大老遠大聲喊叫:“打啊,怎麼不打了?繼續打啊。”他是典型的起鬨不怕亂子大。

馭靈門帶隊弟子看眼遠處魔門衆人,擡手一隻響箭升空。傳訊請求援助。好似心有靈犀一般,魔門帶隊弟子看眼馭靈門門衆,擡手也是響箭升空請求支援。許寒展現的實力,及與敵對門派之間的爭鬥已經超出他們能控制的範圍。必須稟報上面知曉。

一時間,大家都站在河水上空發呆,只有兩隻鳴鏑不休的響箭在高空中指引方向,引導雙方大部隊到來。

許寒只是站着看,他希望兩幫子人夥拼,自己好漁翁得利。

如果許寒自己算一方勢力的話,那麼三方勢力打架的地方距離兩大門派營地並不遠。響箭還沒落下,已經有數人來到,各按陣營站隊。慢慢地人越集越多,許寒就顯得越發孤單。皺眉看前方左右,這些傢伙不打架。難道是想聯手對付自己?

不到一刻鐘,雙方勢力集結完畢,一大堆人各執法器站滿河面,魔門由三大派組成,人多勢衆,馭靈門妖獸比人還多,張牙舞爪亂喊亂叫。許寒冷眼觀瞧,誰敢不開眼找上自己,就用冰晶凍死。

他還是不瞭解這些修真者的思維,對他們來說,仇恨的力量遠大於貪yù的誘惑。雙方門主副門主來到陣前,不須多話,大喝聲:“殺!”帶頭衝向對方陣營。一場曠世大戰在越國寧河上空展開。

許寒有些發愣,沒人搭理自己?這是他第一次在打架的時候被人當成空氣視而不見,難道我隱身了?他們看不見?他卻沒想到正是因爲他的突然到來,才使兩大門派提前決戰,拋掉守護法陣,硬碰硬生死相對。

這一次殺戮比前會兒更慘烈,兩派人混戰在一起,無法使用大範圍滅殺法術,只能各依本領鏖戰拼命,血雨飄灑不停淋紅河面,妖獸屍體人的屍體接連填入深河,空中無處不撕殺,只有老遠站着的許寒在發愣,似乎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不知道怎麼的,原本希望鷸蚌相爭他好得利的許寒見到事情發展如他所願,心裡卻是一陣失落,想半天想不出原因,難道是憐憫戰鬥中隕落的生命?許寒自嘲地笑笑,帶着小豬小貓轉身離開。

許寒離開,兩大門派領導人齊鬆口氣,他們最擔心這個不穩定因素會在大戰的關鍵時刻亂來,現在不穩定因素走了,雙方不再留手,派遣最後力量登場,將戰局推向**。說來也可笑,兩大門派之所以遠離營地進行決鬥,就是希望許寒會亂來,馭靈門得到的消息是魔門四宗與天雷山有滅門大仇,魔門得到的消息是馭靈門主動招惹許寒。倆大門派想的是反正大家都有矛盾,打起來以後,派低階敢死弟子把許寒引到對方高手附近挑起戰鬥,只要許寒能亂來,最好再殺死對方几名高手,戰局將會大大有利於自己一方。

這麼做雖然帶有一點兒賭博成分,但是好過於整天隔河相對以陣相守,仇恨不是等等就會自己化解的。作爲一派之主,總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許寒轉身離開,整個人輕鬆下來,莫名的失落古怪的壓力全部消失,周身經脈一陣陣涌動漲縮,靈力空前澎湃,好象隨時可以突破進階。許寒卻知道絕對不是突破在即,而是心神放鬆後靈力受到感應所給予的迴應。

換句話說,如果這樣都可以進階升級,那修士也未免太不值錢了。

人活着,總有些事情不得不做。兩派宗主明知道離陣決鬥會損傷慘重,卻不得不下令一戰,爲門派聲望,爲報仇雪恥。許寒瞧夠了殺戮,厭倦了殺戮,報仇的**大大降低,卻還不得不去報仇,爲一信念,爲萬千死去的同門。其實他也知道生生死死無所盡,人都有這一遭,踏入修真界不是你殺別人就是別人殺人,死亡而已。沒什麼大不了。可是他還是要去報仇。在山林河流中悠歇兩rì。重回寧河。

你們決戰時。我不添亂;現在打完了,該輪到自己做事了。

寧河一改前兩rì的戰亂動盪,寧河水靜靜流淌,河流清澈。兩rì前的大戰沒有留下一點痕跡,什麼鮮血殘骨屍體都被河水帶走流向大海。河邊沒人,營地也撤去,只剩些遺棄的雜物混亂堆置。提示前些rì子有人在此居住。

許寒瞧着這一絲破敗搖頭嘆息:“何必呢?爭來爭去死傷無數,還不是什麼都沒有得到。”

小貓小豬眼睛瞥向河中同一處,齊輕哼一聲便轉頭不看。那處河水隨輕哼猛地攪起漩渦翻起波浪,接着又波平浪息漩渦消失,好象什麼都沒發生過。小豬小貓卻滿臉鄙夷表情,裝模做樣輕輕搖頭,很瞧不起河水裡的那傢伙。

許寒被逗笑了,倆畜生越來越像人。不過那兩大幫人就有些悲慘,折騰老久死傷無數,蛟jīng卻還在。真不知道幾位門主現在在想什麼。

打完架了,應該各回各家了。許寒要去合歡門報仇。可是還沒上路就爲自己的多此一舉感到鬱悶,人家在眼前你不打,等走了纔想起追殺,而最大的問題是自己依然不知道路。

順路溜達,邊走邊鬱悶邊腹誹詛咒合歡門,希望他們像yīn羅府一樣被馭靈門滅門,自己不用動手就把仇報了。但是想法是好的,事實是殘酷的,經過這次大戰,整個越國南方輕易見不得一個修真者,都躲在老窩裡或修煉或養傷。他走了三天,沒見到一個路過的修真者。

“武藝妹妹,你自己在店裡選衣服,我把店門關上,我回去一下。”白潔兒急忙離開女衣坊,擡頭就看見剛纔叫自己的小女孩從一個黑臉修士手上接過棉花糖,很開心地走開了。

白潔兒頓時明白了什麼,走過去嗔道,“讓小孩說謊,教壞小孩子。”

看着標誌動人的風致女人笑盈盈地走過來,彷彿把兩座高挺的雪山慢慢送上來,看得許寒連吞口水……

“小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軒兒找你,說不定她還以爲我叫軒兒。”

“那你得叫我娘了。”白潔兒掩嘴輕笑,就象一朵嬌豔的桃花盛開在陽光下,惹人採摘。

“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許寒早就等不及了,一拉白潔兒的皓腕,不容她反抗,就把她拉進女衣坊斜對面的小巷深處……

這是通向白潔兒居住處的巷子,巷裡總共就四個門,一個是白潔兒家,不用擔心有人。還有一家空關着,另外兩個門則是大戶人家的後門,幾乎從來不開。

小巷裡鋪着整齊平滑的青石板,巷子兩側是三米多的青磚牆,牆上有着青sè的苔蘚和來回撫動的狗尾草。從上往下看去,只見小巷的轉角處,一個高盤秀髮的女子,正背貼着牆壁,而一個黑臉少年正興奮地啃着她映着桃花的修長頸子……

“黑子弟弟,不要在這裡。”白潔兒也期待很久了,被許寒喘着氣一陣狂親,她都快要迷亂了。不過她卻知道,這是外邊呀,一扭頭,就能看見繁忙的大街,如果有人進來,怎麼得了?

“你不是要做我娘麼。”許寒哼了一聲,雙手把白潔兒想要阻攔的小手死死按在乾燥的牆壁上。

“姐姐說錯了,姐姐求饒還不行?”白潔兒的眼中已經水氣瀰漫了,那水汪汪的彷彿要滴出水來……

許寒嘿嘿一笑,“不行,想做我娘就得給我喝……”

“不要呀!”白潔兒羞死了,哀求道,“黑子弟弟,回家,你想怎麼喝都行,別在這裡。”

“放心,沒關係。”許寒來滄南大陸這麼久,早就對解女人腰帶熟練透了,伸手來回一扯,白潔兒緊束的腰帶一下鬆散開……

隨着許寒解開側襟的幾顆釦子,女衫頓時敞開,一具完美的膩白軀體出現在許寒眼前。

讓許寒驚訝的是,白潔兒竟然穿着一身黑sè的內秀,黑sè的緊身小bra不但托出那對峰巒的挺秀。

和上邊的配套,小褲也是一條純黑的,非常小,還真是包不住。

最讓許寒驚奇的是,白潔兒倆腿上的絲光襪也被染成了黑sè。黑裡透亮。黑裡映白。絲光襪的最高處,還繡着一圈漂亮的花邊……

天吶,太動人了,太扯人眼球了。要不是這些都是許寒教她的,許寒真要以爲這古裝服飾裡,包着的是一個地球的現代女子……

第一次穿着這種黑sè的一身,白潔兒很害羞。不敢去看許寒,扭頭,低聲問道,“喜歡嘛?是不是太下流了,要是那樣……我以後就不穿。”

“不穿怎麼行,太漂亮了,不但要穿,還要跟着我要求穿,下次把那島國女學生裝做出來,配這黑絲一身才更好看。”看着如此美景。葉流氓是不會只看不做的,一邊說話一邊上下齊手。

“哼。”白潔兒扔出一個嗔怨的白眼。“你還是讓武藝妹妹穿吧。”

許寒知道她還記着把絲光襪送給江武藝的事呢,於是哈哈笑道,“你彆氣了,那絲光襪就算給她,也是你穿過的,你不虧……”

白潔兒聽這一說,頓時想起,是呀,這襪子是自己整穿了一夜,壞小子還在襪子上……天吶!

白潔兒驚得張圓小嘴,“她知道嘛?她不會沒洗就穿了吧!”

“她不知道,我對她說新的,估計她沒洗……恩不過現在肯定洗過了,都半個月了……”許寒嘿嘿笑道。

白潔兒也笑了起來,使勁推了一下許寒,罵道,“你肯定是故意的,BT!”

“根據科學家研究,男人多多少少都有點BT,如果一個男人完全沒有這些BT心理,那麼他纔是真真實實的BT。”許寒笑着,把雙手從白潔兒黑絲腿之間伸進,雙手一分,一手託着白潔兒一條腿。

“哦……”白潔兒驚呼了一聲,她已經懸空了,她後背抵在牆壁上,她驚道,“黑子弟弟,你真要在這裡?”

“科學家研究,經常地變換地點,可以防止X恐懼症,增加愛人之間的滿意度……”許寒把那擋路的一條小布條撥到一側,腰腹一挺……

“你!哦……你壞死了!你快點!”白潔兒沒想到他真的在小巷裡就這樣,她緊張地扭頭去轉彎處望着外邊。雖然白潔兒對許寒的這個行爲不贊成,不過她也不得不承認,在路邊上,看着遠處大街上的行人……這太緊張太刺ji了。

“討厭死了!”白潔兒滿臉羞紅地低頭看着正在發動進攻的男人,忍不住又是一粉拳,“就這一次,以後死也不會跟你在外邊弄……還有啊,不準在說什麼科學家,那小子就是不折不扣的大流氓!我聽見都頭疼!”

許寒託着豐實的白潔兒上下震動,白潔兒就如同一隻白白的青蛙,懸空着大張着腿,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運動着着的許寒猛地發出一聲壓抑的呼喝,死死把白潔兒抵在牆壁上,時間彷彿都靜止了下來。

休息了一會,許寒才把自己從白潔兒那退了出來,他笑了笑。江武藝大概等急了,他已經看見斜對面的街口,那熟悉的紅衣在左右張望,估計她是不知道白潔兒家住哪裡,否則鐵定會尋找來。

白潔兒不知道這些,本來很緊張地她,早就忘記了一起,享受在那失去意識的迷離中,直到許寒輕輕把她放下。

許寒有些鬱悶,你們打架關我什麼事,幹嘛都衝我來?抓起小貓小豬,一個閃身逃出黑氣籠罩空間,甩手丟出二十幾張七星符咒,欺負我?沒門!先搞點動靜給你們聽聽。

等連天巨響過後,馭靈門弟子和魔門弟子也不打架了,追殺許寒的八名高手都退避遠遠,一大羣人散亂停在空中緊張戒備。而腳下河中,有些被炸到的倒黴蛋或重傷或死亡在水中浮沉。除這些人以外,什麼黑氣、妖獸統統不見。

許寒站大老遠大聲喊叫:“打啊,怎麼不打了?繼續打啊。”他是典型的起鬨不怕亂子大。

馭靈門帶隊弟子看眼遠處魔門衆人,擡手一隻響箭升空,傳訊請求援助。好似心有靈犀一般,魔門帶隊弟子看眼馭靈門門衆,擡手也是響箭升空請求支援。許寒展現的實力,及與敵對門派之間的爭鬥已經超出他們能控制的範圍,必須稟報上面知曉。

一時間,大家都站在河水上空發呆。只有兩隻鳴鏑不休的響箭在高空中指引方向。引導雙方大部隊到來。

許寒只是站着看。他希望兩幫子人夥拼,自己好漁翁得利。

如果許寒自己算一方勢力的話,那麼三方勢力打架的地方距離兩大門派營地並不遠。響箭還沒落下,已經有數人來到。各按陣營站隊。慢慢地人越集越多,許寒就顯得越發孤單,皺眉看前方左右,這些傢伙不打架。難道是想聯手對付自己?

不到一刻鐘,雙方勢力集結完畢,一大堆人各執法器站滿河面,魔門由三大派組成,人多勢衆,馭靈門妖獸比人還多,張牙舞爪亂喊亂叫。許寒冷眼觀瞧,誰敢不開眼找上自己,就用冰晶凍死。

他還是不瞭解這些修真者的思維,對他們來說。仇恨的力量遠大於貪yù的誘惑。雙方門主副門主來到陣前,不須多話。大喝聲:“殺!”帶頭衝向對方陣營。一場曠世大戰在越國寧河上空展開。

許寒有些發愣,沒人搭理自己?這是他第一次在打架的時候被人當成空氣視而不見,難道我隱身了?他們看不見?他卻沒想到正是因爲他的突然到來,才使兩大門派提前決戰,拋掉守護法陣,硬碰硬生死相對。

這一次殺戮比前會兒更慘烈,兩派人混戰在一起,無法使用大範圍滅殺法術,只能各依本領鏖戰拼命,血雨飄灑不停淋紅河面,妖獸屍體人的屍體接連填入深河,空中無處不撕殺,只有老遠站着的許寒在發愣,似乎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不知道怎麼的,原本希望鷸蚌相爭他好得利的許寒見到事情發展如他所願,心裡卻是一陣失落,想半天想不出原因,難道是憐憫戰鬥中隕落的生命?許寒自嘲地笑笑,帶着小豬小貓轉身離開。

許寒離開,兩大門派領導人齊鬆口氣,他們最擔心這個不穩定因素會在大戰的關鍵時刻亂來,現在不穩定因素走了,雙方不再留手,派遣最後力量登場,將戰局推向**。說來也可笑,兩大門派之所以遠離營地進行決鬥,就是希望許寒會亂來,馭靈門得到的消息是魔門四宗與天雷山有滅門大仇,魔門得到的消息是馭靈門主動招惹許寒。倆大門派想的是反正大家都有矛盾,打起來以後,派低階敢死弟子把許寒引到對方高手附近挑起戰鬥,只要許寒能亂來,最好再殺死對方几名高手,戰局將會大大有利於自己一方。

這麼做雖然帶有一點兒賭博成分,但是好過於整天隔河相對以陣相守,仇恨不是等等就會自己化解的。作爲一派之主,總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許寒轉身離開,整個人輕鬆下來,莫名的失落古怪的壓力全部消失,周身經脈一陣陣涌動漲縮,靈力空前澎湃,好象隨時可以突破進階。許寒卻知道絕對不是突破在即,而是心神放鬆後靈力受到感應所給予的迴應。

換句話說,如果這樣都可以進階升級,那修士也未免太不值錢了。

人活着,總有些事情不得不做。兩派宗主明知道離陣決鬥會損傷慘重,卻不得不下令一戰,爲門派聲望,爲報仇雪恥。許寒瞧夠了殺戮,厭倦了殺戮,報仇的**大大降低,卻還不得不去報仇,爲一信念,爲萬千死去的同門。其實他也知道生生死死無所盡,人都有這一遭,踏入修真界不是你殺別人就是別人殺人,死亡而已,沒什麼大不了。可是他還是要去報仇。在山林河流中悠歇兩rì,重回寧河。

你們決戰時,我不添亂;現在打完了,該輪到自己做事了。

寧河一改前兩rì的戰亂動盪,寧河水靜靜流淌,河流清澈,兩rì前的大戰沒有留下一點痕跡,什麼鮮血殘骨屍體都被河水帶走流向大海。河邊沒人,營地也撤去,只剩些遺棄的雜物混亂堆置,提示前些rì子有人在此居住。

許寒瞧着這一絲破敗搖頭嘆息:“何必呢?爭來爭去死傷無數,還不是什麼都沒有得到。”

小貓小豬眼睛瞥向河中同一處,齊輕哼一聲便轉頭不看。那處河水隨輕哼猛地攪起漩渦翻起波浪,接着又波平浪息漩渦消失,好象什麼都沒發生過。小豬小貓卻滿臉鄙夷表情,裝模做樣輕輕搖頭。很瞧不起河水裡的那傢伙。

許寒被逗笑了。倆畜生越來越像人。不過那兩大幫人就有些悲慘。折騰老久死傷無數,蛟jīng卻還在,真不知道幾位門主現在在想什麼。

打完架了,應該各回各家了。許寒要去合歡門報仇。可是還沒上路就爲自己的多此一舉感到鬱悶,人家在眼前你不打,等走了纔想起追殺,而最大的問題是自己依然不知道路。

順路溜達。邊走邊鬱悶邊腹誹詛咒合歡門,希望他們像yīn羅府一樣被馭靈門滅門,自己不用動手就把仇報了。但是想法是好的,事實是殘酷的,經過這次大戰,整個越國南方輕易見不得一個修真者,都躲在老窩裡或修煉或養傷。他走了三天,沒見到一個路過的修真者。

作爲一個凡人,白潔兒有些吃不消了,站定以後腿一軟。差點倒下,還好許寒扶住了她。

“都怪你!”白潔兒不由得又嗔怪了一聲。想着自己跟這個傢伙在巷子裡就做出這種事,她都羞得不好意思去想剛纔的景象。

許寒嘿嘿一笑,讓白潔兒站定這纔開始整理衣衫褲子。

白潔兒伸出小腦袋往外看了看,她也看見了江武藝,她叫了一聲不好,也趕緊提起一口氣力,整理衣服……

此刻的白潔兒不堪到了極點,那隻黑bra已經都推了上去,掛在她的脖頸下。脖子上好多處還帶着肆虐以後的紅sè印跡,下邊小草更是縱橫交錯,雜亂無比,泉水漿汁更是從腿裡側流出數條直線,把黑sè的晶瑩剔透絲光襪都沾染上了。

看見白潔兒的不堪,先提好褲子的許寒突然想到一個非常複雜的問題。

“呃……潔兒姐,你……的這種襪子織了幾雙?”

“一共三雙,除了你送給武藝妹妹的那雙,還有兩雙,一雙透明一雙黑sè……”想到這小子把弄髒的絲光襪送人,白潔兒又忍不住罵了一句,“BT!”

“那就是說,只有這一雙黑sè的了?”許寒瞪大眼睛,他本來就想給黃子萱送一雙黑sè的,可現在……

“潔兒姐,這個……還有雪蠶絲沒有?”許寒又想到,雪蠶絲反正不少了,應該還可以織幾雙吧?

可意外的是,白潔兒回了他一個白眼,說道:“沒有了。難道你沒感覺出這罩罩和小褲都那麼冰涼滑手嘛?”

“原來那……都是雪蠶絲織的呀……”許寒抓抓腦袋,不知道怎麼說好。

“你問這些幹什麼?”白潔兒衣衫整理地差不多了,擡頭問到。不過看着許寒的表情,她立即明白了,這小賊,準時又要這東西送人。

白潔兒雖然惱火,可是醋意卻也不太強烈,畢竟在滄南大陸,一夫多妻已經深入人心,大概這就是穿越過來的最大好處吧。

“等我回家,把那雙透明的拿給你……”白潔兒並沒有小氣,那幾千塊靈石的雪蠶絲,其實絕大部分還是穿在她身上。

可是許寒卻犯愁了,可是老子答應人家要給黑sè的……

看見許寒不說話,白潔兒驚道,“你不會又要被你弄髒的送人吧!你……你太BT了!”

許寒苦笑,黃瓜妹妹,不是哥哥BT呀,實在是沒有辦法呀。

搞定以後,白潔兒先回到了女衣坊,過了片刻,許寒才走了過來……

經過剛纔的衝動,許寒其實很想把白潔兒和陳柏軒也帶回雲符宗,這樣就不需要分隔兩地了,不過想到那個曹慕情老祖,許寒還是壓下了這個念頭。那女人萬一再看上白潔兒,想要染指,那就沒事找事了。

看見許寒回來,江武藝迎了上來,指着一件她選好的衣服,問道:“這件怎麼樣?設計師先生。”

許寒看了看,這是一件很多飄帶的裙子,穿在身上應該就象花蝴蝶一般,還是比較適合江武藝的年紀,於是也點頭贊同……

接着江武藝就問起了木荊棘的事,當許寒把自己培植的那株木荊棘拿出來的時候,江武藝驚訝地張大了潤澤的小嘴。

江武藝已經驚得不能再驚了,拿着木荊棘還不敢相信地問道:“這是給我的嘛?這至少有三千年的生長了!”

本來她以爲是千年木荊棘,那就已經很值錢了。要比曹慕情在藥園種的好得多。可誰知許寒拿出來的木荊棘。看上去,至少已經有三千年了!

任何靈草到了三千年就是寶了,外邊根本很難得一見,有靈石也不一定能買到……如果說價值。這一株三千年的木荊棘,最少價格也要上萬,如果是拍賣會,說不定會賣到幾萬的高價。而這傢伙竟然只花了兩千八百靈石就買到了!

“幹嘛?不要?不要我收回了哦。”看着江武藝吃驚的樣子,許寒本想再退回一千靈石的念頭也打消了,如果說只要一千八百靈石,這丫頭肯定更不會相信。

“我跟我那個朋友說,就只有兩千八,你愛要不要,他也沒辦法,就只好賣了……”許寒又開始編瞎話。

江武藝把木荊棘很寶貝地裝進儲物袋,咯咯笑了起來,笑得許寒莫名其妙。好一會江武藝才說了一句讓許寒吐血的話。

“我知道了,一定你那個朋友是個傻子。”

我呸。你纔是傻子呢!

又在白潔兒店裡聊了一陣,許寒和江武藝就告別回山了,至於江武藝定製的衣服,反正她已經認識了地方,就讓她回頭來取了……

回宗的路上,江武藝很開心,大概是有個新衣服,又有了煉製防禦法器的材料,一路都灑下了她的笑聲。

許寒總覺得江武藝和之前來的時候不一樣了,不過哪裡不同,卻說不上來。

等出城,江武藝放出風火輪,跳上去的時候,許寒知道了爲什麼。

以前江武藝跳上去的時候,胸脯上那動人的軟山都會大力震動一下,以至於許寒每次都習慣去偷看,不過這次,震動的幅度明顯小了很多,而那對雙子峰也明顯變得挺拔了……

“武藝呀,你是不是在裡邊加穿衣服了?”許寒壞笑着,踏着法器跟上問道。

江武藝回頭睨了他一眼,當然知道這小子想說什麼。

“幹嘛?白潔兒姐姐送我的,你想要也去要呀。”江武藝說完忍不住笑了,你一個男人要那個穿嘛?

許寒本來想和她探討一下穿着的感受,已經什麼顏sè的之類,不過被她一個軟釘子回過來,當下也不好說什麼了。

不過飛了一段,江武藝又忍不住紅着臉問道:“黑子哥,那個……罩,穿在裡邊別人會看出來嘛?”

以爲滄南大陸的女子都是穿肚兜的,江武藝也不好意思做最先吃螃蟹的,若是被別人看出來,那可真夠羞的。

許寒當然不會放過這種明目張膽眼睛吃豆腐的良機,馬上說道:“那你停下,讓我仔細看看。”

江武藝怕回山被人笑,所以只好停下,不過此刻雲符宗就在眼前,若是懸在半空讓個男人盯着自己某個重要部位觀賞,被人看見就說不清了。

“要不我們下去樹林裡看。”

“好。”許寒當然一口同意。幽深的小樹林,一個男生仔仔細細地欣賞一個女人的胸脯,哇,就是隔着衣服看也很爽呀,不知道小辣椒臉要紅到什麼程度呢?

不過現實總是不如想象完美,當兩人降下法器,許寒還沒來得及看nǎi,就聽見樹林的遠方隱約傳來法器的撞擊聲。

經過金家藥家等幾次的復仇行動,許寒深以爲報仇是一件很複雜的事情,起碼要牢記仇家地理位置,不能每一次打架都現找人問路。

來來去去在路上溜達、找人,乏味的很。得知滅門時的滿腔怒火經過幾次大的殺戮加上許多rì子沉澱,已經淡消許多。報仇對他來說,在這個時候更像是種責任。畢竟萬多人的天雷山,他一共沒認識多少人,其中的大部分人還對他不好;真如掌門對他雖好,可是想起爹孃之死,心裡或多或少總有點兒彆扭。想來想去,自己認識的同門中人,只有真空師叔是沒有任何計較的對自己好,再有張仲堅師兄?對自己還算不錯。其他真一師叔、真木師叔、真天道人、鐵冠真人倒是有點兒印象,卻不是什麼太好的印象。話說回來,你會對算計你的人有好印象纔是怪事。

邊走邊想,又是一天過去。許寒突然不想報仇了。尋個村莊買條大黑騾子。掛上小馬車。也不催趕,信馬由疆,任騾子隨意走動。

馬車嵌有法陣,輕若無物。騾子跟沒拖東西一樣輕鬆,奔着青草茂盛的地方吃吃停停,一路竟又走回寧河。寧河綿長,騾子帶他回來的地方在下游。距離蛟jīng生活的寧湖有八百里遠。許寒無所謂到哪,小貓卻是喜歡水,離大老遠躍入河中玩耍,許寒看了會兒水覺得奇怪,按說下游都比上游波瀾壯闊,水勢要大的多,可是此處水勢低落,岸邊落下數米淤泥河沙,看着有些詭異,要知道越國剛發生大水。寧河雖不是災區,卻是主要泄洪水道。水勢應該更大才對,難道出事了?

如他所願,想的出事就真的來事情,小貓從水中浮起,凝目望向上游,好象那裡發生什麼事情。小豬也踩到許寒頭頂極目遠眺,煞有其事的模樣讓許寒氣笑不得,又不是不會飛,踩我腦袋能看見啥?好在小豬隻是裝相看幾眼,就又飛回車廂偷懶睡覺。

許寒展開神識搜索,寧河上游一股強大力量在水中快速向下遊遊動,不問而知當是那條蛟jīng。難怪小豬小貓瞧不起它,連飛都不會的妖獸能厲害到哪兒?可是好象有點兒不對,馭靈門那些傢伙的馭獸有的可以飛行,而那些傢伙搞不定蛟jīng,蛟jīng應該更厲害纔對。

片刻後答案出現眼前,長長青sè蛟jīng拖着紅線快速游到近前,發現小貓後停在百米開外不敢妄動,不時焦急惶恐回頭探望,想衝過小貓攔截卻又沒膽子。

水中那條紅線是蛟jīng受傷流出的鮮血,十幾米長的身軀有七、八個碗口大小的血洞,在河水沖洗下,露出白肉滲出血絲。

馭靈門和魔門不是兩敗俱傷都走了麼?是誰下水重傷蛟jīng?許寒有點無奈,一坐上馬車偷懶就有事情發生。

幾個呼吸的時間,遠處河面有一人踩水疾行,空中還有兩人貼着水面飛行,掌執法器氣勢洶洶而來。蛟jīng見三人追來,拳頭大小的眼珠子兇狠瞪看小貓一眼,一狠心從它身側遊走。

小貓根本沒打算阻攔,是蛟jīng多疑,害怕小貓對它不利才自己停下來。

後面三人飛快追到,發現許寒一人一獸,神識查過沒發現異樣。此時小豬懶在車廂內睡覺,三人又相信自己實力,根本想不到眼前人就是傳說中的天雷山遺徒,一心認準蛟jīng全神貫注追蹤,毫不在意從他們身邊飛過。這下小貓就不爽了,蛟jīng害怕我,不管咋的也是重視的一種,你們仨咋一點禮貌都沒有,完全當我不存在?一拍前爪,水面shè出萬千水箭。

爲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許寒和小貓小豬一直隱匿靈氣,等閒人無法發現他們是修士和靈獸。這三個人就沒有看出來,正和蛟jīng較勁呢,眼前突然白花花一片,一個錯愕反應不及時,河面上之人被水箭打成篩子。空中二人急忙飛開閃避,勉強保住xìng命。

小貓只是單純發泄下不滿,見只殺死一人,滿不在意撇撇嘴,發泄過了氣也消了,意思是說知道我厲害了吧,趕緊滾蛋。空中二人哪知道小貓的想法,飛到一起猶豫要不要動手,眼前小傢伙好象比蛟jīng厲害。

許寒一瞧,得,又殺人了,嫌我敵人不夠多?無奈看眼小貓,再找蛟jīng,早不知道跑去哪裡。這三人能將蛟jīng從湖底迫出,應該有些本事。

這三個人當然有些本事,而且有很大的本事,如果許寒知道這三個人曾經做過什麼,他會馬上cāo控冰晶將他們凍成冰棍。

妖獸有異寶,依靠地勢便利才能抵過萬千貪yù者的殺戮,比如大陸上的妖獸山脈,比如小貓和小豬曾經生活過的地方,還比如冰晶,蛟jīng也是同樣如此,生活在數千米水下,依靠水系奇門法術保命,才能擋的住馭靈門和魔門高手的捕捉。

前幾天大戰,馭靈門與魔門兩敗俱傷,帶着殘卒返回宋國時被清門三名弟子發現,見馭靈門損失慘重,三人暗自心驚,宋國三大門之一被人打成這樣。換成清門估計也好不到哪去。而最近局勢動盪。讓人不得不小心。急忙詢問發生何事,經過好一番旁敲側擊簡單瞭解事情經過,知道敵人是越國魔門,實力一般。同時也猜出寧河有寶。

既然沒有想象中的恐怖敵人,那麼就要將寶貝收到己手,三人聯袂到寧河尋寶。

如果蛟jīng藏在千米水下,除去強大妖獸不說。即使是許寒也不能發現蛟jīng蹤跡。巧的是清門三人在寧河上尋寶之時,蛟jīng正在水面玩耍。三人見寶心喜,入水纏鬥,可是如何殺得過水中蛟jīng。甚至離水後,蛟jīng也能飛到空中與他們打一會兒。

三人師出同門一起長大,修一套天地人三才劍陣,奈何在水中無法施展,空有一身本領只能望河興嘆。卻又捨不得至寶,三人絞盡腦汁想出個惡毒主意,你不是在水中厲害麼?我們就讓你無水可倚。

聽那打鬥聲大約在三四里之外。法術的轟隆聲,法器的碰撞聲。不斷響起,讓人感覺到戰鬥還是非常激烈的。

江武藝自然也聽見了打鬥聲,疑惑道,“到底是什麼人,竟敢在雲符宗的宗門附近打鬥?”

許寒還惦記着看nǎi的事,雖然他也很好奇,不過這樣明目張膽地看小辣椒的飽實雪山,機會實在難得。

不過江武藝此刻已經改變主意了,雖然穿着衣服,可讓一個男子盯着自己的胸脯看……而且這李黑子思想齷齪,一定會出言戲弄……所以江武藝有點後悔,正愁沒借口呢,現在有人打鬥,自然她就不讓許寒看了。

看着小辣椒在前邊跑,許寒跟上提醒道,“武藝呀,還是讓我看看吧,萬一你回宗被人看出,就有可能出醜……”看見江武藝貌似沒反應,許寒又非常“好心”地恐嚇道,“你不要多想,其實我完全爲你考慮……雖然這種女子內衣沒有什麼,可畢竟穿得人少,別人難免大驚小怪,說不定你傳我,我傳他,就變成了全宗人人皆知的秘密。”

死黑蛋,明明他想看,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江武藝狠狠鄙視一下葉流氓,回頭道,“穿着裡邊,誰會看到,若是傳出去,那就是你傳的!”

看來今天是不能欣賞小辣椒的雙子秀峰了,唉,多好的機會!許寒鬱悶,忍不住罵道,“真是可惡!誰這麼不長眼,打架都不選好地方!”

江武藝掩嘴偷笑,黑蛋真無恥,明明他想看,還說爲我好,現在看不到,惱羞成怒了吧……

許寒發現了江武藝在笑,不由得又大膽問道,“武藝,恩,不知道白潔兒是給你的什麼顏sè的呢?還有,是一身還是隻有上半套?”

如此齷齪問題,江武藝當然不會回答,扭回頭,送給他一個秋水分明的白眼……

rì他先人闆闆,你就這樣對待我這個nǎi罩之父?許寒惱了,以後再不給這些女人發明東西!哼,高跟鞋、衛生巾……你們想都別想!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打鬥的地點,讓許寒驚訝的是,打鬥在樹林外的空地上,而那片空地距離雲符宗山門非常接近。

“到底是什麼人打鬥,難道不知道這是雲符宗的地盤?”許寒都產生了好奇。

隨着距離的接近,許寒已經可以看見樹林外金光飛舞,轟轟的撞擊聲更大了,甚至還聽見男修女修的喧嚷聲,好象外邊人不少……

爲了不讓別人發現,江武藝慢下步伐,小心翼翼地,藉着樹林遮掩往樹林邊緣走。

樹林外,兩個男修正激戰在一起,一道金光和一道黃光不停地碰撞盤旋,在空中互相擊打。

而在鬥法的倆修士身後,卻都站着七八個修士,看來是兩邊請來的助拳者,不過助拳者都沒有出手,只是口頭上喝罵對方……

許寒和江武藝躲在一棵樹後,現在他們已經明白爲什麼沒人管了,敢情在那打鬥的,都是雲符宗弟子。

不過,也有區別,站在右邊的,也就是控制着金光法器的那邊,胸口的白衣上都繡着三朵金雲。而站在左邊的衆弟子,則是都只有一兩朵雲。

情況很明朗,一邊是內堂弟子,一邊是外堂弟子……內堂弟子比較尊貴,煉氣期就可以穿三雲衣,而外堂弟子要到築基才能掛上三朵雲。

“是私鬥。”江武藝非常小聲的說道。

“什麼是私鬥?”許寒的小聲也傳了過來。

江武藝扭了一下脖子,男人說話熱氣就打在自己脖頸上,這讓她非常不適應。

她本想讓這小子離遠點,可是再一看,這棵樹並不粗,要隱藏兩個人,就得緊緊擠着……

而且,黑蛋雖然貼着自己,可也沒有不軌舉動,眼光更是清澈地看向外邊。

是自己多心了。黑子雖然嘴上sè,可其實人是不錯的,對自己又那麼好,千方百計給自己找材料,若是其他人,要拿出這三千年木荊棘指不定提什麼要求呢。

江武藝突然覺得有些歉意,於是又一次抱住許寒的胳膊,在他耳邊小聲說道,“私鬥就是門派弟子之間有了矛盾,就約上幾個好友,說個地點,大家打上一場,解決矛盾……”

“哦。”許寒點點頭。

此刻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場上打鬥吸引,自從他出道以來,戰鬥經歷不少,可看其他修士戰鬥還是第一次。

不用說,看別的修士戰鬥,對自己肯定是有所幫助,所以許寒很入神地觀看。

也因此,他都沒有注意到江武藝抱着他胳膊,不過這樣的姿勢不利於隱藏……許寒幾乎是下意識地從江武藝懷裡拉出手臂,接着摟住了她軟膩的小腰肢。

這樣的姿勢要比剛纔還噯昧,江武藝的俏臉忍不住一紅,不過扭頭一看,這傢伙根本不是故意的。於是小辣椒低頭笑笑,背後一放鬆,把後腦勺舒服地靠在這傢伙胸口。

“那他們這樣私鬥,宗裡不管麼?”許寒又問道。

“宗裡的巡山隊伍都是些外堂弟子,而這些私鬥的很多都是宗裡結丹甚至元嬰老祖的親傳弟子,他們想管也管不了,所以只要出了宗就不會有人管。”

想不到還有這種事,看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話真沒錯。

“如果打死了人怎麼辦?”許寒不由得又問。

“那要看死的是誰,如果對方也是宗裡某老祖的親傳弟子,那事情就大了。可如果死的是沒有背景的外堂弟子,所受的處罰也輕得多。”江武藝說完,又一指觀看者中站在內堂弟子最中間的那個說道,“你看見丘倩光沒?去年在私鬥中,他就失手殺了兩個外堂弟子,不過罰他面壁兩年,可現在一年還沒到,他就出來了。”

許寒順着江武藝的手指看去,只見那個叫丘倩光的是兩邊弟子中修爲最高的,其他弟子都是煉氣中後期,而這小子已經是煉氣大圓滿了。

那個丘倩光的樣子很囂張,並不關注場上打鬥,而是忙着和身邊的一個女修說話。那個女修臉歪着,看不見,可看那一身熟悉的黃衣,還是很清楚表面,是黃瓜妹妹。(。)

第五百七十六章 追逐第五百七十三章 炸裂第五十六章 讓他們明白誰纔是真正的廢物第六百零八章 禁制第一百零五章 斬殺吳元第六十七章 一勝再勝第三百零九章 詭異 二第一百零三章 鷹鳴澗第一百一十章 築基期靈獸第一百零四章 追蹤第五百七十八章 冰刃第一百三十六章 掌峰執事(中)第四十五章 大勝第五十六章 讓他們明白誰纔是真正的廢物第三百九十章 跟定第二百八十五章 久別 二第六百四十九章 相送第三百七十五章 離開264 路障 二第八十四章 楊家認輸第三百一十九章 合謀 二第242章 落難第四十九章 佳人來救第六百一十五章 不爽第三百四十七章 售罄第四百五十六章 欣賞第四百四十五章 興奮第四百三十章 低調第六百二十八章 鬥氣第六十九章 你們該死第一百零七章 孽畜,爾敢第三百五十六章 一醉第六百四十一章 報酬二百三十三章 無望 三第五十六章 讓他們明白誰纔是真正的廢物第二百零七章 重返 二第六百五十三章 納悶第八十二章 再戰吳元第六百四十五章 熱鬧第三百三十七章 招魂幡第五百八十三章 冰牆第五百九十七章 膽寒二百三十一章 敵手 二第一百九十九 麻煩 二第二百零九章 勢在必行第三百零五章 追蹤至此 二第六百四十九章 相送第四百一十八章 不安第一百七十二章步道開啓第六百六十五章 領情第一百零八章 恢復記憶第八十七章 門派任務第242章 落難第四佰一三章 入門5(第四百)第257章 內訌第三百九五章節 對30[第]第六百五十五章 沒用第五百八十二章 符寶第一百三十四章 奚舜城隕落(上)第二百零三章 落魄 二第三百八十九章 屠戮第五百九十七章 膽寒第二十六章 奇葩的許家第一百六十章 傳訊符第一百五十四章 進入陰陽門遺蹟第四百四十二章 山谷第一百章 進入秘境262 矛盾重重 二第六百零三章 議論第二百四十九章 詭異第271章 幽谷第一百三十七章 黑暗魔淵第四百四十八章 幹掉第六十七章 一勝再勝第三百六十三章 收留第五百九十五章 惱火第九十四章 七十萬第三百四十三章 入山第二百四十九章 詭異第五百五十七章 鬱悶第271章 幽谷第三百一十二章 生死之戰第六百三十四章 大陣第二十七章 玩一個遊戲第一百三十三章 許浩的請求第三百八十四章 噩耗第六百六十五章 領情第二百九十九章 故人 二第一百零七章 孽畜,爾敢第三十六章 教你怎麼敬重前輩第三百三十五章 承擔第二百九十一章 精進道法 二第257章 內訌第三章 道心種魔訣第三百四十一章 眼熱第三百零七章 無奈之舉 二第一百三十一章 楊海消失第三百七十三章 堵截第二十九章 楊青的好手段第六百五十六章 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