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猶豫

柳夢琳飛一般的跑過去,大聲喊道,“爹爹,娘,哥哥。”就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那一副神sè真是梨花帶雨,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雙緊緊的抱住了韓蓉那副纖瘦的身子。

在柳夢琳這聲大喊過後,衆人也是聽明白了。原來這女孩是京都人士啊,是因爲長期沒有回家,此時卻是跟自己的父母再度相見了。

柳夢琳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眼神,哽咽着說道,“爹爹,孃親,你們讓女兒好想啊!”

“哈哈!我真是太高興了,我的寶貝女兒啊。沒事就好,回來就好啊!”母女相見。韓蓉也忍不住哭出來了,僥是柳風堂做了這麼多年的宰相,經歷了不知道多少風雨,這時候也是眼眶有了些微紅,心中升起一抹柔情,這纔是天倫之樂啊,縱然自己在朝堂上再怎麼呼風喚雨。這些感動也是換不來的。

這一刻柳風堂的思想瞬間得到昇華,或許是因爲柳夢琳在他心目中太過重要,總之這一秒,那個叱吒風雲的宰相。不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威勢了,他變成了一個實實在在的老人,一個等待遊子歸家的老人。

柳孟龍看着自己父母有些激動,心知還是不能讓老人如此大悲大喜,不由得在旁誇張的捂着胸口,一副裝模作樣的表情,語氣顫抖的說道,“哎呀。我真的好傷心啊,可依!難道你就想着爹爹孃親。你就沒有想我嗎?”

柳孟聞看到自己的妹妹沒事,也就放下了心來。看着眼前妹妹那嬌憨可愛的笑容,心中一暖,那種rì子總算是過去了。

柳夢琳一臉嬌笑的說道,“嘿嘿,當然也想啦,還有大哥哥,都想!”雖然看到自己的女兒,沒受一絲傷害。但是柳風堂一顆心還是記掛在前邊那個正在戰鬥的少年身上!特別是在看到自己的女兒越加漂亮的時候,柳風堂內心更是升起一陣怒氣,敢搶我的閨女兒!我不會饒了你小子的。那一雙含着煞氣的眼神,更是緊緊的盯在許寒身上。

柳風堂看着自己女兒激動的差不多了。終於忍不住問道,“寶貝女兒啊,聽說你這次是帶着一個男人回來?這是怎麼回事啊?”柳風堂此話一出,韓蓉、林家四兄弟頓時都安靜無聲了,沉下臉來,靜靜的等待着柳夢琳的回答。

柳夢琳聽到自己父親出此一問,卻是馬上就地下了頭。一個小黑腦袋,在自家父母哥哥面前,來回擺動。沉默不語,再看那如蘋果般的雙頰,和嘴角彎起的笑意,以及眼眸中的濃濃情義,似乎柳夢琳不用再說什麼了,這一切都昭示着這個妙齡少女。戀愛了!

柳風堂看到自家閨女如此表情,心中暗道,不妙啊!柳風堂跟韓蓉對視一眼。看向那個年輕男子,都多了一種特殊的打量。彷彿一眼就要把那少年的內心靈魂給看穿一樣。

柳風堂眉頭一皺,轉而想到了什麼,咦?這是怎麼回事?夫人不是一直沒搞清楚狀況嗎?她現在的這個表情怎麼還有一些高興啊?再看自家的幾個兒子,卻是一臉的黯然神傷,心說看來自己的兒子跟我想的一樣啊。

柳風堂又用眼角餘光,看了韓蓉一眼,發現她看着那個小子的眼神,怎麼這麼古怪啊?那眼神就彷彿、彷彿自己當年卻韓蓉家求親時,岳母大人打量自己時的那個古怪眼sè?不好。莫不是韓蓉對這心了?這可如何是好啊,不能!我不能讓這小子奪走自己的女兒。

許寒當然是發現了柳夢琳早早就奔向了自己的父母身邊,覺得時機也是差不多了,嘴角漸漸露出一絲笑意,可的攻擊卻是驟然加強!心說,表現的機會終於來了。

情況不好!王木突然心中一顫。這小子莫不是在扮豬吃虎,再看他背上的那把寶劍,顯然不是什麼凡物啊。我上當了!都怪自己太粗心大意了,這個小子明明實力比我還強啊!

王木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他一直就覺得眼前這小子隱藏了實力。可是他對自己又有着盲目的自信,就算這個扮豬吃虎的主,他也有辦法讓對方變成死豬。

場面一時變得yīn風陣陣,陡然間狂風四起,似乎連天空在這一刻都被許寒身上散發的靈氣給遮擋住了!這是怎樣肆意汪洋、狂暴洶涌的靈氣波動啊,這份靈氣直讓圍觀羣衆大步後退不停,街道兩旁的樹,也好像在跟着左右搖擺。

沒有人再敢輕視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了,在這個京城中,也是有不少修真者的。他們都是有眼力的,他們又豈能看不出許寒在這一刻,身體所充盈的真氣,該是有多麼的巨大。

剛剛那驚心動魄的一招接觸,已經讓王木清晰的認識到,眼前這個少年,絕對是在扮豬吃虎,別看他只有不到金丹的境界,可那實際的戰鬥能力,卻是與自己不遑多讓啊,到現在王木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難啃的硬骨頭了。

許寒面sè如常,似乎對將要進行的最後大戰,一點也不感到驚慌,這也給了王木很多無形的壓力。就在許寒把所有的靈氣,都回收的時候,天空漸漸變得yīn沉起來,彷彿是在爲許寒的出手而渲染氣氛。王木這一刻心中升起了一絲悔恨,自己怎麼閒着沒事惹上這小子啊,早知道就不應該聽手下人稟報!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哎!我就是一個好例子啊。

王木想至此處,知道埋怨也只是徒勞,不如拼一把,說不定還有機會。畢竟兩人的境界相差不是很大。

許寒沒有等王木做出應對,他就突然從背上把兩把劍給拔了出來!“呼!”一陣疾風閃過,雖然王木剛纔就已經察覺到許寒的眼神露出了一絲yīn霾,也同時暗暗的將渾身靈氣提至頂峰。然而他卻是眼前光芒一閃,這小子卻是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了!這讓他心中無比震驚,要知道他可是靈氣八層的強者,那是需要多快的速度,才能讓他看不見對方的活動軌跡啊!此時此刻,王木方纔明白眼前這如此的強大。

千鈞一髮之際!王木靠着本能,趕緊擡起頭。映入眼簾的,卻是兩隻碩大無比的蒼鷹,

這劍光陡然一現,再閃過時卻發出了一聲長嘯。王木滿眼已經盡是驚訝之sè!這難道是傳說中的玄階劍法鬥技?並且還是兩招玄階的化形劍法鬥技。這是怎麼一回事?這小子怎麼突然間就變得如此厲害了。如果說剛纔王木還有辦法對付的話,那麼這一刻他才明白什麼叫真正的有心無力。

周圍羣衆,此時也是一陣譁然,議論聲紛紛四起。

“哎呀!這是化形劍法啊,可以模擬出蒼生萬物的形態,並且還可以發揮出模擬形態的功能,端的是厲害啊!”

“是啊。是啊。我看流氓兔這次在劫難逃了,惹上這麼一個主。”

“哼,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誰叫這老rì遊手好閒,欺負人的。給他一個教訓,讓他也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王木此時已經沒有心情去理那些見機起鬨的人了,他這時只覺腦海裡一片空白。眼神無光。同時瞳孔中那漸漸放大的兩隻蒼鷹。瞬間變得猙獰可怖起來,除此以外再無其他,電光火石間。他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難道自己今天真的逃不過去了嗎?

柳孟龍目露jīng光,發出一聲讚歎,“這少年好厲害的劍法鬥技!並且渾身靈氣充盈。真是厲害!”這招劍法鬥技居然已經能做到化形了,就是相比地階下等的劍法鬥技也不會遜sè多少了,這少年的修煉天賦真是高啊,以這樣的年紀。竟然都能修到此等境界,相比之下,自己卻是要比這少年差很多了。柳孟龍心中涌起一陣無力之感,恐怕這少年就是夢琳鍾情的男孩了。

柳風堂沒有理會兒子的驚歎。卻是定定的着許寒,心下震驚,這小子居然能以如此年紀,看情況他也不過靈氣六層的修爲。卻已經能做到雙手同時施展劍法鬥技的程度,這份天資可不是常人有的。先不說他的身體境界。就單是jīng氣的充盈程度,恐怕至少已經淬鍊到靈氣六層了。還有他對於鬥技運用方面的天分。也是極爲厲害,這樣的少年,就算是放到京都城那也是數一數二的。

許寒越厲害,柳風堂心中就越不舒服,雖然他看得出來,這小子招式還有些生疏,後邊的那隻蒼鷹也還是不夠真實,但是如果到他自己這個年紀,這少年的成就,又怎會低的了,這一刻柳風堂心中突然一陣肉痛,心知這個少年不是等閒之輩,看來自己女兒是鐵了心。最最關鍵的是還有他手上的劍,雖然距離太遠,看不大清楚,但應該至少也是黃階寶劍?

柳風堂心中雖然已經有了分寸,但還是出聲問道,“夢琳,這少年的劍法鬥技,還有他的劍?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柳夢琳看到父親如此關心自己的心上人,神情中透出一絲驕傲,高揚的說道,“嗯,許寒的劍法鬥技是他家一位長輩自創的,他的劍是黃階下品寶劍。許寒他修煉刻苦,能這麼年輕就到達這個境界,可不容易呢。”

柳風堂心中一驚,聽到此處,皺緊的眉頭也是微微舒展了一些,但卻也不明白,爲什麼心中反而覺得更不舒服了。心下想到,這少年家中既然有一位能自創出黃階就能化形的劍法鬥技的長輩,並且這少年僅僅才靈氣層修爲,家族就給了他黃階下品寶劍,那他的家世應該也是顯赫至極,門當戶對,這第一條算是過去了。

天韻看到自己丈夫的神sè,哪能不明白他在想什麼,頓時搖了搖頭,不依的道,“哼,老頭子,這麼說這小子也是哪個大家族的天才弟子了?我看這也不行,首先他們是外地的,如果咱們女兒跟他在一起,那豈不是以後見女兒就得長途跋涉啊,我可不幹!”說完,還用一副含煞的眼神,狠狠的盯着柳風堂。

柳風堂聽到自己夫人這樣說,剛纔的問題才迎刃而解,恍然大悟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還是夫人你考慮周全啊,難怪我自己會剛纔會覺得渾身不舒服!”說到此處。看着那小子的眼神,也頓時變得不善起來,再也沒有剛纔那副審視的神s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恨不得要把許寒給吃了的表情。

柳夢琳先是神sè一呆。然後心中忐忑的說道:“哎呀,娘、爹。許寒可不是什麼大家族的弟子,甚至他現在連個家族弟子都算不上,他早就脫離家族了。現在是自行在外邊闖蕩呢。”說完還用那一雙躲閃的大眼睛,看着柳風堂。

天韻脫口說道,“咦?既然他脫離家族了?那他的黃階下品的寶劍哪裡來的?不會是偷來的?”

柳孟聽至此處,終於忍不住插嘴說道。“脫出家族了?那他的高等下品的寶劍哪裡來的?他真要是脫出家族,他們家族的人,還會把這樣連我們堂堂相國府柳家都有些眼紅的寶劍讓他帶走。還一次就帶走兩柄?”那個人渣,一定是在騙自家妹妹了!絕對不能輕饒了他,讓他吃不了兜着走,知道下我們相國府的厲害。

“哎呀?大哥你說什麼呢!你想歪了,許寒他可是自己使用符文將劍陣法到高等下品的,大哥哥你看。我的如歌現在已經是高等上品寶劍了呢!”柳夢琳得意的將身上的兩柄劍卸下,寧雪、如歌此時看上去。早已沒了以前的鋒銳十足,湊近看去。如歌劍身光芒四shè。寧雪則是雪氣逼人!一看就是上等寶劍。

衆人心中一驚,這兩把劍,居然都是高等上品的寶劍,比那小子的劍還要好上數個等級。柳風堂心中狐疑,自己女兒竟然找了個這樣年輕,陣法造詣卻已經是極其高明的陣法師!這要什麼樣的天資。什麼樣的家族才能培養出來?他不會就爲是了自家女兒脫離了家族的?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少年,倒也是xìng情中人啊。

柳風堂神情怪異的嘆了口氣,看着許寒的眼神多了幾分異樣。這少年纔多大年紀啊?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不過。就算他天賦再好,也不能如此擅作主張的要把我女兒那個啊,還有沒有點倫理道德觀念啊?

柳風堂神情一變狠狠的說道,“哼,你這丫頭,離開家整整一個月。在外邊玩。也不回來?走。我們先回家去,然後我再好好收拾你!你看你娘這一個月都瘦成什麼樣了。”柳風堂怎能真的責罰柳夢琳呢。全家視她爲掌上明珠,現在回來就好,說這番話也是爲了掩飾他自己的激動罷了。

柳夢琳皺眉說道,“可是,許寒他們還在打鬥呢,我們要不要等他會兒啊?”早知道剛纔還不那麼快過來的呢,現在卻連自己的愛人都不能見了。

“哼!你這丫頭好意思在這裡說?我們先回去,回家收拾你!”柳風堂皺眉瞪了柳夢琳一眼,這丫頭,真是一點好歹都不知道,真是讓自己給寵壞了。

柳風堂哼聲道,“我看你啊,真是被人給騙了,一口一個許寒,對了,那小子身邊幾個女人是誰啊?你看那個女人,可是一直盯着那小子呢,神情那叫一個緊張,夢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小子不會是腳踏兩隻船?”

柳夢琳聽到自己父親如此說到,就知道他已經原諒了自己,眼眸裡不禁劃過一絲笑意,笑嘻嘻地抱住了柳風堂的胳膊,神情嬌媚的道:“嘿嘿,我就知道爹爹對我最好了!”

女大不中留。曾幾何時,那個整天向自己撒嬌耍鬧的女兒,已經長大如斯。巧笑嫣然,亭亭玉立,似乎所有形容美麗的辭藻,堆積起來,也不能表現出柳夢琳此時那美麗絕豔的容貌。柳風堂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女兒終歸是有離開自己的一天啊。

天韻看着自己丈夫那黯然的神sè,心中一苦,她又怎能不明白丈夫在想什麼呢?然而身爲人母,又怎能自私的爲了自己,就左右女兒的幸福呢?如果把女兒的幸福綁到自己身上,那又有何意義呢?那豈不是背離了“母親”這個詞彙的含義。

柳夢琳看着自己的父母,心中忐忑,她其實也不知道該向父母怎麼說,她跟許寒可說是錯有錯着,在山洞中的一夜,兩人定情,之後又經歷了在鎮元法師秘境中的困難,現在兩人的感情,已經到達了一個火熱的程度。兩人是不可能分開的。如果自己家人不同意兩人的婚事,難道就真的要背井離鄉、跟隨許寒離開這個熟悉的地方嗎?

柳夢琳暗暗的嘆了口氣,現在還不知道父母作何打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柳夢琳收整神sè。輕聲說道。“哎呀,母親,剛纔我不是說了嘛!他姓劉,就是許寒。那兩個女人,個子高挑的那個蒙着面紗的女人,是許寒的師妹。許寒之所以帶她一起來京都,只是代一位藥尊前輩傳授她煉丹之術罷了。至於後面那個小姑娘。是那女人的丫鬟。”

譁!衆人聽到柳夢琳這麼說,均是心臟狠狠的顫動了一下。然後幾人面面相覷。似乎不能接受這個事實,還是柳風堂率先反應了過來,“什麼?藥王前輩?夢琳,這是怎麼回事?”

柳孟聞身爲帝國兵馬將軍,深深的知道一位藥王對軍隊的作用,如果在打仗的時候,有這樣一位神秘高手在後勤。那麼不管自己的人馬受多嚴重的傷。也都能夠及時進行救治,這樣最終甚至能夠影響戰局呢。

柳風堂更是在心中大罵道。這個面目普通的小子,竟然還有一個是藥王的老師?藥王啊!要知道整個吳國。好像也就只有那麼一位?地位可是比之吳國的名門大派,靈柩派的老祖宗靈柩鬥尊也是絲毫不差的,甚至從某一個方面來說,還要高上一分。而這小子竟然就有一個藥王做老師?他的那個家族,到底是什麼樣的家族啊?他要是真的是爲了自家女兒脫離了家族。那不會給柳家惹上什麼危險,此時,柳風堂心中是又喜又驚。神情一片恍惚。

柳夢琳看到自己的家人,似乎被這個消息震驚壞了。不由得出聲安慰道,“父親休要驚慌,事實卻是如此。只不過那位藥王前輩已經故去了,而他就剩下一個後輩,所以就是許寒代那位藥王代爲教導了。”這麼一段時間的相處,柳夢琳對韓夢蝶感覺也好了許多了,這其中最爲關鍵的還是因爲韓夢蝶整天一副冰臉。讓柳夢琳也漸漸覺得她沒有什麼威脅了。偶爾心中閃過的狐疑,也只是因爲女人的猜疑心罷了。

柳風堂心中又是一驚。眉頭都跳了起來。自家女兒可能真是不明白藥王的地位。轉而又想到了某種可能,可是卻有些不敢確定,疑聲問道,“夢琳啊?那這個許寒,教他丹藥之術的是藥王,那麼教他陣法的又是什麼人呢?你知道嗎?”

柳夢琳凝神思考片刻,好像在回憶着什麼,過了良久方纔回答道,“許寒的陣法師父是個**師呢,好像叫什麼鎮元法師,別的我也不太清楚,父親、母親,我看一會兒你們還是問許寒!”

天韻跟自個丈夫對視一眼,均是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震驚,果然如此啊!幸好剛纔沒有貿然詢問那個小子,這丹藥之術是藥王教授,而陣法則是大宗師階陣法師教授!這小子如果是普通弟子,那天下就沒有天才弟子了!恐怕就算是傳說中的超級大家族,也不會富裕到了給普通弟子請藥王、陣法宗師來培養弟子?如果這個少年就是那個大家族的內門弟子,又爲了自己女兒脫出家族,那柳家豈不是在劫難逃?要知道一個這樣的天才弟子,在門派和家族中的地位,是極其顯赫的。

柳孟可沒他父親想的那麼多,眼眉一動,卻是關切的道,“對了,夢琳,他的陣法我剛纔見過了,那他的丹藥之術又怎麼樣呢?兩個相比,哪個更厲害啊?”

柳夢琳嬌笑着說道,似乎只要是說起關於許寒的話題,她就比較jīng神,“嘿嘿,二哥你可算是問對了,這個啊,許寒的丹藥修爲好像要比陣法修爲差了很多。不過嘛,他現在已經開始主攻丹藥了,說是將來會用得着。”

柳孟神sè一緩,頓時鬆了口氣,還好,還不至於妖孽到說什麼連丹藥都弄出個高等上品的來,如果真是那樣,咱柳家可招待不起這位小祖宗啊。

“其實許寒的煉丹之術,再我看來是不錯的。可他自己卻還說,現在還只能勉強煉製出高等的丹藥,他老師說他是最笨的呢。”柳夢琳眨了眨眼睛道,其實她也沒接觸過丹藥這一塊,反正許寒說他還不太完美,那自然是最差的了。

柳夢琳少女心xìng。雖然已經長大了,跟許寒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也初爲人婦,然而只要回到自己父母面前。轉眼就變成了那個小女孩。她或許覺得這麼回答,沒有什麼問題,然而殊不知她這番話說出來,柳風堂的心臟卻是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只聽柳家幾人,卻是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氣,眉間頓時升起一抹汗跡。柳風堂顫聲道,“什麼高等?”

這怎麼可能。這簡直是讓人難以相信,不可思議的事情啊!

看見許寒竟然沒中埋伏,青鸞老祖心裡非常惱火,真是女生外嚮啊,養了這丫頭十八年,供她吃喝,教她修煉,最後卻幫着外人。

青鸞老祖一火。手上也不留情,玉手一掐法決,指着虛無鼎喝道。“洪荒有崖,虛空無邊……收!”

虛無鼎頓時鼎口大開,一股強力的氣旋在鼎口形成,周遭那些低級靈禽妖修打着旋被吸了進去,就連那四面八方shè來的青sè閃電,也被這氣旋吸引……

到底是靈藥山第一寶,端得是厲害,那鼎口彷彿一個黑洞,遮天蔽rì的妖禽眨眼間被收一空,就連青鸞頭頂的大片烏雲也被全部吸進虛無鼎。天空一下就明亮起來。

再然後。虛無鼎突然從中而裂,一團黑乎乎的球狀物滾了出來,冒着熱氣,砸進御花園裡的人工湖,發出嗤一聲……眨眼間,千百隻妖禽竟然全部都被虛無鼎煉死。

“哼!當我這個結丹期大圓滿是假的嘛?”青鸞老祖不慌不忙收回虛無鼎……

這結丹期大圓滿果然法力非凡。而且這青鸞老祖作爲靈藥山實權人物,法器法寶都是頂級物品,她的實力要遠超一般的結丹期修士,恐怕剛結嬰的元嬰老祖也不是她的對手。

“公子,看來我必須吐出龍珠了。”大玉說道。妖修在化形前,最厲害的一招就是吐出內丹,這內丹可以協助攻擊,也可以作爲法寶使用……

就象之前在五行陣中的那隻火麟一樣,火丹一出,實力馬上增加數倍。

吐出內丹攻擊,對妖修並沒有什麼影響,就象修士吐出本命法寶一樣。不過,如果對上厲害角sè,吐出內丹,那就非常危險了。

修士的本命法寶損毀,會受重傷,不過卻不會死,休養段時間,再煉製一柄本命法寶就是。

可妖修不一樣,它們的本命法寶就是內丹,內丹是它們所有修爲存放之處……若是被毀,這個妖修也就沒有活下去的價值了……

青鸞老祖不但修爲高,法寶也是強悍無比,許寒害怕大玉吐出內丹會被青鸞擊傷,所以有些猶豫。

正在他猶豫,青鸞老祖一手託鼎,哈哈笑道,“怎麼?要使用最後一招,內丹煉體?哈哈哈……”

大玉已經開靈智,聽得懂青鸞的話,溫順的大玉也惱火了,她巨大的身體一個盤旋,龍頭一擡,就想吐出內丹……

可就在此時,她突然停止了動作,好象在思索什麼……接着,就看見龍鼻子動了動,隨後,她就跟只小狗一樣,東嗅嗅西嗅嗅。

“大玉,你在幹什麼?”許寒疑惑道。

大玉沒回答,依舊在使勁地到處嗅,想要找到香氣的來源……可真香啊,這種香氣對靈獸有着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不用找了,看這裡!”青鸞老祖巧笑盈盈說道,“高階靈獸丹哦,是不是很香呢?哈哈,一般靈獸可吃不到這種品質的靈獸丹。”

青鸞老祖說着,手指一彈,雪白的靈獸丹在半空中劃出一條直線,大玉頭一仰,接住靈獸丹,吃下去,閉起眼,好象很享受很快活的樣子。

“你給她吃的什麼?”許寒怒吼道。

“放心,靈獸丹,對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靈獸修行也和人一樣,有丹藥和沒丹藥完全不一樣,你這個散修也應該體會過沒有丹藥修行的痛苦……”

“你想幹什麼?”許寒一點感謝她的想法都沒有,這老女人,會突然對自己好嘛?絕對不可能!

青鸞老祖又笑道,“不過你這條不是普通靈獸,她是一種變異的神獸,所以,一般的靈獸丹對她一點作用沒有,只有高階靈獸丹纔有效……而這種高階靈獸丹。全滄南只有我們靈藥山纔有!”

青鸞老祖得意地說完,又對許寒說道,“從靈藥山的面子考慮,我不會讓你殺死安如山……不過。若是你願意將這條水龍讓給我,我就幫你擺平了這件事……這是我最後的底線,也是你最後的機會!”

青鸞老祖手一招,黃家祺又把安如山拎了回來……

“師尊,您怎麼能這樣!太讓我失望了!”煉若蘭大喊道……

“閉嘴!我若不是看在他剛纔痛快還你jīng血,否則早就殺人搶龍了!”青鸞吼完煉若蘭,又對許寒說道。“我喜歡有情有義有孝心的年輕人,所以我成全你,你可以報仇……條件是交出你的獸寵,不過份?”

“青鸞上仙,不要哇!”安如山驚慌失措地喊起來,他沒想到他怎麼容易就被出賣了,他一個真龍天子會比不上一條龍?不過話說回來,還真比不上……

青鸞跟本理都沒理安如山。歪着頭,很風情的笑笑,催促道。“許寒,怎麼樣啊?”

許寒也笑笑,不過回答卻很堅決,“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切,還以爲你多忠義孝順。”青鸞嘲諷地嗤了一聲,道:“原來你也捨不得獸寵啊,什麼殺父之仇寧死必報,真是笑話,殺父之仇抵不上一個妖獸。”

“不,你錯了。這句話應該是我說你……靈藥山的面子抵不上一個妖獸,靈藥山的面子纔是笑話!”

“你!”青鸞老祖怒吼一聲,說道,“那你爲什麼不同意交換?”

許寒淡淡笑道,“有了更好的修煉地點,我不會爲了自己而強留大玉。我理應讓她去更好的地方,讓她更快地化形,甚至飛昇……不過,我卻不會將她交給你,因爲你們待她再好,也只是把她當做一個獸寵、一隻妖獸、說白了是養一隻畜生!”

“難道不是嘛?”青鸞老祖並沒有認爲什麼不對,獸修、妖修,本來就是一隻畜生,就算是化形的妖修,在人類修士看來,也是和畜生無異,只是有了人形而已。

“不!青鸞老祖,雖然你活了幾百年,可是我還是要說,你錯了!”許寒凜然道:“我曾經見過個樹妖,他一樣重情重義……滄南大陸,人心冰涼,修士們殺人奪寶,縱是至親都不能倖免,我可以說,絕大部分修士還不如妖修!大玉雖然是靈獸,可是我待她如朋友,甚至在危險時,我可以拼了命去救她!如果青鸞老祖你也可以做到,我便讓大玉跟着你又如何?”

不空也有點吃驚,皺眉道:“你這功法我沒見過,不是正宗佛功。”

無妄不與他辯,輕聲道:“心中有佛,萬事爲善,功法又有什麼分別。”這句話似在迴應不空開始所說的佛法無宗話語。

不空面容一肅,豎掌低喧佛號:“小僧心愚,多謝師兄點化。”

方漸當過幾天和尚,對二人言談感覺奇怪,小和尚認爲萬佛同宗,沒有派別區分,偏受執於使用功法是否正宗的困惑;老和尚修行有宗門派別限制,卻又不在乎法術來源,無論是否正宗,倒真有意思。

其實原因很簡單,比方說造酒,你發明造酒,別人學會,慢慢流傳開來,會因爲地理限制添加不同材料,雖然都是酒,其中卻大有分別。佛法也一樣,佛祖傳下法喻,最開始只有一家,當然沒有派別之分,慢慢流傳開來,各人領悟不同,便會朝各自領悟方向發展,並逐漸形成派別。甚至在傳法過程中有聰穎者領悟出新的功法,雖然同是佛法,卻不是佛祖親傳,便有了正宗不正宗的區別。

張天放不管這些,高興問道:“你是不是在說這洞口沒用了?妖獸出不來了?”

無妄回道:“一般妖獸不可能破陣而出。”

“一般?那不一樣的妖獸呢?”張天放皺眉問道。

解釋這個問題有點難度,無妄直接道:“貧僧寺院距此不遠,陣法便有貧僧守護,若有高階妖獸闖陣,會傳訊通知其他佛士共滅妖獸。”

張天放高興跟許寒說道:“這方法不錯,那沒咱們什麼事了,走。”

無妄接話道:“一十八名佛士佈陣,佛法無邊,說句誇大的話,此世上陣少有人能破,衆施主可以放心離去。”

許寒鞠躬道:“多謝大師善行,搭救天下蒼生。”

張天放扯他離開:“別羅嗦,快走,大和尚有緣再見。”

無妄並不生氣,微微一笑,人影憑空消失掉。

張天放不屑道:“老玩這套,回宋城?”

“恩,回宋城。”許寒回道。不空插話道:“別小看這套,無妄大師居住寺院距離此地頗遠,如此長距離能瞬間出現再瞬間離開,自問我是做不到。”

“你不是大雄寺修行天才麼?水平很一般啊。”張天放喜歡打擊別人。

不空白他一眼:“我是修行天才,打架可以,逃跑不擅長。”

洞口有佛士守護,肯定強過自己。許寒放出飛咫,打算回去。剛跳上飛咫,馬上又跳下來,收飛咫面向南站。

南方天空出現五個黑點,瞬間飛到離水湖落下。仔細看是兩隻黑sè大蜈蚣,探神識過去,查不出修爲深淺。許寒緊張放出護盾黑刀,小心戒備。

兩隻大蜈蚣粗若水桶長有三米,yīn冷眼神掃過四人便當他們不存在一般,直接撞向黑sè平整洞口。啪啪連響兩聲,大蜈蚣被透明物體擋住,兩隻蜈蚣愣了一下,瞬間暴怒而起,yīn冷眼神變得血紅,兇狠盯看四人。

張天放埋怨道:“叫你快走你不走,等來倆大傢伙,倒黴。”衝蜈蚣喊道:“不是我們乾的,兩位等下,我幫你們找擺陣那個大和尚。”

大蜈蚣哪肯聽他廢話,左邊一隻張嘴噴出一道黑sè**,**在空中散成一片,灑向四人。許寒一直小心看着倆蜈蚣,見shè來一片黑sè**,心意一動,五行護體功法撐到四人前面,只見一片黑水灑進黃綠白紅緊五sè中,片刻後被蒸成一團黑氣上飄。

不空道:“有毒。”點手一指,空中突然出現一片水霧將黑氣團團包裹,待水霧消失時,黑氣一同消失掉。毒氣無法傷害修真者,卻對普通百姓甚有害處,不空將毒氣消滅,免得毒氣飄散禍及無辜。

左邊大蜈蚣見毒液無效,裂開大嘴露出兩隻刀狀尖牙,嗖地撲向張天放。右邊蜈蚣同時發動,衝向許寒。許寒雙手揮刀劈向蜈蚣,只見兩道黑線閃過,大蜈蚣飛到身後咬向他脖頸。一道黑線是大蜈蚣,飛行速度太快在空中形成一條線;另一道黑線是硬鐵刀舞出的黑sè刃線。

眼看蜈蚣尖牙就要插進許寒頸部,不空翻手一拍,一隻輕巧手印落到蜈蚣身上,將它打出遠遠。許寒掄刀轉身,對着向後滾動的大蜈蚣又砍下一刀。蜈蚣受小和尚不空力量控制,在空中無法轉身,眼見巨刀砍來,只能運用法術將外殼層層加固。這時便聽得一聲巨響,硬鐵刀刃身飛離出的黑線快速追殺蜈蚣,正砍在它身體當中,迸飛迸碎一大塊黑sè外客,露出內裡白肉紅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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