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招呼方漸,方漸當然堅定尾隨。
這種改良五行昇仙經在煉氣期和原版是一樣的,只有到了築基纔有所不同,所以許寒煉氣期也沒有白煉。
有了這種功法,何愁不能飛昇呢?
想到此處,許寒倒有點感謝陸振,要不是這個傢伙把自己逼到這個地步,自己也不會有這等奇遇……
雖然如此,可許寒也沒想放過陸振,這傢伙殺了扎吉,自己就必須報仇,扎吉雖然是蠻族修士,可這不影響友情,所以許寒準備在修爲大幅提高以後,再去找陸振報仇。
把玉柬放進儲物戒指,許寒又取出了那塊金燦燦的令牌。很顯然,這也不是普通之物,這東西也必定比玉柬值錢,石老頭守了那麼多年,又怎麼會是垃圾呢?
不過,許寒還是沒明白這東西怎麼用,它肯定不是法器。靈力輸入進去也沒有反應。
許寒猜測這有兩個可能,一是象骨靈山靈泉洞那樣,打開某種禁制或者進入某個地點所用。其二,這是一件信物。石老頭說仙界有人會支持自己,說不定,就是用這個證明。
不過那些還很遙遠,許寒把令牌放進儲物戒指。
作爲一個煉氣小修,帶一個儲物戒指,那就太過招搖了,這種行爲純屬就是。打電筒上廁所,找死。
許寒摘下戒指,用一根絲線,系起,掛在脖子上,這樣就沒人看見了。
一會以後,一座宏偉的城池出現在羣山的盡頭,城池中燈火輝煌。非常醒目。
許寒決定進城打聽一下方位,如果騎着水龍進城,那就太顯眼了。
在城外小山腳下。降落下來,把大玉收進靈獸圈,許寒這纔來到城邊。
高高的城牆上方,有着三個古樸的大字,“黃州城”。
張天放琢磨的問題卻是:“這幫孫子,把我騙在山上等他們,他們卻來偷東西,該殺!”宋雲翳關心百姓安危,問道:“他們怎麼知道那地方有門戶?枯骨森林是什麼地方?”
“管它是什麼地方,人生無非一死。想再多也沒用。”張天放對生死看的非常開。
許寒知道雲翳擔心門戶不安全,從枯骨森林跑出什麼怪物禍害百姓,徵詢她意見問道:“我去離城看看?”
宋雲翳搖頭道:“國師說,枯骨森林裡面有危險也有幸運,當進入到一定人數,入口便會消失。裡面的人即使出來,也不是原來進入地點,現在入口關閉,你去了也沒用。”
大陸上奇怪的地方很多,南方有煉神殿,沙漠那面有鬼洞,宋國又出現枯骨森林入口,看着好象是福從天降幸運連連,只要進入必有收穫。其實不然,這些地方有可能是少部分人的幸運,卻絕對是大部分人的不幸。不說別的,單說離城出現入口,蠻族馬上派兵七十萬攻打宋國,導致死傷無數。而這些死傷的倒黴蛋根本不是修真者,也不知道什麼枯骨森林,只因爲少數人利益需要,平白丟掉生命。
想到這些,許寒連連嘆氣,難道進入裡面馬上會烏雞變鳳凰,一躍成仙?自己被追殺硬闖鬼洞,因爲小豬才保住xìng命,順便得到硬鐵刀救回張天放,這已經算是絕對幸運,難道這種幸運天天存在?真想不通修真者,活着就是最大幸運,這些人偏不好好活一味尋死。
蠻軍果然是爲離水湖攻城,當入口消失後不久,他們退兵。大宋邊關百姓總算出口長氣,不用拼命了。皇帝大臣們也很高興,除了瘋子,沒人認爲戰爭是件好事。
枯骨森林的事情告一段落,大宋戰禍停息,許寒等人離開皇宮返回越國李村。方漸一同前往。反正回去也是窩在家中呆着無事,許寒拿出煉製好的雙層馬車,配上四匹馬,帶着丫頭們旅遊散心。
一路走走停停倒也快樂,眼看要進入越國平城地界,許寒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那幾個元嬰老怪還在找我?
半rì後,馬車進入平城,衆人入住客棧。吃飯時借喝酒名義,拉着張天放獨坐一桌商議此事。張天放聽後不屑道:“還感覺到不好,你以爲你是神?”
許寒正sè道:“不能大意馬虎,萬一出事,丫頭們危在旦夕。”
提到丫頭們,張天放不得不認真對待這個問題。他成長環境特殊,陪他成長的鬼魂夥伴先後被吞噬,一生沒有朋友,遇到許寒後xìng格稍微轉變一點,直到與丫頭們大醉一場,心裡終於有了牽掛。
他原本冷漠不相信人,一場大醉拉近與丫頭們的關係。同樣是孤兒的三十四名少女,活潑歡鬧文靜單純,各種xìng格都有,卻都對五大三粗的張天放很有好感,整rì拜託他做這個做那個,也不怕他生氣。張天放開始還有些牴觸,慢慢相處一段時間,變得有求必應,義不容辭當起丫頭們的大哥哥,守護神。
張天放沉吟道:“咱倆先回去看看?”許寒不同意:“我自己去就成,你在這兒幫着雲翳照顧丫頭們。”三十四個半大丫頭,實在不好管理。
張天放想想道:“那你小心些,我可不想一個人對着一幫女人。”
這時方漸端着飯碗走過來。邊嚼東西邊說道:“客棧做的菜真好吃,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你們倆怎麼不吃?聊什麼呢?”
過去幾個月時間,方漸頭上長出些頭髮。僧服也換掉,收拾得乾淨利索,端的是一個帥氣青年。許寒指着他說道:“這還一個男人。”
張天放裂嘴笑道:“他是神,不是男人。”整rì絮叨善良功德,偏又身無分文,不是神是什麼?許寒也笑:“起碼安心,知道他不會害人。”方漸一**坐下。夾口菜說話:“罵我還是表揚我?”“不害人?他一個人敢反一個門派,我可沒這膽量。”張天放還是笑。
“我那是被逼的。”方漸很無辜,吃頓飯又被提起光榮歷史。
飯後大家進房休息,許寒衝張天放使個眼神,一個人偷偷溜出客棧。方漸問:“他去哪?”張天放隨口編瞎話:“買東西。”拽着他坐在客棧大堂,守護丫頭們。
擔心被人發現行蹤,許寒穿地而行。估摸着差不多到達李村附近,放出噬地鼠監察周圍動靜。確認安全後浮出地面,露頭一看,竟然來到處不知名所在。
許寒暗罵自己一句廢物。在地下行走,還真是難以辨別方向。四下看看,遠處有高山,山上有森林,身後也是樹林,這地方好象有點兒眼熟。
腦子一個機靈閃過,天雷山?這是天雷山北方,自己跑過頭了。
李村原本就隔着幾道山與天雷山遙遙相望,許寒所處位置正在兩者之間。斂內息,緩緩爬上山頂眺望。山下是一片平原。遠遠有草地有莊稼,莊稼盡頭便是李村,
此時下午將盡,有農家準備晚飯燃起炊煙,村口平場也有孩童玩耍,好象一切如常。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可是許寒心裡就是有種不安感覺,越近村子這種感覺越強烈。
招回噬地鼠,雖然沒有任何發現,他還是決定放棄掉此處宅院,重選住地。正想離開之時,一股強大氣息從西方快速飛來,許寒趕忙停在原地,不敢有任何動作。他估計來人是元嬰高手,此地離李村又不太遠,自己一舉一動盡在別人掌控之下。
來人是個黑衣女子,面sè煞白,卻是頗有姿sè,是個俏麗佳人。黑衣女子在村口落下,微一打量周圍,擡步走向許寒他們新建的宅院。
眼看要走到門前,女子身前突然出現一個彪形大漢,沉聲道:“天王殿辦事,黑蛾道友還請離開。”黑衣女子咯咯一笑:“你認識我啊,你們天王殿怎麼總有事情要辦?”女子聲音略帶點兒沙啞,卻另有種動聽感覺。
大漢面無表情,冷語道:“還請道友離開。”
“莫非來到了安國的黃州城?這離家不遠了啊。”許寒有些驚喜的感覺。
安國最南端,就是葉家所在的南州,而在南州的北邊,緊挨着的,就是黃州。
“如果說這裡真是我們安國的黃州,那我還可以順便拜訪一下熟人呢。”許寒所謂的熟人,那就是黃州萬家的萬玄真人了,幾年沒見,也不知道那老傢伙是不是真的大徹大悟,娶個老婆破了自己的老處了……
雖然許寒想要進城打聽一下萬家,可他並沒有進城。
因爲這城門口的景象,讓許寒意外。
只見護城河外,滿眼都是臨時搭建的窩棚,有的窩棚前生着火,有的則是黑洞洞的。到處都是破布、垃圾,一片淒涼景象,慘不忍睹。
這種情況,許寒看過,當初和蠻族開戰,就有不少附近村民逃兵荒來來南都城。因爲難民太多,城市無法容納,所以都在城外搭個棚子居住……
“不知道是不是安國的黃州,這種世道,最苦的還是百姓呀。”許寒感慨了一聲,心裡又有些疑惑起來。
畢竟,目前打仗的只是南州,黃州並沒有戰事,哪來的這麼多難民呢?他想要找個人打聽一下,不過夜已深,難民們都鑽進窩棚睡覺了。
惶惶終rì的難民們,唯一所求的,不過是能有點吃的。加上晚上睡個好覺。
許寒也不想打擾他們,剛想去城內找人打聽,可走了幾步,耳朵突然一動……
在某個規模略大的窩棚內。一個白髮老者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面前的兩個官兵模樣男子。
“兵大哥,我家所有值錢的都給你們了,二位高擡貴手,就放過我們家英子吧,兵大哥,我求求你了……她才十四歲呀……”
“滾你媽的。老東西!”一個面sè兇狠的兵痞一腳踹倒老頭,又回到了稻草鋪成的牀上……
這並不是什麼牀,其實就是地上鋪一層稻草,不過是什麼不重要,能睡覺能幹事就行。
稻草上,一個衣衫還算整潔的少女正在使勁掙扎,難民都是滿面塵土,衣衫襤褸。有的髒得臉都看不出。
而這個女孩不一樣,她面目清秀,衣衫整潔。雖然是難民,可並不象叫花子,這也是兩個兵痞對她起sè心的原因……
此刻,少女手腳被反捆,嘴巴也被布條捆上,她拼命地扭着,就象條離開水的魚,想要跳回水中。
可是這條魚卻已經被放在了菜板上,任她如何蹦噠,都逃不過被人任意施爲的命運。
“小丫頭。別折騰啦,讓兵哥哥快活一下,哈哈。”一個兵痞壓抑着聲音笑道。
另一個兵痞也流着口水,看着這麼嫩的小丫頭,他心裡就象有團火在燒,不過他得讓隊長先幹……
“隊長。我的主意不錯吧?要搶得先搶窩棚大的,這些可都是大戶,爛船也有三斤釘呢,哈哈,而且這些人家的姑娘不幹農活,細皮嫩肉,手上連顆繭子都沒有。”
那個被稱作隊長的兵痞一下撲到少女身上,笑道,“你說的沒錯,這樣的姑娘就是好,不但沒繭子,還真她媽香呢。”
被兵痞壓住,女孩更奮力地掙扎,扭動。
而那個老者,則又一次撲上來,老淚縱橫地哀求道,“兵大哥,你們饒了英子吧……小老兒給你們磕頭了……你們做了這種事,她以後怎麼做人呀……她才……”
“滾!老傢伙,小心我砍死你!”兵痞又是猛推老者,不過這次老頭並不是那麼容易推開……
“把他給捆起來!”隊長壓住女孩,扭頭對兵痞不耐煩地說道。
“不如殺了。”
一聽兵痞要殺老頭,被壓着的女孩又瘋狂掙扎起來,這讓隊長有了想法……
“小姑娘。”隊長使勁剋制住女孩的掙扎,用手指扭着女孩潔白圓潤的下巴,說道,“看來你是個孝女,想要你老爹活命嘛?想就配合一點!否則,殺了你爹,我們照樣還是要玩你!”
女孩是羸弱的,她很孝順,此刻,她就是一隻毫無反抗能力的羊羔。她不再動彈,一雙秀眸中,淚水滾滾而下。
“哈哈,這樣纔對嘛……”隊長大笑着騎在女孩身上,大手快速地撕扯起來。女孩的配合,能讓他節省很多時間,這樣,他今夜可以多搶幾家,等有了足夠的錢,就可以滿世界逍遙了。
“造孽呀!你們這些畜生!你們打蠻族人沒本事,只知道欺辱自己人!你們這些逃兵!”老頭哀求無用,大聲哭罵着。
那個插不上手的兵痞哈哈大笑道,“你說的沒錯,我們就欺自己人了,怎麼樣?你讓我們是葉家軍那些吃力不討好的傻x嘛?”
女孩衣褲被撕裂聲,老者的怒斥聲,兵痞們肆無忌憚的笑聲……傳得很遠,不過這兵荒馬亂的,誰敢多事呢?
自己都顧不過來了,那管得到素不相識的人呢?
不過就在這一刻,窩棚的布簾一掀,進來了一個少年人……
“誰說葉家軍是吃力不討好的傻x?”
兵痞沒想到還真有不要命的出頭,有些意外地擡頭望去。這個少年面如冠玉,雙目漆點,年紀不大,氣度卻不凡。他穿着一身素白的長衫,左邊衣角掛着一隻造型別致的玉佩環飾,右邊衣角吊着兩隻黑sè小袋,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公子。
兵痞並沒有回答許寒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是誰?”
這個公子氣度不凡,他們不敢輕易得罪,否則,早就摟頭一刀了。
“我是誰不重要……”
許寒不想說。可有人卻幫他說了,“八少爺!你是葉家八少爺吧!”老者還沒被捆上,口中一邊喊着“八少爺救命”,一邊就跌跌撞撞過來給許寒跪下了。
認識我!許寒心裡突然有了一絲特別不好的感覺。
首先從他們的對話。許寒知道,自己真的是在安國,眼前的這個城池,也正是南州北邊的黃州城。
其次,這個老頭認識自己,那就說明,老頭是南都城的人!
難道這都是南都城逃難來的!
南都城遭遇了什麼劫難不成!
黑蛾只是笑:“你以爲你一個人。我會怕你?前些天見過明老四,他可比你會做人。”黑衣女子正是前次尾追許寒張天放的元嬰高手之一,苦等三天離去後,心裡總是感覺有點兒不對,連帶着不能靜心練功,所以又跑回來再找找線索,看看能否有新的發現。
巧的是她在許寒之後到來,卻因爲實力原因。早一步發現有人埋伏。幾經探查,確認只有大漢一人,傷害不到自己。才肯下地查問。
彪形大漢急道:“你見過明老四?什麼時候見的?”
黑蛾又是一笑卻沒回答問題:“天王殿八大天王,你排位第幾?”
彪形大漢見她言顧左右,目光立時變得yīn冷,擡手一招,空中出現一柄赤紅sè小旗。黑蛾見到紅sè小旗,收斂笑容緊張道:“天王旗?你們來了幾個人?”
彪形大漢沒說話,從村口走出一個人,高大魁梧,膚sè黝黑,看上去很像苦力。冷言道:“你說呢?”他話音才落,村內又走出一人,同樣高大魁梧,方面大眼,披散長髮,接口道:“你不知道天王旗要三人才能使動?”右手食指一點天王旗。小旗竟似陀螺一般在空中滴溜溜亂轉,隨着小旗轉動,周圍空氣竟然變得赤紅。
天王殿是一個奇怪的組織,裡面只有八個人,都是元嬰高手,最低的是元嬰中階修爲,最高的據說已經達到元嬰頂階,即將化神。雖然天王殿只有八個人,但是他們背後是一個神秘的家族,家族男丁都是身材魁梧,以明爲姓。明老四是天王殿與外界的聯繫人,由他處理一般事務,所以很多人知道認識他。
黑蛾見到小旗轉動,惶恐萬分,馬上大喊道:“前次在西面一處荒地,老鼠被天雷山兩個弟子殺死,我和明老四,還有其他三名元嬰高手過來查看,沒有發現蹤跡,然後各自離開,從那以後再沒見過。”
最後出現的長髮大漢目光直盯黑蛾,似在判斷言語真假,思考片刻後說道:“具體是怎麼回事?”
黑蛾不敢有隱瞞,心裡埋怨自己多事,嘴上將衆人圍攻天雷山及五行陣爆炸許寒逃走事情詳細敘說一遍。三名魁梧大漢聽後都有些震驚,最先出現的大漢吃驚道:“那倆少年有些本事,一個結丹一個築基,竟能無聲無息殺死元嬰高手後安全逃掉。”
長髮大漢沉吟道:“明老四死亡,元嬰氣息絕於此地,應該也是那倆小子乾的。”轉頭看眼村口方向進來的黑麪大漢說道:“老三,殺上天雷山?”
明老三微微搖頭:“天雷山好賴也有十幾名元嬰修士,沒必要硬拼,何況那倆小子身懷異寶,咱這麼殺上去不是讓天下人都知道他倆沒死?”
長髮大漢冷哼聲:“哼,十幾名元嬰修士,小小天雷山算得了什麼。”雖然瞧不起天雷山,卻同意明老三的意見,沒再多說什麼。
黑蛾面sè發白,天王旗一轉動,她就身子無力,元神慌顫,無法固守靈臺,再聽到明老三死亡的消息,更加感到惶恐,知道今天討不到好,暗念逆天咒,拼着犧牲數十年修爲也要保住xìng命。趁三人說話時機,金sè元嬰猛地跳出頭顱,一出現即暴出萬丈光芒,似陽融雪,將身周紅sè空氣化掉,再看金sè元嬰已經縮小一大圈,變得萎靡不振縮回頭頂。黑蛾藉着金光暴shè的機會,身體快速上升,將身體融入金光中與金光同化,隨金光一起shè向四方,再隨金光一起消失不見。
天王旗需三人同時同力馭使才能發揮最大威力,黑蛾當機立斷神速行動讓三人措手不及,竟被她跑掉。長髮大漢問道:“追麼?”
明老三回道:“不用,算她見機的早,逆天自暴元嬰逃命,先解決老三的事纔是要緊。”
長髮大漢又道:“用醉神酒查過村民,有倆個青年帶着一大堆女子住在這院子,估計是黑蛾說的天雷山弟子,可惜糟蹋了好東西。”聽起來,醉神酒很是珍貴。
明老三沉思道:“應該就是他們,只是想不明白明老三怎麼會死在他倆手上。”擡手虛推,赤紅天王旗停止轉動。最開始出現的彪形大漢忙伸雙手虛招,將小旗納入手中收起。明老三又道:“老六,老七,進院子去等。”老六是彪形大漢,老七是長髮大漢,聞言與明老三一同消失在原地,飄進宅院。
許寒不敢使用靈力,一直憑目力遠望,看的朦朦朧朧並不真切,只看到幾人先後到來,接着紅光出現金光暴閃,然後黑衣女子消失紅光消失,最後明家三兄弟也消失。雖然看的迷糊也聽不見話語,但是卻知道那裡絕對有危險,必須遠離。
以他結丹頂階修爲的目力,也只能看得模糊朦朧,足見相互間距離頗遠。可是即使相隔遙遠,許寒依然不敢使用靈力,完全憑雙足小心向南行走。先是密林中穿梭,後是手足並用攀爬高坡陡崖,從天黑時開始走,走到天sè大亮,再走到天又黑去,纔敢使靈力潛地而行。
雖然明家兄弟不會地行術,但是許寒並不想被他們發現行蹤,所以一再小心行事,直到三rì後回到平城,如此一來一往,竟耗掉四天時間。
宋雲翳見他回來,氣鼓鼓說話:“去哪了?買什麼東西需要四天?”許寒不說假話:“回家看了看,咱回不去了。”“啊?怎麼回事?”宋雲翳問道,至於發生什麼事並不在意,在她心裡,只要和許寒在一起就是好的。
“就那些事唄,打打殺殺的,現在你想去哪?”許寒轉移話題。
“還回宋國吧,在邊境住下,替我大宋守國衛家。”宋雲翳笑着建議道。
“同意。”決定下來以後去找張天放。
張天放和方漸沒發現他回來,正坐在房中互相對望不說話。許寒推門進入,發現氣氛有點兒不對,隨口問道:“怎麼了?”方漸見到他,一步跨到面前說道:“他說我欠他人情,讓我記着以後還,他這麼做是不對的,我勸他,他還罵我。”
張天放慢悠悠接話:“你吃掉十串糖葫蘆,十四個炸糕,兩鍋爆栗子,化掉我紋銀一兩,算你欠我一個人情已經是天大的優惠,知恩不圖報還跟我絮叨,佛祖就是這麼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