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玩鬧,遠遠走來倆人。一高一矮,穿着黑色長袍,相貌普通,腰間掛着幾個袋子,打量過四人,高個子不屑道:“俗人來商集做什麼?”又問道:“妖獸是誰的?”
許寒一眼掃過,知道二人不過是築基期中階修爲,心裡放輕鬆應道:“不知二位道友何事……?”
許寒刻意隱藏氣息,讓二人看不出深淺,矮個子不像高者那麼莽撞,抱拳道:“我二人是馭靈門弟子,我叫張龍,我師弟叫趙虎,馭靈門有門功法,可以辨識數裡內妖獸是否有主。剛剛逛集市查知到三隻無主妖獸,好奇過來觀瞧,請道友勿怪。”仔細打量三隻狗又道:“道友這妖獸相貌奇特,形似家犬,不知是幾品幾等?”
三女見來了外人,小心聚到許寒身後,三隻大狗也懶洋洋溜達回來,懶洋洋爬在地上。高個子趙虎突然說話:“妖獸賣不?”許寒納悶看他:“賣?”
“是啊,不締結心約血誓就不能完全操控妖獸,你留着它有什麼用?不如賣給我們,結約後好好訓練,肯定能成爲好幫手!”趙虎振振有辭。
“操控?爲什麼要操控?”許寒反問道。
趙虎被問的愣住,突然大笑起來:“養妖獸不幫你禦敵不幫你修行,養來何用?”
許寒笑了笑懶得再說,拒絕道:“不賣。”要起身回屋。
趙虎又道:“你帶着沒有結約的妖獸,難道不怕被人搶奪?不如賣給我們,換些丹藥法器有助你修行。”
許寒掀開門簾讓三女先入,回頭問道:“你喜歡被人控制?”趙虎搖頭,許寒一撇嘴:“那不就結了?”說着話對小黃輕踹一腳,讓它們進屋。趙虎還在辯:“可是它們是畜生。”許寒冷哼一聲沒再接話,閃身進篷屋。
屋內有桌有椅有蒲團,三女坐在牀上緊張望着許寒,宋雲翳小聲問道:“沒事吧。”許寒淡然一笑:“能有什麼事?今天你們三湊合擠擠。好在牀夠大,被褥是新買的。”說着話身子後倒,摔在厚厚毛毯上,又道:“我睡這。”
第二天。許寒帶三女四處溜達,看山看水看花看草。然後第三天到來。
商集外面架起好大個帳篷,許寒交門票錢,領斗篷,帶三姝入內。一切都與越商集拍賣大會差不多,拍賣臺在中央,四周有伺服弟子。
許寒對法器草藥不太感興趣。身懷至寶,怎麼可能對俗物動心,正無聊的時候,伺服弟子高喊:“雲木一塊,八十萬靈石起拍。”
雲木同冰石、赤晶一樣,是極品五行輔材,極具木屬性靈氣。許寒思考片刻,叫過伺服弟子。遞給他一個玉匣耳語幾句。伺服弟子聽到他話語,突然死命盯住斗笠下的許寒,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而後小心翼翼打開玉匣,頓時濃郁靈氣從匣口溢出,片刻間充滿整個帳篷。
拍賣廳內都是修真者,對靈氣分外敏感,齊刷刷看向玉匣,伺服弟子忙合上匣子,幾步跑到拍賣臺前跟主持者低語幾聲,主持者右手做個手勢,有人看到手勢後出帳篷傳令,緊接着走進數十人。佔據險要位置護住拍賣臺。一切準備妥當,伺服弟子才大聲喊道:“萬年山參一株,萬年靈芝一株,萬年茯苓一株,萬年通經草一株,這位道友拿萬年通經草換取雲木。不知道雲木賣主意下如何?”
此話一出,帳篷內喧譁一片,四株萬年草藥,隨便一株都可以煉丹近百枚,這等物品根本無法估量價值。大家眼熱的看向拍賣臺上玉匣,各種心思亂動。突然有人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沒想到來一個小商集轉轉竟能揀到寶貝,那四支草我要了。”隨着話語聲響起,站起一個高大身影。那人起身後掀開斗笠,露出張虯髯方臉,冰冷雙目四下掃視,似兩道利箭刺人心扉。
“龍丹子?”有人低語。“真的是他?不是說……”“還說什麼?元嬰高手哪那麼容易死?”
下面議論紛紛,場中主持面色極爲難看,向龍丹子遙遙躬身道:“清門狼無翼拜見龍前輩,不知道龍前輩此言何意?”
龍丹子嘿嘿一笑:“沒什麼意思,買東西而已,放心,我絕對不會破壞規矩;雲木是誰的?我要了,起拍價八十萬靈石,現在叫價二百萬,我出四百萬,還有人竟價沒?”
誰會吃多了和元嬰高手擡扛,自然無人出價。靈石共分五品,最低一品,最高五品,逢百進一。龍丹子很滿意,從懷裡取出四塊四品靈石丟到拍賣臺上,然後道:“把雲木給那人,通經草拿給我。”
狼無翼面色越發難看,猶豫道:“龍前輩,這不合規矩。”
“不合規矩?怎麼不合規矩?我出錢買東西也不合規矩了?”龍丹子怒道。
狼無翼正緊張萬分,帳篷門簾挑開,走進二人。都是灰色衣衫長髮披肩,長的極爲相似,左手邊一人低聲道:“龍丹子,你以爲清門無人了麼?”
龍丹子回身一看,有點發愣,脫口道:“你們怎麼回來了?你們怎麼能出來?”二人中右手邊那人聲音更低:“你不也回來了麼。”
龍丹子面色變了幾變,咬牙道:“你們回來又如何,我按規矩買東西……”
左手邊灰衣人冷冷看他,冷冷說話:“拍賣物品價高者得,不得以武凌人,我二人倒要看看誰敢壞掉這千年規矩。”
狼無翼見到這倆人,心神大定,見禮後開口道:“雲木四百萬靈石,還有出價的沒有?”
自然是沒有,誰也不會傻到以爲倆灰衣人會保護自己一輩子,和萬年草藥相比,還是生命寶貴,於是雲木歸許寒,萬年通經草歸龍丹子。
伺服弟子又道:“剩下三株萬年草藥換取陣法書、陣法圖,非此物不換。”
帳篷內一片沉寂,簡單的迷陣、劍陣,高手們大多懂得一點,但萬年草藥要交換的陣法。唉,好東西當然要拿好東西交換,起碼也得是盤古大陣這一類陣法。大家左看右看互相看,看誰這麼好運能拿走靈草。
龍丹子也呆住。他不擅長陣法,只能看着靈草着急。眼看時間流逝,始終無人應拍,難道要流拍不成?門口兩灰衣人互相看看,左邊人微微點頭,右邊灰衣人走上拍賣臺,取出個四方盒子。打開後是一疊金色類似於紙的東西,灰衣人開口道:“這是一套八陣圖,老朽兄弟二人機緣巧合下得到,奈何資質受限,根本看不懂,眼見壽元將盡,現拿出換草藥兩株,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許寒站起拒絕道:“你都看不懂。我更是白費,不換。”
臺上灰衣人有些失望,停了會兒咬牙道:“只換一株。可以麼?傳言八陣圖威力巨大……”許寒還是拒絕:“再厲害也得能學會纔算,不換。”
臺上灰衣人還想再說,臺下灰衣人插道:“適才道友以萬年草藥換取雲木一塊,假如我用雲木、赤晶、冰石、重水交換,不知道能換幾株草藥?”
許寒思忖片刻說道:“還是想換陣法。”
前方人羣裡突然有人說話:“我有七套劍陣,再加一整塊赤晶,能換一株草藥麼?”他這一喊,有許多人也喊:“我也有兩套劍陣,還有十幾門小陣法,再加金精換一株草藥。”
臺上灰衣人冷哼一聲。緩緩道:“劍陣?你們誰的劍陣比我兄弟的厲害?十幾門陣法?你們的那些陣法能不能擋住我輕輕一擊?”
他一說話,帳篷內再無人開口,灰衣人拿出個儲物袋向外掏東西,一一擺到拍賣臺上,拿一件說一件:“這是八陣圖,這是冰石、赤晶、雲木、重水。這個玉簡是我兄弟二人所練的兩儀劍陣,正九劍反九劍,兩人配合威力最大,這幾個玉簡是些簡單的陣法,這是十幾塊四品靈石,我們拿這些交換你三株草藥。”
許寒沒想到拿出草藥給自己帶來這麼大麻煩,會惹到三個元嬰老怪,心裡拿不定主意。龍丹子怕他答應,急忙道:“難道就你有寶貝?我也有!我拿一顆六品妖獸卵加百龍甲換你兩株草藥。”
許寒苦笑連連,越聽越難決定,宋雲翳小聲說道:“草藥這麼值錢?回去讓父皇下令全國搜尋,幫你找草藥好不好?”許寒心道:“有命回去再說吧。”
臺上灰衣人怒道:“龍丹子,你已經得到一株草藥,不要太貪心!”龍丹子不以爲意,冷笑道:“怎麼?還想殺了我不成?”
許寒苦惱之極,想要的東西沒有,卻惹來一堆麻煩,大喊道:“換了換了,我換……二位前輩的東西。”他不知道姓名,只好拿手指點兩名灰衣人。
既然決定下來,伺服弟子幫忙把東西收好,交給許寒。許寒看都不看隨手收起,扯着宋雲翳三人出帳篷。丟出飛咫,抱起三人跳進去立即飛走,一刻都不多待。
一進飛咫就命令三女躺下,以最快速度飛行,一刻鐘左右飛回宋城,放下三個女子,打算馬上飛走。宋雲翳眼見許寒表情嚴肅神色緊張,心裡有疑問卻不敢多言,可是就這樣分離,心裡是萬萬不願,急得要哭出來,許寒安慰道:“你們快回宮,那幾個人比我厲害,我得躲躲,過些日子再回來看你們。”宋雲翳聽到希望,大聲道:“你說的,過幾天就回來。”許寒看她可憐模樣,想哭卻又強忍的模樣,輕聲道:“恩,只要我活着,就會回來看你。”宋雲翳忙呸呸呸幾下,堅定道:“一定沒事,我等你回來。”
宋雲芝張易如也不捨他離開,這兩天在一起玩,見過許多新鮮事,一起喝酒一起飛天,十分快樂。眼下卻要分離,不免有些難受,許寒趕緊勸兩句,駕飛咫離開。飛咫升空,還隱約聽見宋雲翳在喊:“我等你回來。”
要去哪躲藏?也許灰衣人不會找自己麻煩,可是龍丹子呢?那可是好大一個元嬰高手,鬼知道他是好是壞。思前想後,決定再回地下當老鼠,飛咫全速向東以從沒有過的速度飛行。
這一次是真擔心真着急了,三天時間不到,已經飛達無邊草原回到五靈福地。林森見到他有些吃驚,問道:“怎麼又回來了?”
許寒苦笑:“惹大麻煩了。”正要說事情原由,林森攔道:“等下。福兒,擺酒,聽故事了!”於是林森帶着福兒等十三個胖娃娃一起聽故事。
這次的故事明顯比上次過癮,一羣小娃娃聽的激動緊張興奮。不停插話,比如公主姐姐漂亮麼?比如壞人爲什麼很好看?你喜歡公主姐姐麼?許寒納悶,喜歡不喜歡的事,一羣娃娃怎麼曉得?
當講到元嬰高手的時候,林森終於變了臉色,一個閃身出到洞外,放神識借草葉覆蓋整個無邊草原。直呆了一個時辰才重回洞府,對着許寒搖頭道:“別再嚇叔叔,叔叔身體不好,經不住嚇,繼續講故事。”
整個故事聽完,娃娃們又是一堆問題,比如飛起來過癮麼?好玩麼?元嬰高手厲害麼?你真的會回去見公主姐姐麼?等等等等。
許寒將拍賣來的東西全部丟出來,讓林森檢查那幾種所謂的陣法。
看完後。林森說道:“還不錯,攻擊陣防護陣迷陣都有,威力還不錯。雖然比不上五靈福地的防護陣法,但是勉強夠用。”
然後二人又是一醉,林森酒醉睡覺時,許寒責罵自己豬腦子,這一次匆忙回來確實不應該,萬一引來元嬰高手後果不堪設想。算起來在逆天洞也生活六十多年,怎麼做事還是如此欠考慮?暗下決心,以後儘量少回來,尤其是惹到麻煩的時候。
打定主意後翻看玉簡,灰衣元嬰高手的劍陣好象很厲害。找出來學習。看了會兒,感覺口訣很是拗口,什麼正正反反陰陰陽陽說個沒完,同一只劍,正反方向不同就是兩種變幻。兩儀劍陣需要兩位高手合力操控十八隻飛劍禦敵,其中複雜可想而知。許寒取牙劍嘗試修煉。從一柄劍開始,慢慢變兩柄,三柄,直至符合劍陣需要的一十八柄,他有煉神曲的修煉基礎,飛劍甚是簡單,嫺熟後開始學習擺陣。
劍陣是由元神設置陣法,由陣法驅使法劍。要先擺陣,以身體爲陣眼驅動陣法馭劍。從這天起,他每天牙劍亂飛。逆天洞中無日月,三年時間一晃而過,許寒迷迷糊糊練成劍陣,有些不敢相信也有些納悶,老傢伙說要兩人控制,我怎麼一個人搞定了?
他在亂想,林森走過來問話:“練成了?”許寒迷糊着點頭:“好象練成了。”林森笑道:“還好象?來,看看陣法吧。”
這三年,林森將玉簡中的陣法看了個遍,確實有幾種陣法不錯,比如玄武大陣,比如四象陣。玄武陣聽名字就知道是防守陣,像烏龜一樣龜縮不動,堅實難摧。四象陣有攻有防,效用在玄武陣之上,只是擺起陣來繁雜無比,少說需要千面陣旗,施法時還不能有錯。許寒聽着就怕,這麼麻煩?難怪少見人擺陣。
林森還是笑:“如果只是麻煩倒也沒什麼,問題是咱沒陣旗。”
“陣旗是什麼?”
陣法一般都是倚天地風月山水之勢自然而成,但這樣的靈地,放眼天下能有幾處?陣旗的作用就是以法訣改動山地風貌,使其符合陣法要求。一個最簡單的迷陣,如果在平原上擺設,起碼需要幾十面陣旗。
許寒有些失望:“算了,看看得了,求個自保。”
林森面上笑容始終沒變過,看上去好象有點兒不懷好意,呵呵笑道:“年輕人真沒耐心,做陣旗最難得的是妖獸血,或者你的血也成。擺陣和煉器差不多,材料越好效用越大,咱這裡別的沒有,妖獸血有的是,只是這些陣旗最好由你自己製作,而且最好使用你自己的血。”
“什麼?做這麼多旗子,我不幹了?”許寒大叫道。
林森勸他:“洞裡妖獸是我多年夥伴,我怎麼可以隨便讓他們放血?你先放,恩,少放點兒,放一半,然後再問他們借血,百多個結丹期妖獸的血,說出去都嚇人,用他們的血做成的陣旗效果能差了?……”
話沒說完,許寒再次大叫:“放一半?不成不成。我還有爹孃要奉養,還有娃子要照顧,還要幫你報仇……”
林森的笑臉貼過來,溫柔道:“放點吧。做陣旗成功率不高,尤其是初學者,用自己的血做旗,想來會謹慎些,不會隨便糟蹋;而且還有個好處,你的血,會幫你很快領略陣法。”
許寒十分鬱悶。想盡辦法拒絕都沒成功,只好答應下來。
五靈園內,林森叫齊百多名妖獸觀看許寒放血。不太大的玉盆,卻甚是能裝,裝進去許寒半身血,居然只鋪層底。換個玉盆,林森對衆妖獸說道:“老朽做法陣需要血,大家獻血自願。獻一次血給兩粒進階丹補償。”妖獸們當然沒有話說,爲丹藥前赴後繼給自己捅刀子。
五靈園靈氣充足,各類補氣補元丹藥無數。妖獸們體格壯大,一般來說,放掉五分之一血,修養三天即可補足,妖獸們惦記進階丹,毫不吝嗇的再把刀子捅向自己。
午夜的南都城街頭顯得寂寞而倉涼,大概因爲邊關形勢吃驚,這座還很新的大城也瀰漫着緊張的氣息,初春的風從清冷的石板路上掃過,隔一會走過的巡城兵丁的沉悶腳步更是讓人心顫。
和城裡不同。南都城的南城門口,卻是人聲鼎沸,無數火把點亮着,吆喝聲和狗叫聲不絕於耳,無數兵丁一手舉矛一手舉着火把,在南都城外的官道上。形成一條蔓延的長蛇。
“看來和蠻族開戰已經迫在眉睫了,不讓也不會這樣連夜運送糧草輜重。”飛在半空中的許寒趁着夜色的掩蓋,低頭看着下方。
“跟你沒關係。”黃泉老祖哼了一聲說道。
“我也是葉家子弟,怎麼沒關係呢?”許寒不同意地說道……
“那是凡人的戰爭,如果你要參加,就以一個凡人的身份參加,不過我勸你最好還是別管爲妙。”
黃泉老祖說的也有道理,各個國家包括蠻族,都有修仙者,不過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管凡人的戰爭。
大家都忙着修煉是一個方面,另一個原因是大家都不願把戰爭擴大,你有修仙者,我也有,那樣就會把凡人的戰爭擴大成修仙者的戰爭。
要知道那些大修士可是具有毀天滅地的強大能力,如果真打起來,那死傷規模就慘重了,這是誰也不願看到的事情。
所以就算凡人的戰爭打得再激烈,修仙者也是不參加的……
不過戰爭這個東西就是無所不用其極,事實上不少戰爭中也是有着修仙者活躍的影子,但是這些修仙者一般也只是那些小門派,或者是些弟子偷偷地在背後做些小動作,都是不能上臺面的。
夜晚飛在城上,許寒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發現,他順利地飛進城內,來到葉府附近的一處偏僻地點降落。
“八少爺,您回來啦。”更房的李老四就是負責晚上守門和打更,所以晚上回來都會遇上他。
“恩,最近什麼情況,我看很緊張啊,哦,你坐下說。”許寒並沒有急着去內院,而是坐在門房和李老四嘮起了磕。
李老四被打以後倒是乖巧多了,不過話說回來,他這種重量級的也就是欺負些家丁罷了,八少爺可不是當初了,二少爺三少爺九太太都被他打了,葉府還有誰剛撩瘟神虎鬚,活得不耐煩了麼?
出名脾氣不好的許寒今天如此客氣,倒讓李老四手足無措了……
“八少爺,老奴還是站着說吧。”
經李老四一說,許寒知道了,目前形勢還是不一般的緊張,不是將要開戰,而是已經打過兩場小規模的戰役了。
兩場仗打下來,各有得失,這種試探性的戰鬥規模不大,可戰鬥卻很慘烈,雙方都各有一名千夫長陣亡。
聽李老四說那些蠻族軍士很是強悍,悍不懼死,沒命地衝,倒是葉家軍快十年沒打仗了,有些疲軟……
許寒覺得有這個可能,不過他覺得的更大的原因還是葉威是有目的的示弱。葉家軍雖然沒打仗,可是邊關那些葉家軍士訓練也是沒有懈怠,怎麼可能疲軟呢?再說葉家最精銳的翼虎營爲什麼沒有出戰?
事情很簡單,如果葉家軍一下把蠻族給滅了,那葉家的危機還是沒解除,葉浩然永遠也回不來,只有打得岌岌可危,搖搖欲墜。這才顯得非葉浩然出馬不行,他纔有離開安都的機會。
這仗就打得很窩心了,前邊對敵,後邊還得防着皇帝。不過若是可以把葉浩然給弄回來,這就是最大的勝利。
“葉文和葉武前幾天也都趕去軍營了……”李老四又說道。
許寒點點頭,“這對他們也是磨練,是有好處的,省得在南都城只知道混吃等死。”
其實葉文葉武確實也是南都城混不下去了,府裡很多人都知道二太太死時的醜狀,他們平時都不好意思回葉府。就連走在大街上,也防備着別人指指戳戳。
所以就只有去戰場上,看看能不能攢些軍功,以圖有出頭之日。
“好吧,時間不早,你也該去打三更了,我就先回去睡覺了。”和李老四打了個招呼,許寒就回了內院。
時間已經不早。各個屋都黑燈瞎火,許寒也沒去打擾陳九娘和兩女,便回到自己屋。
“我決定還是在家裡把剩餘的靈氣都煉化了。再出去闖蕩,剛好也可以看看邊關形勢……”許寒盤腿坐在榻上。
黃泉老祖也從小劍法器裡飛了出來,說道,“這樣最好,老祖我啊,最怕你不知輕重,才煉氣三層就想行走四方,哼,就怕出門就被人轟殺至渣!”
許寒苦笑道,“老祖。你不損我會死啊?我沒那麼差吧,前幾天剛殺了一個煉氣六層呢。”
“那個是窮鬼,殺十個也不算本事,若是你遇上那天那個偷襲的女人,境界比你高,法器比你好。你逃都逃不掉!到時候別想老祖我幫你!”黃泉老祖罵完,一伸手,“把我的珠子拿來。”
“哦。”許寒把那個有着七色朦光的珠子從儲物袋拿出來,遞給黃泉老祖……
接着他摸了摸腰上的另一個袋子,又問道,“老祖,你說幫我培養一個極品靈蟲……”
許寒剛開口,就被黃泉老祖打斷了,“小子,別煩我,老祖我忙着研究珠子呢,有時間我會幫你弄的。”
許寒無奈,只有看着靈獸袋,發了一會呆,然後又湊到黃泉老祖身邊,“老祖,你說說這珠子的來歷和情況,說不定我能幫你研究一二呢,所謂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三個臭皮匠也能頂個諸葛亮……”
“諸葛亮是什麼玩意?”
“……”許寒暈倒,要說這滄南大陸沒文化呢,諸葛亮都不認識。
“是我老家,一個很聰明的人……”許寒只有如此說道,當然了,如果給黃泉老祖將諸葛亮的事蹟,那今天晚上什麼都別幹了。
黃泉老祖倒是沒有追問,也沒興趣聽,他託着珠子說道,“這個珠子是影族的鎮族之寶,名叫琵琶珠。”
“影族的鎮族之寶!”許寒知道這玩意珍貴,可沒想到這麼珍貴,想想影族統治滄南大陸那麼多年,寶物也一定數不勝數,這鎮族之寶,那還了得?
必定是寶中之寶,好上加好。
“老祖你果然強悍,影族的鎮族之寶都給你強來了,真是佩服呀佩服!”許寒再看那珠子的眼神已經不同了。
“能入我黃泉老祖法眼的能是垃圾?要比你那些百十塊靈石的東西強太多了!”黃泉老祖沾沾自喜,飄飄然地說道,“所以我才說,爲了這件寶物值得出賣所有人,也值得所有人出賣我!”
“不過,我覺得,有些東西是永遠都不可以出賣的……”
黃泉老祖白了他一眼,“所以說你蠢啦!白癡!要不是你這麼白癡,我早殺了你!”
許寒不服道,“我覺得你纔是白癡,拚了自己性命,聽說好象還出賣了友情,最後得來一個珠子,又不知道有啥用處,你這不是損人不利己嘛?你說是你蠢還是我蠢?”
黃泉老祖被他罵得說不出話,白眼翻了好幾翻,最後哼了一聲,“我不跟你擡槓,這珠子遲早我都會研究出名堂來的,你不想幫忙就別瞎耽誤我工夫……”
許寒笑道,“其實我也是有點想法的,我說說,你看是不是正確。”
黃泉老祖立即集中注意力。雖然他每天罵許寒蠢,可他知道這小子比自己還精明呢,用地球話說就是智商不低。
許寒清清嗓子,說道。“首先,這珠子並不是法器,也不是法寶,或者靈器,那就排除了一項功能。其次,你把這玩意也吃了下去,並不能被消化。也沒有提升功力,更沒有治病救人,說明這珠子肯定不是丹藥……”
“你這都是廢話,揀有用的說。”黃泉老祖不耐煩地打斷了許寒。
“恩,我說第三,這珠子很可能是一件珍貴的材料,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用嬰火煉化過,所以我覺得這可能是煉製某種厲害法寶的材料。”
“不可能。”黃泉老祖搖頭。“作爲影族的鎮族之寶,不可能是一種材料,任何材料。就算再珍貴,在成功煉出之前,都不值得稱爲影族鎮族之寶。”
許寒也贊同他的說法,點頭接着說道,“那我就說第四了,聽你說這珠子叫琵琶珠,那它是不是跟琵琶有什麼關係呢?聽說影族都熱愛生活酷愛音樂,那麼這珠子是不是跟音樂有關係呢?是不是拿個琵琶來就有效果呢?”
黃泉老祖眨眨眼,又看看珠子,點頭道。“有點道理,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明天是得找個琵琶試試。”
這時黃泉老祖突然又鬱悶了起來,“那對我不是根本沒鳥用?我可不酷愛音樂,再好聽跟我也沒啥關係呀。”
許寒倒是有想法,他學了影武。知道影武得配合相應的音樂和節奏才能發揮不一樣的威力,說不定這珠子正是讓他影武發揮到極致的關鍵呢?
黃泉老祖顯然很不樂意珠子是這種作用,又問道,“這才第四,還有沒有第五第六種可能呢?”
“當然有!”許寒又道,“第五,這可能是一個信物,有了這個信物,就證明了你的身份,可能影族就會爲你做事或者怎麼樣。”
“這倒有點意思。”黃泉老祖點點頭,又問,“那第六呢?”
許寒搖搖頭,“第六就是我也沒想到的了。”
黃泉老祖低頭思索了一會,這才嘆道,“明天先去找個彈琵琶的人試試吧。”
“小琴,你可真漂亮呀,若我是男人,一定娶了你,呵呵。”
早晨天剛亮,還不知道許寒已經回來,兩丫頭又在房裡笑鬧着。
“可惜你不是男人,哈哈。”剛起牀的小琴對着鏡子,一邊梳頭一邊笑道。
“那你這個小丫頭知道男人是什麼樣的嘛?”小紅壞笑一下,湊到盧琴身邊小聲問。
盧琴的粉臉一紅,裝作不懂,說道,“男人不就是許寒哥哥那樣麼。”
小紅咯咯笑了起來,又道,“許寒哥哥的打狗棍你也看過了吧,呵呵,啥時候看的,我都不知道呢。”??盧琴已經羞死了,當初她還告訴小紅,許寒有厲害的打狗棍,後來才知道,原來是那等羞死人的東西。??盧琴用胳膊使勁撞了小紅一下,嗔怒道,“去你的,我纔沒看過那些東西,給我看都不看!”
盧琴這一撞,剛好撞到小紅最鼓最軟的地方,小紅哎喲一聲撫着胸,又笑道,“你個小丫頭,原來我低估你了,你比你許寒哥哥還急呢,大白天就佔人便宜……”
小紅說完就笑着逃走了。
盧琴被她說得滿臉通紅,也不梳頭了,站起來追着說道,“好呀!既然你說我佔便宜,那我就佔一次便宜,你別跑,讓本姑娘好好抓一下。”
“你想得美!”小紅哈哈笑着,跑出房間,回頭又笑道,“你別想佔我的便宜,還是老老實實等着許寒哥哥回來,讓他給你看打狗棍吧!哈哈!”
門裡穿出盧琴的怒叫,“你個小妮子,我跟你拚了!”
“哈哈。”小紅咯咯笑着,低着頭又往前衝了兩步,沒留神,一下撞上面前走來的人。
“許寒……哦,少爺……”小紅擡頭看見是許寒,趕緊收斂笑容,她還是有點怕這小子的,以至於心慌意亂叫錯稱呼,接着她吐了吐粉舌,規規矩矩站在許寒身邊。
“以後你叫我許寒也可以,看你習慣,畢竟我們……”許寒剛想說什麼。就看對面門裡衝出一個動人身影。
“死小紅!別跑!今天我非要摸到你!”盧琴舉着木梳衝出來。
盧琴一向乖巧賢淑,沒想到鬧起來也挺瘋的,特別是她急着抓小紅,烏髮都批在肩頭。衣衫也沒扣上就衝出來了,白白的胳膊、嫩嫩的小腳丫、還有衣衫領口泄出的一片白光更是驚心動魄。
“許寒哥哥……”盧琴也沒想到看見許寒,臉上喜色一閃,剛要開口,突然注意到許寒發直的眼神,低頭一看……
“啊!”盧琴叫了一聲,趕緊鑽回房間。關上房門,背貼着門板,就覺得臉熱心跳……
其實也沒露什麼,許寒那小子還偷看過她洗澡呢,不過那時年紀小,越是長大,盧琴越是怕羞了,不過雖然羞臊。想起許寒哥哥癡癡的眼神,她一邊不自覺地梳着頭髮,臉上露出羞澀的笑容。
相對於盧琴的羞澀。外邊兩位可直接多了。
“少爺,你見過姨娘了?”
“剛從那出來。”
“哦,我剛和小琴鬧着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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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噢!少爺,你幹嗎?”
“當然是回房了。”
“不要,奴婢還沒吃早飯呢……少爺你啥時候回來的……我們說說話呀,現在還白天呢,你別急呀,呵呵,少爺,你壞死了……”
兩人糾纏着回了屋。進了門,兩人都有點氣喘了,小紅的臉上浮起不一樣的紅霞……而許寒直接就把小紅的身子按在門後,張嘴吸住小紅的柔脣。
同時,一擡手,把小劍給扔進儲物袋。腦海裡響起黃泉老祖的聲音,“小子,老祖我睡一會,你找到琵琶叫我。”
“知道知道。”許寒回答完黃泉老祖,緊緊吸住小紅噴香的脣,大手就往小紅那些軟呼的地方招呼。
“少爺,不要,小琴她們都會知道的。”小紅被某個憋久的狼親得透不過氣來。
“她們本來就知道,你已經是我的人了。”許寒快速解開小紅的湖綠衣衫,衣裡緊緊包着的那一團,正是男人的恩物。
小紅吸着涼氣,只能任着他解開幾個釦子,拉開肚兜一角,然後被他握在手中揉。
“小紅,又大了……”許寒愛不釋手。
“揉兩下就算了,現在是白天呀,才一大早,你可別讓我不好意思見小琴。”小紅低聲說道,可她心裡卻也有迫不及待的需要。
滄南大陸的觀念還是很保守的,白天是要做正事的,尤其是早上,一日之計在於晨,就是說上午的時光分外珍貴,怎麼能用來做掏洞這種無聊的事呢?
“此言差矣。”許寒面色一肅,說道,“根據科學研究的結果顯示,男人和女人做事的最佳時間就是清晨,經過一夜的休息,人的精力正是充沛,體力也旺盛,你想呀,白天勞累了一天,晚上還得做這麼激烈的力氣活,誰有勁呢?所以睡一覺起來,男人就有力氣給女人做苦力了呀。”
“就你道理多,誰要你這種苦力,不幹正事。”小紅薄嗔道。
“嘿嘿,開枝散葉,繁衍後代,這可是天大的正事……”許寒已經漲得不行,攬住小紅腰肢,就想抱着佳人上榻行歡。
“不要,晚上吧……”小紅哀求着,使勁想要掙開許寒。其實她最擔心的,就是小琴會不開心。
每天朝夕相處,小紅哪裡不知道盧琴小丫頭的想法呢。本來盧琴就在鬱悶許寒哥哥對她忽冷忽熱,如果現在許寒一回來就跟她親熱,小盧琴心裡肯定很難受吧。
就在兩人推拉的過程中,盧琴卻已經穿好衣服過來了。
也不是盧琴想壞他們好事,剛纔說了,滄南大陸相對保守,誰料到,他們就能白天行事呢。
而且兩人剛纔忙着親嘴,門也沒閂,剛纔的一翻推拉,把門開了半邊,所以盧琴根本不用敲門,就可以進來了。
“啊!”盧琴進來以後,頓時被這香靡的場面驚呆了……
只見小紅姐正被許寒哥哥推在小圓桌上,小紅的兩腿兒在亂蹬,可許寒卻毫不在意地把手伸進小紅的釵裙,雖然手在褲裙裡,可清楚可以看見裡邊的風起雲涌。
而上邊就更讓人臉熱心跳了,小紅的衣衫解開,許寒哥哥正含吸那顆玉珠,弄得小紅鼻子裡發出嗯嗯的聲音。
雖然盧琴已經知道不少事情,可是沒經人事的小丫頭,對這些方面還是很單純的,滄南大陸也有這種影片,所以這是盧琴這輩子看過的最刺激場面。
她頓時滿臉通紅,呆了一呆,扭頭就往外逃。
屋裡一對鴛鴦也被她給驚了,某狼趕緊停下手,小紅更是羞得想找個地洞鑽。
看見盧琴要走,小紅突然計上心來,趕緊衝過去,拉住盧琴,“小琴,別走,都是你許寒哥哥使壞……”
盧琴臉色紅紅,呼吸混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低頭恩了一聲。
“其實我已經是少爺的侍妾了,伺候他也是應該的,可他太壞了,大白天就要……”小紅對着許寒扔過一個白眼。
盧琴聽出小紅解釋的意思,連忙說道,“小紅姐,我沒有怪你們……是我,打擾了。”盧琴說着低下頭,心裡有些酸酸的,許寒哥哥那麼久纔回來,這一回來,就和小紅親熱,和自己打個招呼的時間都沒有,是不是不喜歡自己呢。
不過很快又聽小紅咬着她耳朵說道,“剛纔少爺說了,其實他就是看你衣衫不整才動了那個心思,只是不好意思對你,所以才急着拉我回房。”
盧琴聽了臉紅得更厲害,雖然害羞於那種事,可聽說許寒還是喜歡她的,心裡也不再發酸了。
小紅的話,許寒也聽了個清楚,剛想說小紅胡說八道,可看見盧琴一點沒有生氣,只是含羞低頭,許寒就明白了……小紅這是讓自己對盧琴下手呢,而盧琴貌似也不反對的樣子。
要不要下手呢?這是個問題。
“那我就出去了!”小紅對許寒擠擠眼,又在盧琴耳邊說道,“主動點。”接着就飄然離去了,臨走還把門關了個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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