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皇后娘娘,不好了。”念雲宮,皇后接到宮女的回稟,晴皖竟然在上朝的時候去了乾坤宮。
“可知道她是去做什麼嗎?”皇后起初還淡淡的道。
宮女一臉着急,“聽說公主殿下要悔婚!”
皇后一下子拍桌而起,“她不管扶蘇的死活了?”
乾坤殿上,衆臣看着乾坤殿門口緩緩而入的皇后,一襲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緞繡玉蘭飛蝶氅衣,內襯淡粉色錦緞裹胸,袖口繡着精緻的鏤空銀蝶,胸前衣襟上鉤出幾層蕾絲邊,裙襬一層淡薄如清霧籠瀉的絹紗,腰繫一條玄紫腰帶,貴氣而顯得身段窈窕,氣若幽蘭。
頸前靜靜躺着一隻金絲通靈寶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氣。耳旁墜着一對銀蝶耳墜,用一支上立一隻鏤空銀蝶的纖細銀簪挽住烏黑秀髮,綰成精緻的柳葉簪,再掐一朵紫玉蘭別上,顯得清新美麗典雅至極。黛眉輕點,櫻脣不染而赤,渾身散發着股蘭草幽甜的香氣,清秀而不失嫵媚,散發着貴族的氣息,美得不食人間煙火。
在宮女的攙扶之下,緩緩而入。
“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雖然皇后並沒有着正兒八經的宮裝,但是此時是在乾坤宮上,大家都是行的大禮,不敢造次。
“臣妾參見皇上。”皇后朝着老皇上淡淡的行了一禮。
老皇上看着忽然出現的皇后,先是晴皖再是皇后,她們把朝廷當做什麼地方了。自古後宮不得干涉政治,今天這都是要做些什麼?
皇后看着老皇上開始發怒的表情,急忙拉過晴皖的手,“臣妾今天訓斥了晴皖幾句,想必她心中不舒服纔會跑來這裡,臣妾這就將她帶走。”說完就要拉過晴皖的手朝着外面走去。
晴皖挑眉看着皇后,“母后,你在說什麼?”
皇后杏眸一瞪,死死的拽着晴皖的手:“乖,別鬧了
,跟母后回去。”言語之中三分恐嚇三分狠戾。
晴皖一把甩開皇后的手,看着底下的文武百官,“本公主今天就放話在這裡,扶蘇這等貪污賑災款項的人,我是絕對不會嫁給他的。”說完之後瞪了一眼旁邊的皇后,轉身大步離去。
皇后側目看了看一臉震怒的皇上,還有正在等着看好戲的百官。臉色微變,“臣妾也先行告退了。”說完之後隨着晴皖的腳步離去。
“你這是做什麼?”皇后快步趕上晴皖,拉住晴皖的手腕道。
晴皖莞爾一笑,“沒什麼,只是讓母后您的戲更加逼真一點。”
皇后僵在原地,看着那遠走的晴皖,越來越想不透她在想些什麼。
“扶蘇,你知道嗎?今天早朝的時候公主爲了你大鬧一場。”三途府中,三途一把推開扶蘇的房門,看着眼前的扶蘇一頭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着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脣,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穿着一襲繡綠紋的紫長袍,外罩一件亮綢面的乳白色對襟襖背子。袍腳上翻,塞進腰間的白玉腰帶中,腳上穿着白鹿皮靴,方便騎馬。烏黑的頭髮在頭頂梳着整齊的髮髻,套在一個精緻的白玉發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淡綠色絲質冠帶,在下額繫着一個流花結。
他理解扶蘇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裡面,可是……三途呆愣的看着扶蘇身邊的那個身影,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姽嫿,你怎麼在這裡?”傻了半晌三途纔回神過來。
姽嫿不自然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我是不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呀?”看着三途爲難的表情,姽嫿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出現好像有一些多餘。
三途急忙擺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扶蘇站起身,拍拍姽嫿的
肩膀,“好了,你先回房間休息,今天的事我們改天繼續再說。”說完將姽嫿送出房間,轉頭看着三途,“你剛纔說公主怎麼了?”
三途卻反問道:“你剛纔在和姽嫿說什麼呢?”
扶蘇翻了一個白眼,“請你先搞清楚現在哪一件事比較重要。”這傢伙估計是賺錢賺瘋了,連事情的輕重緩急都分不清楚了。
三途這才恍然大悟的道:“對了,我在酒樓裡面聽人說,今天早朝的時候晴皖公主忽然闖進早朝的宮殿……”
姽嫿在門外不小心聽見兩人的對話,還未走遠的她只怪自己走得不快,竟然聽見了這等重要的消息。眼中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拍拍衣袖,看着天上不錯的天色,步伐沉重的回到了房間。
房間內,三途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扶蘇,“貪污這麼大的罪,你怎麼能一個人扛下來呢?”
扶蘇嘆了一口氣,“不是我一個人扛下來,只是所有的證據都指明是我做的,我能有什麼辦法。”扶蘇無奈的道。
“聽說今天晴皖悔婚也是因爲這件事。”三途想起在外面聽說的流言蜚語,不由搖搖頭,這樣下去扶蘇只會離他的目標越來越遠。
扶蘇微眯着眼睛,“你覺不覺得姽嫿有問題呀?”
三途僵在原地,“你在胡說什麼!”
“我說真的。”扶蘇一本正經的道,“自從她回來之後,先是我被栽贓貪污,再是她莫名失蹤了一個下午,最後晴皖跟我悔婚。”扶蘇皺眉,“我感覺這一切都和她有關。”
“你是不是喜歡上晴皖了,啊?”三途激動的拎起扶蘇的衣領道。
扶蘇一拍揪着自己衣領的大手,“如果你不相信也就算了,我暫時也只是懷疑。”
三途哼哼兩聲,“現在你該擔心的是怎麼樣解決你被栽贓一事吧。”
扶蘇聳聳肩,“順其自然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