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散後各人回到各自房間休息。入夜時海上颳起大風,轉眼間風起雲涌,很快暴雨傾盆而至。一會兒的功夫室內外氣溫驟降至十幾度。作爲本屆賭王大賽上最黑的一匹黑馬,業餘賽上殺出重圍的楊慎早早便回房間休息爲明天的決賽養精蓄銳。
敲門聲響起,楊慎起身開門。門外站一藍眼睛的中年混血男人。“你是****???”
中年人微笑道:“晚上好楊先生,家父葉振林想請您去桑拿間一晤。”又道:“這場暴雨來的太意外,閃電把中央空調弄壞了,這麼冷的天與其在房間裡挨凍不如到洗浴間休息,那裡也有休息間,只要您需要還可以找人替您暖牀。”
楊慎稍稍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請稍等一下,我穿件外套。”轉身回到房間,看了一眼電話,中年人的聲音:“楊先生,提醒您一聲,不只是空調壞了,電話好像也被雷給震壞了。”楊慎呆呆的應了聲哦,拿起外套跟着中年人穿過重重走廊廳堂經過十幾道門戶纔來到桑拿間。
更衣室內,一名膚色健康光滑如緞的爪哇族漂亮女子服侍楊慎脫衣後,引着他來到寬敞溫暖的汗蒸浴房。裡面擺了幾張舒適的躺椅,另一張半決賽臺子上的勝者老鬼子淺野正雄和歐洲青幫代表高陽各自佔據了一張,令人頗感意外的是白天賭局上的失敗者印度人格萊塔也在這裡。汗蒸房外巨大的泡澡池裡躺着一個肥大白胖渾身紋滿了古怪圖騰的披髮男人。引他到此的中年人換上浴袍也走了進來。
“不是說葉振林老先生想見我嗎?難不成這幾位都是一併受邀的?”楊慎一屁股坐到一張空位上,看上去依然是一派懵懂。
淺野正雄看了一眼中年人,後者微微點頭,淺野正雄才說道:“自古草莽多俊傑,能給華夏賊王做搭檔的人果然不是一般人物,你們華夏有句話叫光棍眼裡不揉沙子,這個屋子裡沒有糊塗人,所以還請楊君不要再裝下去了。”
楊慎看了一眼水池子裡泡着的披髮男人,“我也就是個跑江湖的小人物,犯不着本部先生在此坐鎮吧。”
“哦?”淺野正雄笑問:“你認識本部先生?”
楊慎鼻頭見汗,諾諾道:“啊,嗯???上次在大廳偶然聽見別人這麼稱呼他,所以****??”
“所以你就知道他便是我們的大日本帝國的無敵勇士本部朝先生?”淺野正雄果然不負心眼觀局的綽號,這場談話已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三言兩語便抓住了楊慎言語中的破綻。但他並未窮追不捨問個沒完,說道:“本部先生在此出現讓你感到很意外?”
楊慎點點頭。
“明天就是決賽的日子,我們能想到把你找來,你的那個搭檔那麼聰明,難保他不會想到夜裡拜訪我們中間任何人,爲了確保安全,明天決賽之前,除了小葉先生,這個房間裡任何人都不能離開。”
楊慎將目光投向高陽:“高先生怎麼看這件事?”
高陽笑道:“龍頭派我來就是湊個熱鬧,我的目標就是不讓北美青幫的人拿到賭王稱號,現在小葉先生已經幫我實現了目的,所以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參與,不過我會按照小葉先生的要求行事。”
楊慎道:“看起來你們已經認準了我和李虎丘先生是搭檔。”
“是不是其實並不重要。”淺野正雄道:“重要的是明天的決賽中我們希望場上四個人都是我們所瞭解的,所以我們才把你請到這裡,希望你明天不要出賽把位置讓給格萊塔先生。”
“這怎麼可能呢?”楊慎毫不猶豫拒絕道:“我若不參賽,那之前贏的幾千萬美金不就打水漂了?”
這時候中年人突然開口:“假如有人肯給你那四千萬美金你就肯答應退出比賽?”
楊慎愣了一下,看着中年人,對方一雙湛藍色的眸子正緊緊盯着他。“我其實有很大機會贏的,如果我贏了就會有不止四千萬美金,這麼多的錢****??”
“格萊塔先生願意出六千萬美金買你的參賽資格!”中年人打斷他的話,雖然是決定別人的事情,他的口氣卻充滿不容拒絕之意。楊慎啊了一聲,忙去看身邊的印度人,後者微微點頭操着熟練的英語道:“小葉先生說什麼就是什麼。”楊慎晃晃頭表示沒聽明白,高陽替他翻譯:“格萊塔對小葉先生的建議完全表示贊同。”
楊慎左右看了一眼,想了想說道:“我不明白你們爲什麼要這麼做,你們其實不必給我錢也可以達到目的,既然你們已經認定我是李虎丘先生的搭檔爲什麼還要給我這筆錢?”
小葉先生道:“因爲我們剛纔還不完全確定你是李虎丘的搭檔,如果是,你就值這麼多錢。”
“賭王大賽開始之前李虎丘先生找到我****??”
小葉先生看了一眼格萊塔,後者用英語對他說道:“心跳脈搏都沒有異常,他應該沒有說謊,語言,動作,表情都可以騙人,但心跳和脈搏甚至是內分泌水平是無法撒謊的,就算是最出色的老千也不可能做到。”
小葉先生點點頭,對楊慎說道:“楊先生看來十分樂意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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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願意把決賽的機會讓給格萊塔先生。”
“NO!我改主意了。”小葉先生一揮手,漂亮的爪哇小姐拿着一本支票薄走了進來,小葉先生接在手中迅速的寫了一串數字後撕下來讓爪哇小姐遞給楊慎,“這裡是三千萬美金,按照咱們的約定這只是一半,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事成之後我會給你另一半,如果你膽敢拿錢不辦事,那我就只好用另外一種方式讓格萊塔先生取代你。”
楊慎接過支票,仔細數了一下上邊的零後連說不敢。小葉先生微笑道:“敢不敢不重要,與其相信別人的承諾不如相信自己的手段,所以我還得請楊先生受點委屈。”
話音剛落,那位漂亮的爪哇小姐突然一把抓住楊慎的手腕,在兩胸之間摸出一枚細小的金屬物放到楊慎手中。
小葉先生大聲提醒:“千萬拿好,這東西一旦離開人的體溫超過兩秒鐘就會報警,到時候我就會按下一個遙控器,引爆裝置在方圓五百米內沒有死角,如果在人體內爆炸剛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炸碎一個人的內臟,楊先生現在就請你把它吞下去。”
楊慎手託着琉璃球似的金屬爆炸物猶豫難決,小葉先生吩咐爪哇美女:“去給楊先生端一杯酒來。”楊慎擦去額頭上的汗水,鼓足勇氣道:“不必!”嘴巴張大十分迅速的將金屬爆炸物塞進嘴裡。
小葉先生連連拍手,“好,楊先生夠誠意,這樣我們之間總算建立起彼此間的信任,再談合作就容易多了。”
李虎丘趕到楊慎房間時發現裡邊已經人去樓空,但他並未着急找人,反而不慌不忙的坐在牀頭在心中仔細的將全部計劃盤算一遍。楊慎就是瀋陽,整個計劃就是他想出來的。現在看來這個計劃還不夠完美,並非瀋陽這狗頭軍師謀劃不利,主要是當初對困難的估計不足。圖拉旺把對方真正操盤的人告訴他,這給了李虎丘很大壓力,他想不到美國人居然會參與到賭王爭霸賽這種事情中來。但仔細一分析,卻能夠確認圖拉旺沒有欺騙自己。美國人的目標不是濠江五傑之流,他們要的只是澳城亂起來。一旦實現這個目的,在外媒輿論的推動下這件事就會發酵,便可以產生更大的影響,讓國際上更多的人對正在不惜代價樹立熱愛和平努力發展經濟的國際形象的共和國不信任。整個南洋地區跟華夏有領海糾紛的國家一大把,華夏方面如果控制不了澳城的局面,在整個南洋地區的影響力也會更低。對於李虎丘而言,他沒有那麼多的家國憂慮,但現在的問題是一旦實現他的個人目的後,整個團隊該如何全身而退?
雖然圖拉旺臨行前還是幫了對方一把拖住自己一會兒,但李虎丘並不擔心瀋陽的安全,一個從懂事起就開始自欺欺人訓練的傢伙在沒有非死不可的理由的情況下,憑着他三寸不爛之舌一定能夠化險爲夷。他甚至都不在乎瀋陽明天能否參加決賽,外圍的盤口李虎丘的賠率是最低的,就算贏得明天的賭王大賽,在外圍拿不到足夠的資金用來抵擋對方在里斯本資本市場內的惡意收購,在何威他們那個層次上他們也是輸家,爲此他們的計劃中早安排好了更隱蔽的後手。瀋陽把這個計劃叫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李虎丘有十足把握實現這個計劃,贏得大賽,場內場外拿到足夠的資金,幫助炮友何洛思的老爸何威度過這一關。
走廊響起腳步聲,李虎丘判斷門外之人是衝着瀋陽的房間來的,果不其然,那人最終走到瀋陽的房間門口,並未敲門,只是悄悄的從門縫中塞進一張紙條。那人不想跟李虎丘碰面,李虎丘憑着腳步聲已猜到那人是誰,便也沒打開門見那人。他走過去撿起地上的紙條,上邊只寫三個字:跟我來。
李虎丘趕忙推門而出,那人剛好走到走廊盡頭向左一拐。李虎丘連忙跟上,一路尾隨着追到了洗浴間。來到這兒正看見化名楊慎的瀋陽正在被印度人格萊塔拎在手中,貌似在逼迫他從了這阿三某件事。汗蒸間的兩個李虎丘卻彷彿視而未見,他的目光全部聚焦在了水池裡肥壯無儔的武道大宗師身上。
小葉先生的想法是演戲就得演全套,如果讓李虎丘輕而易舉將楊慎救走,難保他不會對這個‘臨時工’楊慎起疑心。所以他特意留下了本部朝在這裡等候李虎丘。總歸要經過一場惡戰纔好讓李虎丘相信楊慎是他及時趕到才救回的。嘩啦一聲,本部朝龐大的身軀出水時帶起的水花四濺,他粗大的手臂似不經意的橫掄兩下,幾朵水花突然化作利箭帶着銳嘯破空之聲射向李虎丘。水花如箭而來,但在李虎丘眼中那速度不值一顧,他從容斜身上步讓過水箭,手中烏光一閃,一柄陰沉木打造的飛刀拿在手中直刺本部朝眉心。本來料定本部朝一定會招架或閃躲,卻沒想到他居然立起雙臂,交叉狀擋在額頭前。看意思是想用手臂硬抗李虎丘的飛刀。刀尖觸及肌膚的剎那,李虎丘怪叫一聲老鬼子真鬼,整個人已經倒翻出去退出去十幾米遠。將將避過本部朝一雙如同霸王神鞭砸下的巨臂。
原來這一下本部朝認準李虎丘手中拿的是木質飛刀,他自信就算是木質最堅硬的陰沉木也不可能硬過圓滿大宗師的臂骨。儘管拿刀的人也是位宗師級高手,但本部朝有信心只要這飛刀不是對方扔出來的,他便能抵禦住。一旦李虎丘的招式用老,本部朝便可以奪取優勢,通過疾風驟雨般的攻擊完敗李虎丘。這種判斷力也是武道的一部分,是眼光和經驗,這方面也正是李虎丘差本部朝一籌之處。本部朝的如意算盤打的不差,只可惜就在刀鋒觸及肌膚的瞬間,李虎丘更勝一籌的五感六覺敏銳的察覺到了危險。傳說中神道心境之人可以做到不見不聞而知險避之。李虎丘未習武先煉心,入宗師境後那套獨創的煉心導引之術更是未有一日懈怠,他此刻的心境修爲就算未及傳說中的佛前燃燈內外通神的神道境界,也已相距不遠。本部朝在還擊前已經刻意收斂了銳氣,本就是爲了避免被李虎丘察覺,卻沒想到李虎丘正是因爲沒有察覺到他的反擊後招才決定急退的。
本部朝一招領先,豈容李虎丘再奪回先手,肥碩的身軀像一個充滿氣的肉球悠的一下跳了過來,凌空劈下一記巨靈神掌,猛烈的掌風吹的李虎丘黑髮激揚。李虎丘不能退也不敢退,一瞬間他做出了唯一正確的選擇。一貓腰快如閃電從本部朝身下鑽過,回手一刀直奔本部朝肥碩的巨腚幽門。此處乃是人排泄之地,也是人身重穴,看似皮糙肉厚其實最脆弱不過。本部朝雖然化勁早練通全身,卻也不敢讓李虎丘這個級數的高手在這裡捅一刀。他身在半空無着力處,貌似已經陷入絕境,刀尖已經刺激的他產生便意,當此千鈞一髮之際,好個本部朝,無愧圓滿大宗師這個級數的人物,凌空居然一個倒翻讓過了脆弱的幽門,硬是用後背去硬抗李虎丘的刀鋒。李虎丘還真不敢用手中的木質飛刀硬撼他厚重的後背。蜻蜓點水一般借力一點,身子往前猛竄,半空中突然回身便是一飛刀。正欲追擊的本部朝趕忙橫身避過。就這麼一耽擱的功夫,李虎丘已經衝進汗蒸間。
劈手抓住了功夫只在化勁水平的印度人,身子絲毫不停留,一個急轉身竟用這廝做盾牌直奔來時路徑衝去。在緊追過來的本部朝微微猶豫的瞬間將格萊塔丟了過去,叫道:“老鬼子,別逼我跟你玩命!”拎着化名楊慎的瀋陽幾步衝到門外。
小葉先生對着監控錄像笑的洋洋得意,老師曾經說過,策反一名間諜要比消滅一名間諜的作用大一百倍。
賭局開始前,葉振林先宣佈從今起退休,腳踩濠江兩岸,名垂南洋數十載的林伯終成過去式,家族產業盡數交給兒子葉德朝,便是小葉先生。接過傳承的小葉先生走上主席臺宣佈決賽開始。決定賭王稱號歸屬的居然仍是麻將,與梭哈不同麻將是可以團隊作戰的。四名決賽選手走上臺,老鬼子笑眯眯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看着李虎丘,三打一,你就是神仙今天也別指望得到想要的結果。
打了骰子之後化名楊慎的瀋陽坐鎮東方,上家李虎丘居南,高陽爲西,老鬼子淺野添陪末座。一圈牌定勝負。一上來瀋陽就來了個三連莊。李虎丘看上去很滿意,淺野正雄則不動聲色。因爲到目前爲止瀋陽三次胡牌全是李虎丘點的炮。
再玄秘的迷局也有解開的一天,瀋陽在第四把打出一章昏牌給老鬼子淺野正雄點了一炮,不過慷的卻是李虎丘的慨。李虎丘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瀋陽,又看了一眼淺野正雄,淺野正雄與之對視,手指輕敲面前籌碼。重新碼牌,李虎丘坐莊,看着手上十四張牌猶豫再三終於按捺下天胡的想法。老鬼子得意一笑,隨手一張九萬給高陽點了一炮。半圈之後,李虎丘成了唯一的輸家。
輪到高陽坐莊,李虎丘打出一張四條,他知道瀋陽正在做清一色,胡的便是四條。李虎丘清楚,老鬼子也知道,結果瀋陽看了一眼主席臺上觀戰的小葉先生,沒胡。李虎丘臉上神采頓失,老鬼子淺野正雄笑逐顏開,高陽伸手摸牌,動作瀟灑的將面前的牌推翻,自摸!李虎丘面色慘白,表情絕望身子向後靠進椅子裡。老鬼子哈哈一笑,半開玩笑的贊高陽決賽中的發揮勝過之前的比賽。意思是提醒他不要搶戲。高陽一笑說哪裡,我這不過是雕蟲小技,這桌決賽還是看您和李虎丘先生的。接下來李虎丘自摸大三元下了高陽的莊。高陽笑言:怎麼樣,李先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淺野正雄冷哼一聲,心想,怎麼?沉不住氣了打算自己來了?輪到老鬼子坐莊,李虎丘胡了一把大牌之後撈回了之前輸掉的,四個人的籌碼幾乎差不多。
主席臺上小葉先生站起身走到後臺指揮間內。各種設備被亂糟糟的電線串接在一起,一羣西裝筆挺金髮碧眼的工作人員不苟言笑有條不紊的忙碌着。小葉先生問:“再確認一下東西還在他體內。”一名工作人員很肯定的回答:“是的,先生。”小葉先生繼續問道:“落實一下外圍的資金流向和各大盤口開出的賠率。”另一名工作人員迅速答道:“目前爲止李虎丘賠率最低,押他獲勝的百萬以上的大額資金最少,其次是淺野,楊慎的賠率是1賠12略低於高陽的1賠15,不過押楊慎獲勝的資金最多。”
“追蹤資金來源了嗎?”小葉先生又問。
“超過十億來自澳城。”工作人員給了肯定答覆。
小葉先生哈哈狂笑,“何威,何閒,你們兩個老不死的,當年你們從我葉家手中奪走的一切,今天我就讓你們全部吐出來!我要讓全澳城的人都知道,我葉德朝要成爲澳城博彩業最大的莊家。通知沃克曼將軍,可以準備收網了,要注意,除了葉離的人之外,所有南洋地區的土著代表包括木棉花號上的那幾個少年男女全部殺掉,等葉離回到雅加達時再把消息公佈出去。另外通知將軍,這次行動所得的百分之四十我會打進他的瑞銀賬戶。”
“先生。”一名工作人員舉手示意有了新情況。
“什麼?”
工作人員一指電腦屏幕,“就在十分鐘以前,日本人的盤口接到了來自歐洲的兩億美金押高陽獲勝!”
小葉先生大驚失色,湊上去喝問:“十分鐘以前,爲什麼剛纔不說?”
工作人員不卑不亢道:“先生,由於網絡延時,我們能監控的資金流動行爲都是十分鐘前的內容。”
小葉先生皺眉道:“大屏幕上立即切換到決賽場地。”
屏幕中,李虎丘的牌看的很清楚,一名工作人員說他已經至少有三把機會胡牌而沒胡,並且楊慎也已兩次錯過胡牌機會。淺野先生根本沒有胡牌的機會。李虎丘和淺野先生都有高陽需要的牌,一共三張,還有一張應該被壓在最後面。所以這把牌流局的可能性極大。小葉先生搖搖頭,果斷的:“沒這個可能了,這個李虎丘號稱華夏賊王,這把牌完全掌控在他手中,高陽將成爲賭王大賽最後的贏家,立即向總部申請歐洲青幫高陽的詳細資料,相貌特徵,愛好特長,歐洲青幫的那位女龍頭看來是打算徹底放棄進軍北美地區的機會了。”
“先生,高陽的資料接收中。”一名工作人員盯着電腦屏幕念道:“高陽,23歲,歐洲青幫山門老幺,祖籍華夏四川,擅長截拳道,不賭博不吸毒,照片出來了,先生,這個高陽跟賽場內的那個完全不是一個人。”
“去他媽的!”小葉先生爆了句粗口,“混蛋!敢耍我,他以爲他是誰?老子玩的這桌牌大的能壓死你,你他媽贏了又如何?你們這些人能飛到哪去?”
一名工作人員指着大屏幕道:“先生,我認爲咱們還有機會。”
這是最後一把牌中的最後一手牌,高陽的手已經幾乎要摸到那張牌,萬衆矚目的一張牌。四周的攝像機都對準了李虎丘。淺野正雄抱着雙肩信心十足看着高陽的手將要拿起這張牌。幕後的小葉先生盯着當今世界最先進的攝像機傳過來的畫面,想要看看李虎丘如何能幫高陽換到那張牌。就在幾秒鐘以前,攝像機捕捉到沒等李虎丘出手,淺野正雄已先下手爲強,在楊慎的配合下當着李虎丘的面偷走了高陽需要的最後一張二萬,現在那張牌就在楊慎身上。
李虎丘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淺野正雄臉上,這時突然伸出大拇指讚道:“高,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閣下以心眼觀局,我這局中局到底沒能瞞過你的一雙神眼,最後一招反間計玩的精彩極了,破了我的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怒視瀋陽,“事到如今我已無話可說,想不到本該完美的計劃最終毀在這個鼠輩手中。”說罷,頹然向後一靠,將自己面前的牌推倒,道:“高先生開牌吧,我這裡有兩張二萬,淺野先生那裡也有一張,總不會這麼巧,這最後一張偏偏是二萬吧。”
高陽抓過最後一張牌,翻手一亮,淺野正雄頓時面色如土,跌坐到椅子上,“怎麼可能,這張二萬我明明****??”
“明明已經被你偷出來藏在他身上了是嗎?”李虎丘站起身一指化名楊慎的瀋陽打斷道:“原來淺野先生不僅會心眼而且還會神手,這倒是沒有想到的事情。”探手揪住瀋陽的衣領道:“你幫淺野正雄偷牌,這算不算你們合夥出老千?”化名楊慎的瀋陽連連擺手辯解:“我沒有,明明是你找我聯手做局,還在這反咬一口想要誣賴淺野先生。”李虎丘大怒:“你這種人不打不說實話。”掄起拳頭狠狠打在瀋陽的胃部,他這一拳何等力道,瀋陽頓時痛苦的彎下腰,臉憋的通紅。李虎丘又一把拉住淺野正雄,將他拉到瀋陽面前。淺野正雄看着瀋陽貌似很痛苦的樣子突然間想到另一個可能,吃驚的啊了一聲,便在此時,李虎丘的右手輕輕在瀋陽後背一按,後者奮力一咳,一枚球狀金屬物從口中飛出正好進了淺野正雄的嘴裡。李虎丘伸手一點淺野下巴,笑道:“進去吧。”
淺野瞪着瀋陽,喘着粗氣道:“想不到那張牌會從你手中遞出去,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你們玩的好局。”
啪!啪!啪!小葉先生從後面出來走上主席臺,一邊走一邊鼓掌。“好局,果然是好局,這麼好的局,好一個連環套,好一個帥五,你不僅是亞洲第一快手,連易容的本領也是一等一的,你們的局結束了,是時候開始我的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