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歡是人類共同擁有的最美麗本能。矜持羞澀是女孩子最珍貴的內衣。如果一個女孩子爲了本能放棄了內衣,一定是因爲太喜歡。如果此時的男人還不爲所動,狗日的就算不得純爺們。尤其是面對的是陳慧琪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小楠哥沒有那幽默細胞,聽不懂李虎丘口中的禽獸不如的含義。他沒談過戀愛,更不懂女孩子的心思,他從來欽佩李虎丘講義氣有擔當,遇事沒主意時也喜歡找他求教,聽李虎丘把話說的這麼重,只道自己闖了大禍。心中更加無着落處。
何洛思問李虎丘這件事怎麼辦。李虎丘正愁小楠哥企圖給他當姨夫這件事不好辦,這廝居心叵測索性順水推舟道:“還能怎麼辦,這小子親也親了,看也看了,說不定摸也摸過了,人家陳小姐怎麼說也是南洋華人望族出身,配他綽綽有餘,他家裡一乾二淨,最親的人就算是王茂大哥和我了,王茂不在只好我做主,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吧。”
何洛思對這個答覆完全沒有心理準備,詫異道:“什麼就定了?定什麼了?”李虎丘道:“男人就得有責任感,做了就得負責,這一點他自己比誰都清楚,小楠哥,你給句痛快話,我說的你同意不?”
尚楠對這廝的話深以爲然,他從小在山中長大,拋去借讀上過的幾天小學不算,僅看過幾本課外讀物其中描寫到女性時都是讚美節婦烈女的口氣。只覺得既然已經跟陳慧琪把事情做下了,就該承擔責任。內心裡他對李虎丘在情感問題上的放縱行爲向來有所不恥,事情輪到他頭上,被李虎丘這麼一問,他果然受不住激,重重點點頭表示同意。何洛思一見不禁大喜。越是不輕易承諾的人越會重諾。這尚楠老實可愛堪稱良配,只要他同意跟琪琪交往,琪琪面子上就能過得去,至於日後成不成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一溜煙兒的跑進陳慧琪的房間報信兒去了。
第二天,雨過天晴,港澳的女孩子就是大方,昨晚鬧的又尷尬又狼狽,今天早上跟尚楠單獨說了兩句話後就又恢復活力,快活的小鳥兒似的圍着小楠哥轉。
陳李李久不還家決定留下陪她媽住些日子,李虎丘向李罡風告辭,後者向他轉達了陳展堂的謝意,說一定不辜負他的一番好意,定會狠狠敲意大利人一筆。李虎丘則說上次一會只是彼此交往的開始,來日方長還有許多打交道的機會隱晦的表達了對陳展堂的欽佩之心。臨上船時李虎丘注意到李罡風欲言又止,問他是否有話要說。李罡風猶豫了片刻才告訴他殺手虎翼對他有事相求,通過陳展堂問他能否留下聯絡辦法。李虎丘想楊大彪豪邁任俠,武道高強是個可交之人,當即留下了聯絡方式請他轉達給楊大彪。
船行海上,五個人卻分成了三對兒,仇天每天與七寶玲瓏箱如膠似漆,尚楠和陳慧琪白天卿卿我我,李虎丘與何洛思則每晚蜜裡調油,誰都沒閒着,一路漂洋過海終於回到澳城。
剛經歷一次分別,接着又來一次,雖然何洛思已擺明了彼此只是炮友關係,但真到了這個時候仍不免傷感,說到底她也只是個二十歲的女孩子,性別錯亂也好,豪放不羈也罷,都只是成長的煩惱帶來的迷亂。對於女孩子而言永遠不存在真正的炮友關係,之所以這麼說只是爲了掩飾內心的脆弱給自己也給對方找個彼此沒有壓力在一起的藉口。她怎麼會不喜歡這個神奇又有趣的男人?
分別之夜,李虎丘蠱惑尚楠將陳慧琪帶出去開房,又讓仇天提前回內地通知王茂接貨。船上只剩下他與何洛思。
房間,酒,人都沒變,上次是初會這次卻是離別。何洛思有意的放縱下,很快就將自己灌醉了,全不顧羞澀的脫了衣裳,將美好的身材盡情展露給李虎丘看。酡紅的臉頰盡顯女性柔美的光輝。酒未將賊王灌醉,眼前的曼妙卻讓他霎時陷入迷醉。就在沙發上,他陶醉在她的胸膛,細密又強有力的熱吻在那柔美的曲線上留下一串串火紅印記。她忘情的嬌呼着,只求這一刻能永恆纔好。愛,恣意放縱,欲,如狂如魔,歡,沁入心脾。兩個人都醉了。隨着這最美的本能讓身體起舞,那甜蜜又熱烈的節奏彷彿一曲天倫戰歌。她喜歡他用最強悍的方式進入,她喜歡這種身爲女子取悅征服自己的男人的方式。最後她甚至對他說想試一試後邊的滋味。李虎丘說大概會很疼,她毫不在乎,如果說女人的寶貝是矜持男人的利器就是放縱。得到了鼓勵還不進攻就不是爺們。
她翻過身對慾求不滿的他說我準備好了,牀頭邊上有潤滑脂。李虎丘微微一笑在她耳邊說你的良心大大地壞了。何洛思轉過臉來咬住了他的耳朵,說還不是爲了讓你這臭男人永遠記住我。她的個子在女孩子裡算比較高的,他可以跟她一邊耳語,一邊將他專門用來殺她的利器順着那豐腴的渾圓之間找到那個荒蕪的入口。你真的確定想要?何洛思輕輕拱了拱,試着感受了一下,好粗,有點怕。不過還是想???來吧???啊!
次日,尚楠和李虎丘踏上規程。二人都好奇對方爲何沒人相送。李虎丘先發制人問尚楠是不是跟陳慧琪吵架了?尚楠支支吾吾很是難爲情。李虎丘看着將近兩米高的小楠哥,想像着小巧翩翩若彩蝶的陳慧琪與他共赴巫山雲雨的樣子。陳慧琪若是初夜只怕要受些苦頭。隨口問道:“她不舒服?”尚楠老實的點點頭。李虎丘道:“第一次是這樣的。”尚楠的臉騰的一下變得通紅。李虎丘壞笑道:“主要是你技術太差,要多跟小虎哥請教請教,別找王茂,他比你還不如呢,最不濟找老仇,起碼他在歐洲還鑽過幾次紅燈區,前後門技術都修煉過。”尚楠沒聽明白什麼叫前後門,反問了一句什麼是後門?說者無心,李虎丘聽者有意,尷尬一笑,嗯,沒什麼,以後你就知道了,嘿嘿,妙不可言,偶爾爲之還行。
尚楠還想問,這廝惱羞成怒把眼一瞪讓他回頭問陳慧琪去。尚楠聞聽似有所悟,一生氣便沒再跟李虎丘講話。
甬城,上午十點,燕復農老宅。
燕復農帶着老花鏡,神情陶醉的撫摸着那尊雍正琺琅六方琉璃塔,嘴脣顫抖着喃喃自語,好,好,太好了,是好物件兒,又端起一件溫潤若脂潔白如素,造型古雅的西漢玉珏,仔細端詳後連連點頭讚不絕口。一件件看不夠似的,放下這件拿起另一件,最後清點後共計十三件珍寶,盡數是罕見難得的傳世珍品。老先生激動萬分拉住李虎丘的手看意思是想誇讚兩句,嘴脣哆嗦了半天卻什麼也沒說,只是輕輕拍了拍李虎丘的手費力吐出三個字:好孩子。
俄頃之後,燕復農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真的只有這十三件珍寶?”李虎丘並不隱瞞,道:“一共撈上來五十七件,完好的只有二十六件,所有破損器物已經被我送到燕京博物院,請了行內復舊第一妙手馬三爺幫忙復舊如新,另外十三件完好器物其中三件被我送給出過力的朋友了,另外十件則留在了多寶樓。”
燕復農聞聽勃然大怒,質問道:“你憑什麼這麼做?這些都是國家的文物,是民族的瑰寶,你憑什麼這麼隨便的送人?又憑什麼據爲己有?你這是盜竊行爲!”
李虎丘淡然一笑,“您這翻臉可夠快的,剛纔我還是好孩子呢,這一會兒的功夫就十惡不赦了,東西送人是因爲人家出力了,就好像您拿到的這份也是因爲您也出過力,行有行規,見者有份,入寶山不能空手歸,這都是我們的規矩,就跟您的原則一樣,別忘了我乾的就是盜竊的活兒,哦對了,順便說一句,我們回程的時候遇上了大馬海警,全靠南洋洪門的朋友幫忙才脫險,聽說那片海域屬於華夏的。”
燕復農氣的一瞪眼,卻有些詞窮。李虎丘將巴陵珠放在桌上。站起身道:“巴陵珠物歸原主,我知道您一直不喜歡我,認爲我所作所爲有辱門風,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道,我的道是盜亦有道,雖然不能光宗耀祖卻也未必不能留下美名,東西交給您了,如何處理您自己決定,告辭!”揚長而去。
燕復農眼睜睜看着他的背影漸漸消失,終於頹然坐下,長嘆一聲。他在南洋居留很多年,知道那邊的情況。個人強而國家不強,徒之奈何。
李虎丘回到自己住的房子,一進門就察覺到氣氛有點怪。仇天沒有鼓搗他的七寶玲瓏箱,尚楠面色沉重坐在那做沉思狀,趙一龍也在,這小子卻是一副他老子快死的德性。李虎丘忙問出什麼事了?
趙一龍愁眉苦臉,悲聲道:“我師父受傷了,全身的骨頭都被打斷!”
ps:巴陵珠卷終,敬請等待下一卷南洋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