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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已經打定主意要比翼鳥連理枝,在她視線所及處觀望好逑炫耀羽毛傳遞信息,差不多十天半個月也就夠了。火候足了就該跳到對方面前說一聲俺稀罕你之類的挑明關係,要是展示個沒完,得瑟個沒夠兒,讓人家雌鳥生生錯過產卵期,樹上的雌鳥兒就算再怎麼被吸引也得換個枝頭喳喳叫了。趙一龍就是那隻沒完沒了炫耀卻不動真格兒的雄鳥。而且他比那雄鳥更可惡的是他自己不趴蛋還不允許別的雄鳥接近雌鳥,真可謂不是好鳥中的極品。
趙一龍剛聽身邊狐羣狗黨告之傻大膽又坐到林玲身邊且二人交談甚歡。緊接着便驚聞噩耗,林玲親口對他說她和那個李虎丘交朋友了。頓時打翻滿院子陳醋罈子,看着林玲似只小雌鳥一般蹺着小屁股離開,他氣的幾乎將手中籃球擠爆。同他彪悍的外表和強壯的身體比他的情感單純脆弱正成反比。林玲的語言和行動已經刺痛了他那顆驕傲又脆弱的自尊心,從小接受簡單粗暴的皮鞭教育被灌輸了一腦子的男人不能跟女人計較的信念,幾乎是出於本能的他控制火氣不對林玲發。現在,除了李虎丘他想不起誰更適合承受他的怒火。
“給我去找,看看那孫子在哪呢?”一龍哥一聲斷喝。
學校門口有個少年來找人,長的高高大大白白淨淨,身形挺拔模樣英俊頗有英武之氣。看門的保安告訴他已經打電話讓他要找之人出來。他有禮貌的點點頭道了聲謝謝。心中卻一陣陣犯疑,琢磨着來時路上王大總管跟他說的話。“小虎哥這是抽的哪門子瘋?他要孝順老孃,上學哄他媽開心隨他的便,反正人家是老闆是爺,關鍵時刻還得指着他,可丫自己玩也就罷了,把咱們哥幾個都弄來算怎麼回事兒啊?得了,我也甭廢話了,老仇都從歐洲飛回來了,我先去接機,你去他學校問問丫打算怎麼安頓哥幾個?”尚楠覺得他集合大家來此當然不是爲了玩兒的,只是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又想:管他做什麼,反正我就跟着他,只要發現不對立刻阻止他。不知不覺,尚楠已忘了當初嫉惡如仇非要主持正義跟李虎丘這偷雞摸狗的小賊對抗到底的事情。人非草木,日久生情,李虎丘用潛移默化天長日久兩條妙計早將生在深山裡,長在忠孝下的武道天才改造成自己的鐵桿兄弟。
通身名牌名聞甬大的大膽哥李虎丘溜溜達達走向校門口。趙一龍的某名小弟遠遠看見,連忙跑回去報信。
“怎麼跑學校來了?”李虎丘低頭看着腳上蹬着的耐克鞋,頗有些越活越回去的尷尬,十分不願意穿着這身在這個地方見自己的兄弟。尚楠是個藏不住心事的老實孩子,一看這廝青春加青澀外加青皮的屌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李虎丘着惱道:“閉嘴!再笑信不信我把你也弄進來上學?”尚楠果然閉上嘴巴。隨即又想起有事問李虎丘,“王哥讓我問你打算怎麼安置哥幾個?”李虎丘從兜裡摸了半天最後只有一根小別針,這纔想起他嫌鑰匙麻煩,根本沒帶在身上。道:“從這兒往北走不到十里有個鎮子,叫青田鎮,我在那兒有一棟房子,就在鎮派出所斜對面,青瓦飛檐,院子特大很容易辨認,你要是着急就自己先過去,等我我放學了就回去找你,跟其他人聯繫一下,晚上我請客,咱們開個會。”
還不等尚楠再詳細問路徑,忽然看見李虎丘身後的校園公路上一羣人氣勢洶洶的正往這邊跑來,爲首的少年短髮,背心,迷彩褲,體型健美彪悍,人還沒到聲音先到:“李虎丘,你個孫子,今天我弄死你。”
尚楠敬佩這少年豪膽過人之餘,不禁好奇他因何這麼生氣,問道:“那是誰?你怎麼他了?”李虎丘笑道:“千古風流一罈醋,那是個男人中的極品,可愛的很,手底下有點分寸,讓他明白暴力並不能解決他遇到的所有難題就夠了,皮裡肉外給他點教訓,我認識他姨不方便動手,正爲難呢,你來的正好。”說罷,側身一讓,讓尚楠正面對上趙一龍。沒再給趙一龍放狠話的機會,笑道:“你不來找我,我也要去找你了,你要是喜歡人家就大大方方講出來,扭扭捏捏天天在那臭得瑟,一句讓人明白你心意的話都沒有,還成天滿世界的宣揚那是你的菜,把人家女孩子好好的日子全破壞了,大好的年華讓你弄的形單影隻,你說你是不是欠揍?”
趙一龍居然冷靜下來,冷笑一聲道:“那你爲何還不過來揍我?”
李虎丘衝尚楠一樂,“他求咱們了,不好拒絕,小楠哥看你的了。”
尚楠點點頭,走到趙一龍面前,上下打量一番,道:“我就站在這裡,只用一隻手跟你們打,只要我腳下移動了或者用了另外一隻手就算我輸了,回頭他隨便給你們揍!”說罷一指李虎丘。
李虎丘儘管對他有莫大信心,聽到最後一句時也忍不住暗罵王茂和樑子作孽,把曾經那麼淳樸的老實孩子教壞了。
尚楠,身高一米八五,體型標準模樣英俊,皮膚白皙氣質剛勇,當真是世上難尋的美男子。不止長得帥,最令人髮指是這小子極有文藝小青年的天賦,歌唱的好吉他彈的還棒,且全是無師自通。而他最最犀利的莫過於他的武道天賦,用張永寶的話說,他的地基是花崗岩的,又結實又深,上邊蓋出多高的樓都不稀奇,與之相比,李虎丘的地基就是一豆腐渣工程,這輩子也只配望其背項。李虎丘平常極不愛跟尚楠在一起。李虎丘屬於小英俊類型的,身材跟標準比有點偏瘦,跟尚楠站到一起被武道之外的人一看,他就像大將軍身邊的衛兵。但現在,這個衛兵正在唆使將軍替他打架。
不止是李虎丘看尚楠開心不起來,趙一龍也看他不順眼,這就是同性相斥的道理了,花孔雀相遇,對方越漂亮就越想啄掉對方的美麗羽毛。這尚楠模樣帥的惹人懷恨在心也就罷了,講話居然更可氣,雖然是老實話,趙一龍卻不這麼認爲。他的強項從來不在嘴上,所以沒有任何猶豫,上來便是一腳下劈,直奔尚楠頭頂。“我讓你吹,看你動不動?”
尚楠果然不動,從趙一龍邁步近身開始,他的左手便緩緩擡起,慢動作似的看來絲毫無害,卻偏偏在最後關頭擊中了趙一龍的足底。碰的一聲,趙一龍的身子飛了出去,落在地上又連退了數步才站穩身形,只覺得腳下劇痛無比,一時不敢動彈。這一招以慢打快已近乎宗師手筆,非完全掌握趙一龍氣血運行發力使勁的方向不可爲之。
不等趙一龍說出那句都別上去,他身旁的體育系衆多哥們兒已按捺不住衝了上去,結果顯而易見,一羣小貓圍攻一頭大老虎,被尚楠揮動左手秋風掃落葉似的全放倒在地,正如李虎丘交代的,盡數是皮裡肉外的傷。
那學校門口的保安一開始見是趙一龍出來打人便理性的遵循了社會的常理。這會兒見到打人的變成了捱打的,看到小綿羊比大灰狼還兇狠,他這隻忠犬哪裡還藏的住?連忙跳出來叫道:“幹什麼?幹什麼?你敢跑到學校來打人?”
“滾蛋!”罵人的是趙一龍,對保安同志的熱心幫助他一點也不領情。保安好心沒好報,心中有氣卻不敢還口,趕忙躲的遠遠的。
“好小子,原來你是會家子,好,今天我認栽了,李虎丘,他是你朋友吧?”趙一龍畢竟出身不凡,世上有不穿反穿褲衩子的超人這回事他是知道的。那種人叫武道高手,比如他父親的那個朋友高一方就是。鶴髮童顏跟個妖怪似的。面前這人明顯跟那位是同類。
“嗯,你想怎樣?”李虎丘微笑道。
“我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朋友,但這世上不光你有功夫高的朋友,我也有,你有種跟我定個約定如何?”趙一龍胸有成竹,用言語擠兌道。在他以爲就算李虎丘拒絕,那個武道高手也不會拒絕。卻不料李虎丘根本懶得跟他計較輸贏,笑道:“人約黃昏後?你小子是不是找錯了目標?哥可沒時間陪你玩那個無聊遊戲,這小子就在這裡,今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會住在青田鎮,你要不服氣隨時帶人去揍他。”尚楠唯他馬首是瞻,收了架勢,跟李虎丘道聲別後轉身便走。
曲終人未散,趙一龍領來的人都被尚楠放倒,這會兒一個個爬起來,只覺得被打中的部位酸脹麻木用不上力氣,自然不會再試圖找李虎丘晦氣。賊王看着一干蠱惑少年們怨恨的目光中對比之前又多了幾絲驚懼,滿意的點點頭,心道:“用尚楠這無限接近宗師境界的大高手對付校園裡的小惡棍,大炮打蚊子果然威力不凡,炸不死也嚇夠嗆。”
“在下???嗯,我,李虎丘,本校文學院歷史系三班學生,生平沒有所長,來此只爲求學,不想立棍更不想出風頭,另外???嗯,對你心中那個小女朋友也沒什麼野心,但有一樣,我這人不喜歡欺負人更不喜歡被人欺負有時還不喜歡別人欺負人,所以你們最好記住了不要欺負我也不要在我面前欺負人,否則就是逼我欺負人!如果你們有不服氣的,任何科目劃下道來,我陪你走就是,弄不過我別回家說我欺負你就好。”話音剛落,一股牛x之氣直衝鬥牛。李虎丘揚長而去。
在這校園裡橫行日久的衆蠱惑少年們看着李虎丘漸漸遠去,拿雙節棍的少年惡聲惡氣道:“那個練家子走了,我追上去揍他一頓。”
趙一龍歪頭問他:“剛纔這兩個人中誰說的算?”他雖然年少衝動,任性妄爲,但畢竟生在將門,耳染目濡見識自然非一般少年可比,只從剛纔李、尚二人的對話便聽出主次。聯想到李虎丘眼底裡隱藏的壓迫感,更加覺得不能再魯莽行事。
李虎丘老遠聽到趙一龍說的話,心中明瞭:原來這少年只是追妹子時犯傻害羞並非時刻都犯傻衝動之輩,難怪他在這裡惡名昭著卻沒多少人恨他。其實他不知道的是,趙一龍不僅沒什麼人恨,反而在這校園裡是個大受歡迎的人物,因爲他的籃球打的極棒,是校隊當仁不讓的主力控衛。他身材健美長髮飄逸,在場上球技嫺熟極富於表演性,因此一直都是女生們心中頭號校草的不二人選。
“他剛纔是不是說任何科目劃下道來他就走?”趙一龍忽然靈機一動問道。不必手下兄弟回答,他自產自銷道:“這小子看樣子也不是一般人家出來的,不然不會有那麼牛x的保鏢跟着他,我先不忙着跟他武鬥,他不是狂嗎?我要跟他比比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