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空軍司令蕭老將軍八十壽誕的喜宴上,蕭落雁與何問魚聯袂出場將喜宴推向高潮。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蕭落雁生的明眸皓齒,面若夏荷盛開端地是明媚動人,尤其她面帶笑容嬌俏親切,宛如年畫中人,讓人一見便不由欣喜。與她手拉手相伴的何問魚卻是姿容秀麗無雙,無表情時氣質若霜雪玉潔,偶露微笑頓時若春江水暖,令人心嚮往之。廳內中年人見了雖未見失態,談笑依舊,心中卻不免暗恨自己不曾生一個這樣的閨女。而一干紅三代年輕人則難免心生綺念,爭先往二女身邊湊。
京城頑主圈中赫赫有名的四大美人到了兩位,場中氣氛剎那靜溢之後轉瞬變的更加熱鬧起來。便在此時,一名少年分開爲二女傾倒的衆年輕人,來到蕭落雁近前,語聲溫柔,言語曖昧,不稱蕭老直呼爺爺,混不把自己當成外人。
“這人是誰?”大廳裡絕大多數紅三代們無分男女,都在心中打了個問號。紅二代們聊天的一個圈子裡,蕭紅梅環顧左右,詢問:“這是誰家的孩子?”
“哎,哥們兒,不對呀,我怎麼看你像是來拆臺的?你誰呀你?”之前跟李虎丘聊的挺爽的喬雲飛見架勢不對,緊走兩步追上來,站到高雨澤身邊,口氣張揚問道。衆人聽了不免人人心中好笑,你丫跟人家聊半天,合着根本不認識。
李虎丘微微一笑,目光依舊看着蕭落雁,答道:“我是誰,她最知道,你想知道卻有些不夠資格。”喬雲飛聞聽不由大怒,便要發作之時,一旁的高雨澤伸手一攔,擋在他哥們身前,也不看李虎丘,轉臉衝蕭落雁微笑道:“給你們介紹一下,喬雲飛,我最好的哥們,市委寶山書記家的公子,他爺爺也是老中野出身,跟你爺爺一樣都曾是太宗麾下驍將呢。”竟是把李虎丘生生晾在了那裡。
這高雨澤不愧是京城紅三代中的佼佼者,就在剛纔的一瞬之間便從蕭落雁微微一怔後剎那的慌亂中看出端倪。早在大學時期他就見過蕭落雁,只是那會兒他的目標卻是四大美女中的另一位。可惜那位卻如天上繁星,可望而不可及,不僅模樣出衆,家世更不在他之下,他苦求數年卻只有望星光興嘆的份兒。他本不是什麼癡情專一的人物,聽聞家裡有意撮合他與四大美女中最可愛的蕭落雁後,心中不禁大喜,立即決定轉換目標。今天是兩家人特意給他們安排的接觸良機,他欣然前往,專程在飯店外迎候,趕在開席前與蕭落雁一起走進大廳。滿打算在生平至交面前顯擺一番,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他察言觀色看出這人跟蕭落雁的關係不同尋常,高雨澤怎能不着惱?他久在京城紈絝圈中廝混,對於皇城中心內那幾位大佬家的嫡親晚輩都極熟悉,見李虎丘是個陌生青年,已然認定這人絕非大佬巨頭的後代。他不想在美人兒面前失卻風度,又想讓李虎丘顏面盡失,於是便給李虎丘來了個不理不睬。存心要臊的他下不來臺。
李虎丘冷眼掃了高雨澤一眼,擡手便想將這廝扔的遠遠的,手腕剛擡起,卻被一隻素手托住,順勢一帶,拿捏住他的大手,將他拉到另一邊。耳邊清亮的綸音響起:“好久不見!”卻是何問魚看出厲害,搶着出手把李虎丘拉到一旁。李虎丘素知何問魚跟蕭落雁關係匪淺,出於禮貌便未做抵抗,任她將自己拉到一旁,耳邊卻聽何問魚用極低的聲音對他說道:“落雁的心思沒人比我更明白,人各有志,你若真愛她就別讓她爲難。”
何問魚本打算替好友解圍,因此主動拉了李虎丘到身邊,爲了叮囑他不要鬧事,又不免在他耳邊說了那句話,一連串的舉動都不免讓人想起了三個詞,拉手,耳鬢私語,等於曖昧。連高雨澤都感到不可思議,這冰美人號稱出塵仙子,莫說對男生做出這般曖昧舉動,便是稍加辭色的事情都未有耳聞。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呢?不但認識蕭落雁,居然還認識何問魚。讓這冰美人一攪和,他剛纔臊李虎丘面子的事情已被衆人自動忽略了。這讓他十分不爽。他雖然號稱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其實也只是在京城紈絝圈中表現出了一點心機和沉穩,實際上他的心智閱歷還遠談不上成熟老辣,自己的哥們在這人面前失了威風,自己心儀的女子跟這人關係不一般,而這人卻因爲何問魚不經意的舉動而顏面未損。這口氣他可有點咽不下了。登時便要發作!就在此時,廳內入口處忽然又是一陣騷動,人羣紛紛張望,只見那裡正有兩個女孩聯袂向這邊走來。高雨澤一見之下,登時目瞪口呆,心頭慌亂,頗有些不知所措。
李虎丘也已看清二女容貌,其中一人居然也是他見過的,這女孩生的也極美,且美的飛揚跋扈,若鳳舞九天般奪目。正是那個那年在遠東見過的叫撫雲的那女子。本來似謝撫雲這等人物走到哪裡都該是獨一無二的焦點的,但此時此刻,她卻不是唯一吸引衆人眼球的絕世美景。在她身邊的那個女孩同樣不凡,模樣端莊俊俏,氣質嫺靜眼中卻有着一般女孩不具備的自信與睿智。謝撫雲美的霸道,而她給人的感覺是大氣,莊重典雅,氣場極強。
何問魚與蕭落雁舍了其他人,迎上前去,一人一個拉住二女的手,四個女孩都很高興相互問候着來到李虎丘與高雨澤三人近前。謝撫雲哈哈一笑,來到李虎丘面前,大方的伸出手,口沒遮攔說道:“怎麼?看傻了吧?見到你撫雲姐姐都不知道迎接一下,前陣子沒短了聽小雁子跟我們吹噓你如何如何的,怎麼了?吵架啦?聽說小雁兒要把你開革了,別難過,那是她不識貨,你長的這麼帥還怕沒人疼嗎?她再不識好歹,你就跟她徹底斷!到時候姐姐收編你!”一句話出口,全場更譁然,她這番話等於把李虎丘和蕭落雁之前的關係給公開了,豈能不引起軒然大波?人們雖沒有驚訝到立即來到他們聊天的小圈子裡打探消息,卻也忍不住竊竊私語議論不休。討論的焦點自然離不開這個來歷神秘的少年到底是何方神聖這個話題。
蕭老將軍這輩子共養育了三個女兒四個兒子,這會兒七名紅二代盡數在廳內,見此情形不由得都有點傻眼。大姐蕭紅梅作爲媒體人,對謝撫雲是有所耳聞的,知道這個年輕女孩子的底細,因此更加吃驚。大學畢業僅兩年的時光,通過融資結盟等手段一手開創了東南商圈的奇蹟企業吳東商貿,海外貿易做的潑天大,小到指甲鉗大到汽車飛機都在這艘東南商圈航母的業務範圍內。就在今年初這家企業已進軍海外能源業務,更是成爲華夏企業海外投資能源產業的第一家。這些巨大成就固然離不開謝家兩代在朝在野的龐大勢力的扶持,這姑娘自身的能力超強同樣不可小覷。想不到連這個威震東南商圈的商界女諸葛,著名的獨身主義者都會對這少年如此親熱,難不成這少年是哪位中央大佬不爲人知的直系子女?即便是,也未必值得這幾個昔日京城頑主圈裡最優秀的女孩子都對他如此曖昧。
不僅是衆人吃驚,與謝撫雲同來的那個氣質美女同樣吃驚不小,她與謝撫雲相識多年,既是朋友更是對手,倆人爭鬥了數年,對彼此的性情早已瞭如指掌。她知道謝撫雲素來奉行着獨身主義,平時對任何男人都不怎麼假以辭色,京師那幾個重量級衙內在她面前常常一個輕蔑的眼神便敗下陣來。她居然會主動跟一個男的握手,還開了這麼大尺度的一個玩笑,要收編人家,這可真是頭號新聞啦。
李虎丘打量着面前傾國傾城傾倒東南商圈大半男人的鳳凰女郎,又歪頭看一眼一旁面無表情的蕭落雁,沒有表情是什麼意思?李虎丘遲疑了片刻,嘿嘿一笑,竟然故作驚喜狀,連連點頭,卻對謝撫雲伸過來的小手視若無睹,說道:“呵呵,想不到又看見你啦。”從表情到語氣,反應十分平淡。
謝撫雲居然毫不尷尬,哈哈一笑,伸出去的小手在空氣中虛抓了兩下,笑道:“算你還有點機智,來給你介紹一下我們仨最好的姐妹,馬春暖,朝廷臺常駐中東的記者,大才女,大詩人,總之比你大,所以你也得叫姐姐。”
馬春暖用無奈的目光瞪了一眼身邊口無遮攔的鳳凰女,衝李虎丘微微一笑,同樣大方的伸出小手:“馬春暖,別聽撫雲胡說八道,才女詩人都談不上,我跟落雁也是很好的朋友。”李虎丘同樣看一眼蕭落雁,依然沒有表情,這廝知趣的點點頭,變戲法似的,不知何時手中就忽然多了半杯水,一笑道:“手佔住了,李虎丘,做古董生意的。”
謝撫雲一拍李虎丘肩頭,道:“不跟你聊啦,我去看看壽星佬,一會兒再找你單獨聊兩句。”
蕭落雁到此已不能再沉默下去,家裡人和客人都在看着她,被謝撫雲故意這麼一鬧,她必須出面澄清一些事情,至少也該解釋兩句,她剛想說話,忽聽旁邊蕭紅梅聲音入耳:“小雁兒,你過來一下,姑姑跟你說幾句話。”
“姑姑問你,那個男孩子是做什麼的?”小包裡擺出一副三堂會審的架勢,蕭紅梅率先發言,儘量拿捏出和顏悅色的樣子問道:“或者說他家裡是做什麼的?”在她想來不到二十歲的男孩還只是個孩子,他身上的神秘光環也多半來自背後的家庭。
蕭落雁搖搖頭,皺眉說道:“不是你們期望的那樣。”
二姑蕭雪梅着惱說道:“我們期待的是什麼樣?小丫頭說話怎麼學的這麼尖刻?問你這些只是怕你吃虧,走彎路將來後悔。”
三姑蕭春梅接着道:“你二姑和大姑這麼做都是爲你好,許多事情你現在還覺得很重要,可當你將來一天天長大,熟悉社會以後,你就會明白有些事情不過是曇花一現,甜蜜不了一輩子的。”
蕭朝貴沉聲問道:“那孩子說他是做古董生意的,你上次給我買的那隻老紹壇是他送的?”蕭落雁點點頭。蕭紅梅責怪的看一眼弟弟,搶過話頭,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關心誰送你的罈子,咱們家是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眼看着爸爸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你一心一意當你的正部級大廚,想不起關心咱家的情況,現在國家的形勢正在發生巨大變化,過去咱們死守在軍界那一套已經過時了,過兩年,你三姐夫和你大外甥都想轉業,咱們家在軍界以外唯一有力的關係就是爸爸跟他的老首長之間的那點香火緣??????我承認我操心小雁兒的個人問題的確有私心,但我更多的卻是爲了這個家!你知道跟高家搭上有多難嗎?”
“大姑,您別說了,我能理解您的難處,也能明白姑姑叔叔們的苦心,外頭那人叫李虎丘,從小被父母遺棄在東北,本是個孤兒,是靠着自己長大的,他媽媽就是福德堂的創始人燕雨前,不過也是最近才相認的,他的錢全是自己掙的,我承認自己很喜歡他???應該說???愛他!但我沒打算跟他在一起一輩子,我知道自己生在這樣的家庭該有什麼樣的擔當,就好像大姑姑你當年並不喜歡大姑父,卻跟他生活了三十年,四叔娶四嬸兒也是被爺爺用報恩爲由逼的,所以我做出點犧牲也算不得什麼,更何況我還不覺得這算什麼犧牲,一來那個高雨澤我未必看得上,二來跟李虎丘分手是我自願的,我有其他更重要的理由,女人爲什麼一定要依靠男人?這個世界不同了,未來會更不一樣,我想憑自己的能力給這個家帶來興旺,讓家裡所有人都生活的更好,我還小,根本沒打算結婚!”
蕭落雁滔滔不絕一口氣把心中的話講完,蕭紅梅幾次想插嘴都插不進去。七位直系長輩聽罷,良久無聲。暗自都在尋思:沒想到小丫頭腦子裡有這麼多想法,她這般成熟了,再用那些爲她好的道理跟她溝通,只怕有些勉強。終究還是蕭朝貴打破沉寂,道:“爸爸還是那句話,做你自己喜歡的事,爸爸支持你!”說罷,看了左右兄弟姐妹一眼,起身走出小包。其他人見孩子親爸爸都這麼說了,更不知該說什麼了。相互對視一番都沒說話。
忽聽蕭落雁說道:“放心,我會處理好跟高雨澤的關係,至少不會讓你們感到爲難,你們沒看見嗎?我請來的幾個外援可都很不簡單呢,謝撫雲和馬春暖的家世都未必比他高雨澤差了吧?”言下之意,不管今天事情最後結果如何,他們不必擔心高家爲此詰難,因爲她早已找好外援。
大廳裡的座鐘敲響十二點的鐘聲,雖然酒宴已開始有一會兒,但嘉賓們仍在陸續入場,門口負責接待的蕭家三女婿樑錦明忽然変貌變色的跑進小包,急火火問道:“老爺子呢?”蕭春梅慍道:“怎麼了?急什麼?老爺子在後面打盹兒呢,出什麼事兒了?”樑錦明顧不得喘口氣,說道:“老首長來了,車已經到大門口,保安告訴我說話的功夫就上來了,咱們幾個都不夠份量,這位得老爺子親自去接。”
小包裡蕭家衆姐弟一齊變色,大姐蕭紅梅忙吩咐道:“我先出去迎一下,老七你快去把爸爸叫醒。”
PS:許久不彈此調,這種香花亂墜迷人眼的章節寫起來很不順手,足足寫了五小時,很悲催的感覺腿麻木了,這是很不好的現象,下次說什麼也不連續坐這麼久了。看在我還算努力的份兒上,各位也給給力,什麼樣的支持都好,多給我鼓勵,我也好快點把這段京華悲歡寫完,挖寶,決戰張永寶,刀殺教廷魔獸等熱鬧情節還在後邊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