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只要在鎏雲城生活的人都知道,它絕對不像它的名字那麼簡單。這是一所普通老百姓不敢靠近的大房子,建造在鎏雲城最繁華的地段,整座房子橫跨清素河,長約莫五十丈,寬三十丈,所謂的恢宏也不過如此。
這木屋的主人是個神秘人,據說,當年這木屋建成時,衆人問“取個什麼名字呢?”那神秘人在轎子裡面叫人拿來筆墨牌匾,只伸出個芊芊細手,隔着簾子揮筆寫下了“木屋”二字,至今,這牌匾依然高掛在木屋正門上。
秦天凌站在木屋前,看着牌匾上的木屋二字,不禁對書寫這二字的人有了極大的興趣。感嘆着,世間怎會有如此美妙的書法。
走進了木屋,由大廳的接待帶着走去朱歡所在的房間。這木屋裡面到處鑲金貼銀,顯得異常的富麗堂皇,高貴的氣息在整個木屋洋溢着。裝修風格和木屋二字根本搭不着邊。
走到了朱歡所在的房間,秦天凌帶着自信的笑容推開了門。
這房間非常大,一開門就看到朱歡、李朝勝、黃祖秋已經在裡面了。每個人身旁都有幾個清純貌美的姑娘笑笑嘻嘻的在打情罵俏,三人玩得不亦樂乎。
“嘿,弟兄們,我來了。”
“哈哈哈。。。”
“秦兄,你總算來了。”朱歡上前一個熊抱。
“兄弟幾人的邀請怎能不到呢,只是來遲了,現自罰三杯。”說完秦天凌拿起酒杯連倒了三杯酒喝了下去。
“好!”秦兄果然還是這般爽快!
酒過三巡後每個人都已經暈暈乎乎的了。昏迷了兩年當然是這次聚會談及最多的話題,在三人的談話中秦天凌知道了爲什麼在兩年前就算自己的實力不如楚翔,但這三人還是喜歡和自己打成一片。這其中當然不是秦天凌多有錢的原因,要說起有錢,朱歡還是他們三人的錢莊,以前所有吃喝玩樂的花銷都是朱歡一個人買單。
這其中是因爲楚翔這個人太高傲,朱歡、李朝勝就看不慣楚翔的那個高傲。據說因爲楚翔修爲特別有天賦的緣故,他從來都不正眼看同齡人,按照朱歡的原話說“你楚翔牛!但我不買你帳咋滴。”
所以,他們本來就沒有啥機會和楚翔有上什麼交集的,但直到兩年前的那一晚。
那一晚也像現在一樣,秦天凌四人在木屋玩得很開心,他們當時也喝了很多酒,這時朱歡發出了一個疑問。“要往清素河倒多少酒才能把清素河裡的魚灌醉呢。?”
四個人同時冒出了同樣的念頭“試試!”
於是就有了兩年前清素河河面無數魚兒翻白肚的景象。事後朱家的老管家嘆了口氣淡淡的說“那一晚倒下清素河的酒最起碼可以灌醉整個鎏雲城的人三次。”然後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遍“三次啊!”
發生在四人身上類似這種荒唐的行爲不勝枚舉,但在這一次他們遇到了麻煩。
當日楚翔正好在清素河邊放魚,據說這條魚是楚翔從小就養到大的一條錦鯉,因爲馬上就要前往賢者學院,所以就把它放生了。誰料到,這魚楚翔剛放下去,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隨後看到自己放生的那條錦鯉掙扎幾下就翻了白肚。剛突破築基期的楚翔氣血方剛,哪受得了這憋屈,於是就沿着這酒味找到了秦天凌一夥。經過一番爭執,眼看着楚翔就要動手了,而朱歡李朝勝和黃祖秋卻是一點修爲都沒有的普通人,秦天凌只有硬着頭皮和楚翔打上了,最後落得昏睡兩年的下場。
奈於楚翔家大業大,當時楚家出動了所有資源力保楚翔,最終楚家送出了一塊崑崙玉,這件事歸於小孩不懂事之間發生了摩擦而造成的打鬧不了了之。至今這塊崑崙玉還在秦天凌的書桌上擺着,據說有定神守魂之妙用,但秦天凌還是覺得那不過是塊成色好點的石頭罷了。
這件事後,朱歡被強行跟隨父親四處行商,兩年過去朱歡已經是個大腹便便,眼睛時不時會透出絲絲狡詐的商人了。而李朝勝,黃祖秋則別家人安排進入了君臨城的青藤學院,一幅學子歸來模樣的他們話語間多了一股文人的騷勁。
這時一個小廝走了進來在朱歡耳邊嘀咕了一下,隨即朱歡便喜開顏笑的說“知道爲什麼偏偏選擇今天在木屋相聚嗎?”
隨即三人齊齊搖頭表示不解。
朱歡邪笑道“今天是木屋的花魁之夜,據說這一屆的花魁是來自桃園仙境的一個美女子。特別是那對藍眼睛,看你一眼都能讓你神魂顛倒。而爭奪花魁競標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去下去看看?”
“這當然不能錯過。”
於是四人就出了包廂走下了木屋的大廳。因爲他們來的早的緣故,一開始剛來木屋經過大廳時並沒有什麼人。但此時大廳在短時間內搭了個不小的舞臺,舞臺中央的人被層層輕紗籠罩着只能看出個虛影,想必就是那個花魁了。
四人下到大廳時,本是能夠容納下五百人的大廳現在已經人滿爲患,更是許多沒有訂到座位的世家弟子顧不上形象,站在一旁也要湊這個熱鬧,可見木屋每年舉辦的花魁之夜是多麼的吸引人。
但是憑着朱歡的手段卻是早早就已經訂下了最靠前舞臺的桌子了,儘管是天價但是朱歡並不在乎這個,錢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個數字罷了。
四人剛坐下,同時感受到了一道目光,犀利帶着輕蔑,讓人無處可躲。循着那道目光看去,四人都一驚,居然是楚翔。此時楚翔正坐在他們的對面桌,相隔着一個舞臺,輕佻的眼神四人都可以看出是什麼意思,但卻無可奈何。而秦天凌則低着頭嘴角輕輕翹起,不知在盤算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