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沒有任何限制?!”
隨風吃了一驚,可是眼看着面前的道祖一臉淡然的微笑,全然不似有假。突然,他側着腦袋向着想到了什麼,突然狡黠地一笑道:“不知道我能不能叫上旁人幫我?”
道祖看着他這幅樣子,突然也笑了起來,“當然可以,無論你用什麼辦法,只要你能想得到。我就在這裡,任憑你施爲。”
“不知道前輩會不會還手,前輩自稱乃是天道之下最強之力,若是前輩還手,以小子這點微薄之力,恐怕還全然不夠看的。”隨風接着問道,他心中的興趣全然被勾了起來,得不得到那天鏡反而倒是其次了,這裡有着道祖的分身把守着,若是自己無法得到,風無一之人同樣無法下手。他根本不用擔心。
他覺得奇怪的是,聽這道祖的口氣,若是自己根本沒有可能辦到此事,他根本不需要提起此事。他既然這麼說,便是認定了自己有着逼他離開青牛的能力。
“自然不會,貧道端坐青牛,任憑你施爲,只會抵擋不會反擊。怎麼,可還有其他問題?”道祖含笑的目光籠罩在了他的身上,手拈蓮花懸在胸前,紋絲不動,如同化作了雕像一般。
“沒有了,多謝道祖解惑!”隨風也學着道祖的樣子淡淡笑了笑,對着虛空輕聲喊道:“雲裳,你出來吧。道祖前輩說了,什麼都沒有限制,只憑着我一個人恐怕想不出法子來。你來幫我一把。集合我們二人之力,想來應該要穩妥上許多。”
“隨風,你叫我出來也是沒用,我可沒有這麼強橫的實力。”陣陣銀鈴一般的笑聲從隨風身旁的空間之中傳了出來,接着,白光一閃,兩隻白皙細嫩的手臂從虛空之中探了出來,將這空間如同一道幕簾一般想着兩旁緩緩拉開。接着雲裳的身子從其中探了出來,站到了隨風身旁,接着衝着道祖深深施了一禮。畢恭畢敬道:“晚輩雲裳見過前輩。”
道祖咧嘴一笑。衝着雲裳點了點頭道:“你這姑娘的確不錯,這小子福氣不差。”
道祖這番話說得平靜,卻把雲裳羞了一個大紅臉,隨風看得分明。卻是一下紅到了耳朵根。雲裳低着頭啐了一口。有些羞赧地擡起了頭來。對着隨風道:“既然什麼限制都沒有,隨風你不如先試上一試。若是能夠憑着你的實力辦到那是最好,若是不行。我們再另外想些別的辦法就是。”
隨風笑意收斂,站直在了原地,看向了面前的道祖道:“我也正有此意,前輩,得罪了。”
說着話時,他身子陡然之間如風舞動,雙臂伸開,如同鳥翼一般舒展。全身隱伏的勁力噴薄而出,身後一道清光高懸,在他身後上方的虛空之中凝出了一本書冊的虛影來。腳下一黑一白兩道氣息盤旋,演化成了一張不住旋轉的太極圖卷。
縹緲俊逸的氣息從他的身軀之上揮灑了出來,就恍若無形的天道一般縹緲無形。
隨風五指捏合,拳力暗生。右臂之外的袖袍驟然收攏,緊緊貼在了他的手臂之上。隨風丹田之中一道仙氣陡然躥出,直衝着他的手臂之中而來。
接着,便聽他悶聲一道大喝,捏起的手掌陡然張開,手心之中一道閃着金色光芒的大印破空飛出。一下便騰到了那道祖的身前,滴溜溜地旋轉了起來,迅速漲到了一尺見方,當頭向着道祖面門砸了下去。
“玄黃大印!”
隨風擡手便是他之前對付那十萬天兵的絕世招數施展了出來,這玄黃大印舉世無雙,恍若從開天闢地之前而來。無上威壓橫掃四方,其中飽含着一道蒼生之力。若是這道大印落到了凡間之中,怕是整個世間都要因此崩塌。
可就是這麼一道威力震天動地舉世無雙的大印,剛剛到了道祖的面門之前,還不曾落了下來,就見道祖慢悠悠地舉起了手來,攔在了這大印之前。伸出了一根手指,朝着那大印正中輕輕一戳。
“當!”
清脆的一道轟鳴聲,就如同金鐵交鳴一般。那玄黃大印就這麼停留在了那道祖的手指之上。道祖那一根手指撐得筆直,沒有絲毫彎曲,就這麼生生將那玄黃大印頂在了當空。
隨風看着臉上一跳,心頭大吃一驚。他雖然知道這道祖實力非凡,不是他所能匹敵,可是卻也沒有想到竟然如此厲害。竟憑着這麼一根手指便擋住了他的玄黃大印。這玄黃大印乃是無量道經之中的無上道術,那十萬天兵都一下鎮殺,實力可見一斑。
而道祖的臉上含着淡淡的笑意,似乎這用手指擋住的根本不是什麼招法,而是趕走了一隻飛蟲一般。
隨風的愣神還未過去,異變突起!
那道祖身後白光一閃,空間如同波紋一般震盪開來,一隻白皙的手臂從其中伸了出來。手掌捏了一記蓮花印,向着道祖的背後擊了下去。
隨風向着身旁看了一樣,之前還在自己身旁的雲裳果然已經消失了不見。
就在這時,卻聽道祖輕聲一笑,“這小友在前方吸引貧道的注意,你這姑娘從背後偷襲,果然是打的好算盤。只可惜,這一招對付貧道卻是還有些不足。”
他話還未說完,雲裳那一道手印也終於落下,乾脆果斷地擊在了道祖的脊背之後。
可是這道祖的身子連動都沒有動上一下,任憑雲裳的手印落在了實處。可是她這全力一擊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還不等雲裳反應過來,就聽道祖輕輕哼了一聲。
一股反震之力油然而生,倒灌在了雲裳的身上。
雲裳哼了一聲,整個身子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倒飛了回去。隨風身旁的空間陡然綻開,白光閃動,就看到雲裳從其中跌落了出來。
“雲裳你沒事吧?”隨風立即俯下了身子,一臉關切地問道。
雲裳搖了搖頭,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衝着道祖施了一禮道:“多謝前輩手下留情。”
道祖淡淡一笑,眼中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無妨,貧道只會抵擋不會反擊。你們另想他法吧。”
隨風點了點頭,沉吟了一聲道:“恐怕我們硬來卻是不行了,既然乃是天道之下的最強境界,便是我們兩個人加起來恐怕也不敵其萬一。必須要想些其他辦法才行,只是……”
隨風說着說着,突然暗沉的心田之中閃過了一道光亮。也不管身旁的雲裳,就這麼陷入了沉思之中。
“隨風,你怎麼了?”
雲裳叫了兩聲,見他還是一動不動,如同一根木頭人一樣矗在了原地,便也不打擾他。
和隨風不同,雲裳的注意卻是放在了那道祖坐下的青牛之上。喃喃自語道:“這道祖有着天道之下的實力,可是這青牛總不會也如此厲害吧。也許這突破口就在這青牛身上也不一定。”
雲裳說着,低着腦袋向着道祖座下的青牛靠近了過去。
只是她還未走到那青牛面前,那原本安靜無比的牛兒突然鼻孔瞪得渾圓,猛然打了個響鼻。如同銅鈴一般的雙眸轉過了方向向着她瞪了過來,那眼神之中不怒而威,看得雲裳心頭一慌,腳下情不自禁向後連退了好幾步。
道祖莞爾一笑,“姑娘你這想法倒是不錯,不過貧道這牛兒的實力卻是並不在貧道之下多少。也算是貧道的半個道友,你這般小看於他,也難怪他會拿眼睛瞪你。”
雲裳皺了皺眉頭,眼看着從青牛處下手的想法也化爲了烏有,只好又退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