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笑,只要你交出精血精元,這一切都還來得急。“道源心生恐慌,似乎在懼怕着什麼。
“哼~不就是外來者麼,我悟境破道,打開永恆之門,你看到的我也看到了。”軒轅笑憤憤大吼,一字一句猶如天威,隨即狠道“我再問你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若還不能答出我心中所想,你就死吧!”
軒轅笑方纔在悟境中明白道源所知的一切,或多或少也能明白他爲何要苦心引發這場戰陣。
悟境中,軒轅笑看到宇宙各處竟有無數大能,人人手持一本書,一支筆,每個人所寫所做皆是操縱這一界命運,而天啓星也由一位大能掌控,衆人命運也只是他手中筆書,完全不是自己所能掌握的。
他們並非獨立個體,而是一個組織,具體如何悟境中沒有述說,只知他們全都聽命於一人。
軒轅笑在悟境中無法看清此人面貌,只聽所有大能稱他爲‘天道‘。
一切的一切都在軒轅笑腦海閃爍,自己的一生也被人安排好了,或許自己只是被這位大能用來對付道源的棋子,又或者自己是遭遇了某些事物,引動規則失力,無意中鑽出漏洞。
但此時,這些都已經和自己沒有關係,畢竟如今成功破道,早已跳脫天地法則,書和筆也無法對自己再造成威脅。
可在悟境之中,讓軒轅笑最不爽的就是如此,一生所命都爲其身,可沒想到竟是一場騙局,全部都是假象。
上古一戰,至寶降世,以及盤古斧的死,所有都是被人安排進天地法則之中,才走入萬千局面,不僅如此,就連地球的毀滅也是人爲所禍,一切看似自然的命運,卻只是他人手中的一場遊戲罷了。
這就是爲什麼軒轅笑會認同道源的觀點。
對道源而言,身懷怨靈元體,無疑是一大利器,只要加以使用,想晉升帝境沒有問題,這也纔有足夠的實力去挑戰外來者,奪回衆生命運。
而他會就此隱世在背後默默操控扭轉,或許也是怕被外來者發現,畢竟沒有人想面對威脅,自然是先發現早處之爲好。
可軒轅笑並無奇特體質,唯一奇怪的也就是身懷五獸罷了,這也是藉助避魂珠才得以如此,乃是後天而生,並非先天所化。
因此,軒轅笑思想雖認同道源,可做法仍舊覺得太過殘暴。
“居然你也知道了,那你到底在想什麼?縱使我將大任交託於你,你也無法突破帝境。如今我現身已久,外來者早已發現,趁他現在沒來,你快將精血精元給我。”道源沒有強取,但言語中已經挑明,縱使兩人聯手對付,也無法與對方抗衡。
軒轅笑沒有理會,看着衆人一一慘死,已讓他對任何事物都無所畏懼“我問你,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想幹嘛?現在又是在做什麼?“道源看他雙目透着果決,無奈一嘆“我只想爲衆人奪回命運,而我現在就在努力。““錯!“軒轅笑大喝一聲”你想要的是讓我發火,而方纔…你成功了。“話一落,軒轅笑暴喝出驚人靈力,其中還涵蓋一絲天道之力。可在道源眼中,這還不算強大,反倒是有些粗淺罷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居然你執迷不悟,莫怪我出手強取。“言罷,道源激發全身靈力,瞬間壓了回去,遠比方纔對戰軒轅劍時還來得更加強橫。方纔所爲全爲保存靈力,等待即將來到的大戰,而如今會全部展示出來,顯然以沒有時間讓他保留,必須儘快將軒轅笑斬殺在此。
“式槍-雷擊怒。“道源霸氣縱橫,高舉戰斧,喚出一柄無上雷槍,其中涵蓋萬千法則,威力十分驚人。
下一刻,道源猛的擲出雷槍,化爲一頭黑雷猛虎,巨咆一聲,飛馳而去。
軒轅笑凌然無懼,大手一揮,五獸化靈齊聚,齊齊連吼,天地動容,彷彿這個世界就要被壓碎一般。
此刻一看,摩鵬傷勢痊癒而且實力大增,一聲鷹鳴破空,帶領其餘四獸,全力衝擊猛虎。起初還有些吃力,而後明獸之血一起,便將猛虎破的乾乾淨淨。
雷槍之息隨即化成,變會盤古斧的摸樣,飛回道源手中,其刃無數凹凸齒痕,十分醜陋。
一擊失力,道源眉頭深鎖,方纔會如此畏懼,就是深怕看到這一幕。
“你曾是我的兄弟,自然知曉五獸如何晉升,你可有想過會有今日局面?“軒轅笑冷哼憤憤,言語中竟帶着無窮藐視。
道源被問到痛點,本想一切都會是順順利利,可在軒轅笑反撲後的所有,皆是意料之外,沒想過自己會被卸去一臂,更沒想過對方會借自己收集而來的精元精血,賭命突破,而成功破道,對他來說更是天方夜譚。
“龍有逆鱗,虎有損齒,人更有不觸之事。我不管你是道源還是簡然,你所做的惡習實在太多,該斬,必斬。“軒轅笑說完,將一身的紫色靈力融入劍中,對於此戰他以懶得多說什麼,一心只想除掉眼前這個禍害。
道源會意,眼看軒轅笑要拼出全力一擊,隨即也將所有黑色靈力注入進盤古斧中。
“盤古斧,自己若能得勝,我必以命書將你復活。“道源一語心中便有打算將盤古斧的性命賭在這一擊裡頭,他並不怕勝後無兵,只要能將軒轅笑斬殺,便能奪回精元精血,而軒轅劍自然也能爲他所用。
下一刻,道源將盤古斧捏碎,爆射出的靈力全被他凝結在手,漸漸化爲一把黑色長槍,看似平凡無奇,卻擁有無上天威。
一邊,軒轅笑周身草木一界慢慢腐朽,握住金劍的右手也開始老化枯萎,可劍身紫光滿溢,令人內心感覺到一股執着,而毀滅的氣息中又帶了點矛盾,似乎在猶豫着到底要讓這世界就此毀去,還是要給世界一個機會重生。
這股感覺全來自於軒轅笑的靈氣,並不是他個人的思想。
“式槍-嚴雲風變。““軒轅劍訣-萬腐。“兩人幾乎同時喊出,各自投出手中兵器,飛擲而去。
對撞下,只見一絲刺目閃光不停閃爍,一黑一紫的靈力爆散而出,幾乎將方圓百里完全遮蓋。
雙方造出巨大的靈力圈,片刻後便開始龜裂,彷彿世間就要碎裂一般,天空出現無數裂縫,地面也崩然斷裂,地動山搖一片末日景象。
“嗙~。”的一聲脆響。
只見道源全身迅速老化,整個人就像上百歲的老人一般,完全枯萎,消瘦的似乎沒有任何水分。
軒轅笑冷哼一聲,直接抓起他的頭顱,毫不猶豫的一擊捏爆,猶如破碎的西瓜般,腦漿橫飛。
就在這一瞬間,軒轅笑腦海響起一道聲音,這聲音的主人卻是兒時簡然的聲音,純是靈力所化,乃是生前所留下的。
“笑笑,若你能聽見此聲,那麼也就說明蝦哥已經死去。奈何一切罪孽深重,只想奪回人們應該所有。可兄弟依是兄弟,能爲你做的就只到這裡,一切的罪過就讓我來擔吧,只希望你能守好天啓。”
話還未斷,軒轅笑兩行眼淚已經落下,一股心酸衝襲而來,縱使他不想承認也是明白,這道靈力保留很長一段時間,加以推算一番,正是簡然兒時還在仙棄城中所留下的。
由此可知,簡然當時的實力已是頂尖,也安排好了一切,再來便是這整件事都被賭在了軒轅笑身上。
或許道源沒有把握,卻無疑知道自己會死,也明白會死在誰的手上,彷彿一切的計劃只爲眼前的這一幕。
軒轅笑此時已經破道,細細一想便能明白,只在寂靜的自己,不可能有實力斬下道源一臂,也不可能那麼順利的吸收突破,更不可能在方纔那一擊,將他輕易斬殺。
沉默一陣,軒轅笑皺眉扶胸,仍舊不明白道源爲何如此大費周章,哪一臂可是說是他故意讓出,而不同性質的精元精血也被分解融煉,可想而知,他是凝結出能與軒轅笑完美契合的精元精血。
而說回方纔一擊,看起來雖是全力互拼,但最終也是道源突然阻止招法,讓萬腐之力得以輕斬轟擊,不然以他修爲,不可能瞬間就老成那樣,畢竟已是破道,超脫了壽命限制。
“看來,最終我還是被擺了一道,天理之命,我仍是懵懂。只是當年我輕灑年幼,對未來毫無知曉,爲何你能這麼斷定?”軒轅笑嘆息問道,相對來說,或許自己的目光還是差了一大截,看不透也猜不透道源所想。
而這個問題,除了道源自己以外,無人得以知曉,也在道他去的哪一刻,本源也被隨即打散。
軒轅笑的疑惑成了永恆,其中不解的謎團,或許有一天他會明白,又或許有一天將會被他遺忘。
聽其言,軒轅笑從道源體內拿出精元精血,一口含在嘴裡,隨即吞下。
就在此時,不知從哪飛來一道金色掌印,直接印像軒轅笑的胸口,將他打入地面,沒入無比深淵。
軒轅笑噴出一口大血,並沒有當場死去,卻不見血液飛出,只覺身體仍在下降,直至許久在死死卡在地底下,眼前一片漆黑無光,奈何自己使盡全力都無法移動一根手指,不知被卡在多深的底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