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夔牛不退反進,猛衝疾奔,一擊撞碎漆黑刀刃,不待衆人吃驚,便已來到絞刀腳下,後蹄一蹬仰首狂跳。
“哞~。“一聲吼出,狂牛虛影由下往上,噴出一口黑火,以驚人的速度一口吞下絞刀,簡答一擊滅去一人。
“絞刀…不…這不可能,怎麼會……。“芭蕉扇不禁吞了一口口水,吃驚道”我們寂靜合擊,居然對它無用!“震驚萬分的蓮心芷深知四人輕敵大意,身體不由自主發抖道“鎮妖前輩是以化虛實力與其對抗的。““不可能,人來肉身根本就沒辦法承受寶靈注入化虛實力,況……不~。”
不等芭蕉扇說完,夔牛再度出擊,大腳連踏造出一座座的斷崖,接力彈跳,一記利角貫穿破天弓的肉身,直接炸出大火,焚成焦屍。
回到地上的夔牛,不屑掃向地板上的長弓與大刀,小頓步的前去,擡起前蹄將兩件法寶踏碎。
這一幕讓芭蕉扇與史言靈書心生後怕,一盞茶的時間不到,四人瞬間被滅去兩人。清木衆人也是十分惶恐,本以爲希望到來,沒想到來的竟是濃濃絕望。
“我們試試吧!”芭蕉扇想史言靈書說道。
“什麼啊?“史言靈書蒼老的臉上掛着疑惑。
“提升至化虛,不然我們根本就打不贏。“芭蕉扇說着,登時大喝周身靈力環繞,一寸寸的香玉肌膚膨脹慢慢撕裂,暢流這冷冷血紅。
隨着血液滴滴落下,芭蕉扇動人的臉蛋逐漸轉白,難以忍受的崩裂止痛,讓她不禁咬住下脣,一聲聲強忍鼻哼,使得周圍男人痛心不捨,莫名萌出想要上前關心的衝動。
直到一聲響起,瞬間將所有男人的妄想扼殺殆盡,並且冰封。
“我滾你母親,老孃辛辛苦苦拼了命的提升,你怎麼還在寂靜?“受叫罵的史言靈書滿臉無奈“我…我修爲最多也就到寂靜後期罷了,我拿來的化虛。“芭蕉扇爲之一愣,心中沉道“你哪來的自信去挑戰盤古斧啊?“史言靈書聞言大怒,此話中濃濃的鄙視藐視還有更多的看不起,這關係到顏面尊嚴,是可忍,孰不可忍。
“妳有本事也不會在這裡和老子費舌,管妳什麼階級,都只是盤古斧的手下敗將罷了。““你…“芭蕉扇空喝一字,便會意方纔的話說得有些過了,隨後不再理會,手持巨扇向夔牛衝去,回頭道”護住大家。“史言靈書雖不同人類情感,可常年說書,自然懂得好男不與女斗的道理,心中氣急,可還是點頭答應。
“鐵扇無情-疾”
芭蕉扇橫手一扇,掃出一道狂風,碩大的葫蘆大扇,在其手中似乎沒有重量似得,飛灑在虛空中,也沒感到一絲阻力。
“蹦踏~。”
夔牛輕盈跳了兩步,將四肢深深埋入土中,抵擋如勢颶風,強風中時不時還能聽見“嗪嗆”脆響。
身穿重甲的夔牛,膚甲上冒出陣陣火花,強風中一道道風刃連襲,沒想到竟上不到一絲一毫。
面對能瞬間斬下兩位寶靈的夔牛,芭蕉扇倍感壓力,就連化虛期的鎮妖劍都敗在這廝手中,自己更沒有希望能夠戰勝,現在只能慢慢拖延,等待‘朱厭杵’的到來,在一同絞殺。
“芭蕉扇前輩,夔牛後背膚甲已毀。”蓮心芷從旁提醒。
“廢話!我沒瞎。”
不只是芭蕉扇,方纔衆人在第一時間便已察覺到,四位寶靈合擊,對準的這是夔牛不斷流血的後背。
可現在芭蕉扇志在拖延時間,並不打算攻擊弱點,惹來夔牛大怒。
這時遠處飛來一道人影,來着正是‘朱厭杵-謝康’此人蓮心芷也是認識,原以爲是同名同姓,可見此人身着清木派服侍,深怕派中出了什麼事。
蓮心芷一時還沒察覺,着急道“你怎麼來了?門派出事了?”
朱厭杵撇了一眼“在下朱厭杵,並非你們派中那個小小望泉,呵呵!掌門大人,以後記得對我好一點,不然小心我滅了你們清木派。”
此話一出,蓮心芷愣得說不出話來,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門中居然藏有寶靈大能。
“芭蕉!你怎麼會傷成這樣?現在什麼情況?“芭蕉扇見朱厭杵來到,頓時安心許多,毫無血色的臉蛋上也緩和許多。
“不準叫我芭蕉,你怎麼這麼晚纔來?清木派似乎離這裡不遠吧!“朱厭杵兩手外翻,露出一臉無辜“沒辦法,謝康要照顧藥圃,我不忍放他照顧失敗又受到師兄們欺負。“芭蕉扇怒道“所以呢?““所以還是失敗了!“聽到這裡,蓮心芷臉都綠了,不免難爲情的露出歉意看向朱厭杵,身爲堂堂寶靈大能,卻在自己門派中受到望泉弟子的欺負,這什麼概念。
可話說回來,每個寶靈都有着不同的身份,朱厭杵已經算不錯的了,絞刀還是個殺豬的,破天弓則是被到處通緝的散修,史言靈書還是在茶樓說書的,芭蕉扇更是誇張是在妓院賣春的。
爲此寶靈不以爲意,他們沒有感情,自然事情也就看的很淡,近乎不看,一切思緒全部投入在保護凡流,了結誓言爲主。
“別跟我說你沒有化虛修爲,快點化虛幫忙“芭蕉扇連連舞扇,沒時間在此閒聊。
朱厭杵很是乾脆,看這情況大概也能猜出七八,若是開口再問也顯得自己愚鈍,隨即大吼提升實力。
片刻,朱厭杵渾身炸紅,崩裂的皮膚,鮮血幾乎使用噴的,情況很是不妙。
“停!停啊~你是想把自己撐死是吧。“芭蕉扇着急大吼,朱厭杵對她來說可是唯一的希望,不僅是她,對於清木派衆人也同樣如此,不由自主擔心起來。
“呼~。“朱厭杵愣呼,對第一次撐到化虛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只能到這裡了,再下去,我就爆了。““神經病,你的血這種噴法,我看你也撐不了多久。“芭蕉扇罵道。
朱厭杵不予理會,掐了掐雙拳,興奮的祭出杵杖,隨即便感到一絲不對,全是緩緩轉爲蒼白,鮮血仍舊暢流,使其感到寒冷,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芭蕉扇再也忍不住,朱厭杵的半調性格,立即旋轉巨展,隨之抓住朝夔牛衝去“鐵扇無情-颶。“芭蕉扇手持巨扇,環身如刀憤憤狠劈,登時擊中牛角,炸出無數風箭。
冷不防,夔牛一愣,擡角頂出,這等攻擊還不足以讓它畏懼,直至風箭擊中背部傷口,炸出一道血泉,才令它吃痛大吼。
夔牛大怒,迅速轉身嘣出後蹄,芭蕉扇即使以扇護身,卻仍被踢得粉身碎骨,手中巨扇斑斑崩裂。
“你沒事吧?”史言靈書一把接住,卻抵不住對方巨力,在化出兩道長長土痕,纔將她接住。
“沒事!老孃還能再戰。”芭蕉扇頭髮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看上去很是狼狽,不料話一落便吐出一口血來。
夔牛見芭蕉扇未死,怒吼一聲嘣出猛蹄,俯首撐角,飛速衝去。
“敗了。”史言靈書驚見這一幕,說出二字,夔牛便已來到面前,整個時空頓時放慢,簡直生死一瞬。
“鐺~。”
朱厭杵即使趕到,使勁全力大喝,擊出雙拳,登時幻化出一口巨大杵杖,撞擊在夔牛身上,將它震退。
下一刻,朱厭杵飛身一拍牛背,抓着夔牛血淋淋的膚甲,嘶吼接力,猛地後翻硬深深將夔牛搬倒扔出。
“哞~。”
夔牛低鳴顛簸爬起,方纔朱厭杵的攻擊,直接抓着它的血肉,使它傷的很深。
朱厭杵立即將掰下的肉末,塞進芭蕉扇口中,凝重道“不管這頭牛的肉有沒有用,不過對妳應該沒有壞處。”
要知道,越是強大的靈獸,身上每一寸都極爲寶貴,無論是用來煉寶製藥,都有不少好處存在,就不用說上古血脈的夔牛,食其靈肉更是不同凡響。
芭蕉扇雖覺得腥臭無比,難以下嚥,卻仍是大力咀嚼,眼看自身傷口以極爲緩慢的速度癒合,這命可算是保住了,但破損的五臟六腑,無法藉此修復,顯然無法再戰。
單單此舉,朱厭杵便在衆人心中萌出了可靠二字,籠罩着希望之光。
“接下來只能交給你了,沒問題吧?“芭蕉扇轉眼回到溫柔婉約,不禁讓人憐惜。
“沒問題!有我在它活不了。“朱厭杵丟下一語,隨之祭出杵杖,衝前喝道“金剛破-羅漢“杵杖連連十八轉,每轉一輪便會飛出一具金色骷髏,迅速長出經脈,內臟,血肉,皮膚。十八個巨漢,飛身向前齊齊聯手,將夔牛扳倒壓制。
不料夔牛口吐巖彈,直接打穿兩個巨漢,趁亂站起猛地橫甩如龍鱗尾,將所有巨漢一併拍散,化爲虛無。
不知何時來到夔牛上方的朱厭杵,神情凝重擲出杵杖,掐訣吼道“金剛破-赤腳。“被杵杖插入背部傷口的夔牛痛叫,眼看上方一道火紅人足,飛速降下,它震踏土地,頓時地動山搖,風雲變色。
一道漆黑強光從夔牛四周噴出,就連杵杖也被它逼出體內,直直印在朱厭杵胸膛,使其招法中斷,重傷噴血。
眼看幻化而出黑影虛牛張開大嘴,口中屢屢紫炎兇火,朱厭杵忍忍咬牙,隨即笑道“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