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之內,早已經面目全非,到處是殘破的座椅和打碎的碗碟。公孫綠萼呆在房裡,來回踱步,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只聽到打鬥聲,十分擔心李清的安危。但既然答應了李清,也只能相信他了,只怪自己武功太弱,幫不上忙。
李莫愁心中叫苦,若不是古墓派的輕功適合在狹窄的地方挪移,在空闊的地方動武怕是已經輸了。李清心中雖然已有殺意,但畢竟面對女人,有些下不去手,所以李清自己也只是打算廢掉李莫愁的武功或廢去一臂,以免她以後再做惡。
轉眼數招已過,李莫愁自知不是對手,慢慢調整着自己的位置。“凌波,還不幫忙?”李莫愁命令道。
洪凌波心中無奈,來人武功比她師傅還高,自己怕是幫不上什麼忙,可是不幫,日後要是李莫愁活下來,自己怕是沒什麼好日子過了。這些年之所以跟在李莫愁身邊,一是因爲當日李莫愁的救命之恩;二是做了李莫愁的弟子,若是離開怕是死無葬身之地;三來自己根本無處可去。而這份救命的恩情,也隨着這幾年所做的一件件惡事所慢慢抹平。洪凌波自己並不是善惡不分之人,有時候代師殺人只是不想讓自己的師傅折磨對方,想給對方一個痛快而已,她只是身不由己罷了。
所以洪凌波權衡之下,還是出手了,可是她的武功實在和李清沒得比。師徒兩人聯手,依舊落於下風。李清腳步一踏,向前一衝,劍指李莫愁,速度之快,令人乍舌。眼看即將得手之際。李莫愁左手擒住了洪凌波的後脖,想着李清推去,同時身法一展破窗而出。
李清看着洪凌波迎面撞向自己的劍,可已經來不及躲開,“撲哧”劍穿透了洪凌波的腹部。李清這是和,洪凌波的距離很近,看着這張臉。洪凌波臉上竟是不敢相信的表情,還帶着一絲淒涼和後悔。
洪凌波低頭看着自己的腹部,血不住的往外流,只說了一句:“報應嗎?”慢慢閉上了眼睛,手中長劍跌落,身子向前倒了下去。李清一把攔住洪凌波的腰。看着眼前之人生命正在一點一點的消逝。心想:好一個李莫愁,太大意了!棄徒保命!夠狠夠毒!
看着還插在洪凌波身上自己的寶劍,李清心中有些不忍。在李清的印像裡,洪凌波也是個悲情人物,原著裡被自己的師傅當作墊腳石,死於非命,可悲的很。李清皺了皺眉,心道:我怎麼老是多管閒事,算了,試試能不能救回來吧!求一個心安理得吧。抱起洪凌波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綠萼,快開門!”
公孫綠萼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動靜,一聽到李清的聲音,立馬打開了房門,看到剛纔的少女,身上插着一柄劍,渾身血淋林的被李清抱進屋,放在牀上。
“綠萼,去讓人準備些開水,還有一些紗巾,把長紗巾放進熱水中煮一會,再取出擰乾。拿過來”李清道。
“哦,好!”公孫綠萼說着跑了出去。
李清小心翼翼的撕開了洪凌波的衣物,露出了被染紅的腹部。取出了些精創藥,一些銀針,李清在全真教的時候多少學過一些醫理,紮了幾處大穴延緩血流的速度。從空間裡取出由黃藥師配置的九花玉露丸,給洪凌波扶下。九陽真氣順着洪凌波的手倒入其中爲他續命。李清當時雖然不及收劍,但在刺入之時手腕稍稍偏了一些位置,特意避開了內臟。
過了一會兒,公孫綠萼帶着剛剛擰乾還冒着些許熱氣。李清看到紗巾來了,等紗布稍涼,於是打算拔劍了。多年習劍,使得李清的手又快又穩。拔出劍時,洪凌波有些不適,又流了不少血。這裡沒有羊腸線,索性李清的劍不寬,現在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倒上精創藥,才發現要包紮傷口,不免要脫去洪凌波上身的衣服,無奈之下,李清將人將人從背後扶起後,撤掉了洪凌波的衣物,反正已經壞了。李清閉着眼扶着洪凌波的雙肩,感到她的皮膚溫膩軟滑,同時九陽神功內力灌入體內,接着由公孫綠萼,在前面一點一點的包紮。前前後後用了不到半個時辰。一切完成後,公孫綠萼爲洪凌波蓋上薄被,掩去上身。
“清郎,好了,我已經幫她蓋上被子了,你可以睜眼了。”公孫綠萼道。
“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自己了。”李清睜開眼看着牀上的洪凌波嘆息道。
“清郎,她也是你的紅顏知己嗎?”公孫綠萼問道。
“不是,一面之緣而已,她師傅知道不是我的對手,居然用她用來擋我的劍,實在歹毒!她也是個可憐之人!”李清淡淡道,又是那樣的雲淡風輕。
“原來也是一個可憐的女子,好狠心的師傅。清郎,如今你與她已有肌膚之親,女子名節已毀,若她能活下來,我們就收留她吧!”公孫綠萼道。
肌膚之親?什麼時候?李清回想了一下,好像剛纔是抓過洪凌波的肩。但那是爲了救人,況且自己和洪凌波話都沒說幾句啊。自己也沒那個心思啊。回頭看向公孫綠萼,忽然發現公孫綠萼的手紅紅的,問道:“綠萼,你的手怎麼,這麼紅?”
公孫綠萼立刻將手藏在背後,道:“沒、沒什麼的,剛纔爲了擰乾包紮用的布,那個水有些燙,所以…沒事的!”
李清一把從背後抓出公孫綠萼的雙手,剛剛忙着救人,居然沒有注意到。“還說沒事,都起泡了。幹嘛要這麼傻,自己去擰啊!”李清看着這雙手,一陣心痛。
“我以爲這位姑娘是你的紅顏知己,怕她有閃失,所以有些着急…”公孫綠萼解釋道:“清郎,沒事的,好歹我也練過武的,過幾天就沒事了。不用擔心的。”
“你!是不是要氣死我,這樣了還沒事。我幫你看看!”李清小心地檢查着公孫綠萼的手。輕柔地挑破了水泡,上了些藥,一點一點的包紮起來。最近李清心境起伏有些大。
公孫綠萼只是微微的笑着,癡癡地看着眼前之人,絲毫感覺不到自己的雙手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