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也對,我師傅與你師祖林朝英同輩。按輩分,你的確該叫我一聲前輩。”雖然不到二十就被叫做前輩有些奇怪,但心情意外的好。是心裡的惡趣味使然。
“咳咳!”陸無雙突然咳嗽起來。“你受傷了?我替你看看吧。”說着上前,伸手爲路無雙把脈。尚未觸到,已聞一陣香甜。“多謝前輩。”這是這幾年來,陸無雙第一次感受到有人是真心對她好,十分感激。
“還好,雖然有些內傷,但未傷及內府,吃點藥,調養幾天就好。你身子不便,我去牽我的馬,你等着。”隨後轉身離開,不一會兒就牽着馬回來了。慢慢將陸無雙扶了上去,牽着馬慢慢向市集走去。
“前輩,上馬吧!也不知道要到市集還有多遠呢。這樣走不知道要走多久,還是早點到市集的比較好。”陸無雙覺得有點愧疚,讓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前輩”爲自己牽馬,實在有些不忍。
李清以爲陸無雙是急着離開,怕李莫愁追來,心想確實沒必要走那麼久的路。生在21世紀的他,對這方面也沒什麼感覺,於是便上馬,只是懷中抱着佳人,聞着陸無雙身上的芳香,難免有些心猿意馬。陸無雙坐在前面,看不見李清的容貌。被懷抱着的陸無雙,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安全感。無意之中由於顛簸,陸無雙抓住了李清握着繮繩的手,發現不像是老年人的手,還很光滑。心下還覺得這位前輩真是駐顏有術。到時問問是怎麼做到的。只能說任何時代的女人總是愛美的。
兩人用了半個時辰就到了市集,於是找了幾家客棧,都沒有空房。終於找到一家卻只剩一間空房,讓人好不鬱悶。“前輩,要不就這家吧。都是江湖中人,不打緊的。”陸無雙認爲和老前輩在一個屋檐下,不算什麼問題。李清也不在意,便應了下來。
進了屋,放下包袱,陸無雙便說道:“前輩,您睡牀上吧,我睡地上就好了。”
“我沒有讓女孩子睡地上的習慣,你睡牀上就好。”隨後李清從自己包袱中拿出一根麻繩摔了出去,一下子纏住了房樑的兩端,這幾年,李清都是這麼睡的,從古墓派學來的。其實包袱一直是放在空間裡的,後來怕麻煩,回去取馬的時候拿出來的。“晚上,我會在繩子上睡,你睡牀就好,我去買點藥,給你煎藥,不要到處亂跑。你那師傅怕是在附近。”陸無雙一聽這話,心中一沉,和我在一起會不會拖累前輩?
喝完藥,吃完晚飯。李清摘下斗笠,打算休息了。陸無雙一看,頓時驚呆了。白眉白髮,光看樣貌還不到二十歲,長的眉清目秀,脣紅齒白,若是女孩子怕是有不輸給自己的美貌。臉色微微一紅:“前輩,您保養的真好,看上去不到二十歲,請問有什麼秘訣嗎?”
李清微微一皺眉,心想看來此女是誤會了,自己的樣貌的確有些問題,白眉白髮,可以說是李清心裡的一根刺。“沒有什麼秘訣,我的確不到二十歲,我天生白眉白髮。是幾位師兄代師收徒,所以我在全真輩分比較高。”
“哎?你、你說什麼,你不到二十歲?”陸無雙十分吃驚,頓時覺得臉頰有些發熱,想到:不會吧,我居然和一個年輕男子同騎一匹馬,而且共住一室。以後還怎麼嫁人啊?
“很難看對不對?所以我纔會代斗笠。”李清眼神瞟向窗外。
看到那一頭白髮,陸無雙突然覺得自己說得有些過了。立刻道歉道:“對,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腿以前受過傷,行動也不方便,我也很討厭別人看我的腿的。”陸無雙似乎想自曝殘疾來解釋。在她看來畢竟兩人似乎都是身有“殘疾”,即便跟着李莫愁這麼舊,性子確實有些偏激,但心中善良仍在。更何況眼前這人還幫過自己。
“不用在意,即便在全真,很多人看到我也不是很習慣。好了,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吧。”說着腳步一踏,飛身躺在了繩子上,慢慢合上了眼睛。
陸無雙看了看李清,心想:我什麼時候纔能有這樣的功夫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報仇。然後顧不得害羞,吹熄了蠟燭。又望了一眼黑暗中的李清,慢慢地走向牀邊。小心翼翼的躺在牀上。開口問道:“那個,你睡了嗎?”
“還沒,怎麼了?”李清閉着眼回道。
“能和我聊聊嗎?那個你是怎麼知道我是陸無雙的。連李莫愁都不知道,她只以爲我是陸家莊的一個小丫頭,並不知道我爹就是陸展元,所以我才活了下來。”陸無雙怯怯問道。
“我之前不是說我能掐會算嗎?知道很奇怪嗎?”李清心想:總不能告訴你是書裡看來的吧。
“真的?那你能不能幫我算算我表姐在哪裡?這些年也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陸無雙一想到自己的表姐生死不知,心情有些低落。
“讓我算命可是會折我陽壽的,我收費很貴的。你打算拿什麼補償?”李清閒得無聊想要逗逗陸無雙。
“我、我身上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陸無雙這幾年跟着李莫愁,過得並不好,沒什麼值錢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