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李清的話,衆人都是一陣感嘆,是啊,即便如恆山派與世無爭卻也逃不過世間爭鬥,不是嗎?
“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
皇圖霸業談笑間,不勝人生一場醉。
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
塵事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李清不由得將此詩吟出。
“好一個只嘆江湖幾人回!一入江湖身不由己啊!”令狐沖道,心中更是嚮往懷念在綠竹巷的日子。
“在這天下間,又有誰能夠真正笑傲江湖呢?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爲善除惡,惟光明故。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憐我世人,憂患實多!”曲非煙嘆道。
此時曲非煙似乎清醒了許多,心中不由得想起了曲洋:一入江湖身不由己,爺爺,這就是你不教我武功的原因嗎?你不想讓我就如江湖恩怨,你不想讓我加入日月神教,只想讓我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嗎?如今的自己不就是被仇恨推着往前走嗎?爺爺,我答應你,爲你報了仇以後,我就會歸隱山林的!
一行人又行了數日的路程,終於來到了福州,李清和曲非煙找了一家客棧住下。而令狐沖本來應該將恆山派的人送到了無相庵後,回到客棧與兩人回合。但心中記掛着華山派衆人,於是前去一探。卻不想遇到了嶽靈珊和林平之想要去向陽巷故居,於是悄悄跟了上去,引發了原著中一連串的故事。
“奇怪,令狐大哥去了那麼久,都過去一夜了,怎麼還不回來?”曲非煙問道。
“華山派的人也在福州,你覺得以令狐沖的性子會不去看看嗎?”李清反問道。
“原來如此!說起來,之前沒有問你,爲什麼要把《辟邪劍法》放回去?爲什麼不收回來?”曲非煙問道。
“那殘本可不是什麼人都敢能練的,我一不想做太監,二不想做和尚,沒事拿件破加沙做什麼?”李清道。
“你就不怕別人也練?”曲非煙道。
“從某種意義來說,有人若是敢練,我實在佩服他的毅力!既然有這麼大的毅力,我成全他又何妨!”李清道。
其實李清也是有自己的考慮的,對他來說,李清曾經猜測青蓮穿越的世界可能不會受到時間線的影響,意思就是李清可能穿越的都是某個獨立平行的世界,即便李清做了什麼也不會影響到其他原著的世界的存在。或者說自己之前穿越的點可能不是由自己所在神鵰的時間線上產生的。
但難保李清是猜測錯誤的,雖然世界應該有一定的糾錯能力,就像是所謂的劇情,似乎變動一些不會太影響世界大致的走向。但變動太大可能會引起蝴蝶效應,就像自己在碧血劍世界做的一樣,至少在那個世界應該不會再產生鹿鼎記的世界了。
袁承志是全真派的傳人,所以在華山派與袁承志之間,李清肯定選擇袁承志。李清放下了全真的傳承問題後,他已經將華山派看得很淡了。除非華山派的人對他不敬,這可能會使他生氣外,即便有人要殺嶽不羣甚至是華山派其他人,他也不會在意了。所以嶽不羣等人練不練《辟邪劍法》不在李清的考慮範圍內。
在這個世界的華山,能讓李清看得順眼的華山派衆人中,不過風清揚和令狐沖兩人罷了。反正已經有袁承志繼承了全真教的道統,其他華山派的人我管你可不可憐,又或者又死不死,這與我何干?所以爲了看得順眼的令狐沖考慮,有必要讓他和嶽不羣這樣的人分道揚鑣。所以李清才故意將袈裟放回了原處。
而在另一邊,原著中是鍾鎮、鄧八公、高克新等人對令狐沖動手才讓他的身份在恆山派衆人面前暴露的,而如今三人已經死在了曲非煙的手裡。本來應該不會出現原來的劇情,但沒想到的是還有其他嵩山派的人前來找事,導致了令狐沖當場使用了吸星大法,最後身份被人知曉。
之後也和劇情一樣,勞德諾打鬥時掉落了《紫霞秘籍》然後逃跑,恆山派衆人求援華山而不允。
“儀琳,你去城南寶來客棧,去找李兄弟和曲姑娘,讓他們儘快前來助陣!我們在城門口匯合!”令狐沖道,情況緊急,既然華山派不肯幫忙,那麼只有請其他人了。
“知道了,令狐大哥,我這就去!”說着儀琳急忙離開了。不久便到了寶來客棧,找到了正在用飯的兩人。
“儀琳,你怎麼來了?”李清問道。
“我師父和師伯遇險,令狐大哥讓我來請兩位幫忙!”儀琳着急道,眼眶還紅紅的。
“既然是這樣,那就走吧!”李清道。
“謝謝、謝謝你們!”儀琳道。
衆人在城門口集合後,便快馬趕路了。李清倒是大大的有錢,到也沒讓恆山派的人賣馬來弄盤纏。
“我一直很好奇,你好像從來就不缺錢,出手很是大方,明教這麼有錢不成?”曲非煙小聲問道。
“錢就是用來花的啊,不然放在那裡好看不成?”李清心道:這些日子用的,不過是小錢罷了,對現在的李清的身家來說不過九牛一毛。
“令狐沖、令狐沖!”後方似乎有快馬趕來。
“小師妹,我在這裡!”令狐沖回叫道。
李清心想:看來是爲林平之的事來的!似乎有場悲情戲要上演啊!
果不其然,嶽靈珊冤枉令狐沖偷了辟邪劍譜還差點殺了林平之,任憑令狐沖如何解釋她就是不信,弄得令狐沖心中悽苦無比。
“你這女人好不要臉,這些日子令狐大哥一直和我們在一起,哪有時間回到福州去殺你的林師弟?令狐大哥本來受高人指點,劍術大進,區區一本《辟邪劍譜》他用得着偷嗎?說不定就是你華山派的人偷的呢!不是已經出了一個勞德諾了嗎?誰知道還有沒有其他僞君子!”曲非煙氣道,一路上令狐沖自然將勞德諾的事告知了兩人。
“哼,你們是一夥的,我憑什麼信你們!”嶽靈珊道。
“不用理她,胡攪蠻纏,自以爲是!不過是被感情矇蔽雙眼的可憐人,我們上路吧!”李清道。
“怎麼?心虛想走了?”嶽靈珊諷刺道
“注意你的口氣,小丫頭!你以爲你是誰?若是風清揚在這裡我或許還會忌憚三分,其他人我還真沒放在眼裡!我們也用不着你相信,最好趕緊滾!我這人雖然不喜歡對女人動手,但不代表我不會下殺手!”李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