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點點頭,拍了拍受了些許驚嚇的心臟,說道:“雖然水芙蓉是這麼說的,可我怎麼信不起來呢?對。這一定是錯覺,光棍張那傢伙比老漢都要猥瑣,怎麼可能是這樣的大美人的相公呢?我不信我不信……”
一枝花瞥了他一眼,聲音之中略帶嘲諷:“想不到封公子也會以貌取人啊,不過你們真的瞭解女人嗎?我們女人難道都和花樓裡面水性楊花的女子一樣嗎?我們要求的不多,只需要有個男子對自己專一,愛着自己,那就夠了,當然,太醜的也不行,都沒辦法看了。”
“真的嗎?那……你呢?”封天挑了挑眉毛。
一枝花知道他是在說當晚客棧之事,臉頰微微泛紅,輕聲道:“人家啊,人家又沒有結過婚,還是一個人呢,都怪封公子你太帥了嘛?”
“哈哈哈哈……”封天一通狂笑,隨即嘆了口氣:“唉……這年頭,帥也是個錯誤,這可讓本公子有些難辦了。”
一枝花冷哼一聲:“不要臉。”
封天攤攤手,爲了掩飾尷尬,於是便向下面的大廳看去,只見衆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水芙蓉,神色驚恐,全場靜謐的沒有一點聲音,好一會,還有細微的議論響起:
“我的天吶,老李,你聽見了嗎?是我耳朵有毛病被嗎?我剛纔怎麼聽見水姑娘對光棍張叫相公?”
“老王大哥,你沒聽錯,剛纔我聽到的也是這樣的,不過水姑娘啥時嫁給光棍張了?不是說她一直是一個人嗎?而且光棍張不是打了三十多年的光棍嗎?啥時候有妻子了,而且妻子還是水芙蓉水姑娘?”
“我今天是不是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我心目中的女神居然叫光棍張相公,草泥馬,我心好痛。”
“我們心也好痛啊……”所有人下意識的捂着自己胸口,就連二層甚至三層的公子,也是一臉迷茫,隨即痛哭流涕。
今天這一出,可謂是驚天大爆料。
不過光棍張卻是怔在了原地,嘴巴張的比誰都大,兩手拍了拍臉頰,感受到了痛覺,驚呼道:“好痛,我天,這不是在做夢。”
大聲對着臺上喊道:“水姑娘,你這全是答應我嫁給你了嗎?”
“相公,咱們兩個……不是早就成親了嗎?”
“水姑娘,你是認真的嗎?”光棍張欣喜若狂,眸中的火熱彷彿已經將臺子吞沒一般。
水芙蓉掩嘴輕笑:“妾身怎麼會是認真的呢?不過是與…諸位開個玩笑而已,諸位可不要當真哦,誰當真誰就被騙了呢。”
衆人心中齊齊鬆了口氣,只有光棍張,宛若石化,半晌才垂頭喪氣的說道:“唉……被拒絕了啊,果然,人長的醜果然沒人喜歡,默默心痛……”
衆人幸災樂禍的看着光棍張,滿是嘲諷:“光棍張,雖然你在咱們中也算有些名氣,可你也太自不量力了吧?水芙蓉水姑娘你都敢告白,難道你不知道魏家的魏安公子一直在追求水姑娘嗎?”
“何止魏家的二公子,據說齊家的大公子也在追求水姑娘呢,小心拍賣會結束之後被兩大家的人給打一頓,雖然我們剛纔也想揍你來着,不過看着你心碎的樣子也蠻可憐的,就不打你了,哥對你好不好?”
“好好好,你對我真好,好的不能再好了。”光棍張無精打采的點了點頭。
“哎呀,妾身只顧着玩笑,忘了正在拍賣呢,這青玉鐲不知哪位公子要買下送給心儀的女子呢?”
“妾身再爲大家說明一次,此物起拍價一百兩白銀,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一百兩白銀,現在,請諸位出價呢。”
水芙蓉剛說完,就連二層的公子也都熱血沸騰了,大廳之中有人率先喊道:“一百兩。”
衆人看清是何人喊價之後,紛紛嗤鼻不屑:“光棍張,怎麼又是你?雖然你家是有些錢,不過你還能拿的出一百兩來買這玉鐲?”
“切,老王,就你話多,我喊個價怎麼了?你認爲成交的價格可能是一百兩嗎?二層的那些公子大佬纔是這次拍賣會的只覺,我唱唱前戲怎麼了?你咬我啊。”
“你……哼。”
光棍張剛叫價不久,二層中就有人出價了。
“兩百兩。”
“你們這些窮鬼,爲水姑娘花銀子還不捨得嗎?本公子出五百兩。”
“六百兩。”
“八百兩。”
“一千兩。”
二層之中各房間坐的是誰,大家心裡全都清楚,雖然有人遮擋了樣貌,聲音也能作假,可房間總是不會進錯的,每個房間可都是按着在天河城的財富值來排位的,怎麼可能會讓你進錯,要不二層的侍衛你以爲是幹嘛吃的。
封天並指在軟椅的扶手上不停的點着,聽着不斷上升的叫價,心中很是不解:“你們兩個覺得他們這羣人拿千餘兩銀子去買一個青色的石頭,值得嗎?或者說是,買那石頭,有用嗎?”
雲生開口道:“按着天河城的物價來算的話,一戶普通人家每月開支不會超過二兩銀子,不過他們天河城的人都有錢,普通人家的積蓄應該也有百兩銀子左右。”
“欸?小云,你怎麼會知道的那麼清楚?”
“老漢告訴我的,在天哥你不在的時候。”
“他們告訴咱們的還真是詳細啊,呵呵……然後咱們現在就看着一幫子富家公子在爭奪一塊石頭?”
一枝花瞥了他一眼,面上略顯不滿:“什麼破石頭,那是玉石好嗎?”
“哦,玉石啊,不還是一塊石頭嗎?”封天眨了眨略帶好奇的眼睛。
“雖然這樣說沒錯,不過……”一枝花頗爲無奈,明明挺美好的東西,怎麼從你口中說出來就那麼低級呢?
“女子收男子送的東西不是看價值多少,而是看你是否真心誠意。”
封天點了點頭:“哦,原來是看心意而不是價值的啊。”
“那他們一羣人在這裡搶着買一塊石頭幹嘛?有錢沒處花嗎?沒處花給我……我也沒處花,用不上這種東西。”
一枝花扶額苦笑,怎麼解釋了之後,他還是在原地踏步呢?對,他一定就是故意的。
隨即端坐,不再言語,靜靜品茶觀“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