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經理從辦公室走出，他不用加班，只是玩了幾個小時遊戲而已。
一身西裝，斯文得體，好像最和藹的上司一樣笑道：“孔雪，投資方對咱們的單子很不滿意，你勞駕，再努力一下。”
孔雪無言。
看看牆壁電子鐘上的時間，已經接近午夜，卻沒說什麼，接過資料，繼續加班。
其實所謂投資方的不滿意，根本就不存在，這單子不大，經理也一直沒有給投資方看。
原因很簡單，無非是追求和拒絕後的報復遊戲罷了。
“辛苦辛苦，”
經理滿臉微笑：“其實你用不着這麼辛苦，女人嘛，總該找男人依靠來着。”
“您的用詞不錯，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但沒關係，我就當掙加班費了。”
“那太可惜了，因爲錯誤在你的關係，扣掉了加班費。”
4A級的廣告公司，招聘要求高，福利也不錯，加班費用基本不少，但對方咄咄逼人，孔雪也沒有理由反駁。
只是笑笑，繼續工作。
“雪姐！”
阮靈卉突然衝進來，無視經理，拿着手機大笑：“牛掰啊，你男盆友厲害啊，一個人抗衡整個經濟大勢！話說你有加班費沒？要是沒有的話，讓縱哥過來挨邊宰了！”
“什麼？”孔雪有點納悶。
看過手機上的新聞、帖子後，也有點發呆。
“給縱哥打電話啊！恭喜一下，這次他玩大發啦！”
阮靈卉還在慫恿着，因爲她很悲催的發現，她連方縱的手機號碼都沒有。
連忙催促孔雪：“嘻嘻，把縱哥的電話號碼給我吧？不然讓我看看他的名片？我知道你有縱哥西裝暴徒的名片，拿來，別藏着掖着，昨天舞會上有個綠茶婊和我嘚瑟來着，說什麼她認識海津市的一個武將，嘁，我認識西裝暴徒！我家雪姐的男盆友就是西裝暴徒！本小姐拿名片摔她一臉！”
‘噗通！’旁邊有人跪了。
經理一臉震驚，眼珠子凸出半截，雙腿一陣發抖，尿了。
孔雪無奈道：“經理，我回家處理這一單好嗎？”
“咕嚕，”嚥唾沫。
“咕……”咽一半，噎着了，咳嗽改口道：“咕，姑奶奶，您隨意！”
孔雪嘆口氣，和阮靈卉一起離開。
走進電梯，下樓，兩條美麗動人的背影逐漸遠去。
臨出電梯時，孔雪把資料放進手提包裡，而在裡面有一張卡，卡里的錢一分沒動。
飛得越高，摔得越疼。
她怕方縱摔着了，幫方縱存着。
而顯然，方縱越飛越高。
方縱不以爲自己可以遏制吸血的經濟浪潮，但起碼在黑心資本家可以保住性命之前，沒人敢捋他的虎鬚。
捋也沒關係，宰了就是。
他又不是不會殺人。
從上京到衫城的飛機，也不過個把小時而已，他直接回家，臨進門時，猛不丁的笑了笑，走進對面的酒吧。
“找我有事？”方縱自己拿了一支酒，打開喝了一口。
在他進門的時候，趙長樂釋放了一縷力量，很明顯是讓他過來說話。
趙長樂看着酒吧裡的電視，是重播，循環播放方縱被豹榜除名的消息。
知道這個消息，他就沒換過臺，啥都不看，就看這一個，乾脆把客人也趕走了，笑得風姿絕代，得意非常。
“縱哥，你被豹榜除名了啊？”他直接問。
方縱點頭。
沒錯啊，進入了虎榜，怎麼也不可能留在豹榜了。
趙長樂立馬拍桌子，大笑道：“好，那咱們該算賬了！”
“嗯？”
方縱眯眼樂：“算什麼帳？”
“您看，咱們一直合作着是吧？”趙長樂賊兮兮的湊過來，就算在算計，想壞事，眼睛都快冒出金光全都是佔便宜的感覺了，仍然非常嫵媚，能讓普通的美女羞愧到死。
他拿小本本畫格子，計算道：“以前呢，縱哥你背靠着殺鬼隊，咱們就沒法算，現在容易了。
我給你算算啊，這是林巧玉，這是李翛然和薛諾，這是……”
一個格子就是一個人，一邊劃分給他自己，一邊分給方縱。
“仔細算算，你自己是亞術級的強者，手裡有李翛然、薛諾兩個法門巔峰的武將，靈鬼也很厲害，林巧玉前幾天回來了，法門九級；勞拉法門九級；孫老六法門七級，外賣小哥也跟着你了，也是法門七級。”
把方縱的勢力掰扯清楚，趙長樂一個大拇指衝向自己：“我，術級，真正的那種！”
再一指手機：“我把陰陽路的三公主拐了，也是真正的術級，還是第二段的術級，再加上法門巔峰的七個，法門八級的十三個，我的勢力碾壓了你。咱們按照股份制合作，我就是大股東對吧？”
方縱笑得意味深長：“股份制合作？”
“沒錯，誰的股份多，誰就是大股東，超過百分之五十就是董事長，有話語權！”
趙長樂嘿嘿的樂：“這樣咱們的合作就簡單了，你以後要聽我的！”
“真的股份制合作？”
“真的！”
“一定要？”
“必須要！”
“那好吧。”方縱無奈嘆氣，指指自己，又指了指懸空掛着的超薄電視機。
趙長樂有點懵：“幹嘛？”
方縱微笑：“換臺，隨便換個直播的臺。你很好，看見我被豹榜除名，是不是一直沒換臺，循環播放暗爽？”
趙長樂聞言，突然心裡大慌，換臺後掃一眼就抓方縱，卻發現方縱已經出了酒吧，都進人家自己診所的大門了。
“你說的啊，股份制。”方縱恰好回頭笑，略微眯眼，笑得特別危險：
“我背靠虎榜，能調動的力量是你的很多倍，所以我是大股東，我是總裁，你以後聽我的最好，不聽就削了你的股權，滅了你的寶寶。你背信棄義在先，我就不介意辣手屠狗在後。”
“縱哥，咱們再商量商量？”趙長樂滿臉苦澀。
沒想到啊，完全沒想到。
方縱剛被豹榜除名，竟然就進了虎榜！
全怪他太得意，看見爽點就非得爽透。
隨便看點別的新聞，也不會自己坑自己了不是？
方縱微笑，直接進門：“沒空！”
趙長樂咔擦咬牙，拳頭猛然大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