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303章 邁啊密任小麗的轉折點

到了山下,他們把尚世江和山靈送到邊境線才離開。

走回來時已是下午,看來得先找家旅行社訂票,還要去城裡住一晚。趕到棉國西部唯一有機場的光城,肯定天都黑了。

“你們看,那人是不是珠珠?”

駱離和老醜順着小本子指的方向看過去,那個揹着旅行包在路口東張西望,穿着緊身超短牛仔褲和白色t恤的人,還真的很像珠珠。這身打扮站在穿長包裙的棉國格外刺眼,除了皮膚稍黑外,跟大秦人沒有區別。

小本子心裡一緊:她這是打算跟過去呀!

駱離幾人一走,珠珠就從另一條險路跟着下山,知道他們要送尚世江回棽山南,所以站在路口等着。此時,也瞧見了他們,正高興的朝他們猛揮手,潔白的牙齒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駱離和小本子真高興不起來,臉色自然不好看。

“你們趕緊的,進到鎮上還得坐車去市裡,晚了沒車了。”珠珠儼然不覺自己是不請自來,自作自畫地指揮起他們來。

小本子故意問道:“謝謝珠珠特意來送我們的,你要幫我們訂機票?”

珠珠瞅了一眼駱離,也故意回道:“想啥呢?這丁點事哪值當感謝,我是要跟你們一起去的。是不是好開心?多了一個高手相助。”

小本子一頭黑線,駱離不表態,她也不好說什麼。

看樣子珠珠是打定主意要跟着一起了,駱離只得問她:“東西帶齊了?”

小本子的頭頓時耷拉下來,得,早就該想到,認命吧。

到了市裡,訂好機票吃過了晚飯,已經是晚上十點過了。估摸着邁啊密的棠秘子已經起牀,駱離用賓館的電話再打給棠秘子。

剛一接通。耳朵裡就傳來棠秘子語無倫次的聲音:“今天剛剛開通國際長途,我派了秦恆去隴族找你們,他人這麼快就到了?哎呀,先不管他怎麼找到的,我告訴你,出大事了。那個路鳴還沒死,我不敢肯定他是不是跟張啓山在一起。我大哥在這邊無緣無故地得罪了一個小人,被人給整了;他棠敬之怎麼可能和黑幫打交道,那人也是個正常的商人,只是投資失利。卻要黑了心的把他當作冤大頭往死里宰。我昨晚到了這邊,發現出手的人是路鳴,老子在合江接到大哥電話時就猜到是大秦道士下的手,我大哥的情況很像......”

萬萬沒想到,賤人夫妻生的那個賤種命還真是長,還沒死!

駱離在電話裡不好跟棠秘子說太多,更沒說路鳴肯定受張啓山的指揮。簡單明瞭地告訴他啥時來接人,見了面再說。

打完電話,把情況告訴了所有人。原先的猜測被確定了,知道有一場硬仗要打。各自回房,早早休息。

兩個女孩一間房,小本子破天荒地給了珠珠一個冷屁股。不想搭理她。

珠珠睡着了還在笑,壓根沒把小本子當成勁敵,這大半年來她已看出來,駱離只當小本子是妹妹;她先前還以爲駱離對小本子有意思呢。

“小本子你要裝矜持不敢表白。我可不會那麼傻。”珠珠在心裡默默說道。

老醜看得明白,認爲有必要提醒一下駱離,問道:“小本子和珠珠你考慮哪一個?感情的事情。它啥時來不是你能控制的。我瞧着,這兩個都是好姑娘。”

躺在牀上想着心事的駱離,給小本子三個字嚇醒了,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坐起:“小本子?”

老醜搖頭,嘆息一聲,說駱離當局者迷;連棠秘子都看出來了,不然怎麼會送他們一對情侶表。

驚得駱離一身冷汗,跟小本子相處時的情景一股腦兒地涌出來。如果這話是從棠秘子的嘴裡說出來,他興許不會當真,可是老醜不一樣。駱離越想越心驚,又猛然想起聞一清墳錢的紙錢......

“咚”地一聲,無力倒了回去,光是珠珠他都不知道怎麼相處了,加上小本子,他真是沒辦法了。

“曾叔,你不該告訴我的。”駱離使勁搓着他的板寸頭。月光透進來,照着他鼻挺的五官,瞎子也看得出他一臉煩躁。

老醜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甚是開懷,真是好久沒有笑過了,足足一分鐘才停下來。說駱離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年輕時有哪個志同道合的女人這樣對他,爲她死了也值。

“駱離啊,不能把自己逼得太緊了,男女感情之事本就逃不掉。況且,我看那兩個姑娘都是大氣的,你趁早定下來,讓另一個人早日解脫。”

駱離當真認真思考起來,如果要讓他跟誰相處一輩子,肯定是小本子無疑。小本子和他都是孤家寡人,相依相偎,離了他小本子隨時都有可能死掉。除開這些,他也和小本子最搭,性格也像,該狠辣時從不手軟,也同樣有一顆善良的心。至於珠珠,可能是來勢洶洶,他一開始就關閉了心門,怎麼想怎麼不適合。

老醜還等着他的回答,沒多久,駱離牀上竟然傳來呼嚕聲。頓時無語,閉上眼睛,跟着入睡了。

飛機早晨九點半,他們還要轉一次機,所以六點多就起牀了。小本子和珠珠睡眼惺忪,昨天晚上兩個都沒睡好。

駱離隨意地跟小本子搭腔,突然又記起昨天老醜說的話,一時舌頭打了結。兩個迷迷糊糊的女孩都沒注意到,各自歪在沙發上,等着老醜買早點回來。

駱離低着頭,坐在他們對面,其實眼睛卻忍不住朝她們腳下看。心中百轉千回,其實昨天晚上他假裝打呼,人根本沒睡着,閉着眼睛裝睡到天明。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裝得了心事的人,做人做事都不愛迂迴。不知道還好說,既然知道了,他......

“要不要啊?”小本子額頭都要碰到他大腦門了。

“啊?”

“想啥呢!我問你要不要去見見任小麗。”

任小麗...駱離默唸,猛地提高聲音,異常認真地對小本子說:“這次從山姆國回來,我們就結婚!”

“嘭!”珠珠從沙發上滑到了地上。心臟怦怦直跳。兩眼發直,定定地盯着駱離,完全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駱離卻看着小本子,一眼不眨,他的心也跳得蠻厲害的。

空氣凝固了,最冷靜的莫過於小本子,她打破了這嚇死人的沉默,問道:“可不可以再說一遍。”

“從山姆國回來,我們就結婚!我。駱離,和你,聞無本!”

“爲什麼!?”珠珠和小本子同時吼道。

駱離還沒來得及回答小本子,她就被珠珠掀開了。

珠珠一臉痛色,質問駱離:“你爲了不讓我跟去,竟然用如此拙劣的藉口!”

珠珠氣得不輕,豐滿的胸脯一起一伏,下一瞬,駱離很有可能捱打。

駱離強行拉過小本子的手。小本子使勁掙脫,她誤會了駱離的意思,把珠珠的話聽了進去。

“你別動,你聽我說!”駱離有些激動。吼得特別大聲。以爲是剛剛衝動作下的決定,逼到眼跟前來,才發現他是滿心甘願的。

對着滿臉羞憤甩頭的小本子說道:“昨天我一夜沒睡,一直不知道你的心思。昨晚曾叔告訴我。我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心,其實裡面早已裝滿了你,別人闖不進來了。既然這樣。我們何不敞開了心懷,何必還要讓其他人煎熬!”

其他人?珠珠的眼淚奪眶而出,喃喃自語:“至始至終,我都是其他人!”

“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可恨的字眼,駱離別無他話。珠珠就好比他的摯友,看見她哭,心裡很不好過。

小本子還是掙開駱離的手跑了出去,她非常需要冷靜。

珠珠伏在茶几上大哭,駱離就那樣呆呆地站在她身後。

老醜在門口遇見眼圈紅紅的小本子,進來看又見這副情景,知道出大事了。想裝着沒有看見轉身出去,珠珠的哭聲卻戛然而止。

她抹了抹眼,身子還在發抖,哭得太激動了,控制不住。哽咽了幾下,嘴脣一張一合,半天沒說出話來。

駱離和老醜不知道她要說什麼,眉頭跟着她的嘴脣遷動,揪緊了心。

“哪怕你早一天告訴我,或許我還能平復好心情跟你出國,就當是朋友,我也想幫幫你。但是...但是現在,我心口特別疼......我做不到。所以,我先回去了。”

“保...保重。”珠珠顫抖着說完,再次吐了吐氣,對着他倆抱拳。乾淨利落地轉身而出。

老醜和駱離站在原地,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好姑娘啊!”老醜狠抽自己兩耳光。“對怪我!昨晚不該多嘴。”

駱離欲言又止。已經拒絕了人家,說得越好聽就越虛僞,駱離寧願珠珠從此再也不理他,這樣他纔好受些。

茶几上的早餐,原封未動。整整一個小時,他就數着腕上的錶針打發時間。

“該走了。”

“不等小本子了?”老醜不懂怎麼哄小姑娘,所以也沒去找小本子。

“嗯。”

以駱離對小本子的瞭解,她多半一個人去機場了,其實她的臉皮很薄,不然也不會把心事瞞這麼久。

八點半到機場,不出所料,小本子果然站在安檢口等他們。見駱離傻笑着看着她,不由自主又紅了臉。

駱離走過去,很自然地拉住她的小手,小手還想抽出去,他加大了力氣。老醜偷眼瞧見小本子的故作嚴肅的表情,知道她心裡也是甜蜜蜜的,忍不住想笑。

上了飛機,小本子的手心溼漉漉的,這個傻子一直拉着我幹嘛!說道:“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吧,你不要拉住我的手不放,你看,我手都起汗了。”

“好。”駱離依言放開,火性體質的他,手心倒是蠻幹燥的,一點也沒感覺到不適。

“你可以把手臂放在我脖子後面。”

“好。”

她說什麼,駱離都說好,像是卸下了重擔。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既然遲早要娶老婆,娶了就是,免得花花草草糾纏不清。自己的生世複雜,前景不明,可能最合適的就是小本子了。他們的命很早就連在了一起,既然這就是天命,駱離順應便是。況且,他確實很喜歡小本子,有時候看見露露獻殷切,有些不舒服。現在終於找到了原因。

十幾個小時的機程很長,小本子窩在駱離懷裡睡着了。

駱離和老醜輕聲商量着到邁啊密之後的事情,老醜和路鳴可是老“相識”了;他第一眼看見路鳴,就心懷厭惡,沒想到命還真是硬,還以爲早他之前就被封存義弄死了,叮囑駱離這次一定不要放過姓路這小子。

山姆國邁啊密,是座港口移民大城市;幾十年前,對面的咕巴國開放了兩次港口。把社會底層的爛民流浪漢還有妓.女通通趕到了這裡來。可是現在來看,它卻是山姆國第二大金融中心,一羣低素質的赤貧偷渡客,卻把一所小漁村建立成了如今這般繁華的大都市。所以。現在這裡雖然魚龍混雜,更意味着機會,還有源源不斷地投機者涌進來。

棠秘子的大哥棠敬之,原本打算退休的。被七七門嚇出國門,定居在此。在這種隨處充滿機會的城市,他要是不玩幾把。就是對不起的專業。所以,這一年來,他原本發展得還不錯,過得順風順水。

沒有想到,不久前一場滅頂之災降到他身上。妻子橫死,次子腿殘,趕過來的長子剛下飛機就失聯。

找到了罪魁禍首,就是那個咕巴佬,長子在咕巴佬手中,對方張口就是兩千萬。他不是捨不得錢,而是擔心給了錢還是見不到兒子,所以就想到了求助自己的道士兄弟棠秘子。

棠秘子沒敢驚動大哥,自己一個人悄悄去機場接回了駱離三人。把他們安排在,一處環境很不錯的中檔社區。

“又給你添麻煩了。”棠秘子很是愧疚。

駱離真是不知道怎麼開口了,明明是自己給人家添麻煩了。到了棠秘子安排的住處,駱離用上隔音符,就把張啓山挑唆二樸上隴族找自己治病的事情對他說了。

棠秘子立馬反應過來:“他孃的,張妖道沒人用了,路鳴還成了頭號打手?他到底是啥意思,上次你上當這次還用二樸,當這兩人是吉祥物了嗎?”

“誰知道,前輩你千萬不要說連累的話,我纔是真的愧疚。是二樸露了馬腳,被我抓住了;他們原本是想跟着我上隴族,然後捉住隴族的人,逼我去鸝國治病,張啓山可能想去鸝國整我,棠會長是他的另一手準備。我猜,他們也缺錢了,二樸不久前纔到隴族,棠太太半月前就出事了。”駱離習慣用東海州人的稱呼稱棠敬之

“行啊!急着送死,你現在法氣這麼強,我就不信張妖道養好了傷。對了,你怎麼不遮掩一下?”

說到這裡,駱離突然想一件疑惑的事情,問道:“張啓山是怎麼知道我在隴族的。”

棠秘子還沉浸在憤怒的情緒中,被駱離一問,也隨口問道:“是啊?”

“不對!”

一旁的老醜趕緊豎起耳朵:“什麼不對?”

棠秘子又搖頭,自言自語:“應該不會吧。”想了一會兒,還是說道:“一月前任小麗第一次打電話,我就說你們去了棽山隴族。她沒聽說過,我怕她不信,指明瞭是棽山北一個隱密民族。”

小本子和駱離還是搖頭,怎麼可能是她。

棠秘子也道:“我就說不可能是她吧,一個小丫頭,還是我們自己人,不會有問題。”

只有老醜深瑣了眉頭,他是吃過女人虧的,越漂亮越是不可信。他從沒見過任小麗,只是憑直覺懷疑她。

小丫頭任小麗,這時正在好來烏影視基地的片場,身後跟着兩個高鼻褐發的洋人助理。看着臨演在幫她在開戲前走位,愜意地躺在簡易椅上。

她到山姆國的前幾個月,語言不通習俗不同,生活非常不習慣。但是她有見得了光的身份,不用去打黑工,在一間小工作室裡找到了做平面模特的工作。爲了賺錢,在相較大秦風氣豪放的山姆國,越來越放開自己。半裸的生意都願意接。任憑她多麼努力,每週的工資除了必要的花銷,也所剩無幾。

工作的機會不是天天都有,一個毫無資歷的新人,口語也不好,沒有任何社會資源,只能去撿人家挑剩下的工作,哪有什麼機會出頭。

最初她還想着要爭口氣,把花的錢全部還給駱離;無形中給自己增加了壓力,事業的不順。失戀的痛苦,讓她染上了酗酒的壞毛病。

喝醉後是她最開心的時候,語言補習班也不去上了,日子越過越墮落。後面哪裡還想着還錢?把棠秘子給她留的備用錢都花光了,夜夜流連於酒吧,活脫脫一個失足女。

一旦打開了源頭,想要收手就不那麼容易了,花錢如流水,很快就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後來聽人說。邁啊密更有發展的機會,她就從扭約轉道邁啊密。

一個星期後,她明白,這又是掉到坑裡了。摸着除了路費外僅剩的一百刀。走近了酒吧。打算最後放縱一次,然後滾回扭約,重新開始。至少那裡有她還沒到期的房子,不至於露宿街頭。

女人喝得半醉的時候是最迷人的。每每這時,就有獵豔的各色男人主動把酒遞到她的手上。任小麗總是推拒回去,她始終堅守着自己的底線。所以她從來不去三流酒吧。也從來不喝別人的酒。

有人遞酒來,任小麗就知道喝得差不多該走人了。故意搖晃兩步,拿起坤包:“ leave now.” 我得走了。

“你可以說漢語。”

任小麗頗爲意外,開始擡頭,認真打量面前這個男同胞。一米七五的個頭,對男人來說略長的頭髮,遮住了整個腦門兒,以及半隻眼睛。嘴角上揚,似笑非笑,右手兩指輕輕轉動着左手上那枚奇怪的戒指,一副看好戲的神態。

“怎麼稱呼?”看來這個男人對她起了很大興趣,笑着問任小麗,聲音很好聽。

“冉媚。你呢?”

“真是名如其人。我叫路鳴。”

“你也是。”

路鳴微眯眼睛,笑道:“看來是我打擾到冉小姐了。”

“路先生誤會了,我不是說你蛙鳴狗吠,而是稱你是鶴鳴之士。”

“哈哈...冉小姐真是好口才,既然我們一見如故,又都是遠在他鄉,肯請冉小姐賞路某一個臉面,給個機會。”說着遞上酒懷。

任小麗沒有猶豫,坐了回去。太寂寞了,終於遇見一個看得順眼的本國人。

半懷酒下肚,任小麗就醉倒在路鳴懷裡。

路鳴從海臨查棠敬之,查到了邁啊密,今天有了點眉目,心情大好。隨便找了家酒吧,竟然讓他遇到一個大美女。久縱情場的他,自然而然地把任小麗放在了酒店的牀上。

任小麗是真的喝醉了,那杯酒並沒有下任何料,只是加重了酒精濃度,路鳴從來不靠法術和其他東西來搞女人,那是對他獵豔技術的侮辱。今天用酒已經是破了戒,因爲獵物太正,他心急怕失手。

照例,他先把人脫光光,再仔細查看一遍,看人是否“健康”。

牀上的任小麗覺得冷,本能縮成一團,像只可憐的小貓咪。吐氣如喃,口中哼着不成句的話。

路鳴俯下頭,認真聽她說的是什麼?

“爲什麼.......駱離.....駱離......”

路鳴猛地彈開身體,直覺,她說的是駱離。

“喛!”哪跟哪,怎麼可能,他又馬上否定。

“那個年輕道士?”還是試探着問了一句。

任小麗沒有反應。

路鳴捏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思考了後,改口道:“我不是普通的道士,不能給你幸福。”

任小麗當真是又夢到駱離了,皺起眉頭馬上回道:“藉口,都是騙人的。你不喜歡,不喜歡我!”好似在跟人堵氣,撅着嘴巴,兩手還在四處亂揮,又像撒嬌又像撒氣。

路鳴眼神驟寒,下意識地一巴掌拍過去,任小麗嘴角霎時流出血來。她突然被驚醒,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就被一個男人壓了上來。

緊接着,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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