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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離哥哥,你看我算得對不對,留連顯示貴南衝北,當時我們在南方,我們就是那貴人,衝北,老醜肯定是在北方出事。”
駱離撫額,小本子要是把星相的天份用一絲在卜術多好。這樣死搬硬套,遲早會誤事:“你還是不要學這些了,學點面相能辯善惡就好,練好法氣,提高法力吧。都到合江了,我明天回一趟長坪。”
小本子催道:“行,我們吃油燜大蝦去了。”
現在還不到五點,只有幾家老堂口剛剛營業,人家剛剛把塑料桌椅搬出來,熱情的招呼道:
“三位,這邊坐。”
“三位,這邊來。”
兩家都很盛情,小本子打頭,找了一家看起來乾淨的攤子坐了上去。
現在是宵夜的淡季,大冬天的哪裡有什麼蝦子吃,螃蟹倒是有,搞成辣的又失了原味。老闆麻利地接過他們的菜單,撈起大桶裡的螃蟹就現做了起來。把宵夜當晚飯,這是碼頭城市年輕人的生活習慣,夜市裡漸漸熱鬧。土竈就擺在店門口,煙味煤味菜香味嗆鼻子。廚師端鍋顛勺忙得熱火朝天,小本子看着都流口水,不得不說,宵夜攤子雖然環境不好,卻能輕易調動顧客的食慾。
老闆站在攤前繼續招呼,四張桌子快坐滿了,笑得一臉燦爛,估計好幾天沒這麼好的生意了。
“咚”有人一屁股摔到了地上。爬起來拉着同桌就撤。
小本子噗呲一笑,老闆莫名其妙,對幾個小青年說道:“哥幾個別走呀,我給你們換木凳。”
老闆賺的就是這些小青年的錢,自然要挽留,能在合江擺宵夜攤的,算得上半個道上人,沒幾個敢來賴帳。
幾個小青年就是前不久駱離才收拾過的浩西哥一夥,他屁股朝天弓在早餐店裡一天一夜,臉丟大發了。初時可能還有點狠勁。心中不服,到了晚上,早就服得五體投地,事實上他們三個也正作着那個動作。
此時又看到他們,本能反應是害怕,心裡直罵倒黴:這幾個人怎麼還在合江?老闆一勸,浩西哥纔想起這裡明明就是自己的地盤,操得太遜了,以後還怎麼混啊。不過少有人在他面前提豆花店那檔子事兒。他就當別人不知道。至少今天面子上要過得去,反正那三人根本沒看老子們一眼,估計也不是愛惹事的人。於是,他朝水雞和大天二揚揚頭。哥幾個順着老闆的話坐了回去。
老闆見他們頻頻偷瞄駱離,閃過一絲詫異。馬上又笑道:“老規矩?一廂啤酒,麻辣竹籤肉和滷鴨舌頭各先來兩盤?”
“駱離,你在合江也成了名人了。”棠秘子笑着調侃。
他們這邊吃着。老闆在旁邊時不時地偷偷打量他們。
味道不錯,吃得非常滿意,棠秘子招呼:“買單!”
“麻團?”
“結賬!”他又換了個說法。
“哦。好呢,等着啊。”老闆娘答道,江水養人,老闆娘長得盤亮條順。
“結啥帳啊,這頓就免了吧,只要幾位吃得高興。”老闆的臉油黑油黑冒着光,看起來髒髒的,雙手卻很乾淨,身上的味道很重,穿着棉服還透出一股濃重的油煙和菸草味,張嘴時牙齒上全是煙垢。
棠秘子不懂了,啥事也沒做,還是頭一次遇見吃飯不要錢的事兒。問道:“這話怎麼說?你開店就是爲了讓人吃得高興,不是爲錢啊?”
“那個我當然不是,只是想結識下幾位。看得出來,幾位是練家子,早年前我在南少林瞎混過幾年。算不上是個行家,只是好過一竅不通的外行人。”他好像怕棠秘子塞錢給他,說些不着邊際的話。
哦棠秘子明白了,問道:“所以你看我們像習武的,就打算請客?”
老闆娘嘆了口氣,好像這種情況不止一次了。
老闆連連點頭,神情卻有點躊躇。
小本子用手肘子推推駱離:應該不止這麼簡單。
駱離問老闆:“你有什麼事情要我們幫忙?”
“沒有沒有,真如那位大叔說的,仰慕你們的身手。再說這一頓飯百把十塊,我還請得起。”
既然他堅持,棠秘子就道了聲謝,帶着駱離和小本子走了。
回來時他說道:“我就說我在合江有機緣吧,你看,今天就有人請吃飯。”
小本子和駱離都不反駁他,三人心裡都清楚,那小老闆想結識他們。
第二天清早,小本子跟棠秘子繼續呆在合江,駱離了回長坪的船。
兩年以來,駱離長了十幾斤肉,雙頰飽滿了許多,氣質的模樣都有變化。熟悉的人還是能一眼認出他。之前因爲林姐的事,剛在長坪打出點名聲就離開了,反而讓大家對他很想念。遇着啥事兒常常往劉天明家跑,初時劉天明還說駱離不久就要回來,結果過了一年,這都又到年底了,駱離還沒回來過。劉天明不由擔心貧窮瘦弱的駱離會不會是沒有路費回家,又或者是出了什麼事情,有時候做夢,夢見駱離跟人動手被抓了,情緒要低落好幾天。
如果再沒有消息,他可能真的要登尋人啓事了,好在幾天前鄭志輝專程過來了一趟,對他說了駱離的情況,劉天明總算是放了心,心裡還是有點埋怨。明天是他大姐夫過五十大生,所以,劉天明今天一早就請了假回州城了。
而駱離這時已經上了回長坪的船,看來又要錯過了。船上遇到何大叔,也就是林玉荷的公公。
何大叔乍眼一看還不認識他。待認出時,笑呵呵地連忙打煙。駱離接過何大叔的葉子菸,一個不留神嗆得鼻涕眼淚都出來了。
“哈哈哈哈,以前的駱泥兒可是會抽得很喲,現在抽不慣啦。”何大叔笑着打趣。
“哪裡,我抽得慣,只是太久沒抽了。”
“駱泥兒,你現在發財了啊。”旁邊有個老鄉笑道。
這人駱離也很熟悉,他就是下離村的人,從小看着駱離長大。小時候沒少吃他家的飯。駱離笑着回道:“章叔不要取笑我了。”
“不是取笑,叔巴不得你混得好呢。”章叔指着駱離身前一大包東西,說道:“你這是給牛世同預備的吧?”
駱離一愣,這可是給劉天明準備的,牛叔一家哪會讓他上門,正想解釋,叫章叔的人又說:“你兩年沒回來可能不知道,牛世同一家都去雲江縣城牛二家了,家裡的房子都賣了。”
何大叔也湊上來:“那老牛三啊。坐個牢都不安生,三天兩頭的管家裡要錢。牛老大的兒子牛春生越學越壞,把他婆婆(奶奶)存的兩萬多塊私房錢偷去賭光了。唉,牛家孫子輩兒就這一根獨苗。被他婆婆慣壞了呀!牛老大也管不住自己兒子,沒有辦法,全家都去雲江換換環境”…
駱離想到吳姨那尖酸刻薄的樣子,忍不住在心裡嗤笑。搖了搖頭,跟兩位長輩聊起別的事來。
船到了長坪,何大叔再三邀請駱離去他家吃飯。駱離婉拒了,他着急去鎮中學見劉天明。
當然撲了個空,只有找到隔壁的張老師,這人愛釣魚,以前常常給他們送魚。
張老師猛拍駱離的肩膀,誇他是跳出小塘的魚,長出息了:“老劉天天唸叨你,今天終於是回來了,指不定他多高興。”
駱離很失望,跟張老師擺了幾句龍門陣,把帶回來的禮物暫時放在他家裡,說道:“我一年多沒回來了,先出去轉轉。”
“行,就把我這當老劉家,中午給你整幾個地道菜。”
駱離點頭答應。
真是不湊巧啊,早知先打個電話了,駱離出了中學,走在熟悉的長坪街道,心裡滿是感慨。到了正街上,一間一間的找蔡老闆的服裝店。
和以前一樣,人流量最多的那間肯定是蔡老闆的,從門口邁步踏進去,正在掛衣服的“小工”一眼看見他,忙背過身去。
駱離裝着看衣服,那小工正是上次在渡船上見過的,蔡老闆的受氣包表弟,七七門派來長坪蹲點兒的人。他匆匆掛完了衣服,低頭朝裡走。
“你拿的這件衣服是今年最流行的,剛剛進回來的新貨,小兄弟你真有眼光。”蔡老闆的老婆向駱離招呼生意。
“是嗎?那我試試。”駱離說完假裝找試衣間。
“試試吧,試試吧,絕對好看,你拿的就是你能穿的號。”
趁老闆娘沒注意,扔掉衣服越過試衣間朝店裡面走去
“你怕什麼,我只是想問你幾句話。”
“嗚嗚”蔡表弟舌頭麻了,喊不出聲。只得被駱離“牽”着從後門出去,轉眼就來到後巷的死角處。就算蔡表弟再狼狽,也沒丟掉手裡的電話,他剛正打電話聯繫來着。
駱離拿過他的電話,按下重撥。聽了一了陣,拿到蔡表弟的耳邊。
蔡表弟一臉恐慌,他先還不明白自個兒是怎麼暴露的,現在已經明白了,上面出事了。
“多久沒打電話了?”駱離問道。
“我是拿錢辦事!”
“找到了我,你預備怎麼做?”駱離又問。
“我是拿錢辦事!”
“和你接頭的人是誰?”
“我是拿錢辦事!”
“啪”蔡表弟的左臉結結實實捱了一掌,立即腫脹起來,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血中駭然現出一顆牙齒。他剛纔看見駱離燒了一張什麼符,允許他開口說話,想也知道叫喊沒用。
“我真的是拿錢辦事,只要跟着你就行了,知道了你的行蹤,上面自會有人來料理。”
“行,回答我最後的一句話。我沒什麼耐性。”駱離知道這人是受過嚴格訓練的倔骨頭。
蔡表弟還是沒有開口,一句話也不說。
“既然你成心,那我就不客氣了,對付你這樣的爪牙我向來是一手斃命。”
依然是沉默,駱離不由惱恨,這人怎麼跟機器一樣。手上用勁,一把摁住他的太陽穴。
“等等我真的是拿錢辦事。”
“哎喲我就和這個手機號聯繫,現在都打不通了,我也不知道做什麼。你們是道術高手,我是啥呀。我就是個打手,隨時送死的命。看我表哥的份上,你饒了我吧。”
“饒了你?然後放着你這種壞心眼繼續爲了錢財不問是非替人賣命?”…
“鈴鈴鈴”駱離的電話這時突然響起。地上的蔡表弟眼神一亮,馬上又一暗。響的是駱離自己的電話。
小本子電話那頭的語氣非常焦急,“駱離哥哥,你馬上看新聞,出大事了。”
駱離皺眉:“又是什麼事?”
“你看新聞就知道了,黑濱市下面一個小村子突然着火了。”
這確實是大事,可關他們什麼事?小本子知道駱離會這樣想。可這電話裡也說不清,只重複着一句話:“你快去看新聞吧,看了你就明白了,真的是大事。”
“好!”駱離掛了電話。不待蔡表弟再說話,按住他的任脈,四指用力。
“啊!我不會再”
“我非常想相信你,可我不相信我自己。我不覺得你會聽我的話,所以還是從根上斷了才能放心。”
說聲閉,蔡表弟癱軟在地。縮成一團,臉上滿是汗。他知道,自己練了八年武功的真氣被駱離泄掉了。恨毒了駱離,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看見駱離轉身要走,奮力想拉住他。突然又打了個冷顫,抖得他手都控制不了。以後他連普通人也不如,冬天怕冷,夏天怕熱。辛苦了八年,受了那麼多苦,一朝打回解放前,還找不到地方伸冤。
至從離江渡輪出事後,七七門五舵分崩離析,幾天後被輪船公司調查,爲怕牽出其他事,羣龍無首的衆道士術士還有僱傭兵們,頓時成了烏合之衆,如鳥獸散。下面不知情形的小嘍羅們風聲鶴唳,哪裡還敢出頭,擔心成了替罪羊,一個個高飛遠遁。蔡表弟這種本土培養的武士倒成了個例外,還在安安份份的謹守本命。
駱離急匆匆回到張老師家,顧不得張老師跟他說劉天明的事,趕緊打開電視。翻了幾個國家臺,都沒看到小本子說的村子着火的新聞。
“小駱,你着急看啥子?”
“張大哥,你有看中午黑濱哪個村子着火的新聞嗎?”。
“那個啊,午間新聞放完了,說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說來也怪了,那個村子緊挨着榮百山,山林沒着火,村子一百多戶人家一夜的功夫全燒光了,沒有一個活口。太不幸了,死了四百多人。”
“榮百山?!”駱離感覺不妙,“有說是什麼原因嗎?”。
張老師細細想想,回道:“剛纔正跟老劉打電話,順便看了幾眼,沒有看全。別想了,準備吃飯,那些自有當地政府管,咱們也操不了那心。”張老師的兒子張強和老婆都在家,正在擺碗摁筷,熱情招呼駱離上桌。
駱離現在根本沒有心思吃飯,聽到榮百山三個字心裡就沒來由的恐慌,壓下心思坐到桌邊。爲了不破壞人家的心意,勉強添了半碗飯。
張家人口簡單,就三口人,因爲跟劉天明關係好,愛烏及烏也對駱離非常親近。飯桌上,張老師的媳婦也姓張,是個快嘴,非常愛聊天。天南海北地跟駱離侃大山,問駱離去過什麼地方,有什麼好玩的,各個地方有什麼特殊的風俗
駱離一一作答,順便提了一句:“張姐,你小拇指有點問題,你去檢查一下有沒有腎臟方面的問題,比如腎結石之類的。”
駱離這樣一說,張姐看着自己的小手指莫名其妙,這話題也轉得太快。
張老師把她的手指拉直了看:“嗯。好像有點彎啊,以前也這樣嗎?”。
被老婆白了一眼:“要跟以前呀。別說手指彎了,就算頭髮少一根你都能發現。”言下之意,老夫老妻了,老張不如以前疼老婆了。
兒子張強咬着筷子嘿嘿發笑,老張滿不好意思地笑笑:“明天我請假帶你去作檢查,駱離看病這方面可是強項。”
“這還差不多。”張姐不忘往駱離碗中夾進一坨紅燒肉。
飯後,駱離看着張姐忙裡忙外的給他準備被套鋪牀,好幾次想喊停,都忍住了。還沒見到劉天明,到底什麼急事都不知道。如果又匆匆走了,等於白回來了。
下午哪也沒去,就守着電視等晚間新聞。把帶回來的山珍和茶葉分了一半出來給張老師家,劉大哥現在還是一個人,用不了那麼多。張姐打算用他帶回來的乾貨,弄一桌美味的晚餐。
還沒開飯,晚間新聞出來了,正在廚房幫忙的駱離一個箭步衝出來。
“兩年沒見,小駱啥時候這麼關心國家大事了?”張姐對老公笑道。
張強也好奇。跟着駱離目不轉睛地看電視,想知道到底有什麼事讓這個會法術的駱叔叔上心。幾個新聞過後,正有點無聊的張強發現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冷了,無形中有種壓迫感。轉頭看見駱離抿着嘴脣雙眼如炬。電視里正放着黑濱市村子着火的事情。
新聞主播表情嚴肅:“失火原因還在進一步調查當中,候其華部長作出指示,令各部門做好防火措施,掐斷災難源頭。務必做好”
張強問道:“小駱叔叔,着火的村子有你的親人?”
駱離猛地起身:“張大哥,現在還有船回合江嗎?”。
正端着菜盤出來的張老師詫異道:“啥?你要走!”
確實是。剛回來一天,要見的人都沒見,現在突然要走,不給出個理由說不過去。
“爸,小駱叔叔很着急,好像新聞裡着火的村子有他的親人。”
繫着圍裙的張姐風風火火地衝出來:“真的呀?那可是你現在去也不頂事。”
張老師很疑惑:“你不是孤兒嗎?”。
駱離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走,反正劉老師在長坪又不會丟了,如果現在不走,他一晚上都睡不着。藉着張強的話,含糊點頭,“不是親人,但是關係非常好的朋友。”騙人真是虧心,駱離都忍不住替自己臉紅。
“哦,怪不得你中午逮着我問呢,真是造孽,將心比心,我有朋友遇難我也不安心。晚上有拉木料的船下去,我送你去碼頭。”說着就去穿大衣,回頭對老婆孩子吩咐道:“你倆吃,別等我了。”
“哎吃了飯再走呀,還差吃飯這點功夫?”張姐喊道。
張老師替駱離答道:“吃了飯,興許就沒船了。”
出了街道,一路上都沒有路燈,黑燈瞎火的,張老師堅持要送他。拿着一根昏黃的手電筒,深一腳淺一腳地把駱離送到了碼頭,正好遇到最後一艘貨船下合江。
“記得常回來,我會跟老劉解釋的,你別擔心。”
“張大哥,快回去吧,路上小心點。”
船上,任憑船老闆叫他進去坐,他都不去,非要站在碼頭吹冷風。江風在耳邊忽忽響,他心裡翻滾的怒氣,勝過這江濤。
他在安城遇見尚世江和那個律哇巫師,知道他們要去黑濱,也知道黑濱下面就是榮百山,卻沒有聯想太多。直到新聞出來,他明白了,這件事情肯定與尚世江兩人有關。有一個沒有被燒燬屍體的律哇人,死因是煙氣嗆死的。而駱離知道其他人都是燒得面目全非,他一眼認出,就是那個巫師。
握緊了拳頭,不知道尚世江有沒有被燒死,害死這麼多人,真是便宜他了。怪不得小本子說出大事了,枉死整座村子,火源都找不到,說與榮家族無關他真不相信;說與尚世江和律哇巫師無關,他更不相信。
晚上十點半,船到了,他在船上打過電話,說今晚就回來,棠秘子和小本子已在合江碼頭等他。
“太冷了,說了不要接,你們幹嘛還來。”
“急的嘛!我還聽到更詳細的消息,這不着急過來告訴你。”棠秘子說道。
“行,邊走邊說。”
中午看了新聞後,小本子就跑去告訴了棠秘子,因爲她也在安城見過那個巫師。棠秘子立即出去打聽,通過熊隊長的關係,真探聽到了不少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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