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教主用手一指,那誅仙陣圖展開,在半空中幻化一陣,有四門;誅仙、戮仙、陷仙、絕仙四口寶劍在空中旋轉一陣,自動懸於各門;空中四劍放出的無窮煞氣爭先恐後往誅仙劍陣中涌去,通天道人凝神運轉法力,融合煞氣入陣;陳太玄見此陣前後有門有戶,殺氣森森,陰風颯颯,縱是神仙進了此陣,也是難逃。
漁鼓道人看了看半空中的劍陣,對陳太玄道:“掌教老爺這一凝鍊陣法,不知何日才能完工;三山關戰事非比尋常,老爺昨日說近日吾截教弟子多有劫數,你去後要小心行事,不可魯莽。”
陳太玄唯唯是從,又問起金目童子一事;漁鼓道人呵呵笑道:“此乃小事,你洞中童子,自己安排,無須問了老爺。”
陳太玄聞言正待辭行,通天教主突然道:“太玄!聞聽你從西方教懼留孫道人處得了掌中佛國的法門,可有此事?”
陳太玄自然不敢隱瞞,點頭道:“卻有此事,吾按此法門居然可化出一方土世界來,甚是神妙。”
通天教主留了誅仙劍陣自行吞吐煞氣,沉吟少許道:“你且將此道法門演練一二,於我看來。”
陳太玄正欲演練,忽然想起自己已經並非是戮仙劍軀殼,疑惑道:“老師,弟子已經迴歸太歲本體,原先修煉的金、土兩方小世界只怕都散去了。”
漁鼓道人哈哈笑道:“太玄你難道不知此時你但歲本體已經化爲後天五行了麼?雖然比不上孔宣的先天五點靈根,但按法門運用,自然無礙;你且試上一試,便知端的。”
陳太玄聞言半信半疑,按自己領悟的將法力運轉開,突覺自家後背開了五竅,居然同時現出青、黃、赤、白、黑五道光華來!雖然每道光華都是細微,但陳太玄自家知道,每道光華都是實打實的一方小世界,暗合木、土、火、金、水五行;加入掌中佛國的法門後,居然小世界都個個凝固無比,就這點已經比從孔宣那裡學了三年化出的白色光華高明數倍。
通天教主觀看一二,心下已是瞭然,對陳太玄道:“你有如此機緣,也是難得,這五道光華眼下雖然細小,但每日苦功之下,必然日有精進;西方教的掌中佛國果有獨到之處,看來每門每教,都有自家的小世界法術,各有不同,你若是有機緣全部學去,只怕可以融合出一門天下獨一無二的小世界之道來。”
陳太玄回道:“弟子惶恐,不敢有此奢望。”
通天教主道:“機緣到時,也不由你不學;吾這誅仙劍陣,也算是一門小世界法術,難逢機會,吾今天就傳授與你罷。”說完從懷中取出一面玉牌,遞與陳太玄道:“此玉牌中自有玄妙,你尋了靜處講法力注入,即可學習。”
陳太玄聞言大喜,先叩謝了老師傳授之情,雙手接過玉牌,納入懷中;通天教主突然又道:“世間法術多可逆轉使用,太玄你要牢記,小世界法術萬萬不可逆轉使用,切記切記!”
陳太玄聽得奇怪,正要細細詢問,通天教主知他心意,道:“此中玄妙等你修煉圓滿之際,自然有所感悟,天機運轉之下,不可多言;你這就會三山關去罷。”說完又扭頭看誅仙劍陣運轉,不再理睬陳太玄。
陳太玄得了這個模模糊糊的答案,無奈中待通天教主和漁鼓道人;出了碧遊宮,感慨萬千;暗自探查體內法力,可謂是驚天動地,更有諸多天地元氣,可源源不斷地轉換成法力,修煉可謂是一日千里。
少時陳太玄來到洞府門口,見大門果然緊閉,心裡暗笑不已,上前扣了門,只聽金目童子在裡面叫道:“老爺出去了,不在不在!”
陳太玄用力咳嗽一聲,金目童子認得自家老爺聲音,慌忙起身,一路磕磕絆絆,將門打開道:“原來是老爺回來了,金目一直緊閉洞門,不敢擅開。”
陳太玄哈哈笑道:“也算你老實,你這就收拾一二,隨吾出島罷。”陳太玄總以爲金目童子會收拾一陣,剛想進去歇息一會兒,誰知金目童子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一個包袱,順手斜背在肩上,道:“老爺,我這早就準備好了,咱們這就走吧?”
陳太玄見金目童子一付急不可耐的樣子,大笑道:“你這也太着急了,萬一掌教老爺不許呢?你這豈不是白收拾了。”
金目童子眉開眼笑道:“我就知道掌教老爺必然同意,所以剛纔我就收拾好了一個包袱,就等老爺回來,直接好走。”
陳太玄笑道:“也罷,咱們這就走吧。”兩人出了洞府,金目童子將門關好,陳太玄吩咐金目童子道:“你且閉眼,吾使土遁帶了你出島。”
金目童子聞言急忙將眼睛緊緊閉了,只覺身體一輕,耳邊風聲大作,四處毫不受力,唬得不敢動彈,手腳頓時僵了,耳邊卻聽自家老爺笑道:“身體放鬆點,要不然就丟下你不管了。”
金目童子聞言手腳放鬆,過了頓飯工夫,只覺自己雙腳落在了實地,陳太玄嘻嘻笑道:“這回可以睜眼了。”
金目童子睜開雙眼,見二人已身在一座繁華都市之中,川流不息,自己在島上哪兒見過這麼多人,不由看得呆了;陳太玄一推金目童子道:“別愣着,還要去皇宮呢。”
金目童子醒過神來,奇道:“老爺不是要去三山關呢,怎麼來了京都城?”雖然金目童子從未出島,但也知皇宮是在京都城。
陳太玄一邊帶了金目童子往皇宮方向賺一邊回道:“到了一半纔想起來,你一個小小童子去兩軍陣前做什麼?倒是吾糊塗了,這皇宮內有烏雲師兄坐鎮,正好你可在他這裡做個巡宮的,何必在三山關那種地方冒險?”
金目童子聞言自家尋思,呆在京都城也好,有烏雲仙在自然沒有危險,等攆回島也可在其他童子面前炫耀一二,還是自家老爺想得周到。想到這裡急忙跟上陳太玄步伐。
少時二人來到皇宮門口,陳太玄看門外牆上,那一個個斗大的道得經依舊閃閃發出金光;數十丈遠處有一高臺,有許多修道中人在蒲團上坐了,低頭苦思,不時又有人擡頭看了牆上文字,嘴裡嘟囔着,又接着坐下苦思。
金目童子奇道:“老爺,這幫人在皇宮門口乾嘛呢?那牆上的道得經不過數千言,早就刊行天下,爲啥非要來這裡參悟呢?”
陳太玄笑道:“其實都是一樣,但總有人以爲在這裡可以參悟到東西,此乃人之常情,不足爲怪。”
皇宮門口士兵有認識陳太玄的,急忙過來行禮,將二人讓入皇宮;陳太玄帶了金目童子,往天師府尋烏雲仙,卻撲了個空,原來烏雲仙早已和彩雲仙子帶了援軍開赴三山關,主事卻是姚天君;陳太玄將事情一說,姚天君自然同意,當即收了金目童子,倒也不在意他能幫忙巡查宮內,只當是來個遊玩的。
金目童子見要離了自家老爺,到時有些傷感道:“老爺千萬別忘了小的還在京都城。”
陳太玄哈哈大笑,和姚天君說了會兒話就辭行,依舊借了土遁趕赴三山關。
話說陳太玄辭了姚天君和金目童子,借土遁前往三山關,自從迴歸太歲本體,土遁速度更加快捷,不過頓飯工夫,即到三山關;進了大帳卻只見張奎、高蘭英夫婦在此,急忙問道:“鄧元帥和其他截教弟子去了何處?”
張奎答道:“鄧元帥和趙道長等截教弟子都去了三山關西爆搭下營寨,和天神軍對峙。”張奎夫婦雖然在三山關鎮守,但也有探馬來回傳遞消息,自然也對前方戰事瞭如指掌,當即對陳太玄細細說了最近情況;陳太玄聞聽趙公明昏睡不起,也是大吃一驚,急忙待張奎夫婦,趕往大營。
數十里路途不過呼吸間即到,陳太玄找士兵問了,三步並作兩步,來趙公明營帳,進來正好諸人都在;三霄娘娘見陳太玄來了,都上前見過,陳太玄急忙回禮道:“三位娘娘何須如此客氣?”看了趙公明只是昏睡,並不起身,問了鄧九公才知已有數日如此情形。
雲霄急道:“早聽得太玄師弟六十四卦受了掌教老爺真傳,吾兄定是受了敵人暗中算計,還請師弟算上一課,也好破了此法。”
陳太玄道:“娘娘有命,怎敢不從?”旋即從袖中取過金錢,凝神靜氣,將金錢往桌上一丟,起了一課。
三霄娘娘也略通六十四卦,見卦象已定,上前看時,卻是個上坤下坎;陳太玄看了卦象,對衆人道:“卦象無疑,果然暗中有小人算計趙公明師兄。”
碧霄娘娘道:“太玄師弟,願聞其詳。”
陳太玄道:“上坤下坎,此乃地水師卦也;坤爲地,坎爲水,地中有水。地中衆宅莫過於水。此卦象正應在軍中,地中有水,有兇險之意;而坤爲陰,陰氣濁而下沉,有小人暗算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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