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都,春意盎然。
出獄後的柳如煙與綠蘿姑娘得以相見,不禁抱頭痛哭。哭夠了二人卻四處遍尋不着那位婆婆。
她們徘徊在煙柳河畔,行走於街頭巷陌,凡是婆婆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仍是音信全無。
如煙姑娘微蹙峨眉,面色凝重。心內充滿了狐疑:這大齊的朗朗乾坤下,好好一個大活人總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吧?怎麼能這麼說沒就沒了?
“我們去衙門找找看。”如煙姑娘停下腳步,望着綠蘿說道。
綠蘿渾身哆嗦了一下,怯怯道:“姐姐,我怕……”。
“怕什麼?當初是衙門錯拘了我倆,如今姐姐我已掙脫牢籠,不能獨獨丟下婆婆不管啊!”。
綠蘿猶豫了片刻,鼓足勇氣微微點了點頭。
二人壯起膽子,離着府衙還有一段距離,便被一羣膀大腰圓,手持棍棒的差人喝止住。
“站住,你們倆想要做什麼?站在那不許上前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打折了你們的腿!”。一位滿臉橫肉的矮胖子惡狠狠地叫囂道。
綠蘿連忙全身緊繃地站住不動了,如煙泰然自若地微微施禮道:“幾位官差大人,有一位老婆婆前些時日與我一起被你們拘來,送進了大牢。如今沉冤得雪,我已恢復了自由之身,可是那位婆婆卻渺無蹤跡。”
矮胖子吆喝道:“什麼婆婆媽媽的,這裡是府衙禁地,念爾等是女流之輩,速速離去,否則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如煙輕皺娥眉,微微嘆了口氣,上前一步,再次施禮道:“請幾位大人行個方便,民女求告無門,才斗膽來至此地。”
說着,她學着婆婆當初的樣子,將衣袖中早已備好的銀兩,不動聲色地塞進了行至面前的一位官差的襖袖裡。
那位官差先是愣怔了片刻,伸手在自己的襖袖裡摸了摸,掂了掂分量。眉開眼笑道:“兩位姑娘休要見怪,我的這兩位兄弟都是今日才臨時抽調來的,皆是第一天才當值,不太懂規矩,沒有嚇着你們吧?”
說着,向身邊那位一臉橫肉的矮胖子偷偷遞了個眼色。
那位差人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垂下眼簾,收起了剛纔那副凶神惡煞的嘴臉。
那位笑容可掬的差官接着說道:“哎呀,二位姑娘,不是我說你們,這府衙可是郡守大人辦差的要害所在,不是你們找人的地方。今日虧着是遇到我等心慈面軟,換做旁人,早就不問青紅皁白,先打你們個半死再說了!”。
綠蘿瞪大了眼睛,將信將疑。如煙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接着,那位差人眼望前方正色道:“不過據剛纔那位姑娘所言,你們可以去府衙大牢那邊瞧瞧,所有的臨時人犯都在他們那裡。”
如煙低頭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連忙俯身再次施禮,拉着綠蘿的衣袖轉身而去。
輕車熟路地來到了大牢門前,負責守衛的差人們立馬大呼小叫起來:“站住,爾等再敢上前一步,休怪我們兄弟手黑,便以砸監反獄的罪名直接射殺了!”。
綠蘿聞言嚇的臉色發白,如煙姑娘有了上次的經驗,絲毫不見慌亂。她微微躬身施禮道:“哪位大人可上前來借一步說話,民女有要事相求。”
爲首的小頭目不滿地撇了撇小鬍子,手按刀柄,邁步上前。
如煙姑娘如法炮製,那位小頭目的臉色轉瞬便陽光普照,鳥語花香。
他客氣地抱拳道:“兩位佳人有何要事?但有所需,我等一定拔刀相助!”。
如煙姑娘連忙問道:“前些時日,與我一同被關進大牢的那位婆婆至今杳無音訊,不知官差大人可曾見過?”。
那位小鬍子獄吏真誠地搖頭道:“這個我等的確不知,除了當日負責審訊的官爺,我等下人誰操那個閒心?何況牢內囚犯衆多,人滿爲患,沒人記得那些許小事!”。
如煙失望地嘆了一口氣,緩緩低下頭去。
那位小鬍子獄吏見狀心頭一軟,連忙熱心地補充道:“姑娘不必煩惱,稍待片刻,我幫你找兩個人來,他二人一定知曉!”。
不大一會功夫,小鬍子帶來了一個獐頭鼠目,神態猥瑣的小個子。看此人的穿着打扮不像是獄吏。
那人來至近前,先用賊溜溜地雙眼上下打量了如煙與綠蘿片刻,嘴角浮現出一絲不懷好意地微笑。
那個小鬍子獄吏開口道:“他哥哥不在,這位小七老弟身份特殊,對牢中囚犯之事瞭如指掌,一定能幫上你們。”
如煙連忙再次道謝。擡頭見那個衣衫髒臭的小七直勾勾地望着她,心中頓覺不快。
小七嘿嘿笑了笑,低頭說道:“小的專管從牢中向外運死人,他們或者突發惡疾身亡,或者熬不過用刑一命嗚呼的都經我兄弟二人之手運出城外。你要找的人興許明天就可以讓你們見到,只是……”。
如煙連忙說道:“需要多少銀兩你只管開口。無論如何,婆婆待我二人情誼深厚,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小七滿意地點了點頭,低聲說道:“明日一早,西門外小的恭候兩位姑娘大駕光臨,記着帶足了銀兩就是了!”。
回去之後,如煙與綠蘿一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第二天天光放亮,城門一開,她二人便急急地出了西門,站在路旁翹首以待。
一炷香的功夫,一輛用破布遮蓋的嚴嚴實實的馬車停在了她們身旁。
小七一臉猥瑣的笑容,從馬車裡探出頭來說道:“二位姑娘上車吧,我們找個僻靜之所交易,說不定你二人苦苦尋找的老嫗就在車上呢。”
如煙急匆匆的就要擡腿上車,綠蘿自身後輕輕拉住了她的衣袖。如煙扭腰身回頭看了一眼,也有些猶豫了。
小七手持馬鞭催促道:“怎麼?你二人改主意了?若動作麻利點,那老嫗還活着也說不準!”。
如煙不再遲疑,咬牙邁步上了馬車。
車上一股刺鼻的腐臭氣息,嗆的如煙和綠蘿眼淚直流,她二人連忙掏出絹帕,掩住了口鼻。
“駕”小七一甩馬鞭,馬車歪歪扭扭地沿着一條小路,向遠處一片濃密陰森的樹林走了過去。
後面一段是測試統計數據的,勿須理會。
黑衣人迅疾伸出右手雙指,點在了看守的胸前,那名獄卒像被施了魔法一般仍然大張着嘴,保持着撲向桌案的姿勢一動不動了。
黑衣人並沒有伸手去取掛在獄卒腰間的一大串鑰匙,而是快速轉身來到牢門前,伸手從懷中摸出了一個堅硬的細絲,“啪啦”一聲,牢門的大鎖應聲而落。
響聲驚醒了身背枷鎖,迷迷糊糊昏睡的年輕女子,她連忙坐起身來,黑衣人已經撲到了她的面前。那名女子驚慌之下剛想張嘴大叫,黑衣人豎起右手食指放在自己脣邊,示意她閉嘴。
黑衣人俯下身子,在她耳旁輕聲道:“別怕,我是來救你出去的。”
那名女子將信將疑地仔細打量對方,可是除了兩道濃黑的劍眉,一雙明亮的眼睛,她什麼也看不到。
猶豫了片刻,那名年輕的女子咬牙點了點頭。黑衣人伸手在她頸項的枷鎖上劃拉了一下,枷鎖應聲落地。
黑衣人二話不說,伸手扛起那名女子,快步向外走去。
黑暗中,那名年輕的女子臉色微紅,呼吸也莫名急促起來,她分明感到了對方手臂透出的強有力的質感以及從他寬闊的後背傳來的熱度。
剛剛跨出牢門,走廊的另一側正好走過來兩個手舉火把,手拿鋼刀,四處巡夜的獄卒。
那兩名身形高大的獄卒先是大吃一驚,隨即咬牙大喝道:“什麼人膽大包天?把命留下!”同時高舉着寒光凜凜的鋼刀發力衝了過來。
黑衣人迅疾伸出右手雙指,點在了看守的胸前,那名獄卒像被施了魔法一般仍然大張着嘴,保持着撲向桌案的姿勢一動不動了。
黑衣人並沒有伸手去取掛在獄卒腰間的一大串鑰匙,而是快速轉身來到牢門前,伸手從懷中摸出了一個堅硬的細絲,“啪啦”一聲,牢門的大鎖應聲而落。
響聲驚醒了身背枷鎖,迷迷糊糊昏睡的年輕女子,她連忙坐起身來,黑衣人已經撲到了她的面前。那名女子驚慌之下剛想張嘴大叫,黑衣人豎起右手食指放在自己脣邊,示意她閉嘴。
黑衣人俯下身子,在她耳旁輕聲道:“別怕,我是來救你出去的。”
那名女子將信將疑地仔細打量對方,可是除了兩道濃黑的劍眉,一雙明亮的眼睛,她什麼也看不到。
猶豫了片刻,那名年輕的女子咬牙點了點頭。黑衣人伸手在她頸項的枷鎖上劃拉了一下,枷鎖應聲落地。
黑衣人二話不說,伸手扛起那名女子,快步向外走去。
黑暗中,那名年輕的女子臉色微紅,呼吸也莫名急促起來,她分明感到了對方手臂透出的強有力的質感以及從他寬闊的後背傳來的熱度。
剛剛跨出牢門,走廊的另一側正好走過來兩個手舉火把,手拿鋼刀,四處巡夜的獄卒。
那兩名身形高大的獄卒先是大吃一驚,隨即咬牙大喝道:“什麼人膽大包天?把命留下!”同時高舉着寒光凜凜的鋼刀發力衝了過來。
黑暗中,那名年輕的女子臉色微紅,呼吸也莫名急促起來,她分明感到了對方手臂透出的強有力的質感以及從他寬闊的後背傳來的熱度。
剛剛跨出牢門,走廊的另一側正好走過來兩個手舉火把,手拿鋼刀,四處巡夜的獄卒。
那兩名身形高大的獄卒先是大吃一驚,隨即咬牙大喝道:“什麼人膽大包天?把命留下!”同時高舉着寒光凜凜的鋼刀發力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