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已經有明確的分工,但是,實際在真正處於其中環境才知道有多麼的無助。
血魔就好像是一個毫無破綻的銅牆鐵壁,無論養父施以任何法術,竟然,只是輕微的傷到血魔,但是,下一刻,血魔就好像擁有神通復甦的能力,轉瞬之間,又恢復如常。
而我們這個時候,根本又不敢勞煩吳子君和毛開兩人,因爲,他們必須專心的完成手中的動作,惟有這個可能,集合我們所有力,纔有可能與血魔相抗。
我掐訣唸咒,由於我道法根基太淺,這一招陽雷指訣完全就沒有什麼威力。但是,在這個時候,這是我已經能夠想到牽制血魔的手段。
砰。
一聲輕脆炸響,龐大的血魔身上多出了一個血窟窿。但是,又像之前那樣,下一刻,這個血窟窿就會消失不見。
吼。
血魔怒不可遏,一巴掌拍下,還好我閃得夠快,要不然,下場可能就像石塊一樣成了碎渣。
因爲我一時出手,倒是給養父爭取了少許的時候,藉着這個時機,養父趕緊施以咒法,五雷咒訣。五道無法由施法者本人控制的雷霆轟然劈下,四道雷霆霹靂都炸了個空,僅有一道直接炸中了血魔。如果是一個普通的鬼魂,被這一道雷霆炸中,那麼,結果已經與魂飛魄散不遠。但是,血魔大半個腦袋都被炸沒了,碎裂一地的肉渣,在我們的肉眼注視下,這些碎礫肉渣竟然融入於血魔身體。
“我來收了他。”
吳化情緊之下,趕緊拿出鎖魂傘,想借助鎖魂傘的能力即便不能消滅血魔,能夠收了他那麼也能挽救整個局面。當他剛做出這個舉動,反而立刻被養父制止。
“沒用,收起來。”
“這……”
吳化不太明白,但是,轉念一想,這鎖魂傘中可是事先鎖着黑白無常兩個陰帥。如果在這個時候巧合將他們放出來,他們遭受這種罪肯定會怪罪於我們的頭上,到時候,豈不是更加的添亂嗎。
吳化趕緊打消了這個念頭,雖然心中極度畏懼血魔,但是,畢竟現在他也算是玄門中人,降妖除魔乃是天職。在我和養父兩人被血魔追殺得喘不過氣來的同時,他從地上抄起一根木棍,趁着血魔不備,背後出擊,使出蠻力的爲一擊,所得到的結果,僅僅只是木棍立刻斷爲兩截,可是,血魔根本連看也未看他一眼,就好像他這麼拼命的攻擊,跟撓癢癢沒多大的區別。
“別這麼看不起人好吧?”
吳化好像被這種無視的反應而激怒,從口袋裡掏出兩張黃符,趁機貼在了血魔的身上,頓時,一片輕煙升起,就像好血魔被什麼灼熱之物燃燒起皮膚似,頓時,整個空間除了難聞的血腥氣味,還瀰漫着一股燒焦的味道。
這下倒是引起了血魔的注意,一雙堪比獸瞳的眼眸死死的盯住吳化,下一刻,拳起落下,地上多出一個大坑。吳化一時身形沒有站穩,被血魔一腳踢飛。但是,就在我擔心吳化安危的同時,只
見小樂竟然飛身半空將吳化給接了下來。
他不是一直都只是聽吳化的指令,怎麼現在看起來倒像是有自我護主的意識?
這個念頭僅在我腦子裡一閃而過,因爲,這個時候整個空間因爲血魔戰鬥,幾乎上已經看起來像廢墟似的,不想因此再禍害那幾個毫無返手之力的可憐人,我趕緊示意劉長根和那兩個神智清醒的人將他們轉移,否則,一旦被血魔不小心磕着碰着,那麼,他們的小命可就直接丟了去。
“拜請太上老君,降魔除邪,避卻奸惡,願魁罡護體威靈顯著,千叫千應,萬叫萬靈,不叫自靈。七煞起……”
毛開手指陣旗,一聲喝令,飛出七張藍符,以七個不同的方位分別守陣,而他以陣旗做爲陣眼,眼見陣法成型,直接擲出陣旗,而這道陣旗就好像具備了某種魔力,直接懸空於七張藍符的上空,與此同時,七道色澤不一的光芒乍現而出。
“引陣。”話音一落,毛開手做道指,雙腿盤席於地。我雖然對陣法不怎麼清楚,但是,卻也能夠猜測到這個時候毛開正是以自己的法力控制這個陣法。
養父怔了一下,旋即,不敢再怠慢,踏着九靈飛步,手中桃木劍沾上他的鮮血,勢如破竹,一劍直接劈砍而下,直接削掉了血魔右手五根手指,當然,在下一刻,血魔手上又復甦生肌,五根手根又生長了出來。但是,正因爲養父的這個舉動,直接吸引了血魔。
養父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無論與血魔如何纏頭,最終的結果,都是費力不討好。索性,選擇回退,他僅僅只是往陣法裡踏了一步,旋即,整個身形完全消失於我視線。而血魔沒有半點自我思維的能力,機械的跟上了這一步。下一刻,他的身影同樣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
在我看來,這有些類似於鬼道的一個陣法,但是,養父以身爲餌,自己豈不是也落在了這個陣法之內。那麼,他們兩個又將是一番纏頭,其結果,又能好得到哪裡去。
我心中擔憂養父安危,也想往前踏出這一步,然而,下一刻養父突然出現在了我的眼前,一把將我拉了回來。
這個時候,好像血魔完全憑空消失了似的,所有人見到這一幕,都不由鬆了口氣,至少,暫時不會受到性命的威脅。
“爸,這是什麼陣?”
“這是七煞鎖魂陣。”說到這裡,養父不知爲何看了一眼閉目專心控陣的毛開。“這是一個非常惡毒的法陣,由魑、魅、魍、魎、魈、魃、魋七煞困守。”
“是七煞?”
“七煞這守陣將軍,縱然是一個道法高深之輩,貿然踏入此陣,稍有不慎就會必死無疑。”
我一聽,頓時高興了起來。“那不是,單單用這個陣法就能解決掉血魔了嗎?”
養父臉上並沒有半點高興,反而眉頭微皺,道:“你先別高興太早,此陣雖然變幻莫測,牽一髮而動全身,無時無刻不在對拘留於法陣內的亡魂進行噬心摧殘,直至魂魄飛散。但是,血
魔並非是魂魄之身,所以,到底最後會是什麼樣的結果,我也不得而知。”
說到這裡,養父轉過頭看向專心控陣的毛開。“師弟,這些年你到底經歷了什麼事,這種邪惡的陣法你竟然都能操控。”
毛開不答,但是,應該是聽到了養父所說的話,眉頭皺了一下。
“爸,你這樣說毛開師叔做什麼?”
“你不知道,想要控制此套陣法,除了要求施法者本人擁有超高的道行,除此之外,還必須做到冷酷殘忍,否則,根本無法以自己強大的煞氣驅使七煞。因爲這套陣法太過邪惡,被你師祖早已禁令門下弟子嚴禁修煉。”
聽到這裡,我心裡依稀有些明白了,毛開師叔之所以會被師祖逐出師門,極有可能是因爲毛開師叔太過醉心於陣法修煉,當發現到如此威力強大的陣法,又不惜放棄,所以,最後做出了違背師祖禁令之事。
也就是說,這個七煞鎖魂陣當初其實就有很大的可能是被記錄道藏內的。那麼,毛開所撕裂的那部分關於陣法的記錄,除了這個邪惡的陣法,是否還有什麼厲害強大的陣法呢。
“爸,你也不用責怪毛開師叔了,要不是他,我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哼,你知道什麼。”
因爲七煞鎖魂陣,暫時我們這些人沒有性命威脅,依着毛開師叔的道法修行,相必他控制這個陣法維持的時間應該不斷,只要堅持到最後一刻,血魔處於這個邪惡的陣法之中情況又能好得到哪裡去?
“好一個邪惡陣法,正道啊正道,今天又一次讓我這個老頭開了眼界。”
剛纔因爲血魔的緣故,我們無法與吳文山和這個老頭交手。這個時候,被七煞鎖魂陣所控的血魔自身都難保了,又怎麼可能還能顧及得到這兩個人的安危。
現在的局勢,似乎已經完全的偏離到了我們的手中。
可是,讓我吃驚的是,吳文山和老頭並沒有趁機逃走,反而,在老頭說完話的同時,下一刻,他竟然直接順着石梯而下,一步一步,竟然只是與我們面面相隔。
養父道:“情非得已。”
“好一個情非得已。不過,我和我弟子多年的心血如此就被你們所毀,我豈會甘心?”老頭神色平靜,旋即又朝着樓道上的吳文山說道:“現在整個血門都肩負在你一個人的身上,切莫讓爲師失望。”
吳文山好像預感到了什麼,竟然讓我都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幕從未見過的難過神情。
“你……”
養父剛剛反應過來,正準備阻止的時候,卻見老頭已經闖入了七煞鎖魂陣。
剛纔養父已經給我簡單的說過這個七煞鎖魂陣,單從我個人而言,如果貿然闖入這個陣法之內,恐怕生存的時間最多不過分鐘左右。但是,這個身爲血門的老頭,明知道七煞鎖魂陣的厲害,現在竟然孤身闖入其中,再仔細分辨分話中意思,分明知道自己此行必死無疑,那爲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