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難得地去實體書城轉了轉,赫然發現上面滿滿的都是成功學的書籍。這些成功學書籍的暢銷,讓木紅感到很是悲哀。仔細想想,這些成功學書籍如此暢銷,是因爲我們崇拜到幾乎盲目的成功。那爲何我們崇拜成功,是因爲我們輸不起。我們有了太多的特權,這些特權讓那些沒有特權的人羨慕。沒有特權的人,都會想着成爲有特權的人,這也就是他們說的成功。而更更重要的是,這不是一個可以給人以自由發展的社會,這不是一個自由競爭的社會,而是一個機會大門在逐漸關閉的社會,所以對機會的來臨,我們不能放棄也不敢放棄,因爲我們輸不起。正因爲我們輸不起,所以我們才崇拜成功。)
2011年09月29日星期四晴
我對着正站立在我們對面的傢伙忽然笑了起來。這一笑,讓這個傢伙有些不明所以。
我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走過去在他肩膀上溫柔地拍了拍。拍完後,我才告訴他:“想不想來場豔遇?”
那傢伙的嘴脣緊抿着,對我的說法是置若罔聞。
我扭頭就對大舌頭招了招手,將大舌頭招過來。
那傢伙看着大舌頭伸在外面的猩紅舌頭,瞳孔不禁收縮起來。這時候,大舌頭還很配合地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下巴。後來大舌頭可能覺得舌頭總在一個地方放着太累,用手一撥,讓舌頭換了個方向。
那傢伙的目光,隨着大舌頭的舌頭而變化着。
過了一會兒,他才指着大舌頭站立的位置問我:“你看的到她麼?”
我堅定地點了點頭。
我這一點頭,讓這傢伙更是吃了一驚。他不禁問我:“不害怕?”
他這麼問,我心中就樂了起來。因爲他之所以這麼問我,代表着他對大舌頭的恐懼,讓他不得不用說話的方式來舒緩。這樣的效果,我是很樂意看得到的。
“大舌頭,過來!”我再對大舌頭招了招我。
這傢伙看到我如此表現,不禁恐慌起來。他將腦袋緩緩地轉向我來,緊張地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失主呀!”我笑了笑答道,“你不是來我們這兒來偷東西的麼?現在的法律,讓我不能對你使用獅子吼,還不能打你,我就只好給你安排一件美事了。”
“我不要!”這傢伙忽然將聲音提高起來。他現在也曉得我剛纔說的美事到底是什麼了。
“那你告訴我,你叫啥子?”我立刻將聲音提高起來。
這傢伙又將嘴巴緊緊地閉起。
此時,大舌頭也已經走了過來,和這傢伙面對面站着。
“大舌頭,我給你提門親事怎麼樣?”我對着大舌頭笑盈盈地說道。
“不要!”大舌頭立刻拒絕了我的提議,“我還死(是)喜喊(歡)我家喬生!”
“你就別從一而終了,現在都啥子年代了。那種封建思想要不得?”我勸解着大舌頭。
“不要!”大舌頭再次拒絕了我。
“你看看對面這傢伙怎麼樣?”大舌頭的再次拒絕,並不能將我的熱情打消。
這時候,不高興他們在邊上也起鬨起來:“我看要的!”
“要不得!”這傢伙大聲反對。
“閉嘴!你個賊娃子,這兒沒你說話的份兒!”我扭頭就對這傢伙吼道。
被我這麼一吼,這傢伙就只好將嘴巴牢牢地閉上。
在我的提醒下,大舌頭擡起眼,細細地打量起這個賊娃子來。這傢伙在大舌頭的打量下,渾身都發着顫抖。
最後,大舌頭下了個定論:“他不死(是)喬生!”
“你家喬生早已經死了,都已經死透了。做人,已經向前看不是。”我對着大舌頭諄諄勸導,“解決失戀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創一段新的戀情,聽哥的,絕對沒錯!”
“死(是)麼?”大舌頭將眼睛擡起,懷疑地看着我。
我對着大舌頭點了點頭,表示了肯定。等肯定完,我就問那個傢伙:“兄弟,還沒結婚吧?”
迴應我的是一陣沉默。
“你不回答,我就認爲你默認了。既然你沒娶,她沒嫁,這件事情咱們就這麼定了。”我將自己做媒婆的身份演繹得淋漓盡致。
聽我這麼說,這傢伙開始慌張起來。他反駁道:“你不能這樣?”
“又可以結婚了!”不高興在邊上歡呼起來,“我將沒臉皮叫來,他還在下面排輪子,現在還沒投胎呢。我們再去三生石前頭去拍照。”
這個傢伙看到在一時間,自己的身份就從一個不請自來的君子變成了準新郎官,這種拉郎配讓他很是不爽。他對我說道:“你們這是包辦婚姻!”
“你叫什麼?”我笑呵呵地逼問他。
依舊是一團沉默。一遇到這個問題,他就選擇了迴避。
他的不配合,讓我更堅定了將大舌頭和他拉到一起的念頭。我對大舌頭說道:“你可想好了,你就這麼一次機會。等過了這村,可就沒有店了?”
大舌頭將眼睛擡起來,看了看這賊娃子,又很快地低下了頭。最後,她才輕輕地點了點頭。
“你答應了,就不能再反悔!”我對大舌頭說道,要將這件事情砸死。
大舌頭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就跑回到屋子中。
等大舌頭一跑回去,我就在那傢伙的肩膀上拍了拍,對他恭喜道:“兄弟,恭喜你呀。沒偷到東西,卻偷了一個人。”
這時候,不高興、小個子他們也就上前來,對這傢伙道喜起來。而這個準新郎官沒有一點兒喜色,臉色還變得慘白慘白的,他哆嗦着對我說道:“你不能這樣!”
“沒啥子的。就好比你娶了個鳳姐,一開始吧,是有點兒不適應,但看久了,你也覺得鳳姐其實很善良。”我安慰道。等安慰完,我就再問他:“你現在說你來的目的,我們還可以再商量。等你再進那間屋子,能活活地將你美死。”
“大哥,你們就放過我撒。我就是個賊娃子,不長眼闖到了你們這兒,我認栽還不行嘛。你們就將我送到派出所嘛。”這傢伙開始央求我們。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賊娃子,主動請求失主將自己官辦的。我笑了笑,對他說道:“那就木得辦法老,咱們可以先成親撒。成了親,你我都是一家人撒,就不存在啥子老哈。”
這時候,大舌頭從屋子中出來了。她換了套很喜慶的衣服,連臉上的妝都化好了,嫣紅嫣紅的,將之前的慘白給遮蓋了嚴實,連那條猩紅的大舌頭,都不是很明顯了。
“你看嘛,你看嘛。新娘子都準備好老。咱也就別說啥子黃道吉日了哈,一切從簡,一切從簡。現在都入洞房老哈。”我拉扯着這傢伙,就向大舌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