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讓人生氣的東西就是工資條了:看起來沒用,擦屁股吧又太細。——張德帥語錄
2011年08月14日星期日晴
現在的我,以一種怪異的姿勢落在地面上。爲了不使自己直接摔到地上而受疼,雙手撐在身後,同時腦袋又向後仰着,以便能看到苗如芸。
不過,等我看着苗如芸和我對視的眼睛。只不過,她現在已經恢復成了貓身。即便如此,我都覺得臉臊紅起來。更何況,邊上還有故作君子態的圓寂師叔和曹老頭,在我對這種可恥的行爲進行着無情地批判。
人都是這樣的,總喜歡通過批判別人來顯示自己的高尚。殊不知,看到了便宜事兒,自己跑得比誰都歡。所以說,你越是看到那些高舉着道德大旗對那些可以引起人們愉悅電影批得體無全膚的傢伙們,越要想着只要關起門來他們擼得比誰都爽。
不過,我現在沒有想着要如何揭穿圓寂師叔和曹老頭僞善的臉皮,而是想着如何要擺脫在苗如芸面前的尷尬。雙手向後用力一撐,我緩緩地地上站立起來。
此刻,苗如芸的聲音也如約而至:“男人,就這點兒出息!”
“我怎麼了?我怎麼了?我喜歡女的又怎麼了?總比我喜歡男的好!”苗如芸一棒子將全體男人都打死,讓我心中不平衡起來,擡高聲音嚷嚷起來。
“男人的愛好,是刻在基因中的。沒辦法。”原本還在批判我的圓寂師叔,聽到苗如芸的話,也不平起來。
“你們……”苗如芸沒想到她的一句話,竟然讓我和圓寂師叔穿起了同一條褲子,不禁語塞起來。
“行了,不說這個了。觀看敵情要緊。”圓寂師叔並沒有要繼續在這個問題要糾纏下去,而是催促起苗如芸來。畢竟嘛,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情,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連佛陀都沒辦法。
苗如芸只是看了我們眼,就輕盈地一縱身,跳到牆壁上去了。儘管她的身軀看起來很碩大,卻異常靈巧,即便是在牆壁上,也是如履平地。接着,一個個關於前面的戰況就傳了過來。
不好也不壞,但總體來說,對我們並不利。
公子珏他們還在對面橫衝直撞呢。他們三個就好像一輛重型卡車,所過之處是一片狼藉。凡是和他們接觸的豆兵們,都是沒兩下都倒地了。但只要那些豆兵一倒下接觸地面,就又很快站立起來,依舊生龍活虎的。看來,那些豆兵們都是信春哥教的,滿血滿狀態呀。
只不過,對面的陣營只是一些輕微的騷動,並沒有大的動亂。現在,還看不出有啥子特別的地方。這樣的結果,對我們不是很有利,但現在卻是盲人入了死衚衕,也只能一條路走下去了。
圓寂師叔每聽到苗如芸傳來的最新戰況,都輕嘆一口氣。因爲苗如芸傳來的消息,並不是什麼好消息。
看着圓寂師叔眉頭中間的疙瘩還有臉上的愁容,我的心情也開始沉重起來。
過了一會兒,苗如芸又傳來了新的情況。這情況,對我們來說更是雪上加霜——公子珏他們的速度放慢了。
儘管那些豆兵們沒有多強的攻擊力,但它們還是要抵抗的呀。這就必須要公子珏他們和豆兵們搏鬥,而搏鬥卻是需要消耗體力的。現在的情景,對公子珏他們也不利了。
“怎麼辦?”曹老頭焦急地問道。
我現在怎麼知道應該怎麼辦呀。我心裡也緊張起來,就不由又看了圓寂師叔眼,等待着他的命令。而圓寂師叔卻是閉目沉思,一語不發,讓我更是焦急起來。
曹老頭看到並沒有任何命令再次發佈出來,就焦急得在原地亂轉起來。他這麼一轉,弄得我心裡都是毛焦火辣的。
過了一會兒是,曹老頭才小聲建議道:“苗如芸不是會幻術麼?咱們讓她用幻術將那些傢伙迷住,這樣我們不是就可以通過了麼?”
“你傻呀。那些是豆子,本來就沒有意識,你還用幻術。幻術有個錘子用呀?”我幾乎是對着曹老頭咆哮出來的。
“我不是也想幫幫忙的嘛?至於這麼生氣?”曹老頭沒料到我會如此動怒,就低聲說道。
不過,這時候,我的腦袋中卻閃出一道亮光。在那道亮光消失之前,被我抓住了。我心中琢磨起來。很快,我就有了主意。原來,之前我們都被表象給迷惑住了,忘記了事物的本質。
我將整個計劃在心中演練了下,覺得有一定的可行性,就對圓寂師叔將計劃說了一遍。
聽完我的計劃,圓寂師叔也眉開眼笑起來。他不由誇讚道:“帥子呀,真有你的。我現在才發現,就你能湊合。”
圓寂師叔誇讚我後,就大聲向着對面喊道:“公子珏,你們先退回來!退回來!”
聲音,在牆壁間來回震盪着,嗡嗡地直響。
苗如芸卻詫*看了我們一眼,不明白我們爲何會忽然改變了主意。
對面傳出公子珏的迴應:“何以?”
“退回來!”圓寂師叔又大聲地喊道,聲音中帶有着毋庸置疑的成分。
苗如芸又看了對面一眼,給我們帶來了最後一個消息。公子珏他們已經開始調整隊形了。還是以公子珏爲前導,小樓聽雨和諸葛神棍爲側翼,要緩緩地後退。
苗如芸一下來,就又不滿地讓我們轉過身去。這一次,她還是有很大的不放心,還讓我們互相捂着眼睛。但她忘記了一點兒,那就是在某些方面,男人的心思是出奇的一致。
等苗如芸又發現我們還是在偷偷地看她時,就又惱怒起來。不過呢,這一次,我們這邊卻是心情大好,就跟苗如芸爭辯起來。
“苗姑娘呀,你可知道。我們看是因爲你好看,你若是放個老乾媽過來。我看她一眼,我就自毀雙目。”曹老頭將我之前說的話照搬過來,將苗如芸的話題給撇到一邊去了。
苗如芸只是哼了下,並沒有領曹老頭的情。
“你知道男人爲啥子要看女人麼?”我將聲音擡高質問苗如芸。
苗如芸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我還有如此氣勢,她不由搖了搖頭。
“不是像剛纔圓寂師叔說的那樣,是因爲基因的東西;也不是像老曹說的那樣,是因爲你們好看。而是因爲我們男人不放心你們女人!”我將話題一扭,給它扭到了一個人類學的高度。
我的命題一出來,苗如芸都吃驚地看着我。圓寂師叔卻是微笑起來,知道我又要開始擺一些歪理出來。
“你知道我們男人爲什麼不放心你們女人嗎?那是因爲,你們女人就是上帝派來破壞男人聯盟的。你可知道,假如世界上只有男人的話,那麼男人就會聯合起來,將上帝拉下馬,弄個‘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我就開始胡謅起來。
“所以男人們就修了座巴別塔。”圓寂師叔也笑盈盈地附和道。
“正是因爲上帝害怕男人之間形成聯盟,所以他纔派下了女人這樣很容易被其他東西迷住的傀儡來。所以,夏娃纔會誘惑着瓦當吃下那個蘋果。否則,你覺得就憑一條蛇能瞞住全能的上帝麼?”我大聲質問道。
“這肯定是一場陰謀。肯定是!必須是!一定是!”曹老頭也點着頭同意了我的說法。
“而接下來,就是男人不禁失去了伊甸園。就連那人之間的聯盟,都被女人無情地破壞。正是你們,”我伸手一指苗如芸,“憑藉着你們凹凸有致的身軀,還有那一副被上帝精心雕琢的面容,來誘惑着我們,使我們永遠失去了我們的樂園。也正是你們,破壞着男人之間的聯盟。因爲,你們正是上帝派到男人中間的告密者。”
“我說怪不得讀書時,那些給老師打小報告的都是一些女生。原來,這是她們的天職。”曹老頭現在的角色,已經變成一個捧哏兒了。
苗如芸被我剛纔的那番歪理給震驚了,她呆呆地望着我。她永遠不會想到,本來是她在指責我們的偷窺,卻被我弄出這樣一番東東來。
看着苗如芸的樣子,我心裡不由得意起來。永遠不要想着在嘴巴上佔我張德帥的便宜,否則會讓你知道啥子是上綱上線的反駁。
圓寂師叔卻是嘿然起來,他忙挺身而出,站在我的面前。接着他就對苗如芸道歉道:“苗姑娘呀,我們是情不自禁。你也知道是,‘老夫聊發少年狂’?”
苗如芸聽着圓寂師叔的道歉,只是冷冷地哼了下,就沒在說話了。
曹老頭卻很有興致地對我說道:“帥子呀,你怎麼能將這些東西捯飭得這麼透徹?”
“在女人面前,不要講道理,要從氣勢上壓倒她們。和女人爭辯,就講究一個‘快準狠’。快就是說盡快亮劍出來,準就是找好切入點,狠就是狠狠地抽她。”我淡淡一笑,對曹老頭解釋道。
“所以你纔沒有女朋友!”苗如芸冷冷的一句話,讓我說不出來話來。男屌絲的悲哀呀,永遠就是以這個命題作爲談話的結束。
此刻,對面傳來明顯的騷動,將我們從剛纔的爭執中解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