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準備抽顆煙,就聽到他一聲咳嗽。他不由想到:原來,他反對我抽菸。於是,他將煙成功戒掉。幾十年後,當他躺在病牀上,對他說:“我能抽顆煙嗎?”他吃驚道:“怎麼,你會抽菸?”他臉上洋溢着微笑道:“那一次你在抽菸,我咳嗽聲是想向你借顆煙抽。沒想到,你竟戒菸了,害得我也只能不抽菸。”——張德帥版微小說
2011年08月14日星期日晴
這撒豆成兵陣勢的厲害不在於其具有多麼強的攻擊力,恰恰相反,它的攻擊力並不是很大。而這一點兒,才導致它的厲害之處。
陣法再強,莫若攻心。
畢竟,人不是機器,在各種各樣的情況下,都會產生心理的波動。斯德哥爾摩症如此,“心有猛虎細嗅薔薇”也是如此。即便是被稱爲人屠的白起,都最後都幡然悔悟道:“我固當死!”殺戮,只會帶來快感後的空虛;殺戮,只會帶來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
這一點兒,也正是撒豆成兵所可怕的地方。因爲,它不會說教,只會用一種行動來闡述這個道理。
看着對面那些無言的豆兵們,我卻棘手起來。
不過,目前所幸的是那些豆兵們並沒有任何行動。他們依舊呆呆地站在對面,既不前進也不後退,只有滿坑滿谷默不作聲的他們,和我們無言相向。
“現在怎麼辦?”看着對面站立着密密麻麻的豆兵們,我不禁自問了句。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卻是在這時候,公子珏那個傢伙恢復過來。
公子珏的恢復,讓我稍感慰藉。不過,對面的疑雲已經籠罩在我的頭頂,揮之不去。
隨之,諸葛神棍也恢復過來。畢竟,他們都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因爲豆兵們的攻擊力畢竟有限。剛纔他們之所以要休養,多半是因爲自己打累了。
不過,這一次公子珏並沒有急着要衝向對面。他反而也看向我來,問道:“帥子,以汝之意,此陣何以破?”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因爲,到現在我還沒有一個十全十美的計劃。
“凡是陣法,皆有陣眼。只要陣眼一破,則陣就可破。”圓寂師叔看到我沒有一個方法,就說出了他的看法。
“哪兒你覺得陣眼在什麼地方?”諸葛神棍問道。
這一下,圓寂師叔也回答不上來。從我們剛纔的觀察來看,並沒有發現此陣的陣眼。
“我覺得就應該在最中間的位置,你看古代行軍打仗,都會說中軍大帳中軍大帳的。這中軍大帳不在中間,還能在啥子地方?”曹老頭卻說出了他的看法。只不過,他越說到後面,越是小聲。
圓寂師叔先是瞪了曹老頭一眼,不讓他再胡亂說了。接着他沉吟了下,就說道:“以我的意思,還是需要你們幾個上前一趟,做一次強火力偵察。這樣呢,在你們的強火力下,對面就會有所調整。但無論他們怎麼調整,陣眼是不可能隨意調整的。這樣的話,我和申孕就用道術來支援你們,在陣眼給他來幾道霹靂。只要陣眼一破,此陣就可破。”
圓寂師叔一開始說讓諸葛神棍他們來個強火力偵查,諸葛神棍還有些不樂意,但聽到最後,他也覺得此法可行。儘管他心中可能還覺得有點兒不甚樂意,卻也答應了下來。
等公子珏和諸葛神棍他們要行動時,圓寂師叔又開始囑咐他們了:“這一次,不是以擊倒對方爲主。你們呢,是進行偵查的。以求最大限度的將對方的陣營衝亂,衝得越亂越好。我覺得呢,你們可以排成‘品’字型。將最強的戰力放在前面,其他兩人做好側面掩護。切記,切記,不需戀戰。打亂他們的陣勢就好。”
按照圓寂師叔的調度,他們三個就以公子珏爲先頭,小樓聽雨和諸葛神棍分居左右向對面直衝而去。
對面的豆兵,看到公子珏他們衝了過來後,就立刻閃出個、條道路來。接着,那三個人就衝了進去。
對面的陣營是一片騷動,但見那三個人在陣營中是橫衝直撞,所向披靡。那些豆兵,在他們三人的衝擊下,是立刻倒下。但他們倒下後,卻又立刻站了起來。接着又奮不顧身地衝了上去。
那三個人在陣營中卻是愈走愈遠,一開始我們還能看得到。到後來,就只能通過一些騷動來大致地判斷了。這一下,讓我們這邊都不禁緊張起來。
因爲公子珏他們三人是用來偵察的,是通過偵察來判斷出陣眼所在的方位。只要我們一判斷出來,圓寂師叔和曹老頭就立即發動,就可以一舉將對方擊潰。但現在的情況卻是我們根本無法瞭解全局,別說陣眼了,就連他們現在的狀況我們都不清楚。
這,怎麼能不讓我們着急呢?
看着兩旁的牆壁,我忽然想到了解決的辦法。於是我扭頭就對苗如芸說:“你上去!”
聽到我的話是,苗如芸不由楞了下。她不明白我的意思。
看着苗如芸有點兒發愣,我就給她解釋起來:“苗姑娘呀,你不是喵星人嘛。現在,是你展現身手的時候了。上到牆壁上去觀察對方的陣營,這樣我們就好確定陣眼所在的地方。”
苗如芸聽到我的解釋,卻扭捏起來。看着苗如芸的反應,我纔想起來。原來她不是超人,就算變身的話,她需要先脫衣服。而現在,讓苗如芸在我們幾個大老爺們面前脫衣服,難道她要扭捏起來。換做是我,我也會不好意思的。
苗如芸的扭捏,不由讓我焦急起來。我就催促道:“這兒都啥子時候了,咱就不要講那些羞恥了吧?”
“就是,就是。反正看一眼也不會懷孕。”曹老頭的一句話,都氣得我想去敲他腦袋。
“苗姑娘呀,勝敗就在此一舉。你脫還是不脫,這就是關鍵。”圓寂師叔也開始勸解起來。
“又不是沒看過?就在上一次……”曹老頭又多了一嘴。
這一下,我實在忍不住了,就踢了曹老頭一腳,讓他閉嘴。這樣的糗事,還是少說的好。
苗如芸聽到曹老頭的話,眼睛都帶起了怒意。她的眼光從我的臉上掃過時,我都覺得臉上有點燙。再看圓寂師叔,他的臉上也有點兒紅,應該是和我一樣的心情。
我先是輕咳幾下,引起苗如芸的注意,這纔對她解釋道:“你要知道。男人嘛,都喜歡看一些美麗的東西。你若是換成小樓聽雨,別說她脫了,她就算跳豔舞,我們都做柳下惠。那是爲什麼呢?”
“誰讓她沒胸呢!”曹老頭搶先答道。
我又踢了曹老頭一腳。這傢伙,總是在關鍵時刻亂打岔。這一打岔,將我剛纔說的那些美好的藉口又給糟蹋了。再說,美麗和胸之間能畫等號麼。儘管我個人覺得沒有胸就一定不美麗,但那只是我一家見解。
我就嚴肅地對苗如芸說:“這一次,我們都轉身可以了吧?現在是人命關天的事,我們在這兒多耽擱一秒,對面就多一分危險。你也不希望眼睜睜地看着他們身陷險境吧?”
這番話說下去,我都看到苗如芸的眸子中閃出一些東西來。我心裡不由開心起來,看起來,這一次苗如芸又被我說動了。
我率先轉過身去,看到曹老頭還沒轉身過來,就踢了他一腳。等我們全都轉過身來,就聽到背後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這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卻覺得臉紅耳燥的,連心臟都跳得比平時快了。這時候,耳邊一癢,卻是曹老頭將腦袋伸了過來。他在我耳邊嘀咕着:“帥子,你就不想看看麼?”
“看你個錘子呀!”我將聲音擡高起來,以表示出我那優越的正義感來,“咱們答應了苗姑娘的,就不應該回頭。”
我的話音一落,就聽到那邊悉悉索索的聲音有個短暫的停頓。不過那聲音只是一個稍微的停頓,就又開始響了起來。
這時候,我卻看到圓寂師叔在悄悄地扭頭過去。他的扭頭,讓我心中充滿着悔恨。
“帥子,你真是個爺們!”曹老頭對我誇讚道。等他誇讚完,他也悄悄地扭過頭去。
曹老頭的扭頭,讓我心裡的悔恨都差點兒爆棚。在心裡,我暗暗地罵着自己,張德帥,讓你想做柳下惠。現在好了吧,一個大好的機會被你浪費掉了。
不過,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儘管我已經說過我不再扭頭過去,但我還是找到了方法。
“哎喲!”一聲,我就立刻倒了下去。接着,在倒地時,我的頭就猛地向苗如芸的方法看了下。接着,我就看到苗如芸憤怒的眼光正看向我來。
同時,耳邊響起了圓寂師叔和曹老頭莊嚴的聲音:“張德帥,我就知道你娃!”
在倒地的瞬間,我心裡閃出一個念頭:這下子,可是糗大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