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篇臨時加入的一章,這是一篇關於木紅的碎碎念,算是個和日記沒有一點兒關係的東西。假如說有關係,也是對上一章最後一句話的解釋。大夥可以不看的。不過假如你喜歡探討一些奇怪的人生觀和世界觀的話,也可以湊合着看。但不要被木紅給繞進去。)
今天,百無聊賴的我撥通了肖燕的電話,讓她出來一起逛街。
肖燕,我本科同學,同時也是我在這座城市能稱得上朋友的傢伙,在一家國企上班。回想當年,班上的“三朵金花”,如今有兩個留下這座城市,還是一個漂泊在大洋彼岸,豈不讓人唏噓。
肖燕在電話裡告訴我,她在上班。
“個人爬!”聽到肖燕告訴我在上班,我立刻冒出一句,“你少說,我還不知道你麼?”
“木紅,我真的在上班。”肖燕在電話裡依舊是這句話。
這一次,我信了。儘管肖燕是屬於那種能者,但她還是要在企業裡偶爾要出現下的。
不過,稍微過了一會兒,肖燕就又告訴我:“等我哈哈兒!”
“下班了說?”我故意開着肖燕的玩笑。因爲現在是下午二點,差不多是剛剛上班的時間。
電話裡,傳來肖燕的笑聲。等她笑得差不多了,才問道:“你現在在哪兒嘛?”
“楊家坪!”
“哪個房間?”肖燕繼續問道。因爲,一般這時候我電話她,只有一件事情——打牌。
“毛線!逛街,不可以邁?”
“哦!”電話裡傳出肖燕略帶失望的聲音。接着,她就將電話掛了。
二十分鐘後,肖燕還是出現在我的面前……
“木紅,你瘋了邁?這時候給我打電話,你知道不知道。我們老大在?”一進來,肖燕就對我一通嚷嚷。
我對肖燕的這種嚷嚷早已見怪不怪了。因爲她就是這樣的,以便顯示出她忙碌的樣子。其實,肖燕她別說這時候翹班了,她就算一個月一個月不冒泡,都沒啥子的。國企,就是有這樣的好處——養人。
在這寂靜的環境裡,肖燕的嚷嚷顯得格外喧鬧。將旁邊那桌情侶的眼光都吸引了過來。看那種青蔥的樣子,應該是附近的學生。
等肖燕坐下後,還是不安分地動來動去。嘴裡小聲地抱怨着這兒環境的不好,什麼沙發沒扶手啦,什麼沒有風景啦。
等肖燕小聲抱怨完了,我對她建議道:“咱們去洪崖洞?哪兒還能看江景。”
“算老!懶得跑!”肖燕在座位上總算安穩地坐了下來。
等她坐下來後,就問我:“木紅,你今天怎麼了?”
“沒啥子!”淡淡地看了眼肖燕,我答道。
“不是,你今天有些不正常。”肖燕還是很有興趣地看着我。過了一會兒,她開始問道:“難道你和你家老方鬧彆扭了?”
肖燕的這個問題,讓我不由笑了出來:“啥子喲,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倆鬧彆扭?”
肖燕立刻點了點頭,故作一副興致的樣子對我說道:“木紅,說真的。你和老方都羨慕死我了。你要知道,你們從大學都在一起,一直到了現在。都過了七年之癢了……”
“說的好像你沒過七年之癢似的。”我打斷了肖燕的話。
肖燕對我笑了笑,將話題一轉:“你知道不知道。當年老方對我還是很不錯的,弄得我一開始還認爲老方喜歡的人是我呢?”
“咱們換換。反正你家的那位比老方要好得多?!”對肖燕,我繼續開着玩笑。
“要是換換的話,老方肯定不幹!”肖燕忙答道,“你說誰不曉得,老方是個耙耳朵。”
肖燕這麼說,我並沒有結果話茬去。開始有點兒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肖燕又關切地問我:“木紅,你今天到底怎麼了?你今天絕對有事?”
“沒得,就是找你這個大忙人逛逛街!”
“切!你就別說了,咱們當年可是從一個宿舍出來的。你有啥子我還不曉得邁?你今天絕對有事。”肖燕繼續問道。
肖燕的這種關心,讓我心裡還是稍稍有點兒觸動的。不過,今天我還是真的沒事,就是想跟肖燕在一起聊聊天。
肖燕看我沒說話,就接着問道:“木紅,你就說撒?只要老方敢對你怎麼樣,我這就去找他算賬去?”
肖燕的這種態度,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不知道,爲何肖燕會一直認爲今天我找她逛街是因爲我和老方之間有啥子情況了。
於是,我忙對肖燕解釋道:“肖燕,真的沒事兒的。就是想你了撒!”
“切!”肖燕在對面對我做了個鄙夷來,“木紅,你要知道。你是瞞不過我的眼睛的?”
我將胳膊放在放在桌子上,故作正經地盯着肖燕說道:“不錯,今天找你我還真的有事。”
這句話一出口,我就看到肖燕如釋重負般地出了口氣,她的身體也開始放鬆下來。人,有些時候就這麼奇怪。很多事情,都喜歡按照自己一開始的猜想去進行。
“難道你找到目標了?”這一次,肖燕換成了另一個問題。
“個人爬!”肖燕話裡的意思,我還是聽的出來的。
“有啥子嘛?”肖燕一臉輕鬆地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我們認識的人中,就你還沒有。”
“不說這個!”每次肖燕,都要拿出一副來開導我的樣子,對我說這些,讓人心裡不是很舒服。
又過了一會兒,肖燕將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嚴肅地問我道:“木紅,你說今天是有什麼事?”
肖燕的這種嚴肅,讓我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畢竟,今天我找肖燕,都只是爲了聊聊天的。
我舒一口氣,對肖燕說道:“今天,我是想和你探討一個問題。”
“哦!”肖燕將自己的身體擺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然後再很有興趣地看着我說道,“你沒和你家老方講?”
“不提他,今天就咱倆講。”對着肖燕,我露出一個笑容來。
肖燕在對面連忙點頭,同意了我的建議:“你說吧?我聽到起的?”
“我覺得,這世界是個女人的世界。”我將自己在昨晚想的東西說了出來。
我的話一出口,肖燕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我。等過了一會兒,她纔對我說道:“木紅,你沒事吧?”
對肖燕的這種反應,我是早有預料的。我對肖燕輕輕地搖了搖頭,否定了她之前的說法。
肖燕看我是一副正常的反應,這纔將剛挺直的身體縮了回去。她盯着我說道:“木紅,我知道你喜歡看書,我也知道你聰明。”
“聰明的女人不好!”我順着肖燕的觀點說了下去。
肖燕莊重地點了點頭,同意了我的觀點。
本來就是聰明的女人不好。
“其實呢,我覺得吧,女人還是少看點兒書好。”過了一會兒,肖燕才說出了她的觀點,“反正不知道是看書多了讓女人變聰明瞭,還是女人聰明瞭就喜歡看書。”
對肖燕的觀點我不置可否,這問題,誰說得清楚了,就跟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儘管《聖經》中說先有雞的,但誰又能說清楚呢。
過了一會兒,肖燕經過思索後又對我說:“木紅,你怎麼會這麼想呢?你怎麼會覺得這個世界是女人的世界。假如真的想你說的,那你家老方又算啥子?”
對肖燕的這個問題,我昨晚就想過的。所以,我就開始對肖燕解釋起來:“肖燕,你知道染色體吧?”
肖燕茫然地點點頭,不解地看着我。作爲同爲理工科出身的我們來說,盡然當年不考生物,但有些東西還是有一點兒印象的。
“人體分爲23對染色體。”我接着對肖燕解釋道。
肖燕還是點點頭,表示出她還是知道這些的。這就是學理工的好處,對很多事情有一定的瞭解。
“其中,第23對染色體是性染(和諧)色體。”我繼續說了下去。
肖燕知道我要說些什麼了,她就補充道:“我知道呀。男人的是X\Y,女人的是X\X。這個有啥子嘛?”
現在,肖燕已經開始跟上我的腳步了。我接着對肖燕說道:“那你應該也知道。男人和女人前面22對染色體的基因排列順序是一樣的,差別就是在這最後一對上。”
肖燕先思慮了一會兒,接着又點點頭。看起來,儘管經過這麼多年,她還能記得當年的一些知識。
“這X染色體上包含着上千個基因段,而Y染色體很短,卻只包含了幾十個基因段。”我接着對肖燕說。
這一次,肖燕的臉上起了迷惑來。過了一會兒,她才問我:“木紅,你說這些到底是啥子意思?”
“也就是說,其實女人的基因比男人要完全些。”我淡淡地答道。
肖燕吃驚地張大了嘴巴。過了一會兒,她才問道:“你怎麼這麼說。男人和女人前面的22對染色體都一樣呀,你怎麼就可以武斷地說女人要比男人的基因完全些。”
“差別就在這最後的X與Y染色體上。一個有上千個,一個只有幾十個。你覺得哪個要好些呢。”我緊緊地盯着肖燕。
“不過,這比例並不大呀。你要知道,前面還有22對。這樣算下來,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呀?”肖燕爭辯道。
“那你可知道,我們人類和猩猩之間,基因相同的比例有多大。”我早就知道,肖燕會這麼問我。因爲,當時我想這個問題時,我也是這樣問自己的。
肖燕茫然地搖搖頭。
“99%!”我立刻答道。
“啥子?”肖燕吃驚起來,她肯定不知道這個數據。
“我們人類和大猩猩的基因相同比例是99%,也就是說剩下的1%不相同,才決定了我們是人,而它們是大猩猩。別說和大猩猩了,就是我們人類和老鼠,相同的基因就有90%(具體數字木紅忘記了)。你現在再想想,在基因上覺得女人是不是要比男人完全些。”說到這兒,我停住了,將這個思考拋給了肖燕。
我知道,她會去想的。
過了一會兒,肖燕才喃喃地說道:“怎麼會這樣?”
“沒辦法!這是大自然做得決定,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以人的意識爲轉移的。”我故意將一個唯物的觀點拋給了肖燕。
肖燕現在完全被我繞了進去。
還不等肖燕完全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我接着給她加料道:“你可知道,我們是先經歷的母系氏族,後纔是父系氏族。”
這個跨度,讓肖燕這個歷史盲是根本不知道的。
我接着給肖燕普及了下歷史方面的一些常識。比如,在女媧時期,咱們還是母系氏族,到後來,纔是父系氏族,而我們現在所處的時期,被稱爲後父系氏族時期。
等我將這些歷史常識給肖燕普及完後,又接着對她說:“那你知不知道,咱們的生殖崇拜?”
肖燕又開始搖頭。
“我們常常說的年年有餘,就是來源於生殖崇拜。”我對肖燕接着說道。
這時候,肖燕已經完全被我弄糊塗了,她只有在聽我的份兒了。
“咱們的年年有餘,上面畫的是魚。而這魚,就是對母性的生殖崇拜。只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這魚的本意已經消失了。而對父系的生殖崇拜,是燕子。”我給肖燕解釋道。我最後還不忘加了句:“所有的生殖崇拜都開始於對母系的生殖崇拜。”
肖燕呆了一會兒,才說道:“這兒又有啥子關係嘛?”
“其實呢,咱們的母系氏族時期要遠遠長於父系氏族時期。現在的瀘沽湖,還不是有走婚呢,那就是母系氏族時期的風俗。”
肖燕完全聽不懂了。畢竟,她在歷史上是一片空白的,就跟我的方向感樣,也是一片空白。
“在母系氏族時期,咱們還是生活得好好地。那時候,沒有那麼多的殺戮,沒有那麼多的戰爭。大夥都是均分食物,整個就跟馬克思所描述的共產主義社會似的。”我給肖燕簡單地講述着母系氏族的生活。
“這兒又怎麼了。”肖燕問我道。
“在母系氏族時期,整個世界就是女人的。”我對肖燕說道。
“在父系氏族裡,整個世界都是男人的。”肖燕補充道。
“你錯了,世界一直是女人的。男人從來沒有過世界。”我對肖燕下着定論。
肖燕不理解我說的話。
我知道,肖燕她不理解,就給她解釋道:“你要知道,在母系氏族時期,整個世界是女人的,都是女人說了算。到了後來,也就是在父系氏族以及現在的後父系氏族,整個世界依舊是女人的。不同的地方,在於女人不再像在母系氏族那麼傻了,總是站在最前面,她們更喜歡讓力量型的男人,在前面衝鋒……”
“你的意思是說,女人是諸葛亮,男人就是兵。”肖燕補充道。
肖燕這種比喻,讓我感到很滿意,我對肖燕讚許地點了點頭。
“這樣說吧,整個世界都是女人在推動的。”我又對肖燕勸導起來。
“不對呀,不都是說女人通過征服男人才征服了整個世界。”肖燕不堅定地說。看來,她的認知稍微向我這邊開始有點偏斜了。
“你錯了。女人征服世界是目的,而方法卻是讓男人幫她們做的。”我微笑着對肖燕說。
這時候,肖燕不再說話,而是靜靜地看着我,等我說下去。
“你可知道,男人的慾望是啥子?”我先問了肖燕的問題。
肖燕搖搖頭。
“男人的慾望是刻在他們的基因中的,那就是女人。這是男人唯一的純粹的慾望。”我盯着肖燕說道。
肖燕張了張嘴,卻沒說出啥子來。
“但女人的慾望就不是那麼純粹了。女人喜歡各種各樣的東西。就說我們,喜歡打牌喜歡買衣服,喜歡耳環戒指項鍊,喜歡各種各樣明亮的東西,喜歡能讓我們來享受的東西。”我一口氣說了很多。
這句話說完,我看到肖燕的眼睛開始亮了起來。
“而這些東西,是需要男人幫我們造的。比如說,你喜歡花,你肯定不需要去採,而是讓你家的那位幫你採摘,你說是不是?”我惴惴引導着肖燕。
肖燕點了點頭,同意了我的觀點。
“那麼,你是不是覺得男人就相當於你的一個工具。”我繼續引導着肖燕,“這時候,男人就是女人一個採摘花朵的工具。”
我看到肖燕的眼睛更加明亮起來,她現在的認知天平向我這邊傾斜得更嚴重了。
“我們再說個唄經濟學認可的常識。沒有了女人,世界經濟至少倒退10年。”
“爲啥子?”肖燕不解地問我道。
“因爲女人才是拉動內需的關鍵呀。沒有女人,男人還需要買那麼多衣服麼?沒有女人,誰還需要那麼多戒指?沒有女人……”我給肖燕舉了很多很多的例子。
等我說完,我再問肖燕:“你現在覺不覺得,其實,女人才是主宰這個世界的。只不過,女人是在暗處主宰。”
肖燕點了點頭。
我看到肖燕的點頭,心裡不由樂了起來。因爲現在肖燕沒有忽悠了進去……
其實,整個世界是這樣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