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黃帝之律(三)(改)

(昨夜酒後晚途歸,卻有黑影一驚鴻。掌中手機搶落地,驚慌失措屬木紅。於是今天手機壞老,還被老方搶白了一通,真是可憐又可恨呀。PS:再一次道歉,由於木紅沒有存稿,再加上碼字時間都是在晚上九點到十二點之間,所以只要一出現心情不好而影響碼字速度,或者有些俗事相擾,都會造成在十二點之前寫不完一章的情況。木紅在此感到萬分歉意!)

所謂曖昧,就是做朋友吧多了一點兒啥子,做戀人吧又多了一點兒啥子。所以只有在難過時抱一抱老。——張德帥語錄

2011年08月14日星期日晴

羋勝的說法,讓我都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錯的。歷史,總是在給我們開着不大不小的玩笑,總是在不經意間露出了猙獰的面孔。

十鼎?我在腦袋中不停地出現這個名詞,之前不都是說九鼎的麼?怎麼又會多出來一個鼎。

羋勝的臉上,依舊帶着微笑,他看了看我們,才說道:“你們應該知道最後那一個鼎是做啥子用的吧?”

圓寂師叔的臉上先是露出了驚愕的表情。等他的臉色稍微平靜下來,纔不確定地問道:“難道上面畫的就是《山海經》的地圖?”

羋勝點點頭,表示對圓寂師叔說法的肯定。他接着說:“我們都知道九州是中國,豈不知道這九州是小九州,還有大九州之說。而這大九州,就是當時的整個世界。

“在神農之前,我們就有了大九州的說法,有神州、柱州、迎州這些。但到了黃帝時代,‘德不及遠’,咱們纔會一隅於這神州呀。”

羋勝的話,讓我心裡更是吃驚。我不由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咱們在那時候黑猛?”

不過,我過了一會兒又搖搖頭,喃喃地說道:“這有點扯吧。別的咱不說,就是那個太平洋,怎麼跨過去呀?”

曹老頭對我這種懷疑表示了不贊同,他咧嘴說道:“你不知道呀,你沒見過那個GOOGLE地圖呀,去美國,我只需要坐火車到上海那兒,然後抱兩隻籃球就可以橫跨過去了。這叫啥子來着,對了,叫‘天塹變通途’。”

曹老頭的話剛一說完,我就在心裡罵了起來:通途,通途你妹呀。你抱兩個籃球就跨太平洋,你傻呀,我還有滿槍袋的子彈,怎麼打不中一個女的,到現在都還是屌絲一個。

聽聞曹老頭的話,圓寂師叔對曹老頭翹起大拇指誇讚道:“勇氣可嘉,勇氣可嘉!”

曹老頭聽到圓寂師叔的誇讚,卻不好意思起來。

而女人畢竟是女人,就算羋勝一下子爆出這麼勁爆的料來,小樓聽雨和苗如芸卻對此沒有半點兒的興趣。小樓聽雨指着我手裡的銀劍問羋勝:“你不是說這枚銀劍有來歷麼?”

羋勝頓了頓,才答道:“這西極之國有一化人?”

“西極之國又是啥子?”我又問道。纔想起原來我們之前一直在說遠古時代咱們的地理觀,都將眼前的東西給忘記了。

“天竺!”公子珏那個壞蛋搶先答道。

“唐僧取經的地方。你可別告訴我們說孫悟空也是真的?”我現在對啥子都開始懷疑起來了。這孫悟空要也是真的,我都不曉得我今後的生活會變成啥子樣子了。孫悟空若是真的,那龜仙人也就是真的了,那拿破崙攻打其他歐洲各國,難道就是爲了湊齊那七顆龍珠。我都不敢再想下去了,這樣一來,世界就真的亂了套了。

“這個嘛,”羋勝故意拉長了腔,“我也不知道。你要知道,唐僧畢竟是公款出去的,而孫悟空和豬八戒他們又都是外國人。那地方,畢竟不歸咱們管呀?”

羋勝的回答,讓我心裡還是有一點兒欣慰的。幸虧孫悟空不是真的,否則這世界非亂套不可。不過,拿破崙那傢伙桌子上的四星龍珠,又是怎麼回事?

經過我剛纔一番亂扯,羋勝都忘記了剛纔自己講到啥子地方了。他頓了一頓,才又接着說道:“這西極之國的化人來到中土,很受周穆王的喜歡。周穆王就給他蓋了座宮殿,同時,賞賜給他這一枚劍。”羋勝指了指我手裡的劍,說道:“就是你手裡的這枚銀劍。”

“他會些啥子,這麼受周穆王的喜愛?”我又問了起來。

“外來的和尚會念經呀?”羋勝的臉上,顯出一絲的悲哀來。

“你說他是和尚?”我又吃驚起來,“你說那時候就有和尚來咱們這兒進行文化侵略了?”

羋勝點點頭。

公子珏那個壞蛋感慨道:“釋教之傳播,遠早於汝之意!”

圓寂師叔也緩緩說道:“我一直在懷疑《列子》這段的真實性,沒想到不但那段歷史是真的,還是個和尚。”

圓寂師叔的話音一落,我們整體又都不說話了。忽然之間,大夥都開始沉默了。

最後,還是羋勝打破了沉悶。他卓有興趣地問我們:“你們想不想看下真正的劍舞?”

羋勝的話音剛落,就聽到諸葛神棍歡呼起來,表示了他的期待之意。

羋勝微微一笑,從我的手裡接過了那枚銀劍。接着,他就緩緩地撫摸着手裡的劍,愛惜地說道:“好久了,久得我都快忘記你在我手的感覺了。”

趁着羋勝撫摸手裡的銀劍時,我和諸葛神棍都緩緩地從圈子裡退了出來,就連玄武大烏龜都知趣地又隱身到黑暗中了。

再看圈子裡,羋勝依舊深意地望着手裡的那枚銀劍,動也不動。時光,都好像要停止下來一樣。

過了良久,羋勝才一回頭,對我們說道:“我不能舞!”

“這又是爲何?”對羋勝劍舞一直很期盼的諸葛神棍,立刻問道。

“沒有音樂,只是一個人舞,好沒意思。”羋勝搔了搔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羋勝的話,我是很有體會的。有一次在迪廳狂舞時,我都忽然冒出這種很二的想法。那就是當將音樂關掉,將所有的燈光全都打開,你再看這裡面的狂魔亂舞,都像一個個哈兒樣。

看了看四周,我不由想到:就目前這種情況,讓我們去哪兒給羋勝弄音樂出來。

“要不,你們就費一下嗓子,我一會兒舞的時候,你們就吼幾聲。也湊合着算是音樂了。”最後,羋勝給我們出了一個主意。

沒想到,又是一種湊合。

“不必,豈不聞君子有五技?”公子珏那個壞蛋朗聲說道。

公子珏的話一出口,羋勝都又一次皺起了眉頭。他立刻對公子珏嘲諷道:“你就是五技鼠呀?”

“啥子是五技鼠?”我又一次聽到了一個新鮮的名詞。

“就是說多而不精。”羋勝立刻答道。

等羋勝一答完,再去看公子珏那個壞蛋。就見那個壞蛋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肯定爲剛纔自己的錯誤說法被羋勝當面點破而感到有點害臊。

不過,我看到公子珏那個壞蛋這個吃癟的樣子,心裡還是很爽的。讓你在關公面前耍大刀,讓你在幹露露面前賣風騷。這下子知道啥子是人外有人了吧。

而羋勝除了當面點破公子珏那個壞蛋的措辭錯誤外,就沒再繼續追擊了。他只是看了我們一眼,就朗聲說道:“那,咱們就開始吧?”

“不必!”這一次,還是公子珏那個壞蛋打斷了羋勝的話。

我們都不由看向了公子珏,不知道爲何他這時候又這樣說,他是不是因爲羋勝當面說了他的錯誤而惱羞成怒了。但看着公子珏那個壞蛋堅定的樣子,又不像是來找事兒的主兒。我都不明白,公子珏要賣啥子藥了。

公子珏那個壞蛋打斷了羋勝的話,就又開始說起來:“豈不聞《口技》乎?”

公子珏的話一出口,我就立刻來了興趣。《口技》的課文我是學過,不但學過,就是完整的未刪節版我都悄悄地讀過。而現在公子珏說出他會口技,這豈不讓我心裡很高興。

沒想到,公子珏那個壞蛋不但會讓人討厭外,還會如此之招式呀。他這一下,讓我對他有點刮目相看了。

羋勝聽到公子珏那個壞蛋如此說,也就不由來了興趣,他仔細地打量一番公子珏,問道:“你也會口技?”

羋勝的話一出口,我心裡就是一驚。羋勝的話裡怎麼多了一個“又”字,這不是說羋勝也會口技?

公子珏那個壞蛋點點頭,最後才忸捏地說道:“口技雖是下九流,難等大雅之堂,然吾之不才,願一獻醜耳。”

公子珏的話一出口,羋勝就撇撇嘴,表示對公子珏那個壞蛋觀點的不贊同:“我還認爲你是個啥子?原來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傢伙。”

羋勝這種對公子珏赤裸裸的蔑視,讓公子珏感到很不爽。他忙跳腳起來,大聲嚷嚷道:“汝何以言毀人乎之哉?”

“那我問你,書只有五經麼?”羋勝盯着公子珏,問道。

“《詩》、《書》、《禮》、《易》、《春秋》。非此,皆爲僞書矣。”公子珏又開始搖頭晃腦起來。

羋勝聽公子珏那個壞蛋如此說,不由哈哈地笑了起來。等他笑完後,才又盯着公子珏問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願聞其詳!”公子珏忙一拱手,對羋勝做了個揖道。

羋勝對公子珏那個壞蛋這一套縟節大爲反感,就朗聲說道:“孔二呀孔二,別的不好好教,淨弄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我一聽,羋勝對孔教如此反感,也就加了一把火。我朗聲說道:“所以咱們纔要‘打倒孔家店’,還有‘批林(和諧)批孔’……”

“帥子,你就少說幾句吧。”圓寂師叔忙制止了我的話,“你的話在心裡憋不出東西來,就能憋出個屁來。”

圓寂師叔的話,讓我很是不爽,這兒不是赤裸裸地埋汰我嘛。我將嘴一撇,大聲反駁道:“我說出來怎麼了。別人能做,我就不能說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人家就是王法,在別人的一畝三分地上上,你還想不想混了?”圓寂師叔對我威脅道。

諸葛神棍也忙來勸解我,他說道:“行了,行了。你就讓我們省點兒心吧,你要知道。你的日記現在雖然沒人看,你要是這樣說下去,非被封殺了不可。”

“帥子,你就少說幾句吧,胳膊擰不過大腿。”小樓聽雨也站了出來,勸解我道。

看着小樓聽雨那張上帝閉着眼睛做出的臉來,再看看她那羸弱的身體,我忙說道:“這不是,我的胳膊就能擰過你的大腿。”

“那你來擰呀!”小樓聽雨這個不知道羞恥和矜持的傢伙,就湊了上來。

看着小樓聽雨那一步步緊逼的腳步,我是連連後退。心裡對小樓聽雨鄙視道:小樓聽雨呀,你可讓我省點兒心吧,你就別噁心我了。我扭頭對公子珏那個壞蛋句喊道:“按摩玉,你還不來管管你家的小樓聽雨!”

公子珏聽我這麼一喊,就忙向這邊看來。等他看到小樓聽雨的大腿正向我的胳膊靠攏上來,就忙將眼睛一捂,嘴裡很正派地喊道:“非禮勿視!”

“勿視,勿視你個串串!”我高聲罵道,“你們這些孔生,一邊喊着‘非禮勿視’一邊狎着妓,那時候你們的禮跑到哪兒去了?一邊喊着‘非禮勿視’,一邊寫着《天地陰陽合歡大樂賦》?你說說,你們是不是很虛僞?”

公子珏那個壞蛋被我一頓搶白,纔將手從眼睛上移開,他朗聲喊道:“其異之乎?”

聽聞公子珏的話,我心裡是氣得不行。這傢伙,明顯就是不能和他辯論的主兒。你說了一大堆的道理,他給了回了句“乎之哉”,對付這種人,直接用板磚給他來個“乎之哉”讓他才能知道“悲之哉”。

這時候,我的手都碰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這一接觸,嚇得我忙將手一縮。

再一看,小樓聽雨那雙三角形的鬥雞眼已經在我眼前了。我立刻慌張起來。這手感,真是要有多噁心就有多噁心。小樓聽雨呀小樓聽雨,你的大腿就不能長一點兒肉麼,不但沒有一點兒圓潤修長的感覺,摸上去就跟一節節骨頭棒樣,讓人的心裡沒有了一點兒興趣。

一句話,就是根小樓聽雨這種女的待久了,你不變成GAY,那隻能說明你沒發育好。

我伸手就想將小樓聽雨推開,但這雙手剛一出手,我就立刻像被燙了樣縮了回去。因爲,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總是有很多忌諱的。而現在,我的手還沒擡起,就快要碰觸到小樓聽雨那扁平的胸部了。

這一下,我豈不是吃大虧了。這兒要是換成苗如芸的胸部,只要手一碰觸到,我肯定是捨不得放手的。而小樓聽雨的胸部,除了一種噩夢,就還是噩夢。

小樓聽雨看到我剛伸出的手,又立刻縮了回去。她就立刻明白過來,就又挺了挺上身。我不由看了小樓聽雨一眼,心裡想道:小樓聽雨呀,你的罩杯能續杯的話,那纔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不過,看着小樓聽雨那還在向我靠過來的身體,我慌張起來。這一下,我實在難過了。小樓聽雨這傢伙,推又不能推,只要手碰觸的地方,都會給人留下一輩子的噩夢。想躲,她卻一直追過來,讓你躲都躲不開。

最後,忍無可忍的我,對小樓聽雨喊道:“你到底想做啥子?”

“我想看看你的胳膊能不能擰過我的大腿?”小樓聽雨笑嘻嘻地說,那雙鬥雞眼更集中起來。我敢肯定,在小樓聽雨的視界裡,我肯定變成兩個我來。

我忙搖頭,對小樓聽雨央求起來:“姑奶奶呀,你就放了我吧?我知道,在您的偉岸面前,我只能看出一個渺小的我來。”

“不行,今天咱們就一定要試試?”小樓聽雨還是不依不饒地說。

這一次,我實在沒招了。儘管我知道我的嘴巴是很能損人的,但面對着這種不知道羞恥爲何物的小樓聽雨,我再損人的嘴巴都只能是白搭。因爲,對她來說,你損她兩句,她還認爲你是在誇讚她呢。

正在我心裡想着如何擺脫小樓聽雨時,就聽到一聲大喝:“男女授受不親!”

看來,是公子珏那個壞蛋看到小樓聽雨這朵無花果就要落在我的手裡,他實在忍受不住了,就大聲喊道。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公子珏那個壞蛋發出如此動聽的聲音,我對公子珏的好感,總算從負值變成0來。我不由感激地看了公子珏一眼。

而不知道羞恥的小樓聽雨立刻說出了一句話來。她的一句話,讓我知道,小樓聽雨還是很具有現代女人的特點的。

我的耳朵裡,傳來小樓聽雨的聲音:“授受就親了!”

我頓時覺得眼前一黑。尼瑪,這兒是啥子道理。你還真的認爲一夜情也是情呀。

我忙將自己的身體擺正,對小樓聽雨說道:“小樓聽雨呀……”

“嗯!”小樓聽雨聽到我的話,向我靠近的身體總算停了下來。

趁着這機會,我立刻向後退了幾步,和小樓聽雨保持了一個安全的距離。等到這時候,我就開始勸解起小樓聽雨來:“你要知道,這愛情就跟高(和諧)潮樣,不是你說她要來她就來的。有些女的,窮其一生,都不有高(和諧)潮,不對,是愛情的。”

“爲什麼呢?”小樓聽雨發出了一聲有點像小瀋陽的話語,讓我有點不舒服。

“你喜歡楊冪嗎?”我頓了頓,就問小樓聽雨。

小樓聽雨不明白我怎麼會忽然這麼問,她愣了一下,才接着答道:“喜歡呀,怎麼了?”

“可是我不喜歡。這兒,就是我們之間的問題,你明白不?”我耐心地對小樓聽雨說。

“這兒又有什麼問題?我喜歡她你不喜歡她,又有什麼嗎?”小樓聽雨現在開始迷糊起來。

“審美觀呀。她整容呀,你看,都整出一張婆婆嘴來。還給我們一直說,我沒整容,我沒整容。”我立刻說道。

我這麼一說,小樓聽雨就明白過來。她眨了眨眼睛,對我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審美觀決定着愛情?”

“必須的!”我毫不猶豫地答道。同時,第一次爲小樓聽雨這種領悟力感到了開心。小樓聽雨也終於開竅了,知道我的話裡有些啥子意思了。這樣,我今後損人的嘴,就對小樓聽雨有效果了。

我還怕小樓聽雨不明白,就接着對她解釋道:“有些男人覺得女的美麗,所以他們喜歡女的。有些男人覺得男人沒有,所以他們喜歡男人。而有些男人一開始覺得女人美麗,所以他們一開始喜歡女人;但到後來,他們遇到一個更美麗的男人,所以他們也就喜歡起男人來。這就是說,你之所以不是個GAY,那是沒遇到一個讓你心動的男人。”

經過我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解,小樓聽雨這才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接着,她問我道:“那你遇到那個讓你心動的男人了麼?”

我點點頭,接着才緩緩地說:“我喜歡的是毛爺爺,每天他的離開,都讓我有一種痛不欲生的感覺。我都恨不得,讓他和我今生今世都不分開。”

小樓聽雨點點頭,最後也表態道:“我也喜歡。全中國的人都喜歡!”

這一次,我沒想到小樓聽雨會乖乖地退了回去。她邊退回着邊對我道歉道:“帥子呀,剛纔有點對不住了!”

小樓聽雨這一聲道歉,弄得我都愣住了。難道,小樓聽雨在我的一句話下,給開竅了,也知道啥子叫羞恥了。

我心裡就好像有啥子東西要綻開樣,我都興奮得妖忍不住跳起來。小樓聽雨,她都在我的感化下知道羞恥了,這真是人世間第一件大事呀。

不過,接下來,小樓聽雨又說道:“帥子呀,我剛纔太魯莽了!我現在知道,我應該去整容的!”

我剛剛還要綻開的東西,立刻枯萎掉,在一片片地飄落下來,在風雨中,那片片的東西都被吹得七零八落的,讓我心碎。感情,我剛纔說了半天,小樓聽雨根本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小樓聽雨,這不是你的錯,是你媽老漢的錯。錯就錯在他們當年應該用那幾分鐘來散步而不是來做運動。

我忙對小樓聽雨勸解道:“小樓聽雨呀,其實你現在很好的。咱就別整容了好不。你要將那些整容醫生能活活的難死呀?”

小樓聽雨現在又開始迷糊起來,她抵着頭答道:“我的好,其實你不知道。君若安好,便是晴天。”

我一聽小樓聽雨最後那句話,心裡就“咯噔”一下。這真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呀,小樓聽雨呀,你說你長得不好吧,還學些文藝範兒,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做的結果就是高考指定用筆呀。

不過,現在小樓聽雨已經退回去了。我看到自己的手和對美的追求,不再會有小樓聽雨的阻攔了。所以,我現在都懶得再去理她。

而公子珏那個壞蛋卻一個箭步來到小樓聽雨的身邊,關切地問道:“汝之剛剛無與帥子授受吧?”

聽到公子珏的話,我心裡就來氣。我大聲地對他喊道:“我是個很傳統的人!不喜歡看獸獸,我喜歡看的是陳老師的攝影!”

“帥子呀,要與時俱進。”曹老頭卻勸解我道,“陳老師現在每新作品了,不要講自己的藝術追求停留在過於的高度。”

“獸獸還不是過時了!”我立刻反脣道,“真正的藝術,不因爲年代的流逝而失去它的意義。你懂個毛線?”

曹老頭一愣,聽到我這種很有道理的話。最後,他又小聲地對我說:“帥子,你說的對。你那兒還有陳老師的攝影作品麼,我們再回去溫習一遍?”

對曹老頭這種不肯堅守自己情操的傢伙,我心裡一直很鄙視。我冷冷地答道:“沒得,沒得!你自己看,你就不能自己去找呀!”

曹老頭聽到我的回答,臉上不由有點灰暗了。

我和曹老頭在討論藝術時,公子珏那個壞蛋也詢問完小樓聽雨了。他轉身對我豎起個大拇指道:“帥子,我沒想到,你還是現代版的柳下惠!”

對公子珏那個壞蛋的稱讚,我心裡很不以爲然。心裡想到,就小樓聽雨這種女的,別說我和柳下惠了,你就是個飢不擇食的西門慶,只要他在小樓聽雨的面前,都會道德高尚起來。

不過,我還是對公子珏的稱讚迴應道:“客氣客氣。男人,都有一顆柳下惠的心!”不過,我沒說那個前提,就是站在一個自己實在沒有“興”趣的女人面前。

公子珏那個壞蛋,根本不知道我的心裡想法,而是看到小樓聽雨並沒有沾了我的便宜,就又站身出來。他朗聲問羋勝道:“以汝之言,汝亦會口技乎?”

羋勝的臉臉上,依舊掛着那高深的微笑。他對着公子珏點了點頭。

立刻,我就聽到了一聲鳥叫聲。

這一聲突兀的鳥叫聲,讓我心裡一動。在這兒地方,怎麼會有鳥呢?稍微過了一會兒,我就明白過了,這兒肯定是他們的口技聲。

果真,我再看向公子珏和羋勝那邊。就看到公子珏那個壞蛋的臉上起了驚喜之情。他立刻將嘴巴捂住。接着,我就又聽到一聲清脆的鳥叫聲。

而羋勝那邊,也和公子珏這邊的鳥叫聲相應和着。

在我的腦海裡,逐漸形成了一副畫面……

一陣風吹過,樹葉都歡呼着拍起手。在樹葉的縫隙中,能隱約看到一隻小鳥正停留在枝頭上。這小鳥,在高興地叫着。

它的一通叫喚,就引來另一隻鳥兒。後來的鳥兒先是圍着那隻小鳥上下地飛舞着。後來的小鳥賣弄着精神,想着吸引着那隻小鳥的注意。

而小鳥卻一直在樹枝上停留着,對後來的小鳥兒卻是不理不睬。這飛舞的小鳥就急了,猛烈地拍打着翅膀,在小鳥的周圍越飛越急。

而枝頭的小鳥卻不耐煩地振翅高飛,像着脫離那小鳥的糾纏。而後來的小鳥卻拍打着翅膀追趕上去,想着追擊好不同於才尋覓到的小鳥。

兩隻小鳥在空中你飛我追的。那翅膀的拍打聲,先是緩慢,後加快了速度,到了最後,那翅膀的拍打聲都幾乎連了起來……

正在這時候,忽然傳來一聲貓叫。正飛舞的小鳥,立刻驚嚇起來。原本還整齊拍打翅膀的聲音,立刻零落起來……

緊接着,就是小鳥急促的慘叫聲。貓兒的“嗚嗚”聲,小鳥無力拍打翅膀的聲音。那拍打聲,先是急促,到後來就緩了下來……

緊接着,就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磚瓦的震動聲,一塊磚瓦從上面落了下來,發出一聲脆響。下面傳來一陣怒罵聲,貓兒跑得更急了,磚瓦的震動聲也更急了。

接着,就是一塊石頭和磚瓦相撞的聲音。貓兒的慘叫聲,地上的撲騰聲,再到後來,又是一陣翅膀的拍打聲……

一直等到所有的聲音全都消失了,我還愣愣地站在原地。剛纔的一切,雖然只是我聽到的聲音,但那聲音卻惟妙惟肖的,讓我都不由相信這兒就是一部很真實的場景。而我,就一直跟隨着那聲音,在描繪着一副生活的畫卷……

這時候,忽然聽到羋勝和公子珏幾乎都同時笑了起來。羋勝對公子珏朗聲說道:“痛快,痛快!好久都沒有這樣了!真是沒想到呀?”

而公子珏的臉上,卻沒有羋勝臉上那麼多的喜悅之情。他喃喃地說道:“雕蟲小技,終難等大雅之堂!”

“屁話!”羋勝的臉上現出慍色來。

“何謂也?”公子珏聽到羋勝這句粗口,也不由驚問道。

“那麼我問你,你剛纔說的五經外,是不是還有一本書?”羋勝問道。

公子珏那個壞蛋點點頭,答道:“書除五經外,本有《樂》,然此書已佚久矣。”說到最後,公子珏的臉上忽然現出一種狂喜來,他問羋勝問道:“汝有此書乎?”

羋勝的臉上,起了一絲鄙夷,他答道:“沒有。那些將書弄的條條框框的,好像說世界上就只有這些書,其他的書都不是書。這樣的東西,誰喜歡看!”

“嗯,嗯。就跟我們那時候的課本一樣,上課你就只能看課本,連言情的都不能看。看了還要叫家長,現在呢,打死我都不去看那些課本。”我忙附和道。

“書是開拓人的思想的,不是禁錮人的思想的。“羋勝接着說道。

對羋勝這句話,我是很贊同的。

公子珏那個壞蛋卻對此不以爲然,他說道:“五經爲首耳!”

羋勝看了公子珏那個壞蛋一眼,又問道:“你張口五經閉口五經的,那麼我問你,啥子是雅,啥子是俗?”

公子珏那個壞蛋立刻答道:“咖啡爲雅,大蒜爲俗。”

“你吃炸醬麪時,你是喝咖啡,還是就大蒜。”對這種硬生生地去區分雅俗的東西,我是一向不贊同的,我就反駁起公子珏來。你聽個音樂劇就雅了,還是去聽首鋼琴曲就雅了。雅俗,本就是自己的偏見。對我來說,蓮花落照樣很好聽,不比音樂劇差好多。

“吾不食炸醬麪。”沒想到,公子珏巧妙地避開了這個問題。過了一會兒,他又搖頭晃腦起來:“非但炸醬麪,吾亦不喜食紅燒牛肉麪、瓦罐牛肉麪、蘭州牛肉麪……”

公子珏你個壞蛋的回答,讓我一下子不知道應該怎麼問了。沒想到,公子珏這傢伙說了半天,都是跟牛肉麪有關係的東西,也不知道他是不喜歡牛肉還是不喜歡吃麪。

羋勝聽公子珏那個壞蛋在那兒列舉牛肉麪的種類,就不耐煩起來,他高聲問公子珏:“《詩》算不算雅?”

公子珏點點頭。

“《擊壤歌》你知道吧?幾個人在地裡邊敲坷垃邊唱歌,你說是雅還是俗?”羋勝冷冷地問公子珏。

公子珏那個壞蛋回答不上來了,他的臉漲得紅紅的,喃喃地答道:“《詩》爲雅,歌爲俗。”

羋勝撇了撇嘴,表示對公子珏這樣的回答讓他不是很接受。我一看到,再這樣下去的話,估計又要開始跑題了。

再加上,公子珏那個壞蛋,別看說話不利索,只要在這些方面上,你還常常說不過他。不是口才不行,是他的口才不行,還喜歡說話,能讓你氣得都恨不得跑過去抽他個“鳳凰臺上憶吹簫”。

我知道,對公子珏那個壞蛋到現在就應該停住了。否則,他那種不靈光的腦袋,能給你辯上幾個小時的。當然,是你說上幾個小時,他偶爾說了幾句,關鍵是公子珏那個壞蛋那種半古不古似通非通的話,讓我實在不好編。

我忙問羋勝:“你看看,剛纔按摩玉的口技怎麼樣?能不能給你伴奏呀?”

羋勝聽到我的問題,知道我現在這樣說,就是不想讓他和公子珏那個壞蛋再辯論下去了。畢竟,這樣的問題你也辯不出個結果。雅俗這個問題,只是在心裡,而不是在形式上。不要認爲那些音樂劇就是雅,也不要認爲街頭的二胡就是俗。

羋勝也知道,我現在是想着終止這樣毫無意義的辯論,他就對公子珏那個壞蛋點頭稱讚道:“不錯,不錯!”

而公子珏那個壞蛋聽到羋勝的稱讚,臉上的陰鬱也一掃而光。他對羋勝謙虛道:“不過爾爾,不過爾爾。”

“老祖宗,你就開始吧!”一直對羋勝的劍舞很期待的諸葛神棍迫不及待地喊道。

羋勝看了看我們這些期待的表情,就點點頭。不過,他還是附耳對公子珏那個壞蛋低聲地說了一些。

而公子珏那個壞蛋小聲地和羋勝說着一些,好像是說有些東西他拿不準。不過,由於他與我們之間有一定的距離,所以我聽得不是很清楚。

過了一會兒,羋勝將頭擡了起來。而公子珏那個壞蛋的臉上也掛起了一些笑意。

我就看到公子珏那個壞蛋將自己的嘴巴捂到。接着,就聽到一陣大風起。

再看向圈中,羋勝正整了整衣襟。我都不由興奮起來,看來,羋勝這傢伙就要給我們展示久已失傳的劍舞了。

忽然,一陣角聲起。

羋勝的身體開始動了起來……

我就看到圈子中的就只剩下劍的影子,而羋勝的身體,都好像消失了樣。那劍影彌天漫地的,好像整個天地都只剩下這枚劍,而劍就是整個天地。

一陣陣加裹着寒冷的風,不停地吹拂在我的臉龐上。汗毛都立了起來。讓我不由都後退了幾步,本爲自己的這種懦弱而感到心裡有愧,但再看其他人,都和我差不多一樣,在那激盪的劍氣下都在後退,這才讓我安心不少。看來,我的後退不是因爲我膽小,而是這劍氣太逼人。

看着羋勝的劍舞,圓寂師叔不由唸了起來:“……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羣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絳脣珠袖兩寂寞,況有弟子傳芬芳。臨潁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揚揚。……”

耳聽圓寂師叔唸誦着的《觀公孫大娘弟子舞劍器》,眼觀羋勝那美妙的劍舞,讓我不由癡迷起來。原來,這殺伐的東西,在舞動中卻給人帶來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圈子中劍光如練,劍風襲面,讓人都感到身體在輕輕地顫抖着。這時候,公子珏那個壞蛋的聲音改變了,由之前的低緩變成了短促高昂之聲,如奔騰而過的馬蹄聲。

隨着公子珏聲音的改變,羋勝的劍舞也發生了變化。之前連綿如水的劍影不見了,隨之而來的是劍的突刺。每一次,都會看到一枚白虹突起,劃破了長空……

這突刺的一劍,來疾若風,去俗若霆,在這一張一弛中,將劍的銳演繹得淋漓盡致。

此時,公子珏那個壞蛋嘴裡的聲音又發生了變化。之前的短促不見了,隨之而來的是蒼涼和悲壯。聲音如哭若泣,讓人不由想起英雄折戟佳人遲暮。

而隨着公子珏聲音的改變,羋勝的劍舞也開始變化起來。那枚短劍,之前的劍風已是蕩然無存,剛纔的長虹也是無影無蹤。就看到,那枚劍連綿不絕,在圈子中不停地閃來閃去,留下了似流水樣的劍影來。這劍影,卻是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就連之前在劍影背後的羋勝,都已經可以看到他的人影了……

暮然間,公子珏的聲音又高亢起來……

那越來越慢的劍影,又變得棱角起來。每一次短劍的刺出,都將這連綿的劍影扯出一個角來。沒一次的刺出,都讓人覺得這是生命的絕唱來……

公子珏的聲音越來越低,剛纔還如虹的劍影,又慢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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