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心情不是很爽,結果就是碼字的時速從四千直降到兩千。情緒性的人果然傷不起呀。本想着今天來個加更以饗讀者的,卻又將時間浪費在街上耍鳥。嗚嗚。木紅下定決心,狠狠地鞭策自己,今後出門不帶卡少帶錢,走路不得左右看,只有一心向前。好了,牢騷畢,上正餐。)
成熟,就是當你看到不公平的事情不再義憤填膺,而只會在嘴上說一聲“呵呵”。——張德帥語錄
2011年08月14日星期日晴
無知,纔是恐懼的源頭。
縱使剛纔那隻蝙蝠並沒有對我們造成傷害,對前面不知道還會出現什麼未知東西,讓我們心中更爲謹慎起來。隊伍也就放慢了前進的速度。
大夥在黑暗中緩緩地前進着,陪伴着我們的只有旁邊觸手可及的奔騰聲。
忽然聽到隊伍最前面的諸葛神棍大叫一聲,隊伍就又停了下來。不明所以的我從隊伍中間探頭出去,這一看,我就覺得頭皮一麻……
前面,有無雙閃動着的綠幽幽的亮光正向我們撲面而來。這亮光,還距我們越來越近……
等電筒的光柱完全照射到它們的身上時,我的雙腿就開始不由自主地打起顫顫來。
直奔我們而來的是一羣肥大的老鼠。雖然我並怕老鼠,那是單個的老鼠我纔不害怕,而假如像這種黑壓壓的一片奔過來時,我卻是毛骨悚然。
更關鍵的是,這老鼠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都明顯要比我之前看到的老鼠要大上幾圈。並且越向後面的老鼠,個頭越大……
這時候,就聽到了小樓聽雨的叫聲。那像一隻鑼一下子摔在地上的刺耳聲,在我身後響起。
隊伍最前面的諸葛神棍和公子珏,隨手從身旁撿起了幾塊小石塊,拈在手中。接着,就見他們的手指一彈。石塊,夾着一股犀利的聲音,就射向本在最前面的老鼠……
就見跑在最前面的老鼠,身子一下跳到半空中,又立刻狠狠地摔下來。一落到地上,身體就開始抽搐起來,應該是命不久矣。
但剩下的老鼠卻並沒有被諸葛神棍和公子珏的手法嚇倒,而是繼續向我們這邊撲來……
接着,就見諸葛神棍和公子珏在前面不停地彈射着小石塊。石塊,從他倆的手中不停地飛出,是又快又準。幾乎,每一次出手都能消滅一隻老鼠。
就連圓寂師叔和曹老頭,都上前幫忙了。曹老頭不停地從手中發出一下下雷擊,劈在老鼠的身上。圓寂師叔更直接,他念了幾句咒語後,就從手掌中噴出一股火焰來。立刻,在這潮溼的空氣中,我都能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這味道中,還加裹着一股烤肉的香味。這要是再來點孜然,我都感覺到我是在路邊的燒烤攤了。
不過,我現在卻是感到極度的噁心。因爲,圓寂師叔給我們的可是碳烤老鼠肉,他的火候掌握的不夠好,總喜歡將老鼠烤得焦黑焦黑的。
聞着空氣中的這股烤肉味,我都差點吐了出來。這尼瑪,老子回去再也不能吃烤肉串了。不但我,就連緊緊地抓着我衣服而將我抓得生疼的手,都在瑟瑟發抖。那是小樓聽雨,縱使她總覺得自己牛氣哄哄的,但在這些小生命面前,她被嚇得是渾身打顫。
當然,憑心而論,我也不比小樓聽雨要好到哪兒去。我也一樣雙股戰慄着,但誰讓咱是個帶槍的呢。在關鍵時刻,男人總比女人自信可靠,還不是男人有槍這根武器。
我本想安慰下小樓聽雨,卻總感到牙齒都在不停地碰撞着,說不出話來。於是,也就只好放棄了想安慰下小樓聽雨的想法。
儘管對面的老鼠被我們這邊一頓又是定點打擊又是碳烤而不敢前進,但這些綠幽幽的眼睛,總是讓我們發毛。在這一羣綠幽幽眼睛的注視下,這可讓人受不了,心中在不停地犯怵。
老鼠們,就在我們的不遠處停住了腳步。吱吱嘰嘰的聲音,不絕於耳,好像在交談着什麼。
很快,就見前面的老鼠一陣騷動,就讓開道路來。出現了幾隻足有小狗那麼大的老鼠來。
看到那幾只老鼠的個頭,還有幾顆露在外面尖尖的門牙。我不由大驚,這尼瑪是受核輻射沒吃鹽還是吃激素了,個頭也忒大了一些吧?
那幾只大老鼠一出場,抓我衣服的手就更加用力了,我甚至都能感覺到那手上的指甲都要陷入我的肉裡面了。這可將我疼得直嘬牙花子。
那幾只大老鼠,眼睛先是瞄了一眼被我們這邊烤焦了還冒着黑煙老鼠屍體,就開始向我們只衝過來。而經過剛纔的一番阻擊,我們這邊的諸葛神棍他們都已經有點氣喘吁吁了。曹老頭的頭上,都能看到一些汗珠了。
但大夥一看到這幾隻大老鼠要衝擊我們的防線,也都只得再打起精神。一道雷光從曹老頭的手中劈出,一下子打到最前面的那隻老鼠的身上。
被擊中的老鼠,身體就只是稍微停頓了一下,就又開始跑了起來。不過,跑路的姿勢是歪歪斜斜的,就跟個喝醉了的傢伙一樣。曹老頭的攻擊只是讓它們稍微停頓了下,並沒有阻住向我們衝來的步伐。
儘管圓寂師叔的功力要在曹老頭之上,但卻苦於他的是範圍殺傷,對付那些小一點的老鼠還遊刃有餘,而對付這些大號的老鼠,卻顯得有些有心無力。
那幾只老鼠,很快就衝了過來。諸葛神棍和公子珏一看到老鼠已經衝了過來,就立刻大喝一聲,直接迎着就衝了上去。
就見諸葛神棍和公子珏在幾隻老鼠指東打西的,凡是被擊中的老鼠都是一個趔趄,卻並沒有被打倒。這讓諸葛神棍和公子珏很是吃驚,吃驚於老鼠這麼堅強的抗打擊能力。
不過,在老鼠的衝擊下,諸葛神棍和公子珏也不好抽身的。因爲,他們的身後就是我們這些。
而諸葛神棍和公子珏與老鼠近身之戰後,圓寂師叔和曹老頭的道術也就發揮不了了,只好在邊上看着乾着急。既然圓寂師叔他們無法直接幫助上諸葛神棍他們,就只好將道術盡力地發揮到對面的老鼠上。就聽到圓寂師叔年裡唸了很長的一段咒語,接着,從他手中又是一股熊熊的火焰噴出,攔在了老鼠和我們中間,讓對面蠢蠢欲動的小老鼠們顧忌於火焰,而不敢冒然衝過來。
在這團火焰中,我們就更能看清諸葛神棍與公子珏和老鼠的打鬥了。
那些老鼠雖然個頭大,身姿卻異常得靈活。而它們卻好像知道我們這邊除了諸葛神棍和公子珏可以近戰外,其他的都是一些刀俎上的魚肉。儘管小樓聽雨的功夫並不算弱,但她一看到老鼠就嚇得瑟瑟發抖,別說近戰了,就是讓她看一眼都受不了。
那幾只老鼠也並沒有急於和諸葛神棍與公子珏纏鬥,而是想盡一切辦法從他們的身邊衝過去,直衝向我們這邊。所欲儘管它們被諸葛神棍他倆擊中後身體一趔趄,但只要站住腳跟,就又想衝過來。
這一行動,就讓諸葛神棍和公子珏有點難辦。這時候,就聽公子珏朗聲念起黃巢的《詠菊》來:“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唸誦完,公子珏就將掌變刺,連連向大老鼠刺去。公子珏這一刺,我的耳邊就充斥着老鼠的慘叫聲。
就看到公子珏每一次刺中老鼠,他的手指就插了進去。只要一出來,就會帶起一片血霧來。同時,被刺中的老鼠,發出一聲尖厲的慘叫聲,再就立刻後退。
公子珏這一下殺手,原本只想向我們奔來的老鼠就全被逼退了。它們在火焰的照射下,眼睛都變成了血紅色。而公子珏的手指也沾滿了鮮血。
在那幾只大老鼠身後的火焰,正漸漸得小下去……
等火焰一小,被火焰隔開的老鼠們又出現在我的眼前。這一次,出現的是幾隻更大的老鼠。看得我更是頭皮發麻,沒想到在這兒能遇上這些老鼠。
這尼瑪,前面的幾隻老鼠隨便一隻都能在我的西山村片區當“鼠王”了。你一下子幾隻出現在我眼前不說,後面還有更大的。在隱藏在黑暗中,是不是還有更大的老鼠正陰森森地瞪着我們麼?
火焰小下去後,那幾只更大的老鼠就衝了過來。前面幾隻被戰敗的老鼠,就乖乖地退了回去……
殺紅眼的公子珏一看到老鼠的生力軍上來,就衝了上去。就見他在老鼠中間“飄飄然如君子賞蓮,逸逸然恰仙子臨凡”,用公子珏的話來說,就是頗具古風。熟不知,他的姿態就跟他說的話一樣,是“芙蓉擺造型,鳳姐讀《知音》”,讓人忍俊。
忽然,公子珏一聲慘叫。他的身姿停頓下來。再一看,公子珏本想刺向老鼠的手指,不偏不巧,正嵌着一隻大老鼠尖尖的門牙。
原來,公子珏本想一上來就痛下殺手,給那些老鼠一個下馬威。正等他想刺向一隻時,那隻老鼠卻身體一扭,將嘴巴迎了上來。現在,公子珏刺殺的手指就被老鼠狠狠地咬住。
公子珏想將手指拔出,卻第一次沒有成功。其他的大老鼠一看公子珏的身體停頓下來,也就衝了過去。很快,就見公子珏的身上掛了幾隻大老鼠。公子珏吃不住身上的重量,歪歪斜斜地倒了下去。
諸葛神棍一看如此情景,也就衝了上去。他擡起腳就將掛在公子珏身上的老鼠狠狠地踢開。而那隻緊緊咬住公子珏的老鼠卻死也不鬆口。不得已之下,諸葛神棍就鼓起全身的力氣,狠狠地在老鼠的頭上踢了幾腳。就看到從老鼠的耳朵中、眼睛中留住鮮紅的血液來。那隻老鼠身體抽搐了幾下,不再動彈了。
等諸葛神棍將臉色慘白的公子珏攙扶了回來,我都不忍心再看公子珏。他的衣服依舊破爛不堪,在老鼠的利爪下被撕成了溜溜。身上還佈滿了血跡,一開始我還認爲他身上沾滿了老鼠的血液呢,但我看到公子珏身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知道這其中也有公子珏的傷口。而最最要命的是,公子珏食指前兩節,卻已經缺失了。肯定是剛纔被那隻可惡的老鼠給生生咬斷了。
公子珏一臉疼痛地坐在地上,剛纔的那番打鬥耗費了他不少體力,再加上被那幾只老鼠咬上幾口。這幸虧是公子珏,這要是我,肯定就直接挺過去了。試問天下,又有多少人被老鼠咬過,還是被這麼大的老鼠咬過。
公子珏一坐下,就忙在身上連點幾下,爲自己止血。看着他那傷口,我就跑到暗河邊,掬起一捧水就準備給公子珏清洗傷口。
諸葛神棍看着我掬來的水,皺了皺眉頭,不放心地說道:“這樣的水,能用麼?”
“這你可以放心。”我毫不猶豫地答道,“咱天朝人,身體裡都是個小型的化工廠。你吃蘇丹紅的時候,你怕過沒;你喝皮鞋時,你怕過沒;你塗抹鉛汞時,你怕過沒?你那些時候都不怕,還怕這一丁點的水了?”
說完,我就開始清洗起公子珏的傷口來。這暗河的水,冷冰冰的。公子珏在這冷水一刺激下,身體不禁打起了寒戰。等我給公子珏清洗完傷口,再將我身上的衣服撕了一條下來,將他的食指牢牢地包紮好。
而我們在照顧公子珏時,那邊的老鼠也沒有再動。一直在盯着我們,除了那吱吱的聲音讓人聽得心中發毛外,別的還好。估計它們剛纔在公子珏那狂風驟雨般地打擊下,也是心有餘悸吧。
不過,很快有個對我們不好的消息傳來。那就是老鼠們又開始騷動了,不停地有小老鼠從那幾只大老鼠的身邊驚恐地擠過,想向我們衝過來。
而現在,我們這邊,公子珏已經負傷,諸葛神棍他們又是剛經過剛纔一番搏鬥,體力已經耗費很多,小樓聽雨更是一看到老鼠戰鬥力爲零。
我忙將小吉召喚出來,意思是像讓小吉這個傢伙震懾住這些老鼠。沒想到,小吉一看到對面那黑壓壓的老鼠,就大叫一聲,鑽在我的腳下,渾身顫抖起來。
這隻笨狗,我心中暗暗罵着。沒想到,小吉這麼不中用。真是算我看走眼了。
我狠狠地一腳將小吉踢開,對它大聲吼道:“咱也有點面子不是,你好歹也是龍種,你可是睚眥呀。你還能怕老鼠,你不是哆啦A夢?”這隻笨狗,一到關鍵時刻就給我丟人現眼的。
小吉不滿意地看了我一眼,答道:“我抓鬼可以,抓老鼠我不專業呀?這兒不是有個專業的麼?”說完,小吉的眼睛偷偷地瞟了瞟苗如芸。
小吉這麼一說,我才如夢初醒。原來,一遇到這羣老鼠,我們就只顧自己忙活起來。全然忘記,我們這邊還有一隻抓老鼠的專業戶——苗如芸呀。
我還記得,她一出現,我的張家小樓就再也沒有老鼠的吱吱聲了;我還記得,那時候還跟她來過“約法三章”,不准她來曬老鼠幹。剛纔一激動(其實是害怕),將這一回事全給忘記了。
大夥將眼光全都注視在一隻默默的苗如芸身上。苗如芸臉上紅彤彤的,她將頭扭到一邊,不看我們。
“芸兒呀,”我語重心長地勸解她,“咱們可是同在屋檐下的呀?”
苗如芸肯定知道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她沒反應。而這時候,我聽到老鼠那邊的騷動聲更大了,心中也焦急起來。
這尼瑪要是被這麼老鼠害死了,我死後的墓碑上怎麼寫。下去了,怎麼見老白那個酒鬼。
不過,這些我都不用想了。因爲,那邊老鼠們開始行動了……
一開始,前面的幾隻大老鼠壓住陣腳。小老鼠們雖然想過來,卻苦於身體羸弱,沒有成功。現在,那幾只大老鼠也開始向我們衝了過來……
在前面的曹老頭一看到老鼠們開始行動了,就又開始念起《會雷咒》,從他的手中不停地有雷向那些老鼠劈去。但這些雷,擊打在大老鼠的身上,並沒有多大的效果。而大老鼠們卻像被什麼東西趕着,發了瘋似的向我們這邊衝來。眼看着曹老頭那邊就堅持不住了。
我想象着自己被那麼老鼠吞噬的悽慘景象,大聲問向苗如芸:“你就忍心看我們葬送在鼠口麼?”
苗如芸知道她已無法躲避,再看到我們這邊是肯定無法再組擋住老鼠的衝鋒了,就長嘆一聲……
就見苗如芸一縱身,向曹老頭那邊奔去。她一邊跑着,身體一邊開始了一點兒變化……
等苗如芸衝到曹老頭他們的面前,苗如芸已經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一隻碩大的黑貓。這隻黑貓,迎那些老鼠,張口一聲大吼:“喵!”
正在向我們衝來的老鼠,一下子被眼前的景象弄懵了。那幾只還像發了瘋的大老鼠,硬是生生地止住了腳步。正跟在它們後面的老鼠們,由於沒剎住腳,就撞到了前面的老鼠。就見那邊的老鼠羣,接連傳來一陣碰撞聲,一下子亂了起來……
苗如芸這一出手,可將剛纔混亂的場景一下hold住了。對面的老鼠,這下子產生了恐懼。最前面的大老鼠,在苗如芸強大的氣場下,是渾身發着抖。剛纔的威風和瘋狂,已是蕩然無存。
看到這種場景,我常舒一口氣。幸虧這次來的是苗如芸,假如是蔣英瑜,那我們可能就真的在這兒爲國捐軀了。
不過,對面的老鼠雖然已經停了下來。而後面卻傳來更大的騷動聲。老鼠們的這種反應,很是反常。
我很快就明白過來,老鼠們並不是衝着我們來的,而是被什麼東西追趕過來的。一下子,我想起那張被褪下來的皮。我們這次,可是有大麻煩了……
儘管遠處的老鼠羣還在騷動着,而最前面的老鼠由於不敢動。所以,鼠羣也就沒有向我們這兒再衝來。這兒還算是個好消息。不過,一隻苗如芸,到底能不能阻擋住面前這羣黑壓壓的老鼠羣,我心中還沒有十足的把握。
不過,苗如芸還是爲我們爭取了很多的時間。我忙對諸葛神棍建議道:“咱們快靠向洞邊,老鼠是逃避什麼的。”
我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遠處傳來絡繹不絕的落水聲。估計是那些已經驚慌失措的老鼠們,在天敵的追趕下,已經慌不擇路,裸(和諧)睡而逃了。
和我們對峙的老鼠們,也經受不起後面不明(和諧)真相老鼠們的衝擊,開始向我們緩緩靠攏上來……
“喵!”從苗如芸的嘴裡又發出一聲清脆的叫聲。老鼠們又停下了遲疑的腳步。
不過,過了一會兒,它們看到苗如芸並沒有什麼行動,又開始試探性地向前邁了一步。
老鼠這一步,可讓我心中一驚。我知道,生性狐疑的老鼠,即使面對着苗如芸還敢向前邁步走,那它們背後在追趕它們的傢伙對它們來說到底有多可怕……
苗如芸一看有老鼠都已經開始試探性地向前邁進了,身體一弓,就躍了過去。
老鼠一看到苗如芸行動了,剛好容易才積攢起來的試探精神,又立刻萎靡下去。
就看到苗如芸一衝過去,一爪子就將最下面的老鼠按了下去。她剛要伸嘴就咬,已經靠在牆邊的我高聲喊道:“不要!”
苗如芸聽到我的阻止聲,不由扭過頭,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她肯定不明白我怎麼會在這兒關鍵的時刻阻止她。
其實,我是有我自己的打算。雖然苗如芸現在是隻貓,抓老鼠是她的本份。不過,等她化成人形,我還是很喜歡和她在一起的。這要是萬一有一天,我倆能在一起發生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來。這要是再一想到她生吃過老鼠,我心中肯定反胃,萬一再發生些男人的難言之隱,我豈不是冤枉死了。我可不是那個貝爺,真正站在食物鏈最頂尖的那人。(木紅插一句,貝爺是《荒野生存》的那個主持人。)
苗如芸這一狐疑,給那邊的老鼠們機會了。就聽到老鼠們吱吱一陣亂叫,就衝着苗如芸撞了過去。而猝不及防的苗如芸被那些老鼠一撞,立刻就後退了幾步。緊接着,她就又“喵”地一聲,向老鼠們迎了上去。
就看到苗如芸和老鼠們纏鬥在一起。儘管苗如芸是那些老鼠們的天敵,不過,老鼠們很多。只要數量一多,都會有些莫名的自信。人是這些,老鼠也不例外。
假如是一隻老鼠的話,肯定不是苗如芸的對手。但架不住老鼠多呀。儘管苗如芸在打鬥中並沒吃虧,卻一時想佔到上風,也有些困難。
正在苗如芸和老鼠們纏鬥在一起時,我看到了另一件更吃驚的事情……
就見從暗河中忽然伸出一隻碩大的龜(和諧)頭來。這龜(和諧)頭一口將一隻老鼠咬住,不管老鼠發出的悽慘叫聲,將老鼠拖入暗河中。
正在打鬥中的老鼠們愣住了,苗如芸也愣住了。它們都忘記了剛纔還在打鬥,只是呆呆地站在那兒。看向了暗河……
我指着那個地方,用抖顫的聲音結結巴巴地問:“你們看到了沒有?”
電筒的光柱一起射向暗河的邊緣,還是之前的那個樣子。如果不是少了一隻大老鼠的話,我們肯定會懷疑剛纔那一幕是幻覺。
不過,那隻龜(和諧)頭也太大了吧。可以想象,那隻烏龜有多大。
一想到這兒,我心中又是一驚。這尼瑪,老子不幹了。這下面的東西,哪兒是我能對付的了的。我敢肯定,這隻烏龜就是在《西遊記》中馱負着唐僧他們的那隻烏龜。
而在苗如芸一愣神間,老鼠們又開始發起瘋來,直挺挺地向前跑去。苗如芸剛要伸爪子按住一隻,要大快朵頤。
我一看這種情況,就對苗如芸喊道:“你忘了我們的《約法三章》了麼?你要是敢動,我就敢,我就敢……”雖然我想威脅着苗如芸,但一想,我又有啥子好威脅她的。每天都是她給我做飯,是她來威脅我還差不多。所以,我就只在嘴裡喊着“我就敢”,卻不知道應該說些啥子可以威脅苗如芸的話。
最終,我想了起來,對苗如芸喊道:“我就敢絕食。”說完這些,我心中覺得自己好像個小孩子對父母的威脅,這讓我心中又有些不爽。
不過,苗如芸聽完我的話,就沒再行動了。任憑那些老鼠從她的腳下洶涌而過……
然後,我就看到了我這一輩子絕對不會忘記的景象。就見一條長長的灰黑色的河流從我們的面前川流而過。更要命的是,這河流還有幾顆迷失了方向的水滴從我的腳面滑過。那毛茸茸的感覺,讓我心中只起疙瘩。
等那羣老鼠一從我們的面前消失,大夥都又回來了。只是,我們都刻意地不想接近暗河邊。總是擔心,萬一從裡面再忽然冒出那隻碩大的龜(和諧)頭來。
而小樓聽雨一下子哭了起來。她這一哭,讓我們這羣大老爺們不知道爲了什麼。
等小樓聽雨不再哭泣,好容易平靜下來後,我問小樓聽雨:“你害怕老鼠?“
小樓聽雨立刻點點頭。
“你爲什麼怕它們?”我接着問小樓聽雨。
“你不覺得它們毛茸茸的麼?”小樓聽雨答道。
“那你還買那麼多(和諧)毛絨玩具,那隻泰迪熊,還不是一樣毛茸茸的?”我撇撇嘴,接着問。
“我啥子時候買了。木紅那個敗家有方的纔去買的,好不?”小樓聽雨擡起她那雙鬥雞眼,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看向我。不過,那張就跟月亮表面的臉,讓我沒有看下去的慾望,我將頭扭向一邊。
接着,我就看到苗如芸的爪子下,還有一隻正在拼命掙扎的老鼠。看到苗如芸正很有興趣地看着那隻老鼠,我心中就涌起一陣噁心,對苗如芸喊道:“你就放過它吧?”
曹老頭不解地看了我一眼,才小聲問道:“帥子,你啥子時候加入動物保護協會了?”
我告訴曹老頭道:“你想想,我們吃苗如芸做的飯。你現在不阻止她,萬一她哪一天心血來潮,給我們來道老鼠宴,你吃呢還是吃呢還是吃呢?”
曹老頭一聽到我這麼噁心的話,就忍不住跑到暗河邊吐去了。不過,曹老頭並沒有吐出來,他指着那條暗河,呆呆地說:“啊…啊…”
曹老頭的感慨,讓我們大吃一驚。難道,曹老頭看到那隻大烏龜了?
我們一到暗河邊,就立刻知道。曹老頭爲何吃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因爲,在暗河中,我們看到了那隻碩大的烏龜。那隻烏龜,足足有幾間房子那麼大。不過,它正在暗河中悠閒地游來游去,看起來並沒有想着要攻擊我們的意思。對於它們這種來說,只要果腹完,就沒有想着再進食了,這還好些。不像人類那麼貪得無厭,在不停地破壞着我們的家園。
不過,我們吃驚的不僅僅是那隻碩大的烏龜。電筒的光柱,透過那清澈的河水,射在下面的船舶上。那一隻只木船,就靜靜地躺在河水中。不過,這些木船卻和普通的木船不一樣,而是密封的。與其說是小木船,不如說是船型的棺材更爲合適。
(嘮叨兩句:寫船葬,是由於木紅一在新藏的同學讓木紅看他在羅布泊拍的相片引起的。那同學還邀請木紅去新疆耍。不過,考慮到新藏那地方空氣乾燥風沙多,木紅只有他的好意心領了。其實,木紅還是有點想去羅布泊看看哪兒小河文明的,想去看看哪兒的船葬。當然,在巴蜀也有船葬,不知道這兒的船葬和新藏之間有什麼聯繫。不過,船葬不一定是要葬在水中。即使葬在水中,也是任水漂流。而說木在水下,那是因爲《酉陽雜俎》中提到過在秦始皇時有船在水下之事,像現在的潛水艇一樣。)
面對着蔚然可觀的小木船,我感到了極其的震撼。看了看身邊的諸葛神棍,我問他:“你知道下面是什麼麼?”
諸葛神棍對這種情況也不瞭解,只是目不轉睛地看着。看了一會兒,諸葛神棍才搖搖頭。
我還想過要下去看個究竟,不過,一看到那還在暗河中舒適地遊弋着的大烏龜,我就知道,這個想法是不現實的。雖說那隻大烏龜剛纔吃了一隻大老鼠,不過,萬一我們下去的話,他想換換口味。在水中,我們可不是它的對手。
“喵!”從對面又傳來一聲貓叫。
“苗如芸!行了!”我頭也不擡地對着苗如芸喊着,“你就放了那隻可憐的老鼠吧?”
等我再一擡頭,看到原來不是苗如芸。而是不知何時,有一隻純白色的貓,正站在苗如芸的面前。這隻白貓,正圍着苗如芸不停地轉悠着。而在苗如芸的腳下,赫然放着幾隻老鼠。不過,從哪些老鼠一動不動上,知道哪些老鼠已經死翹翹了。
看着那隻比苗如芸差不多要大上一倍的白貓,我心中疑惑起來。這要不是它剛纔“喵”的那一聲,我還真認爲它是一隻小華南虎呢?這幸虧沒讓周正龍看到,否則他非再進去不可。
那隻白貓圍着苗如芸轉了幾圈,才親暱地將頭向苗如芸的身上蹭去。一看,就是一隻發情的公貓。
而苗如芸對這隻白貓的親近,卻顯得很是冷漠。不過,苗如芸並沒有動。在電筒的光線下,一黑一白的兩隻貓站在一起,甚是好看。
苗如芸講頭扭了過去,看來,對黑貓剛纔的殷勤,她並沒有領情。也是,和我這種帥得一塌糊塗的男人在一起,苗如芸還能將那些畜生放在眼裡麼?
過了一會兒,苗如芸對我們喊道:“你們將頭扭過去?”
苗如芸這一喊,我們不知道到底爲什麼。難道,苗如芸也發(和諧)春了?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不過,苗如芸的下一句話,讓我心中放心了:“我要穿衣服了?你們幾個大男人在邊上,我不好意思的?”
我沒想到,一向看起來很是豪放的苗如芸,也有這麼靦腆的時候。
苗如芸這麼一說,我們就將頭扭到了一邊。接着,就是窸窸窣窣的聲音,是苗如芸在穿衣服。
不過呢,對於我這種人。是肯定要悄悄地偷看的,不偷看,那就不是我張德帥的作風。我這一偷看,發現偷看的不禁是我一個人,就連我一直斷定很猥瑣的曹老頭,還有圓寂師叔和諸葛神棍,就連剛纔受了重傷的公子珏,大夥都在偷偷地看着苗如芸穿衣服。男人嘛,總是在有些事情上心有靈犀的。
等苗如芸一穿上衣服,她就對我們罵道:“你們這些男人,讓你們不準看,你們偏要看?不怕我將你們的眼珠子摳出來呀?”
“食色,性也!”坐在下面的公子珏虛弱地答道。
“你先將口水擦了再說!”苗如芸指着公子珏,冷冷地答道。
“你要知道,我們看那時因爲你好看呀!”我給自己辯解道,也在爲男人辯解道,“男人,都喜歡看一些美的東西。而女人,就是美麗的化身!”
“那我穿衣服時,你是不是也要看?”一向不知道羞恥爲何物的小樓聽雨在邊上興致勃勃地問我道。
“我是個君子!”我將臉一板,嚴肅地答道,“不要用你那種惡俗惡劣的作風來腐蝕我?”
小樓聽雨聽到我這麼說,將手從釦子上移開。她將嘴巴撅起,扮作賣萌樣。要說呀,女人和女人是有很大差別的。你看呀,苗如芸撅起嘴巴,我肯定會說好萌好可愛;而小樓聽雨一撅嘴巴,我恨不得將一些米田(和諧)共塞進她那像菊花一樣的嘴巴中。畢竟,男人才是最懂得欣賞美愛護美的傢伙。
不過,小樓聽雨的可憐樣,我還是心痛起來。我勸解着她:“你不是不美麗,而是你的美麗我們欣賞不了。你要知道,男人是一羣下里巴人,你的陽春白雪,我們是欣賞不了。就跟那歷史上的常醜無鹽樣,你是沒遇到一個能欣賞你的人?” Www• тTk án• c o
小樓聽雨聽我這麼一說,也就釋然起來。她將撅起的嘴巴平復下去,得意地說:“帥子,我就知道你是最會欣賞我的!”
我心中一陣噁心,又開始偷偷地抽自己的嘴巴子。讓你丫多嘴,讓你丫多嘴。
“你真美!”那隻碩大的白貓忽然張口說起話來。
白貓這一張嘴,可是將我嚇了一條。我指着那隻白貓,吃驚地說:“你會說話?”
“那你覺得我剛纔說的是什麼?”白貓將頭扭過來,不滿地看了我一眼。對我的孤陋寡聞,讓它很不滿意。
“你是什麼東西?”諸葛神棍對這隻白貓提高了警惕。
“我不是東西!你纔是東西呢?”大白貓雖然會說話,但對我們這種經常用來罵人的話,它還是不能理解的。這樣看起來,智商還有待提高。
“你是什麼?”諸葛神棍換了種說法。
“我是白虎!”大白貓立刻答道。
“白虎?!”我心中一驚,同時又開始邪惡起來。白虎不是對女的說的麼?難道,百合也開始在喵星人中流行起來了。
“你是白虎?”諸葛神棍吃驚地問道。
大白貓聽完不由有點得意起來,它將爪子一擡,指着水裡介紹道:“水裡的那個是玄武?玄武,你出來給大夥打個招呼呀?”
水中正悠閒遊弋的大烏龜,聽到白貓這麼說,也將那隻碩大的龜(和諧)頭從暗河中伸了出來,對我們點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
大白貓這麼一介紹,我心中開始轉悠起來。白虎?玄武?這尼瑪,難道是左青龍右白虎南朱雀北玄武。
再一想,那隻蛟龍就可能是青龍了;那隻蝙蝠就應該是朱雀。不過呢,青龍說得過去,畢竟是龍蛇嘛;白虎也算湊合,貓和老虎也算親戚;玄武,就是烏龜,雖然少了一條蛇;就是這朱雀,人家可是鳳凰,你用一隻蝙蝠來湊數,也有點太寒磣了吧。
“你們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想到這些,我問大白貓。
大白貓點點頭。
“你們怎麼在這兒?”諸葛神棍問道。
“我們要收一樣東西!”大白貓答道。
大白貓的回答,讓我們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