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忠貞的愛情,也抵不上那個細軟。——張德帥語錄
2011年08月12日星期五晴
在我這種勸解下,小樓聽雨眼睛中的火焰,逐漸熄滅下去。這雖然很出乎我的意外,但我還是很滿意我自己說服小樓聽雨的結果。
畢竟,假如我和小樓聽雨在一起耍朋友。那我還不如去練葵花寶典呢。
過了良久,小樓聽雨才擡起頭,看着我問道:“這麼說來,你也很愛你的右手了?”
我立刻點點頭。這尼瑪,都說戀愛中女人的智商,幾乎是沒有的。我這種這麼荒誕的理論,竟然熄滅了小樓聽雨對我熊熊的愛情火焰。說真的,我都不相信我剛纔那套說辭。因爲什麼呢?“獨樂樂,與人樂樂,孰樂。”古人都知道的道理,我就不多解釋了吧。
小樓聽雨看着我的頭點了幾下,她又問道:“這兒又是爲什麼?”
“因爲,幸福永遠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呀!”我仰天長嘆道。
小樓聽雨點點頭,嘴裡喃喃地說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我並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坐着,等着小樓聽雨接下來的反應。
小樓聽雨就那樣靜靜地坐着,嘴中喃喃地低聲說些什麼。我聽得不是很清楚,也並不多想什麼。我現在心中最大的願望,就是擺脫小樓聽雨對我的糾纏。
過了一會兒,小樓聽雨忽然從座位上站起,就向外走去。
我一看小樓聽雨如此得神不守舍,就連忙喊住她:“唉!唉!”
小樓聽雨瞪着一雙無神的眼睛看着我。
我指了指桌子上的杯子,朗聲說道:“你還沒埋單呢!上次都是我買的!”
小樓聽雨順從地從口袋中掏出了錢,放在桌子上。
等小樓聽雨一離開,那個服務員就又出現在我的面前。他笑嘻嘻地看着我,看得我心中一直疑惑,難道他對我有意思。
我看了那名服務員一眼,想將他趕走。我端起咖啡杯,不耐煩地說道:“我還沒喝完呢!喝完了再埋單!”
“不是那個!不是那個!”服務員連忙說道。
“那是什麼?”我狐疑地看了眼服務員,不曉得他過來搭訕到底是什麼意思。
服務員先是不好意思地向周圍看了看,才低聲地對我說:“大哥,你剛纔的那套理論簡單太精彩了!“
我輕蔑地看了服務員一眼,心中鄙視他道:沒文化真可怕。這種胡攪蠻纏的理論,似是而非斷章取義的理論,我有的是。
不過,服務員這種赤裸裸的誇讚,讓我心中還是不由自鳴得意。服務員看了看,現在咖啡廳的人,並不是很多,就不客氣地坐在我的對面,也就是剛纔小樓聽雨做的位置。
服務員先是一陣諂笑,再接着對我說道:“大哥,你是不知道呀?”
“什麼?”我心中一動,這次可尼瑪別再添事了。我可還想着多活幾年呢,就現在諸葛神棍的那些事,都已經夠讓我喝一壺了。
服務員看到我有些不是很樂意的表情,就接着說:“這兩天,我都在偷偷地聽大哥和嫂子的對話?”
服務員的這句話,我心中一驚,拿在手中的咖啡都差點兒灑了出來。不曉得他都聽了些什麼,萬一他也知道那根黃帝之律,再跑到微博上一發布,萬一再被姚晨一轉發。我到時候就只有哭的份兒了。
我忙將聲音壓低,悄悄地問那個服務員:“你到底都聽了些啥子?”
“我就是聽了幾耳朵,對大哥您分手的理由,真讓我是那個驚爲天人呀!”服務員並不高明地拍着我的馬屁。
什麼驚爲天人,你應該說高山仰止或是歎爲觀止,我又不是個女的,你還天人。我聽着服務員用錯的成語,心中幫他糾正着。不過,我還是謙虛着說道:“哪裡,哪裡!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
“大哥真是謙虛了!”服務員一眼就看出我故做的謙虛,就又忸捏接着說,“大哥,我想求你一件事?”
雖然我知道服務員這麼來恭維我,肯定是有事相求。但等他說有事相求時,我還是心中升起一股好奇來。再加上剛纔他對我拍的馬屁,雖然不高明,但讓我很是受用。我點點頭,問服務員:“有什麼事,你就說吧?能幫的我肯定幫,不能幫的我想幫也幫不上。”
“那就好,那就好。沒有啥子大事,只是舉手之勞。”服務員接着說道。
等我聽完服務員的故事,心中就覺得有些好笑。因爲,這個服務員想求我的事不是別的,而是他聽完我拒絕小樓聽雨表白時的理由,覺得我有豐富的拒絕人的經驗還有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理論,就想讓我告訴他一些分手的理論,以便他回去好和他女朋友分手。
這種可以拆散情侶的活兒,我是很喜歡幫忙的。誰讓我現在都沒有女朋友,就連這個當服務員的都有女朋友呢。這讓我心中很是不平衡。
我接着告訴了服務員一些分手時的話。
比如,你可以將女朋友約到一起,再深情地告訴她:“達令,我想沒有你我肯定就活不下去了。”
這時候,正是女人正感動而身體軟化的時候。
你就要在這時候,再深情地說道:“不過,我想試試這種沒有你而活不下去的生活。”
女人聽到這時候,就會痛哭着勸解你:“達令,我不由你死,我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
趁着這時候,你再立刻念出元好古的《摸魚兒》:“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生死相許。”語調一定要悲壯,要被那種死生離別而感動得痛哭流涕。你要是不能流淚的話,就悄悄地扭頭聞下殺他米,不行了就生嚼幾顆辣椒(生嚼辣椒法,不適合湘渝黔哈)。
就這樣,你女朋友肯定會爲你這種爲了愛情不惜捨棄生命而感動得痛哭流涕。她一定會流着淚勸解你:“我知道了,沒想到你這麼重情重義。我會好好地活下去的。”
聽完我的那些分手理論,服務員立刻豎起了大拇指:“大哥,你不去做分手專家真是屈才了!”
“高手,就在民間呀!”我慢悠悠地答道。
“這樣,今天的單我替你埋了。”服務員忙笑着說。
我一邊說着怎麼好意思,一邊迅速地將小樓聽雨剛纔放在桌子上的錢全收進自己的口袋中。等我將錢收進口袋,纔對着服務員喊道:“小妹,再來杯拿鐵!”
而這時候,我看到那名服務員的眼睛一下子圓瞪起來,嘴巴也漸漸地張了起來。我心中又鄙視了他一下:尼瑪,剛纔還說請客呢,我就加了杯咖啡,你就開始這樣了。真是小氣的人!
服務員忙站身起來,他悄悄地指了指門口的方向。我看着服務員的舉動有些奇怪,轉身看去,這一看不要緊,我立刻心驚起來……
因爲,現在門口出現的赫然正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人,也是剛從這兒走去的人——小樓聽雨。
我不明白小樓聽雨她爲何又返回了。
不過,我還是有些懊悔,繼而開始在心中埋怨起那名服務員來。這尼瑪,剛從不是他纏着我來講那些分手理論的話,我早就出這家咖啡廳了,也就不會再遇到小樓聽雨了。想到這兒,我在心中就狠狠地詛咒了下那名服務員。
小樓聽雨一直向我走來,這讓我有些慌亂起來。我剛準備要站起身,而小樓聽雨已經來到我桌子的對面,一屁股坐了下來。
再看小樓聽雨,此刻陰沉着臉。畢竟,對於一個剛被拒絕了的人,是不會有什麼好心情的。不管她是小樓聽雨還是卜美麗,都會一樣不開心。只不過,區別就是我拒絕小樓聽雨,而卜美麗會拒絕我。
我看着小樓聽雨那張陰沉的臉,就小心翼翼地問她:“你又有啥子事?”
小樓聽雨並沒有回答我,而是擡起頭狠狠地看了我一眼。不過,她還是沒有說話的意思。這,讓我有些摸不清小樓聽雨心中是怎麼想的。
過了一會兒,小樓聽雨纔對着服務員大吼道:“我大胸的奶茶呢?”
聽着小樓聽雨這種讓人可以臉紅的叫法,我心中一驚,忙喊道:“姑奶奶,你直接說奶茶就行了。不需要將功效也說出來吧!”
小樓聽雨還是不說話,又瞪了我一眼。
看了,小樓聽雨真的在生我的氣。我也知趣地閉上了嘴巴。
服務員忙疾步趕了過來,他問小樓聽雨:“美女,要什麼奶茶?”
“我剛纔的奶茶呢?”小樓聽雨指着桌子,大聲責問道。
服務員看了眼桌子,再看了看假裝着低頭喝咖啡的我,最後賠笑道:“美女,實在不好意思。剛纔看您不再,認爲您由於急事已經離開了。所以,我們就將你的奶茶收走了。實在不好意思得很!”
小樓聽雨聽聞服務員這麼說,就立刻暴發起來。她拍着桌子高聲喊道:“你知不知道奶茶可以大胸呀?”
小樓聽雨這一喊,服務員都愣了一下。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現在是回答是也不好,回答不是更爲不妥。只好又開始陪着笑道歉。
小樓聽雨又開始不依不饒起來,看着小樓聽雨這種鬧。我明白一個道理。很多時候,醜女的脾氣比美女都大得多!不信的話,你去超市看去,那些大喊大叫的,多是一些降低城市市容的女人。因爲,美女都喜歡逛專賣店。
小樓聽雨這一嚷嚷,我在邊上都坐不住了。最後,我只好在邊上好心地勸解起來。勸解的結果,就是我們這兒再給小樓聽雨添一杯奶茶。當然,這筆賬還是記在剛纔那名服務員的身上。
等我們這邊好容易平息下來,我問小樓聽雨:“你怎麼又回來了?”
小樓聽雨看着我,眼睛中透露出恨意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道:“剛纔一生氣,我將正事忘記了!”
不知道爲什麼,小樓聽雨一說到正事。我立刻將想起昨晚空度禪師的那四句話來:“汝非一六,熙來攘往。天玄地黃,鹿食野蘋。”
想到這些,我忙壓低聲音問小樓聽雨:“你是不是想問我關於空度禪師的那幾句話?”
小樓聽雨點點頭。
我先謹慎地觀看者四周,等確定沒有那名服務員在偷聽後,才問小樓聽雨:“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小樓聽雨不滿地看了我一眼。她忽然問道:“帥子,你是不是我這邊的?”
我想搖頭,卻又覺得在這種情況下,我搖頭的話,萬一小樓聽雨一暴怒。鬼使神差的,我點了點頭。算是對小樓聽雨剛纔的問題肯定。
小樓聽雨看了我一眼,才悠悠地說道:“帥子,你不枉費我對你的真心。我就知道,關鍵時刻,你還是要幫助我的!”
聽到小樓聽雨這麼說,我心中一動。要不要告訴她實情呢,雖說我對小樓聽雨剛纔說的那些,是拒絕了小樓聽雨對我的真心。但,咱也不能只找一個人坑不是。即使是個騙子,也要是個有職業操守的騙子。騙子,也要講職業道德不是。
小樓聽雨頓了一頓,才說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是諸葛神棍他們那邊的。”
小樓聽雨的這句話,讓我大吃一驚。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只好知趣地閉上嘴巴。和這種能打得過你的女人在一起談話,真是讓人鬧心。這要是對面坐着小雪,我早就毫不猶豫加入她那一邊了。
小樓聽雨看我沒說話,就又接着說:“其實,我還知道一件事情。”
“什麼?”我忙問道。
“你不是真心幫諸葛神棍他們的?”小樓聽雨又接着說。
我點點頭。這倒是真的,不是因爲諸葛神棍他們對我們的威逼利誘,再加上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九把椅子。我纔不想趟這趟渾水呢。這弄不好,可是比73條都厲害的懲罰呀。
“你既然不是真心幫他們,那你就是站在我這邊的!”小樓聽雨自我感覺良好地說。
我並沒有回答。沉默,有些時候並不代表默認,也許是無聲地反抗。
“你們參悟出那幾句沒有?”小樓聽雨焦急地問我。
我一思索,就將公子珏昨晚唸的詩唸了出來:“喲喲鹿鳴,食野之苹。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嘛意思?”小樓聽雨皺着眉頭問我。
“就是歌樂山。”我伸手向歌樂山的方向一指。
“歌樂山?!”小樓聽雨聽到我的回答,眼睛中立刻亮了起來。
看着小樓聽雨的反應,我心頭有一塊石頭落了地。看了,小樓聽雨也知道歌樂山的來歷,也知道當年大禹在歌樂山上k過歌。
不過,過了沒多久,小樓聽雨的臉上又浮起了一絲憂慮來。她低聲問我道:“沒有具體一點的麼?歌樂山也太大了?”
我搖搖頭。我剛想說什麼,就聽到小樓聽雨的電話響了。
等小樓聽雨一接完電話,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我剛一回到告訴,就被曾可凡他們圍住了。一個個急切地問我,我怎麼和小樓聽雨認識的,怎麼和小樓聽雨擦出愛情的火花的,讓我不勝其煩。
不過,我還不得不回答他們一個接一個奇怪的問題。恰在這時候,苗如芸從辦公室出來,將我叫了進去,算是給我解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