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生情——這是我見過的對愛情最好詮釋。——張德帥語錄
2011年08月06日星期六晴
毛茸茸的傢伙登場這麼一亮相,不禁讓我感到一陣噁心。話說,反派人物出現一定要這樣麼?上來先是一通大話,然後再被KO掉,就跟街機裡面的通關boss似的。
不過剛爬出來的這個毛茸茸的傢伙並沒有這麼想,反而用一種輕蔑的眼光看着我們。
等我看清這傢伙的全貌,小聲地問道:“你是狼還是狗?”
“沒看到我脖子上的牌子麼?”我這麼問,將這傢伙完全激怒了。它指着自己脖子上的牌子朗聲說。
我再仔細端詳着它脖子上的紙牌,上面用墨筆寫着四個字:“我不是狼!”
“話說,你爲什麼要掛這塊牌子?”我指着牌子,詫*問它。
“你還說呢,還不是你們人類鬧得?山東棗莊的事情,你也知道吧。這不是出去怕被人誤當成狼給KO了嗎?我也是未雨綢繆。”那傢伙自鳴得意地說道。
“好可愛的哈士奇。”小雪在邊上歡呼道。全然忘了剛纔我們就是被這傢伙弄得灰頭土臉的。
小雪的誇讚並沒有得到這傢伙的迴應,它反而對着小雪呲了呲牙齒。接着朗聲說道:“我是犬靈,不是哈士奇。當然你也可以叫我之前的小名,小黑。”
“小黑?”說實在的,我無法將這傢伙和小黑聯繫起來。小黑呀小白呀這樣的名字,不是我們一般用來稱呼寵物的麼?
“怎麼?不可以呀。難道反派就一定要稱什麼王什麼霸再來個王霸之氣纔可以呀。這不是在拍戲。”這傢伙對我咆哮起來。我不明白,爲什麼它對我脾氣這麼差。
“你們在過家家呀?現在正主兒都出來了,咱們開始整吧?!”曹老頭在一旁大聲嚷嚷着。
我一聽曹老頭,才恍然大悟。我們這次來來是發揚雷鋒精神、維護房地產開發商利益的,不是和你這隻哈士奇來討論你到底叫什麼的。
想到這兒,我伸手一指哈士奇,大喝一聲:“大膽妖孽,竟然敢阻礙我們曹總拆遷。知不知道社會主義以經濟建設爲中心,知不知道GDP保8是我們第一要素,嗯?現在大軍壓境,還不束手就擒。”我想起古代兩軍交鋒,總有一員大將站在陣前叫陣,就不倫不類地照搬過來。
“張大師,可別提我呀。是你捉妖,和我沒關係呀?”曹叔在旁邊擦着冷汗對我說道。看來,他現在完全否認我的能力,爲自己準備後路了。
哈士奇聽到我們還沒開始捉妖就鬧起內訌了,完全弄不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
不過,它也沒怎麼想弄明白。只是蹲在那兒冷冷地看着我和曹叔鬧內訌,等我倆鬧得差不多了,它才慢悠悠地說:“鬧完了,咱們就開整吧?!”
這尼瑪,是捉妖還是過家家,別再一會兒弄出箇中場休息加插播廣告就阿彌陀佛了。
話一說完,哈士奇就被黑氣包裹了。
“急急如律令!”忽聽蔣英瑜一聲嬌喝,接着就是一道雷劈在那團黑氣上。原來,在我們宣讀陣前宣言時,她一直在暗中做着準備。
這一次,她又先發難了。
看到那道雷劈在包裹着哈士奇的黑氣上,我心裡大喊一聲:賓果!
只是,包裹着哈士奇的黑氣雖然在蔣英瑜的雷擊下變得淡一些,但並沒有沒擊散。很快,那團黑氣又積聚起來,將哈士奇重新包裹。
看來,蔣英瑜的雷擊並沒有多大效果。
哈士奇猛地一躍,向蔣英瑜衝去……
“危險!”我不禁大喊一聲。
不用我喊,蔣英瑜就立刻踩起一種奇怪的步伐,同時嘴裡唸叨着:“巽方雷居,幹天火成。坤離之位,誅斬不停。破地召雷,霹靂乃驚。炎炎燒空,速速應明。”
躍在空中的哈士奇,好像被什麼東西阻攔住了。雖然它的嘴吻幾乎都可以碰到蔣英瑜的衣角,但這點距離,它卻無法突破。
惱羞的哈士奇,猛地從口中噴出一口黑氣。這黑氣從它嘴裡一噴出,就只逼向蔣英瑜的面門。
接着,我就看到蔣英瑜身體搖晃起來,面露痛苦之色。剛落在地上的左腳橫了過來,她就這樣歪歪斜斜地倒了下去。
“不好!”我焦急地大喊一聲,“她崴腳了!”
哈士奇一看蔣英瑜倒了下去,剛準備撲上去。就見苗如芸欺身上前,嘴裡唸叨了幾句。
說也奇怪,苗如芸這一弄,本是撲向蔣英瑜的哈士奇,在空中打起轉來。看來,它是完全失去了方向。苗如芸趁機將蔣英瑜扶了起來,退了回去。
曹叔看到我並沒有上去的意思,陰陽怪氣地問我:“張大師,你怎麼不上呀?”
“我,我這是運籌帷幄。”我臉一紅,解釋道。
其實,我自己很明白,我這算什麼運籌帷幄。自己不會法術就別上去添堵了。
而站在邊上的曹叔,只是輕蔑地哼了下,並沒有言語。看來,他是肯定不信我的運籌帷幄。
過了一會兒,哈士奇不再在空中打轉。它輕輕地落在地上,眼睛不可思議地盯着苗如芸,驚訝地問:“你會妖術?”
苗如芸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你到底是什麼,我看你並不是妖?”
“我剛纔不是說了嗎,我是犬靈。”哈士奇不很耐煩地答道。接着,它又問苗如芸:“你又是誰,我感覺到我們之間有相通的地方?”
我一看到哈士奇並沒有要和苗如芸打鬥的意思,心裡暗喜,看來有戲。只要大家不在一起打鬥,能坐到談判桌上,那一切都好說。
我還等苗如芸說話,就高聲和哈士奇套起近乎:“小白!”
“說了我叫小黑,你沒長腦子呀?”哈士奇聽到我叫它小白,怒氣洶洶地說道。
“小黑,你看咱們能不能先談談?”我並沒有因爲哈士奇剛纔兇我而生氣。關鍵是看到和平的希望。畢竟現在是和平年代,能雙方都達到共贏纔是我們的目的。整天打打殺殺的還要不要經濟建設了。
哈士奇一聽到我要想談談,將剛纔的攻擊姿勢收了回去。它扭過頭來,疑惑地看着我。
我心中不禁一陣狂喜:這是個好兆頭。
爲表示我要談判的誠意,我忙招呼道:“大夥別打了,先停下,先停下。現在開始談判?”
曹叔不情願地扯了扯我的衣角,低聲道:“我是讓你來抓它的,談什麼判?”
我心裡鄙視下曹叔:我傻呀,現在的狀況還不清楚,我們這邊六個人。但現在除了苗如芸和曹老頭,哪個能打呀。哈士奇是犬靈不錯,不過看來腦袋也不怎麼靈光。它現在對着曹叔你攻擊的話,我們到時候可咋整。
不過,我嘴上卻說道:“我們能和平解決的爲什麼要打打殺殺?”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它最後要我分它套房子當老窩的話,我就從你的酬金里扣?”曹叔在背後威脅道。
尼瑪,別看曹叔平時看着不怎麼樣。關鍵時刻,就顯出商人的本色來了。我們這時候還沒說價碼呢,他就開始計算着將自己的損失減少到最低。真是無奸不商呀。
我頭也不回地對問曹叔:“那,要不。你上去談?”
我明顯感覺到抓着我的手顫抖了下。現在,曹叔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我這個請求的。
“那不就對了。說好的五十萬,咱就不要反悔。”我冷冷地說道。
曹叔在背後忙點頭道:“不反悔,不反悔!”
別忘了,咱之前也是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