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銀寶的堅守終究抵不過白宮漠冰冷嗜血的威脅,不……應該是說這種與生俱來的威脅和震懾感太恐怖。
朱銀寶非常不情願不甘心地從懷裡摸出一塊色澤光鮮、晶瑩剔透的玉佩遞到白宮漠的手裡,眸子裡充滿了戀戀不捨,玉佩上面還刻着一個“成”字,這是象徵着宇文成身份的東西,烈焰、烈羽眸子裡露出一絲詫異,葛霖臉上的疑惑已被往常淡淡的笑意所代替,而且眸子裡還有一絲期待,因爲他們主子的手在接到玉佩時,並沒有拿回去,反而眸子裡的冷色越加濃厚。
朱銀寶瞪着眸子看着白宮漠絲毫未有縮回去的意思,不滿地提醒道說:“宮主,我已經將東西乖乖奉獻給你了。”你丫的還把手伸那麼長幹嘛,當然後面一句話只在心裡體現。
白宮漠眸子裡閃過一絲怒意,一把扯過朱銀寶,一手困住她的雙手,一手伸到她的衣服裡胡亂摸了起來,葛霖、烈焰、烈羽見此很識相地將頭扭到一邊,他們主子不會是要當着他們的面做什麼事情吧,不過他們主子知道怎麼做嗎?對此,葛霖等人不禁升起一絲疑惑。
朱銀寶又羞又惱,咬着牙忍着怒氣說道:“你……你別太過分了。”
“給我閉嘴,別考驗我的耐性,是自己動手還是要我把衣服給撕了。”
葛霖、烈焰、烈羽聞言忍不住同情地回頭看了朱銀寶一眼,他們的主子是不是太不懂得調情了一點,當着他們的面毫不客氣地下手。
朱銀寶自然知道白宮漠不是說着玩的,要真是把她的衣服給撕了,別說有理由,就算沒理由他也做的理所當然。早知道黑魔王沒那麼好搪塞,沒想到竟連要搪塞的機會都沒有。
朱銀寶半紅着個臉本想叫囂,但看到葛霖、烈焰、烈羽在場只好忍住,從腰上拿出一個用黃金鑄造的像老虎蹲在地上一樣的東西。
葛霖、烈焰、烈火扭頭看到此物,眸子裡忍不住露出一絲驚訝,這是東遼調兵遣將的虎符,有了這個,比十個宇文成還要有價值。
烈羽看着虎符忍不住說道:“你是故意將茶水弄倒的。”
東西被奪取,朱銀寶很是不滿,瞪着眼睛嚷嚷道:“你那隻眼睛看到是本大爺故意的。”她當然是故意的,要不然怎麼找機會接近宇文成,又怎麼將這兩件東西順手牽羊給牽過來,只可惜這黑魔王比周扒皮還要周扒皮,竟然將兩個價值連城的東西都給掛搜過去了,遇到這樣的主子真是她朱銀寶倒十輩子的黴。
“這些東西到你手裡沒有一點好處。”白宮隨手將伏虎和玉佩丟到烈羽手裡,冷冷地說道。
“怎麼就沒好處了,一個是價值連城的上等好玉,一個是不知價值多少的精緻黃金虎雕,我拿去換成銀子也得夠我花大半輩子了。”
朱銀寶非常鬱悶又非常不捨地看着轉移到烈羽身上的兩樣東西說道。
葛霖一臉笑意,別有意味地看着朱銀寶,烈焰眸子裡寫滿了無語,烈羽見朱銀寶兩隻又怒又不捨的神色直勾勾地掛在他手上的兩件物品上,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方纔在看到朱銀寶將虎符拿出來的時候,他的確很驚訝她的身手和反應,但聽到她說竟然要將這兩樣天下獨一無二的東西去換銀子,除了無語,還是無語,這想法虧她敢想敢說,不說這東西有多少當鋪敢收,就這虎符來講,根本無法用金錢來衡量它的價值,它關係着的可是一個國家的軍權和穩定問題,如今這東西到他們手上,就算他們要把籠川縣城的山搬回去,東遼皇帝也不敢說個不字。
烈羽專門管對外涉武事務,要說葛霖與烈焰常年陪伴在白宮漠身邊,一個“救死扶傷”加出謀劃策,一個對外行動和掃除障礙,而烈羽對白宮漠而言就如一個國家的外交軍事處首長,掌管着白宮漠對外的安全和穩定。
東西被收走,朱銀寶鬱悶癟着嘴,整個身體倚在馬車上,閉着眸子想要呼呼大睡,可白天被白宮漠拉着睡得太久,根本一點睡意也沒有,心裡逼着一口悶氣讓她覺得煩躁不已,朱銀寶翻了好幾個身,反而越睡越覺得心情不爽,見馬車久久沒有要走的意思,瞪着眸子看向白宮漠,說道:“難道我們還要在這裡過夜?”
白宮漠閉着眸子理也不理她,倒是葛霖很熱心地笑着解釋道:“過夜到不至於,只不過要待到子時。”
“什麼意思。”
“到時候你就知道什麼意思。”葛霖衣服高深莫測的樣子,看得朱銀寶鬱悶之極。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馬車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白宮漠忽然睜開冰冷的眸子,眸子裡沒有絲毫睡意,反而寫滿了清醒再清醒。
“看來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快。”葛霖臉上扯出一個與平常不太一樣的詭譎之意。
烈羽、烈焰則做好作戰的準備,全身散發着濃郁的殺氣,朱銀寶此時也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麻煩找上門了,果然……不到半刻鐘,就有十幾個黑衣人將他們的馬車包圍住,一個粗魯又惡煞的聲音傳過來:“你們好大的膽子,東遼恆襄王信物在此,還不出來拜見。”
朱銀寶皺了皺眉頭,這人才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對白宮漠說話,等下怎麼死的估計都不知道,再說恆襄王又不是沒見過,白宮漠會當他一回事兒那纔是天大的笑話,更別說你拿個信物,而且還是個假的,真的都被她摸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