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最後在雲翔山莊停了下來,騎着馬走在前面的烈焰連動作利索地從馬上跳下來,爲白宮漠撩開左邊的簾子,葛霖則撩開右邊的簾子,白宮漠緩緩從馬車裡走了出來,下馬,落地,起步,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自然的又不能再自然,而且全身散發着讓人不容忽視地方冷冽與地獄般的黑色高貴。
身子半倚在馬車旁的朱銀寶一手扣着下顎,兩眼直直地盯着前面的白宮漠,除了第一次見到白宮漠穿白色衣服以外,從頭到尾,黑色,再黑色,黑得讓人覺得這黑色就是專門爲他量身而染的,這人從氣質上看去除了冷酷冷漠了些,倒也有種讓人不可忽視的別樣風華,只是不知道這張面具下會長着一張怎樣的臉?
想到白宮漠的臉,朱銀寶心裡是激起無限好奇,不過……好奇歸好奇,在白宮漠身上有再多再大的好奇也只能無形間化爲子虛烏有,不然要是被某人發現,吃不了兜着走,她可是心知肚明的。
朱銀寶皺了皺眉頭,裂了裂嘴,暗歎了一口氣,加快腳步向白宮漠身後跟去,走到烈焰身旁,就聽到烈焰可惡又欠扁的聲音:“還以爲你皮子又在發癢了。”
朱銀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雙手背在身後,挺胸仰頭直接竄到葛霖右邊,距離白宮漠一米遠的地方,誰知這些人一個二個都是欠扁加嘴癢型,這耳朵還沒落到半刻鐘的清靜,又聽到葛霖淡然如風卻又讓人感覺好不彰顯落井下石的意味,“呵呵,還以爲桑落你膽子變大了。”
朱銀寶挑眉斜眼掃了葛霖一眼,忍不住在心裡罵道:“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不禁心黑,連嘴都是黑得。”
白宮漠忽然停下腳步,冷漠的眸子斜着掃了朱銀寶一眼,見此,朱銀寶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在白宮漠身邊也待了一段時時間,漸漸從言行舉止、氣息上明白一些意思,這不……麻煩又在找她!朱銀寶連忙扯着個笑臉迎上去,恭敬地呵呵笑道:“宮主……我剛剛是在看馬車停好沒有,所以才遲了一步。”
白宮漠眸子裡閃過一絲不快,一手攬過朱銀寶的腰將她鉗制在自己懷裡,一個沒注意白宮漠會有這樣動作,鼻子頓時碰在了那塊堅硬又冰冷的胸肌上,痛得她感覺鼻子像是落到火裡在燒一般。
本來以爲先將理由擺出來,白宮漠就不會爲難她,誰知,到了白宮漠這裡,什麼理由都不成理由,除了專治專權、橫行霸道、冷酷無情,她實在想不出來哪怕有一點點帶春天氣息的詞可以形容。
要是之前,她根本就不會認爲自己今天哪裡做錯了要受到如此懲罰,雖然她現在還是覺得自己沒有哪裡做錯,只是她現在明白了一個道理,在白宮漠面前,要是以對錯來論結果,估計會死得更慘,她的人生怎麼就這麼悲催啊。
“有長進,不錯。”白宮漠忽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朱銀寶頓時無語,這人說話還真不是一般的奇怪,當然朱銀寶只顧着鼻子痛,也沒有仔細探究白宮漠話裡的意思,她此時此刻只知道,她的鼻子會不會就此毀容了,過了半餉,朱銀寶從白宮漠懷裡伸出一個頭,狠狠地瞪了眼後面事不關己高掛起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