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法外化身自然就是法身的化身,據說太上老君這樣的大聖賢就有無數法外化身,與本尊心意相同,代表本尊的意志。身外分身卻是無本尊意識的分身,神通能力更比不上法外化身。
只是天宮中的一些神將,即使是法外分身也極爲厲害,可見弘天真人和三言木老這些人早已謀劃妥當,才一擊得手,大袀就道:“你們既已佔了天宮,接下來又要如何?”
三言木老聽大袀說了你們兩字,神色微變,卻低聲道:“接下來就是與無天教派那些人爭奪仙靈寶珠,也就是先天靈元,只要搶到足夠多的先天靈元,咱們就可再做下一步打算。”
大袀這時聽到三言木老提及無天教派一愣,急忙問道:“無天教派?已經許多年沒了他們的消息,怎麼突然出來了。”
三言木老就道:“無天教派一直都在暗中行事,這次攻打天宮,他們更出了大力,不過無天教派所謀不小,咱們與他們是互相利用,不可不防着他們。”
大袀立時皺眉不語,這樣的大事,弘天真人與三言木老也不知會自己,看樣子對自己恐怕也是利用而已,大袀心中就有些不快。
三言木老見大袀表情淡淡,只小心地察顏觀色,正要再解釋什麼,這時卻見有一人朝這邊飛遁而來,遁術極快,說話間就到了近前,那人正是玄衍大仙。
玄衍大仙神色焦急,似乎是出了什麼大事,看見大袀,就急忙道:“道尊,不好了,紅釵姑娘被天宮等人拿住了,佑聖真君說了,只要見你,等你商談。”
大袀一聽,立時臉色一變,片刻後眉毛豎起,露出猙獰之意,只道:“好吧,快帶我去,我會會他們。”
玄衍大仙急忙在前引路,三言木老也跟在後面,更問道:“怎麼回事,不是說他們早跑了嗎?”
玄衍大仙一邊走一邊解釋道:“咱們在凌霄寶殿只遇到托塔天王,托塔天王率雷部天將與咱們好一場惡鬥,卻沒見別人,大家只以爲別人早跑了,誰知道他們都在觀星臺,突然就抓了紅釵道友,想必是要脅迫道尊。”
三人說話間就到了占星臺,就見占星臺外面已密密麻麻圍滿了人,堵住了占星塔入口,眼見大袀三人過來,紛紛避讓。
到了近前卻沒見弘天真人等人,只七星真人迎了大袀,說道:“道尊,您沒在,咱們也不敢做主,都是貧道的錯,早該派人照看好紅釵道友,他們現在拿了紅釵道友,只說要您親自進去與他們商談。”
大袀就道:“讓他們打開門,我進去就是。”
玄衍大仙立時急道:“不可莽撞,還是再商議商議的好。”
眼見大袀神色決絕,三言木老只取出一張仙符,交給大袀,說道:“這是上古流傳的保命仙符,可撕裂空間逃命,原本有三張,這是最後一張。”
大袀拿在手中,只見這仙符本身青灰,如凝玉如金石,裡面的符文就如活物一般,俱在符中游走變幻,每一時都不同。大袀也不多說,拿在手中,就讓人叫開門,邁步進了占星塔。
到了塔中,直上到頂層,就見當先正是二郎神,再後面又有幾個天將,卻不認識,最後一人卻正是佑聖真君。
大袀看了幾人一眼,只冷笑道:“虧你們還是天宮正神,受人香火,竟做出這等卑劣之事。”
二郎神立時露出怒色,吼道:“無恥小輩,你約我在這裡單打獨鬥,不來不說,還設計把我等圍困在此,你又說誰卑劣?”
大袀聽出有些不對,卻不願再多說,只道:“我要見紅釵,她在哪?”
二郎神這時卻不答大袀問話,只一臉悲憤,只說道:“真是無恥小人,你們施卑劣手段佔下天宮,還想用那個浪蕩妖女污衊我的名頭,本真君豈能容你!”
說着二郎神大喝一聲,持劍狠狠斬下,大袀聽得二郎神說浪蕩妖女四字立時大怒,大喝一聲,也不退讓,只一伸左臂擋住二郎神那劍。
見一劍砍下傷不得大袀,二郎神臉色鐵青,眉間開了通天法眼,立時射出一道金光,照住大袀。這些天過去,大袀元神早已強大許多,這時只微微一昏,卻絲毫無礙。
大袀這時更冷冷一笑,只默唸起緊箍咒,他這時元神強大,用這佛門神通正可輕易克敵。眼見大袀唸誦了咒語,施展神通,這時卻見二郎神身後血光連連閃動,就見二郎神臉色慘白,發出一聲輕嘆,立時失了神氣,軟軟地滾倒在地。
這時再看二郎神已然身死魂散,後面幾個天將竟也躺了一地,幾道血光從屍體中飄出,就見佑聖真君口一張,就把幾道血光吸了進去。
見大袀露出驚詫神色,佑聖真君笑了笑,說道:“這個蠢貨竟然惹怒道尊,真是該死,所以在下就替道尊您出手了。”
大袀心中詫異,實在不知對方爲何突然殺了二郎神,就道:“你在搞什麼名堂。”
佑聖真君只詭異地笑了笑,低聲道:“道尊,現在咱們好好談談吧。”
大袀看了對方一眼,只道:“咱們都是聰明人,其他還有有什麼好談的,我只想知道紅釵在哪,你想要什麼條件。”
佑聖真君笑了笑,說道:“所以我才說咱們要好好談談的嘛,我知道你一直恨我入骨,可你想不想知道,我這些年我爲什麼一直都針對你,一直打擊你,壓制你。”
見大袀不語,佑聖真君又微笑道:“吾乃天宮真神,你不過是個下界道人,可我爲什麼要對你不利,甚至不惜花那麼大精力對付你,你不覺得這裡有問題嗎?”
大袀仔細地看向佑聖真君,略一沉吟,只覺得事情已不是那麼簡單。
佑聖真君這時緩緩地道:“那都是我故意的,故意製造不公,讓天下道人都起來反抗天宮,而恰恰我發覺你個性強橫,又是個不尋常的道人。我本身就是天宮真神,你一定奇怪我爲什麼這麼做吧?”
說着佑聖真君呵呵笑了起來,笑罷又一臉鄭重,緩緩地道:“其實佑聖真君早已不在這一界,我只是趁機冒充了佑聖真君而已,告訴你無妨,我是無天教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