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陰山鬼王號令之下,無數鬼兵鬼將衝殺過去,遠遠看去兩軍人馬浩浩蕩蕩,也不知追出去了多遠。冰@火!中文.
過了好一陣兒,長陰山鬼王縱馬而回,走到兩人面前,躬身就拜道:“這位兄長,今日多虧你相助,請受小弟一拜。”
大袀急忙扶起,三言木老只笑道:“老弟,我這位好友叫大袀道人,你多少也有耳聞吧,我們來找你,可是有事請你幫忙的。”
三言木老就說了大袀需要幽冥鬼火的事,長陰山鬼王想了想,說道:“這幽冥鬼火是地府獨有絕學,從來不會流傳出去,據說地府十王必定掌握這幽冥鬼火,除了他們,恐怕只有當下的大力鬼王煉化了此火。”
聽對方如此一說,三言木老立時皺眉道:“咱們和地府十王實在沒什麼交情,這事你必須給我們想想辦法。”
長陰山鬼王思索片刻,又道:“這樣吧,我有個兄弟和大力鬼王有些交情,咱們這就找大力鬼王試試口風如何。
大袀自然稱好,當下兩人婉拒了長陰山鬼王的挽留,就催促行事。長陰山鬼王卻不含糊,立時叫來收下一個鬼將,叫做幻面將軍的,四人立時出發,前往陰曹地府去找大力鬼王。
從此地到陰曹地府卻也不近,而且衆鬼王割據地盤,四人繞路行走,走了半日功夫纔到了地府。
幻面將軍在地府中自有不少熟識的好友,就有個鬼差帶四人過了奈何橋,進了鬼門關。到了地府中,四人一路走進去,那鬼差又賄賂守衛,就進到地府內司,內司乃一條血紅通路,乃閻羅地府十王所在,大力鬼王把守門庭。
見到大力鬼王,幻面將軍就爲大袀三人引見,說了來意。大力鬼王聽罷,只冷笑道:“真是胡鬧,你們把這裡當成什麼地方?幽冥鬼火乃地府寶物,又怎麼會輕易與人。幻面將軍,咱們相識已久,我今日就不爲難他們,免了擅闖陰司之罪,立時回去吧。”
幻面將軍立時一臉尷尬,三言木老急忙在長陰山鬼王耳邊耳語道:“跟他說,就說此事還請鬼王給個面子,咱們願拿出寶物交換,也可爲鬼王做事。”
長陰山鬼王聽了,急忙在幻面將軍耳邊說了,幻面將軍又低聲說與大力鬼王。大力鬼王只冷笑道:“你們都是些什麼人?太也小瞧我大力鬼王了吧,憑你們幾個又能爲本王做什麼事。”
三言木老這時一指大袀道:“鬼王,不知您是否聽說過大袀道人的名頭,這位就是。”
大力鬼王打量了大袀一眼,輕笑一聲,似有譏諷之意,說道:“我好像聽說過你,聽說你本事不濟,膽子不小,被天宮逼得四處逃竄,沒有立足之地。”
三言木老這時譏笑一聲,說道:“鬼王既然聽過大袀道人的名頭,想必已知他的所作所爲,不妨實話告訴你,若沒有極大的靠山,誰敢與天宮叫板。”
大力鬼王輕哦了一聲,又慢慢打量大袀,大袀心想自己總得配合演一下,就立時嘴角一翹,裝出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
三言木老也一副高深莫測表情,說道:“大袀道人若想做何事,自然有無數人爭搶去做,不管想要什麼,也會有人雙手奉上。”
大力鬼王再打量大袀,大袀這時已裝出一臉倨傲,看樣子就連大力鬼王也不放在眼中。
大力鬼王這時就道:“好吧,既然這樣,就給你們點面子,你們去給我找三十株靈光草來。這草就在咱們陰間,也不算難爲你們吧。”
大袀壓根不知道這靈光草爲何物,就看向三言木老和長陰山鬼王,這時三言木老與長陰山鬼王交換了下眼神,三言木老就道:“好,我們答應了就是。”
大力鬼王只點點頭,示意幾人可以離去了,大袀等人就離了陰曹地府,出了鬼門關,再從原路返回。這時三言木老說道:“我也聽說過靈光草這東西,聽說也是樣稀奇物,想弄到三十株恐怕也是極難,不過這事還是得拜託鬼王你了。”
長陰山鬼王臉上顯出爲難之意,略一思索,就道:“要是別人求我,任憑如何說,也不會答應的,可兩位對在下這援手之德不說,又是多年交情,沒辦法我只好四處找人去求了。”
說着長陰山鬼王解釋了幾句,大袀才知道靈光草雖遍佈陰間各處,可極爲稀少,長陰山鬼王所佔地盤極難採到,其餘的只有求肯其他鬼王讓出來。
幾人回了長陰山鬼王的地盤,長陰山鬼王就帶了兩個鬼將出去四處討要靈光草,又命心腹小鬼和幾個美豔的女鬼陪着三言木老就和大袀兩人。
閒來無事,三言木老就道:“道友,你搶的那把崑崙仙劍可否拿出來讓老朽看看?”
大袀只道:“有何不可?”
就取了那劍出來,交與三言木老。木老端詳了幾眼,就隨手插在地上,那幻面將軍和一旁的一衆小鬼都好奇地圍在一旁觀看,有的知道厲害的,更有懼色。
三言木老讓衆人讓開些,這時手指掐了訣竅,口裡唸叨着,又繞着這崑崙劍一圈圈按九宮八卦之法,慢慢走了起來,一邊走,一邊彈出法力打在崑崙劍上,這樣過了片刻,就見那劍漸漸發出劍光。又過片刻,劍光大勝,閃耀奪目,直衝天際。衆鬼受不得劍光,俱都不住後退。
這時不僅衆人俱都驚駭起來,大袀也一臉驚訝,只想這東西果然不是凡物。他這樣想着,不料忽然劍身上又隱約顯出圖案來,大袀還要看下去,三言木老卻突然收了法力,更一把拿起崑崙劍,收了起來。
驅散衆鬼,三言木老一臉鄭重,對大袀道:“道友,這把劍,你能不能借我,我要研究研究其中奧妙。”
大袀心中不由得有些驚訝,只想自己和這三言木老交情還不到這麼深,這老頭竟然開口要借人家寶物。大袀知道三言木老可不是個不知輕重的人,那可是人老成精。再看對方眼神,忽然就覺得這老傢伙似乎有一些考驗自己的意味。大袀心裡暗笑,就道:“木老拿去就是,我早已把你當做自己兄長,我還不放心你嗎?”
三言木老收起崑崙劍,忽然對大袀深深一揖,只道:“你若不嫌棄老朽,老朽願拜你爲師。”
大袀嚇了一跳,急道:“這是如何說起,道兄不僅年長,道行神通均高過小弟,咱們這樣是不是弄反了。”
三言木老一臉鄭重,只道:“有言是有志不在年高,老朽是空活了幾百年,道行高了那麼點,可我知你早晚必成大器,那時就怕老朽想拜你爲師也不行了。”
大袀說什麼也想不明白爲何這木老會如此,只得一個勁拒絕,沒想到三言木老竟一個勁糾纏,大袀只得道:“這可不成話,哪有徒弟逼師父收徒的,再說就算你是誠心的,難道就不許我考慮考慮?”
三言木老老臉一紅,這才放下此事。過了一會兒,兩人尷尬略去,大袀就問道:“我還有一事不明,你能不能坦言告訴我?”
三言木老只道:“不知是何事?”
大袀就低聲道:“我不明白,爲什麼你們都認爲我大有來歷,還如此眷顧我,我只是無名小子,竟連大方諸山的弘天真人也要幫我。”
就見三言木老一臉不知所措,似乎反覆琢磨措辭,最後才小心謹慎地道:“因爲我們都覺得你似乎是他的徒弟。”
大袀一愣:“他?他又是誰?”
三言木老這時似乎下定了決心,臉色肅然,只低低沉聲道:“有一個人,乃混元所生,超然天地三界五行之外。自從這人分身下降,隨世立教,這纔有了道。”
聽到這兒,大袀已是大驚,三言木老說着跪拜在地,流淚說道:“他就是道祖,是混元上帝,是道德天尊,是太上道祖。”
說完,這三言木老更連連磕頭,又趴在地上痛哭起來。
這一下倒弄得大袀不知如何是好,過了一會兒,三言木老收了淚,大袀就道:“不知道友爲何如此感觸。”
三言木老一臉悲切,只道:“你不知,道祖已經三千三百多年沒有顯露真身了。”
大袀心中驚訝,只道:“那又如何?”
三言木老長嘆一口氣,搖頭道:“我道門已有敗落之象,很多事情你不知,其實我也是一知半解,只聽道門高人說過,如此下去,咱們道門遲早會被人連根拔起,驅除出三界。”
大袀心裡有無數念頭,不過見三言木老已不願多說,又想起有關自己的事,就急切問道:“如果剛纔我沒聽錯,你說我可能是道祖的徒弟?”
三言木老只緩緩點頭,只道:“你不知道,自從蜀山的御風提及了你,不少道門前輩都開始留意你的舉動,我也是聽人說,有個前輩高人認定了你就是太上道祖的徒弟。”
大袀卻笑了,說道:“這可真是莫名其妙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的師父是誰,我還不知道嗎?再說這些年更沒有神秘高人教我什麼。”
三言木老聽了,竟有些調笑的意味,說道:“太上道祖收徒,也會如我們這樣顯身出來,言傳身教?他老人家妙領天機,自然藉助種種手段,你怎麼會知道他的神通。”
這麼一說,大袀只愣了,只想太上道祖這般的人物,自然已能算盡無窮變化,只是這樣一說,就硬生生地牽扯到自己頭上,這也太牽強了吧,只怕有些誤會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