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喝這麼多酒的,倒不是說喝得有多麼醉,但是那種思緒不受掌控意識飄然的感覺還真叫人討厭,衝了一個涼水澡,她意識稍清。
花解語這套房子是一間小居室的老房子,二室一廳,不到6###0平米,才一出浴室就聞到了一股似有若無的煙味,她微蹙眉,她從不抽菸,哪裡來的煙味?
踩着有些輕浮的腳步,她走到客廳,卻見楚卓然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抽着煙,不知道在想什麼,指間夾着香菸,煙霧裊裊上升,菸灰燒了老長,卻不見他吸。
花解語大腦空白了一陣子,陡然間意識到他爲什麼在這裡“你怎麼會在我的家裡?”
楚卓然似是回過神,食指微動,卻見香菸上面長長的菸灰掉落碎了一地,他將煙送到脣邊深吸了一口“過來……”
客廳裡的燈只開了玄關,不甚明亮,花解語甚可以看到昏暗的光影投射在楚卓然的側臉,將他俊逸優雅的面容籠罩在陰影之下,讓他看起來格外的詭異,瞬間她的酒醒了大半“我今天和你請過假的。”
“過來……”事實證明了,在花解語的面前,楚卓然的耐心脆弱的不堪一擊。
也許是有些醉了,花解語的腳不停使喚的走到他的面前。
楚卓然陡然間按住了她的身體,她整個人半跪在他的腿間,仰視着沙發上的人,她不喜歡這樣的姿勢“楚卓然,你又在發什麼瘋?”
楚卓然的身體靠近她,睥睨的看着她此刻卑微的姿態“噓,離十二點還有五分鐘。”
花解語心頭一跳,他是什麼意思?她不由認真的看向楚卓然的神情,卻看不出任何喜怒。
“生日快樂,寶貝。”楚卓然低澀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壓抑,性感卻不減分毫,他俯身輕吻着她的脣。
花解語來不及消化自他嘴裡說出來的話,思緒便被突如其來的吻給打擾了,不知道爲個麼這個吻比平常時候更繾綣纏綿,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急促得好像下一秒就要停止一般,好
像吻他是在將要消逝的生命裡唯一可以做的最後一件事,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迴應他的溫柔。
這一吻足足吻了五分鐘,當十二點的鐘聲將要敲響,當她差一點寵斃在那致命的纏綿之中時,楚卓然結束了這個吻。
她思緒迷離的厲害,完全不着邊際,只能看着眼前的楚卓然移不開眼,也說不出話來。
楚卓然將一隻精緻漂亮的手錶放到她的面前,那隻手錶不同於她手上戴的那隻,散發着金屬特有的清冷與高貴,鉑金與寶石的鑲嵌讓它多了一分屬於女性的神秘與柔媚。
花解語愣住了,下意識的去撫腕間的手錶,這才發現原來剛纔洗澡被她取下來了,她不敢揣測楚卓然送這份禮物純粹出於一片心意,因爲她從來不相信楚卓然會浪費這種時間的。
“生日禮物,喜歡嗎?寶貝。”楚卓然的目光詭異的看向她空無一物的手腕,但是嘴角的笑意卻十分溫柔。
“很漂亮,謝謝!”花解語伸手接過禮物。
誰知她的手指剛觸到手錶,楚卓然陡然間將手中的手錶狠狠的扔了出去,似笑非笑的開口“確實很漂亮,爲了這隻手錶我挑了七家珠寶店,跑遍了半個臺灣,花費了五個小時。”
花解語的臉色沉下來,不管楚卓然爲了這份禮物花費了多少時間與心思,都在他將禮物扔出去時變得沒有意義,她只知道楚卓然今天要和她吵架。
“只可惜,你的生日已經過了,這份禮物已經變得沒有絲毫意義。”楚卓然的目光向看牆壁上的掛鐘,時針清晰的指着十二點,而分針也過了一格,秒針依然不知疲倦的不停移動。
“你到底想說什麼?”花解語冷笑,她可不認爲他發怒摔禮物僅僅是因爲她的生日已經過了。
到今天楚卓然才真正的佩服起自己的忍耐,當他從劉瑞傑的嘴裡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他雖然惱怒她不僅不告訴他,還請假不和他一起過,但是……他見完客戶之後,車子游走在馬路上,幾乎是情不自禁,
他遊走在一家又一家的珠寶店裡足足五個小時,才挑了滿意的禮物,送她手錶是爲了告訴她,他希望她花解語的分分秒秒都屬於他,當他高興的驅車回到別墅,她沒有回來,他等她,當十一點鐘的鐘聲敲響時,他明白了,暗笑自己傻瓜,她花解語從來不是自願做他的女人,有機會不和他見面,當然會跑得遠遠的,當然……他依然棄而不捨的追到她家樓下,可是他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她和夏辰逸在車子裡依依不捨,他看到夏辰逸越過她的身體將她抱在懷裡,那一刻他心中的憤怒是沒有辦法形容的,他幾乎有一種衝動,衝上前去狠狠的將夏辰逸揍一頓,讓他絕了對解語的心思,可是他沒有,他只是靜靜的坐在車裡,像是看戲,看錶演一般看着那一場戲。
夏辰逸和花解語走得太近了,上次訂婚宴上她和夏辰逸一塊出席,他雖不悅,但是他了解花解語是一個懂得分寸的人,後來在飯店裡偶遇,他生氣,但是他忍了,再後來她穿着夏辰逸買的衣服就像是導火索一樣,他憤怒,但是她的憤怒卻化解在她的安撫之下,可是事情遠遠沒有完,他們出雙入對,他看在眼裡,怒在心裡,至到今天,她生日,不告訴他,不和他過也就算了,可是她做的一切竟然就是爲了和夏辰逸過……
她竟然和夏辰逸一起過生日,這個識知讓他全身的怒火如火上澆油一般騰然而起……
“花解語,你觸犯了我的底限。”楚卓然狠狠的掐住她的臉,目光瞪着她嬌豔欲滴的紅脣,那裡是否還存留着那個男人的氣息呢?思及至此,他的脣狠狠的侵佔了她的脣,只有蹂躪沒有溫度。
“唔唔唔唔……”脣間的麻痛讓花解語有一種委屈落淚的衝動,多久了……楚卓然沒有用這種侵犯的姿態對她了,她竟然無力承受。
血腥味漫走在脣齒間,血腥味刺激着他的感官,他這才感到了一絲快意,不同於侵佔時的鷙猛,放開她時,他的動作很溫柔,舌頭輕卷着她已經磨破溢血的脣,似是安撫,似是噬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