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最近一直很積極的在籌備婚事?”冠天爵把玩着手中的黑子,冷魅的笑在他的脣邊形成,反顯得有一些吊譎。
“嗯,我想盡快辦完婚事,免得夜長夢多,節外生枝。”楚卓然的一顆心全放在棋盤上,其實和God下棋他從來沒有贏過。
冠天爵脣邊的笑變得玩味起來,手中的黑子落定“夜長夢多?節外生枝?真不像你楚卓然會說的話,但是卻從你的嘴裡說出來,看來上一次的婚禮給了你很大的打擊啊!”
不可否認,他說到了重點,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會覺得這一次的婚禮也不會太順利,所以他希望儘快完婚“解語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我怕她會受委屈,所以想盡快完婚。”
“言不由衷。”冠天點破,卻是戳穿,大家都是聰明人,很多話不用多說都明白,他又可必再浪費口舌呢。
楚卓然啞口無言,看着棋盤上自己節節敗退,他突然間覺得有些無趣。
“呵呵,楚氏總裁楚卓然再婚,新娘不改,很多人都在賭你這一次是否能順利的結成婚呢?”訂婚不成,結婚不成,這一次楚家再辦婚事,已經引起了許多的關注。
“那些人太無聊了。”楚卓然蹙起眉,並不樂意自己的婚事被人拿出來當作茶後飯談的話題,當然……更不希望被當成下注的籌碼。
“我在澳門的賭場裡下了注,賭你二婚不成。”冠天爵低魅的吐出詭異的話來,結婚並不是他想象之中的那麼容易,想當初他和清雅和好以後,爲了結婚他可是等了半年之久。
楚卓然不可置信的看着他“God你……”
爲什麼God如此肯定自己一定結不成婚呢?
難道真的節外生枝了?這一次又是什麼災難?楚卓然沒由來的不這起來。
“結婚是兩個人的事,花解語呢?你可問過她的意見,她在親口允婚?或者你覺得你們之間經歷了這麼多的事,理所當然的會在一起?”冠天爵見他已經敗跡盡顯,再下下去他還是敗,亦有些無趣。
很犀利,楚卓然的些招架不住,確實花解語一直沒有親口允婚,他也沒有問過她的意見,只是理所當然的認爲,他們一定會在一起“她懷了我的孩子,我是不會讓她離開我。”
“你不允許,並不代表她不會。”冠天爵意味深長的開口,看來……有的時候越是深愛對方,便越是容易忽略了對方的感受,只是主觀的認識,一廂情願的認爲,楚卓然現在就是如此。
楚卓然的手微顫了一下“她……”
“你忘記了我是怎麼告訴你的嗎?”冠天爵看也沒有看他一眼,目光落在棋盤上面。
楚卓然下意識的看向棋盤,卻見棋盤上一個黑色的等字便是將進攻的棋子吃得一敗塗地,上次……God提醒過他,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等。
“我已經等了夠久了,我覺得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楚卓然覺得自己已經做到了這個字,是該進攻。
“爲何,等了夠久,你還是輸呢?”冠天爵挑出重點,他和花解語兩個人算算也糾纏了十年,難怪他會如此心急,但是有一句老話,心急吃不到熱豆腐。
楚卓然再一次啞口無言,卻自強狡辯“下棋終究不是人生,豈能相提並論。”
“既然贏了,爲什麼還要說節外生枝,夜長夢多這麼不確定的話呢?”冠天爵也不挑破他的狡辯之言,只是挑明他心中的猶疑。
楚卓然節節敗退,已經輸得灰頭土臉,他贏了T?K,贏了解語,贏了一切,但是真的贏了未來嗎?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十年都等了,何必再乎是十天還是十個月呢?”冠天爵那冷魅的腔調,吟出來的詩句十分華麗絢爛。
楚卓然懷着滿腹的心事來到了醫院,進到病房卻不見花解語,病房裡整理的十分整齊,頓時他的心一沉,某種不好的預感在心裡醞釀開來,正好有護士過來“護士,這裡的病人去哪裡了?”
“喔,你說花小姐啊,醫生說她的身體恢復的很好,可以不呆醫院裡,所以她今天一早就出院了。”
“出院了?”楚卓然神色一震,爲什麼他不知道她的身體已經恢復了可以出院,難道是她故意不告訴他?可是她爲什麼不告訴他呢?
“嗯,有一位男士來接她出院的,我還以爲是你呢。”護士解釋,因爲那個男士無論身形還是風度都和他相當,她又沒有注意看,所以就錯認了。
夏辰逸……楚卓然的臉色別提有多麼難看,頓時他緊張的掏出手機來,撥打了她的電話“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後再撥。”
一瞬間,楚卓然出了一身的冷汗,衝出醫院開着車就去了她的家裡,但是家裡卻不見人,他又打電話回別墅,李嫂說她沒有回去,她到底去了哪裡?
爲什麼心裡如此的不安呢?楚卓然不停的打着她的電話,一直沒有人接,甚至連齊羽白語儂的電話都打了,但是都找不到她。
最終他不得不撥了他下意識排斥的人,其實……他應該在花解語出院的第一時間就打夏辰逸的電話的,但是……他卻下意識的不願意承認解語正和他在一起。
夏辰逸的電話,但是同樣的關機,怎麼會這麼巧呢?兩個人的電話同時關機?想到前段時間夏辰逸提過要和解語一起去法國的,難道……他們真的去了法國。
他打電話查了花解語的出入境紀錄,證實她確實坐了早上十點的飛機和夏辰逸一起去了法國,頓時他的臉色震然,頹然的退後數步,難道……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夏辰逸麼?
夏辰逸,夏辰逸,夏辰逸,夏辰逸……他的腦子裡不停的喊着這個名字,最終這個名字化成了夢魘將他緊緊的纏繞,他在解語心中的地位,是沒有人可以取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