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卓然將花解語帶回到別墅,自己卻不曾回過別墅,他很矛盾,明明他的心裡那麼渴望將花解語再一次納入胸懷,不讓她離開,但是發生這麼多事後,他卻怕了……怕又是她玩的什麼把戲,目的就是踐踏他的一片真心。
“God,在裡面等你。”墨影細看他,發現他一路上一直失魂落魄的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楚卓然這才恍惚驚醒,和墨影一起進了屋,冠天爵散漫地坐在沙發上,那四張的骨骼,淡淡的散發着魔魅一般的致命魅力,力與張狂並存的梟冷,他緩緩的搖晃着手中的紅酒,一舉一動之間散發出來的冷魅叫人心悸。
“God,你找我。”楚卓然連忙心斂自己有些飄遠的心神。
冠天爵點點頭,交疊的雙腿放下,將手中的紅酒放回桌面推到他的面前“喝下。”
楚卓然微微愣了一下,冠天爵做事說話向來不按牌理出牌,他猜不透他讓他喝酒的用意,卻依然拿起他未喝過的紅酒一飲而盡。
冠天爵似乎對他牛飲有些不敢苟同“夠了嗎?要不要再來一點?”
原來God看穿了他的情緒浮動,需要一點酒精來定神,所以纔會讓他喝酒“已經夠了。”
冠天爵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目光落在墨影的身上“把人擡上來吧!”
“是,God。”墨影領命而去。
“God,發生了什麼事?”楚卓然這才穩定情緒出聲問。
“嗯哼!”冠天爵示意他看向門外。
兩個人正擡着一具屍體走了進來,楚卓然頓時臉色胚變“God,這是怎麼一回事,這個人是誰?他好像不是九幫十八會的人?”
冠天爵長長的額前發半遮魅冷的墨暗的眸子,讓他多了一份狂鷙與梟冷,薄脣勾起似笑非笑的魅色,卻是多了份殘色“他就是上次在我的家宴上擊殺花解語的人。”
“God,那個人不是死了嗎?”楚卓然下意識的疑惑出聲來,不由上前觀察這個人的死狀,他
看起來死了至少五個小時。
“你覺得在冠宅沒有人給他裡應外合,他能有機會混進冠宅麼?”冠天爵的眸光在一擡一垂之間狂鷙與冷魅盡顯,冠宅的保全統是全世界之最,沒有人可以混得進來的。
楚卓然倒吸一口氣,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如此厲害,連九幫十八會都能混進來“他是誰?到底爲什麼擊殺解語,God爲什麼不將他的命留着我來解決?”
他向來知道,任何人只要犯到冠天爵的手上,就等於將命交給了閻王,所以那件事既然是在God的家宴上發生的,他必然不會善罷干休的。
“他是美國洛衫機黑手黨那邊的人,上次家宴你們擊斃的那個人就是和他一夥的,我們順着他的線索查到了美國洛衫機黑手黨,還沒有來得及行動,對方已經動手將他了結了,將屍體送了過來,還寫了一封道歉信,另外交給了我一份臺灣境內的毒口交易的相關資料示好。”冠天爵闃暗的眸子似有若無的掠過地上的屍體,對方分明就是忌他插手,所以先一步示好,不想讓他插手其中。
這下,楚卓然算是明白了,原來對方是不敢惹他背後的God,所以此舉無非就是主動示好,不然God插手其中“God,你怎麼看呢?”
冠天爵勾笑間,魔魅的臉上閃動的張狂之色足叫任何人臣服“黑道也是黑道的規矩,所謂道亦有道正是如此,對方既然已經主動示好,請求我不要插手,我若是執意插手便是破壞道上的規矩,況且……上次擊殺花解語的兩個當事人都已經死了,九幫十八會給了你一個交代,也就沒有必要再插手此事。”
楚卓然知道God縱橫黑白兩道,誰人不給面子,誰人不忌三分,今日他肯給他一個交代便已經是人之義盡,他根本沒有必要爲了他插手此事,如果換作當日受到襲擊的人是顏清雅,他必然會不惜一切代價做掉洛衫機黑手黨,甚至還會連坐,株連……
“謝謝God。”楚卓然點點頭。
“當然,我不插手的還有一個
重要的原因就是,黑手黨那邊並非真正的主謀,他們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雖然並不打算插手其中,但是該告訴他的,他還會是告訴他。
“對方居然能請得動黑手黨,看來他的財勢必然不在楚氏之下,甚至在楚氏之上……”楚卓然瞬間明白冠天爵告訴他的原因,就是讓他多多提防。
冠天爵點點頭,他喜歡楚卓然的原因,就是因爲他夠聰明“我想你猜得沒有錯,幕後的主使者應該就是那個T?K,我可以告訴你,他已經回國了,該告訴你的事,我都已經告訴你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
楚卓然咋舌,果然……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要吧瞞得過God,他費盡心思的去查那個T?K都沒有結果,God居然已經查到了對方是誰,還知道對方已經回國“看來,他這一次回國是衝動楚家而來的。”
“一個財勢地位都不輸楚氏,又藏頭露尾,智勝你不籌的人,卓然,你這一次遇到對手了,而且還是一個很棘手的對手。”冠天爵的語氣像是期待着一場好戲一般,優雅的拿起面前的紅酒,緩緩的爲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跳躍的生命力讓人着迷。
經他一提,楚卓然這纔想到,自己根本不知道對方爲什麼處處針對他和解語,對他一無所知,這一場交鋒他已經輸了一半“我會小心應對的。”
“爲什麼不幫他,你應該知道這一次他應付不來。”楚卓然走後,顏清雅緩緩的下樓,走到他的身邊坐下。
下一秒冠天爵已經霸道的將她摟入懷裡“出來混的,總歸是要還的,楚家橫行一世,是該明白這個道理,莫要以爲天底下任何事都是理所當然。”
顏清雅微蹙起眉來“你的意思是說,這一次是尋仇,是楚家欠別人的?”
冠天爵闃暗的眸子微微閃動着如黑寶石一般神秘的幽光,伸出手指輕輕的揉散她微蹙的眉“別人的事你不要管,也不需要爲此煩心。”
顏清雅輕笑出聲來“好,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管了。”
(本章完)